“李承乾,我聽說昨日你在宮裡,爲皇后畫了一幅畫。”
“結果連閻立本都敬佩不已,自愧不如。”
“你跟我說說,真的假的?”
東宮,李似水今日突然就過來了。
這邊,坐在李承乾對面,滿臉好奇的看着李承乾的臉。
李似水是難以相信。
李承乾不但身手了得,而且端午賽詩會上,更是讓一衆才子擡不起頭來。
這今天又說連閻立本這樣的天下第一畫師,也被李承乾的一副畫折服。
李似水自然是很難相信。
這不今日正好找李承乾有事,當下就問出了這心裡的疑惑。
“隨手畫的而已,閻先生說了些恭維的話,你們也都當真了。”李承乾笑笑。
昨日他只是不想讓長孫皇后失望罷了。
所以才說要幫她畫一副畫。
李承乾心裡清楚,自己表現的越多,越會引起崔巖那些人的敵視。
這之後的日子,也必然會被頻頻針對。
當然反過來,皇帝也會越來越重視自己。
只是,與世家和太上皇相比,皇帝就顯得勢單力薄了。
“我就說嘛,你要是還會作畫,那可還得了。”
“能文能武,別人可還怎麼辦?”李似水笑着說道。
她覺着李承乾已經足夠優秀了。
要是再厲害一點,這天下年輕人還不得羞愧死。
“今日找我可是有什麼事?”被李似水揶揄一句,李承乾也不在意。
倒是問起了她的來意。
畢竟她母親紅拂女可是禁止李似水跟自己來往的。
“確實有事,我聽父親說,下個月吐蕃使團會來長安,陛下已經讓你負責接待使團。”李似水說着,目光看向李承乾。
“確有此事。”李承乾點頭。
他倒是好奇李似水跟自己說這個,是有什麼想法。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李似水與李承乾說道。
“沒問題。”
“你都不問一下,我要你幫我什麼忙,就答應下來了?”李承乾的態度讓李似水感到很是意外。
她之前來的時候,還擔心李承乾與自己推脫。
可現在自己都沒與李承乾自己要他做什麼事,他就直接答應下來了?
“之前你答應幫我訓練東宮左右衛率,那我們就是自己人。”
“自己人,可以幫上忙的,我自然會幫。”李承乾笑道,面上的笑容依然和煦。
李似水望着李承乾。
她覺着李承乾與別人很不一樣。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李似水笑道。
“此次吐蕃使團來長安,自然是想佔我們大唐便宜的。”
“而每次有使團過來,我大唐都會與使團進行一場小小的比試。”
“以此彰顯我大唐軍威。”
“此次比試,我想參加。”李似水與李承乾說着。
說完,便是目光炯炯的望着李承乾。
不管是吐蕃使團,還是其他的使團,每次大唐都會與這些使團的護衛進行一場小比試。
很明顯,雙方都會做不少準備。
爲的就是打敗對方,展現自己國家的軍事實力。
李似水從小的夢想便是成爲平陽公主那樣的巾幗英雄。
帶兵征戰四方。
此次吐蕃使團來訪,李似水考慮了很久,都想上去邁出這第一步。
若是皇帝看到她李似水的本事,說不定真的同意她在朝堂上做個將軍。
“你要代表我大唐,與吐蕃使團比試。”李承乾對李似水的要求也是感到有些意外。
“對。”李似水點頭,目光極爲堅定。
“可以。”李承乾只說了兩個字,讓李似水愣在原地。
“你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了?”
“你要知道,要是事情搞砸了,你也會被牽連的,甚至你的太子之位……”此刻倒是李似水開始擔心了。
與吐蕃使團比試,輸贏可不一定。
便是李似水也覺着,李承乾應該要好好斟酌一下。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連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
“我對你有信心,你不是想成爲我姑姑那樣的女巾幗嘛。”
“只要你贏了此次比試,我再幫你一把,說服父皇讓你成爲大唐第二個女將軍。”李承乾笑着說道。
李似水望着李承乾,此刻已經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這麼幫我……”
“我這麼幫你,你可得好好與我訓練左右衛率。”李承乾接過話茬,笑道。
李似水愣了愣。
望着李承乾和煦的眼神,又飛快的低下頭。
她方纔還以爲李承乾是喜歡自己,所以才這麼幫自己。
但是在李承乾的眼神裡,她什麼也沒發現。
“放心吧,到時候你說怎麼訓練,那便怎麼訓練。”李似水點頭。
……
崔巖從大安宮回來之後,便看到鄭意在自家府外不斷來回走着。
面上神色似乎極爲着急。
“鄭兄,出什麼事了,這般着急?”崔巖笑眯眯的與鄭意喊道。
知曉接下來要如何收拾李承乾,崔岩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鄭意如此着急的模樣,讓崔巖倍覺意外。
“可不是着急嘛,你看看這。”鄭意跑過來,與崔巖從懷裡摸出來一封信。
“李承乾的信?”崔巖看着信封上的署名,不免露出驚異之色。
“你看看吧。”鄭意擺手,似乎很是惱火。
崔巖皺眉,拆開書信看了起來。
不過片刻之後,崔巖便是大怒,手中的信直接撕了個粉碎。
“豈有此理。”崔巖大怒。
“讓老夫明日去藍田縣養豬,他李承乾怎麼不去死。”崔巖牙都咬的咯咯作響。
他崔巖是什麼身份?
博陵崔氏家主,堂堂世家之首的家主,竟然要給李承乾去養豬?
這要是傳出去,他崔巖還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李承乾這是踩在崔巖的臉上撒尿。
崔巖現在砍死李承乾的心思都有了。
“李承乾與我們本就是死敵,崔兄現在該如何辦,李承乾信裡說了,明日若是我們不去,他就派人將我們直接擒拿走。”鄭意與崔巖說着。
讓他們養豬,這是皇命。
兩人若是不去,那就是抗旨。
光是這一條,李承乾就可以直接處死他們兩個。
可若是去了,他世家的臉面可算是丟盡了。
日後也休要想着再能擡起頭來。
去與不去,都是無比爲難的事情。
“擒拿走?”
“今日你在我崔府住下,明日老夫倒要看看,李承乾有幾個膽子,敢把老夫給擒拿走。”崔巖眼珠子發紅,與鄭意說道。
崔巖想知道,就憑李承乾東宮那幾人,能不能闖進他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