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是愣愣的看着李承乾。
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李承乾竟然開口就是如此大手筆。
對鎮子上的百姓來說,五十文足夠他們拼死拼活將近一個月纔可以掙到。
而眼前,李承乾竟然說他們每人一天的工錢就有這麼多。
“五……五十文,李……李公子,您是不是說錯了。”
“便算是一個月五十文,大家也是樂意爲李公子採礦的。”老者與李承乾問道,語氣中有些難以置信。
其餘百姓也皆是看過來,人人臉上皆是懷疑之色。
每人每天五十文,這實在是太多了。
“我沒有說錯,你們也沒有聽錯,就是每人每天五十文的工錢。”
“若是能儘快的開採完礦石,之後每個人都會有一貫錢的獎勵。”李承乾笑道。
身後的長孫衝腦子實在是轉不過來了。
他覺着李承乾是真的瘋了。
不過是開採礦石罷了,竟然如此一擲千金。
但凡是李承乾表明自己的太子身份,此處的百姓還不得幫李承乾採礦。
一人一天五十文,最後還有沒人一貫錢的獎勵。
長孫衝寧願相信李承乾是徹底瘋了。
……
藍田縣鎮子上的硝石礦很大。
若是要全部開採完的話,估計得要將近一年的時間。
長安的夏季大概有四個月時間,如今天氣已經開始變熱,也就意味着李承乾只有這麼幾個月時間,靠着這硝石賺上一筆。
“李公子您看,這就是硝石。”鎮子上的老村長與李承乾指着前方的山洞。
硝石不能碰水,一碰到水就會凝結成冰。
這也是爲何此刻還未有人發現硝石能製冰的原因所在。
李承乾向前望去,入眼之處解釋白色的硝石,大大小小,散落在地上。
山洞的牆壁上,更是嵌了不知道多少硝石。
“村長,按照鄉親們的速度,一天大概可以開採多少硝石?”李承乾問道。
這開採的硝石越多,製成的冰塊也就越多。
“這硝石都是露在外面的,一天開採個五千來斤應該是沒問題的。”村長想了想,與李承乾說道。
李承乾點頭,一天一千斤的速度,也是差不多。
按照硝石製冰十比一的比例,每日就可以產出五萬斤的冰塊。
而每斤冰塊都可以賣到二十文。
當然若是冰塊太多的話,那價格肯定會往下掉。
不過再掉,十文一斤的價格還是有的。
採礦的百姓有二十人,一天就是一貫工錢。
這可遠遠不及李承乾可以賺到的錢。
“好,若是方便的話,還請鄉親們儘早開工,開採好的硝石,我會派人運走。”李承乾與村長囑咐道。
……
“殿下,你要開採那些硝石礦幹什麼?”
“之前還冒着被陛下收拾的風險,去要那開採批文?”
“今日又給那些百姓那般好處。”
“這硝石礦,到底有何用處?”
回去的路上,長孫衝實在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奇怪,與李承乾問起了此事。
“長安城的那些紈絝們現在都在幹什麼?”李承乾沒有回答長孫衝的問題。
反而問起了長安城的紈絝。
所謂的長安紈絝,其實就是一衆勳貴的子弟。
比如程咬金的兒子程處默、秦瓊的兒子秦懷玉、魏徵的兒子魏叔玉等。
這些傢伙仗着自己家裡的權勢,平時就在長安城中耀武揚威。
跟地痞流氓也沒什麼差別。
當然,他們唯一的差別就是他們不會去碰普通老百姓。
而是專門去收拾長安城的官家少爺。
用他們的話來說,那就是這些管家少爺給他們這些紈絝丟人。
必須好好收拾。
“那紈絝剛剛去讓人挖硝石礦。”長孫衝說道,目光落在李承乾身上。
心道這長安城中還有比你更紈絝的紈絝嘛?
讓人去挖個礦,一人一天五十文?
這要是被皇帝知道,還不得指着李承乾的鼻子罵他敗家?
“好好說話。”李承乾瞥了眼長孫衝。
“他們那些傢伙,應該都在……”
“救命啊。”
“救命!”
“太子殿下救我。”
這長孫衝話還沒說完呢,便聽到側邊傳來幾聲求救聲。
扭頭一看,便見兩個少年拼了命的往自己這邊跑,而他們身後,還追着一個女子。
女子滿臉寒霜,手中長劍寒芒吐露,正追殺眼前二人。
雖說是女子,但腳下速度極快,眼見着便要追上前面兩人。
“太子救命。”兩人往李承乾身後一躲。
女子的長劍可是毫不停留,直直往李承乾身後刺去。
這要是被刺中,少說也要留下一個窟窿。
李承乾可不會被人當了靶子,手中摺扇拍在劍身,劍身微微一側,刺中一旁的空氣。
“李承乾,你要護着他們!”面前白衣女子怒視着李承乾。
心中卻是對李承乾輕易拍開自己手中的長劍的舉動感到極爲不可思議。
在她心目中,李承乾一直以來都是個徹徹底底的紈絝。
便算是眼前這幾人,也遠遠比不上李承乾紈絝。
至於本事,那是從未曾聽過。
可方纔,李承乾只是輕輕用手中摺扇一拍,便將自己憤怒一擊的長劍拍開。
這紈絝還有如此本事?
白衣女子審視着李承乾,心中暗自懷疑。
“正好需要他們幫我個忙,似水姑娘,不若給我個面子,放他們一馬。”李承乾微笑,與面前的白衣女子說道。
女子閨名李似水。
是大唐軍神李靖的女兒。
這姑娘嫉惡如仇,那是長安城紈絝們的殺星。
經常都有紈絝給李似水打翻在街上。
卻是沒有人敢去報復她。
沒辦法,誰敢去報復李靖唯一的女兒。
那李靖還不指揮着大軍把他家給踏平了?
李承乾與李似水見過幾次面。
別說,都挺不愉快的。
誰讓在李似水看來,李承乾這個太子,是長安城,不對,是整個大唐第一紈絝。
“給你個面子?怕不是你讓他們去幹的那事吧。”李似水審視着李承乾。
方纔李承乾那一手,委實讓她感到驚詫。
眼前這大唐第一紈絝,竟有那般身手。
李承乾沉默片刻,點點頭,道:“是我讓他們去幹的。”
“李承乾,你無恥。”李承乾這話音剛落,李似水便是發了瘋一般,一劍朝李承乾刺來。
李承乾只是想護住身後這兩個混蛋,讓他們幫自己個忙。
哪想到隨口應下的話,卻是讓李似水如此暴躁。
“我怎麼就無恥了!”李承乾往後一退,單手捏住李似水的手腕。
閃身到李似水身後,左手想去拿住李似水的左手。
哪想李似水一個掙扎,李承乾這左手便蓋上了一處柔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