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徵有些猶豫,但是爲了不暴露身份,他們只能這樣做,當即就和長孫無忌把這華麗的外套給脫了,然後兩個人迅速的往那衣服店跑過去,還好,如今已經是夜晚,現在這街道上也沒人,他們倒也不至於會被他人當笑話。
可就在他們即將到達那衣服店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那賣衣服的掌櫃剛好就把燈給熄滅,順帶把門給鎖上了。
“哎哎,掌櫃的,你把門開一開,我們要買衣服。”長孫無忌連忙上前,但還是慢了一步,這門已經鎖上了。
裡面傳來了那掌櫃的聲音:“今天我們已經打烊了,你們明天再來吧,況且現在正是宵禁的時間,二位還是請回吧。”
“哎哎,你就行行方便賣我們兩套衣服不行嗎?大不了我們多給一些錢。”
只可惜這裡面根本就沒有聲音,只有一陣腳步聲,看得出來,裡面的掌櫃已經回去睡覺了。
“我的天啊.......我都差點忘記了宵禁。”長孫無忌一拍腦門。
就在這時,兩人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一陣整齊的腳步聲,正是夜晚巡邏的士兵。
“糟了!!”魏徵突然怪叫一聲:“現在正是宵禁的時間,咱們穿成這樣在街上肯定會被這些巡邏的士兵給逮回去.....”
“我操,要是真被他們帶回去,那到時候咱們這兩張老臉不都丟盡了?”長孫無忌也反應了過來,堂堂禮部尚書要是被宵禁的士兵帶回去,肯定會遭到他人笑話,更重要的是他們穿成這個樣子,令牌和身份的那些全部都應馬車裡了,任憑他們說破天了,這些士兵也不會相信他們。
“那咱們能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跑啊。”
魏徵迅速的跨開腳步,在這大街上瘋狂的跑了起來,跑的方向自然是李長安的小酒館。
說來也是可笑,堂堂兩個朝廷重臣竟然在街道上穿着睡衣奔跑,這簡直可笑至極。
可是魏徵和長孫無忌顧不了這麼多,爲了他們這張老臉還掛得住,也只能瘋狂的奔跑,只能先去李長安那裡避一避風頭。
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李長安這時也整理了一下,開始收攤,在李長安正準備把門給關上的時候,外面突然跑進了兩個人,一頭扎進了他的小酒館,這可把李長安給嚇了一跳。
“臥槽,你們是誰?”李長安被嚇得一跳三次高,連忙拿起一旁鎖門的棍子,畢竟現在的長安城正是敏感時期,要是被突厥那些人給闖入了他的小酒館,到時候豈不是連命都沒了?
“小掌櫃,你不要着急,是我,我是老魏呀。”這一路奔跑過來,魏徵早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長孫無忌那肥胖的身材更是累得不得了。
李長安這才鬆了一口氣:“老魏,老孫,原來是你們兩個可差點沒把我給嚇壞了,這大夜晚的你們跑什麼?有誰在後面攆你們嗎?”李長安把頭伸到了門外,想看看是什麼情況,遠遠就看到了一隊巡邏的士兵。
李長安也顧不了這麼多,連忙把門給帶上,然後對着魏徵和長孫無忌他們做出一個別說話的動作。
長孫無忌和魏徵正累得不行,自然不說話。
一直到這些巡邏的士兵離開了以後,李長安才鬆了一口氣:“我說你們倆這是咋回事啊?大半夜的跑什麼,白天你們不會過來呀,非要挑到晚上被這些巡邏的士兵攆上。”
長孫無忌二話不說,拿起一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上一大杯水,咕嚕咕嚕的往嘴裡倒:“啊!小掌櫃,一言難盡,先等我們歇息一下再說吧。”
“對呀,這實在是太累了,隔了這麼久沒有運動,才跑了幾步,就累的不行。”魏徵這時的樣子同樣好不到哪裡去,畢竟他們一把年紀,平時也沒怎麼運動。
“我說老孫老魏,你們兩個還真是搞笑,這都已經一把年紀了,還穿成這樣在大街上跑,要是人家不知道還以爲是逃犯呢,不過還別說,你們兩個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樣子,莫不成是因爲上次的事情你們被逮了?”
“我操,你們不會是從牢裡逃出來的吧。”
李長安突然被嚇了一跳,連忙退了幾步。
“不是,小掌櫃,我們現在這樣子像是從牢裡逃出來的?”
“怎麼就不像了,像的很。”
“我們.......”魏徵正要說話,卻被李長安打斷了。
“你們兩個先在這等我一下。”說完李長安也不等他們迴應一頭扎進的房間裡,也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去。
過了好一會,李長安這才從房間裡面出來,但手裡卻多出了一個包裹:“老孫老李說起來咱們也是一場朋友,雖然咱們只是酒桌上的朋友,但是朋友有難,我李長安向來不會不幫,這裡面有一些新的衣服,應該能勉強讓你們穿上,其中還有一些銀子,你們拿着趕緊跑吧。”
“我剛好認識個朋友,他的職業是倒夜香的,到時候會運到長安城外面倒掉,你們兩個就躲在他們的桶子裡,肯定不會被查,這樣,我明天一大早就給你們去聯繫。”說着李長安強行把手中這個包裹塞給魏徵和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哭笑不得:“小掌櫃,你這想哪裡去了,我們並不是逃難的。”
說來也是可笑,他們可是堂堂朝廷重臣,現在竟然被誤會成爲逃犯,而且還得躲在倒夜香的大桶子裡出城,這傳出去豈不是會被他人笑話?
“我們,我們剛纔只不過是剛好遇到了劫匪,讓他們把我們身上的東西都給劫了,然後現在又是宵禁,我們不想被這些士兵逮住,否則到時候肯定又得罰款,所以咱們只能一路奔跑,想來小掌櫃你這裡躲一躲,沒有其他的意思,一會我們就走了。”還是魏徵的腦子轉的快,很快就想出了一個藉口,李長安這才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這解釋還算說得過去。
“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爲你們兩個出事情了,畢竟你們和老李桶上了這麼大的一個騾子,當今聖上沒要你們的命,那已經是很仁慈的了,不過也好,你們沒有出事,那我可就放心了,下次你們可不要做這麼傻的事情了,這一次魏徵大人能保得住你們,但是下一次沒準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