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綠豆湯、硝石凝冰!

旭日東昇!

長安城迎來新的一天!

百般細心照料,李策虛弱的身體,躺在店鋪的大門口,臉上被太陽照耀的紅彤彤的!

裴慶從後堂走出來,手中端着一碗綠豆湯。

“小主人,您嚐嚐看,我這次做的怎麼樣!”

帶着一隻小湯匙,裴慶坐在矮凳子上,如照料行動不便的病人般,一口又一口地喂李策進食!

“慶哥兒,我又不是不能動,你能不能放下,讓我自己來?”

“小主人,這怎麼需要您親自來呢?我父親說了,要是我不細心照料,他就算死,也不會放過我的!”裴慶一臉憨笑,“再說了,我們一起長大,不怕您怪罪,其實我心裡早就把小主人當成親弟弟!哥哥照料弟弟,那是應該的!”

“慶哥兒,昨天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李策雙燕微眯,“那兩個傢伙,可是秦王府的人,有他們引薦,你若有心從戎,必然成就一番功業!”

“小主人,我真不想建立什麼豐功偉業,我就想陪在您身邊,照顧您,陪您長大、與您朝夕相處!”裴慶神色緊張,環眼大睜,“別說是什麼將軍了,就算封侯拜相,我也絕不考慮!我這輩子,只想陪在小主人身邊,服侍您!”

“我靠,說的我都起雞皮疙瘩了!”李策淡然一笑,扭頭看向街邊,行人漸多,“看來他們兩個還是挺有用的,僅僅一天不到,他們就說服了秦王李世民,讓長安城迴歸繁榮情景!”

“小主人,好像確實是這樣,從昨天傍晚開始,緝捕禁軍就消失了!”裴慶嘴角微微上翹,“聽人說,今天早晨,長孫大人在朱雀門宣讀了秦王的《罪己詔》!”

“這麼快?”李策錯愕,嘴角顯露一絲苦澀,“看來昨天那兩個傢伙,還真是有本事啊!昨天讓他們做的事情,今天就做完了?”

“是啊,那兩個傢伙,恐怕是秦王的親信!小主人啊,您昨天那番言語,我實在是爲您擔心啊!”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李策解頤,扭頭看向一旁街角,“有誰會相信,那種言語出自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呢?就算別人相信如此荒誕之事,但童言無忌、我又抱恙在身,又能得到什麼懲罰呢?”

“小主人,您……一定會好起來的!”裴慶臉頰一陣抽搐,“小主人,等我們賺大錢後,我天天給您熬製人蔘、鹿茸、靈芝!我也會遍訪名醫,讓他們前來醫治小主人!”

“好好好,慶哥兒,我相信你!”李策嘴角微微上翹,滿意地點點頭,“慶哥兒,你熬製的綠豆湯,也有我的八成火候了!不過,如果能冷藏一番,風味更佳!”

“冷藏?”裴慶臉色茫然,苦澀一笑,“小主人,如今炎夏,哪裡能冷藏啊?”

“有冰塊就行!”

“冰塊?”裴慶笑容更加苦澀,搖搖頭,“小主人,如此炎夏時節,只有皇宮,纔有冰塊啊!而且,並不是什麼人就能擁有的,只有皇上寵幸的大臣,才能可能得到冰塊的賞賜,我們……只是平民而已,冰塊,實在難得啊!”

“難嗎?不難!”李策嘴角微微上翹,“我上次讓你收集的白色晶體,你收集了多少?”

“白色……晶體?”裴慶神色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小主人,您說的就是茅房和牆壁的白色晶體嗎?已經有一大盆了!那些東西……有什麼用啊?”

“其實,這些東西,叫做硝石!”李策嘴角微微上翹,“你去取來,再拿一大一小兩隻木盆,我來現場製冰!”

“現場……製冰?”裴慶神色驚愕,“小主人,您是說,在這炎炎夏日,您能變出冰塊來?”

“對,難以置信嗎?”李策邪魅一笑,“不信的話,你去取來,我就當給你變個戲法!”

“小主人,您稍等,我去去就回!”

話音剛落,裴慶神情激動,連忙跑去取了硝石、兩隻木盆!

“再打一桶井水來!”李策淡然一笑、

“好!”裴慶又去打來一桶水,放在李策面前,“小主人,您說話就行,我來操作!”

“好!”李策滿意的點點頭,“首先,將小木盆放在大木盆裡面!然後再往小木盆裡面倒滿水,大木盆也倒上水,水位與木盆高低一致!”

昨晚一切,裴慶眉頭緊鎖,望着兩盆清澈的井水,全然沒有發生變化。

“小主人,這……就行了嗎?爲什麼沒有變化啊?”

“如果這樣就行,你只得到兩盆水而已!”李策莞爾,擡手指着硝石,“沒有它們,怎麼可能製作冰塊呢?現在,就將這些硝石,倒入大木盆!記住,不要濺到小木盆裡面去了!”

“還要加入這些啊?這……會不會有點髒啊!這些,大部分可是從茅廁裡面收集的!”裴慶一臉苦笑。

“我只是讓你倒入大木盆,能用的只是小木盆裡面的冰塊,你放心好了!”李策啓顏。

“好的,小主人!”

應答完畢,裴慶連忙照做。

倒入硝石,大木盆飄起一層白色的寒霧!

不一會兒,木盆中的水開始凝結!

又過了片刻,小木盆裡面的水也冒出寒霧,並有細小的冰塊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

“小主人,神技啊,神乎其神啊!”裴慶神情激動,“小主人,您看到沒有,真的在形成冰塊了,真的,在這六月炎炎夏日,小主人您竟然憑空變出冰塊,小主人,您莫非是天神下凡?”

“很神奇嗎?”李策雙眼微眯,嘴角微微上翹,“只要有冰塊,那我們日進斗金,就不會是夢!”

“是啊,小主人,以您的神技,您一定能成富甲一方的,若是能治療好您的疾病,朝堂之上,誰敢和您比肩、爭鋒?”裴慶滿臉激動,但又深深嘆口氣,“只是可惜了,這些硝石,我積攢了好長時間,現在卻……沒了!下次製作冰塊,恐怕還要過好長一段時間!”

“是嗎?需要嗎?”李策莞爾,“裴慶,這是我們發家致富的技藝,你可別往外說!若是誰都知道如此技藝,我們兩人,怕是要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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