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風卻沒有理會行禮的杜如晦和魏徵兩人,依然肆無忌憚的蹂躪着腳下的兩人。
魏徵看了看周圍武家人的表情,又看了看坐在李承風身後的武詡,他很快就猜出來個大概。
他和杜如晦兩人互相對了一個眼神,都選擇了沉默。
且不說武家的事情他們不好參與進來,面前正在氣頭上的李承風他們可惹不起。
索性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在這裡靜觀其變。
就在這會,一名武家的小廝一路小跑衝了進來。
“不好了,大爺的病情好像加重了,現在已經在咳血了!”小廝急匆匆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被李承風蹂躪許久的武詡叔叔和舅公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擠出了笑容。
這小子是八皇子又怎麼樣,只要武士彠死了,他們有的是機會慢慢分割剩下的財產。
武詡一個小孩到時候不是任由他們拿捏?
聽到這句話,坐在首位上的武詡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悲傷,含淚跑出了大殿。
李承風也停下了對腳下兩人的摧殘,趕緊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武士彠的房間,只見此時武士彠身上的被子已經沾染了鮮血,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武詡撲到了武士彠身前,抱住他嚎啕大哭。
李承風快步走上前,用手叼起了武士彠的腕子,心中暗自溝通了系統,檢查着武士彠體內的病症。
從系統報道來說武士彠得的是這個時代很難治好的傷寒之症,這種病起初來看和後世的感冒沒有區別。
但是等到後期病症嚴重病入肺腑,在這個沒有特效消炎藥的時代幾乎就宣判了死刑。
好在這對於擁有系統商城的李承風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在武士彠斷氣之前一切都還有希望。
李承風一把拉過了正在哭泣的武詡。
“武詡,聽我說。現在你父親的病還有機會!你願意相信我嗎?”他嚴聲說道。
武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自己父親的病已經請盡了各位名醫,得到的回覆都是武士彠已經藥石無醫讓他們早日準備後世。
想到先前身負絕世武功李承風拿出的種種神器,武詡心中又再次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信!八皇子,如果您能救我父親,武詡願意以身相許成爲公子奴婢!”武詡咬着嘴脣說道。
她的眼角劃過一滴淚痕,雙眼通紅,聲音已經控制不住的沙啞。
“我們的關係不需要你這樣,你先出去,我現在爲你父親醫治!”李承風交代道。
武詡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拿着腰間的佩劍站在了房間門口。
大概過了一炷香之後,魏徵和杜如晦以及其他的武家衆人,來到了武士彠房間門口。
“武詡小姐,八皇子人呢?”魏徵問道。
“八皇子說我父親還有機會醫治,他正在爲我父親醫治!”
杜如晦和魏徵兩人點了點頭沒有多什麼,走到了院子一旁的涼亭之中靜靜等待。
那些趨炎附勢的親屬聽到武士彠還有希望,再想起他們先前做的事情之後,趕緊慌忙的離開了房間門口。
兩人身後的武詡舅舅和親叔叔兩人表情卻十分難看,他們躲在一衆武家親眷之中,悄悄後退。
……
兩個時辰之後,李承風才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風兒弟弟,我父親的病情怎麼樣了?”武詡趕緊追問道。
李承風點了點頭:“伯父的病情已經稍微緩解了一些,我用內氣幫他梳理了一遍經脈,現在已經醒了過來!”
“對了,你舅舅楊祇和那個叫做武彌的叔叔呢?”李承風環視周圍說道。
聽到這武詡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這個時候找他們幹嘛?剛纔他們好像過來了,現在可能已經回去了吧!”
“等我父親恢復過來,我一定要讓父親把他們給趕走!”武詡氣哼哼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李承風臉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剛纔武士彠短暫意識清醒的時候對李承風說了一個猛料。
上次回老家武士彠已經發現兩人仗着他的名聲,欺壓地方,要和兩人恩斷義絕。
沒想到回來之後就已經身患風寒,整日躺在牀上,而且病情迅速惡化昏迷在牀。
他昏迷的時候恍惚間聽到楊祇和武彌兩人密謀,在他喝的藥里加了其他的東西,這才讓他的病情迅速惡化。
這也正是爲什麼正值壯年的武士彠會如此迅速的病入膏肓。
再把前因後果和武詡說過之後,武詡徹底愣在了原地。
她原本以爲自己舅舅和親叔叔只是貪財而已,沒想到兩人居然膽大到這種程度!
李承風沒有多說,帶着懵了的武詡往武彌和楊祇住的地方衝了過去。
還沒李承風等到達兩人住的偏院,在通往大門口的路上就正面撞上了他們。
武彌和楊祇兩人身上揹着兩個大包袱,渾身還帶着各種名貴的首飾和昂貴的綢緞。
當看到李承風和武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兩人都明顯陷入了慌亂。
“八皇子,雖然你貴爲皇子,但也不適合插手我們的家事吧!”武彌說道。
“對啊!這只是我們和武士彠之間的恩怨,你何必要插手呢!”楊祇在一旁附和。
“本來這件事情確實只是你們的家事!”
“但是有人涉及到謀害朝廷命官,按照大唐律法可是當斬”李承風淡淡道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別攔着我們,我們現在有要事在身!”
武彌說完和楊祇兩人就要強行往前闖。
可是李承風既然插手了這件事,怎麼會讓兩人如此輕易的離開呢!
內力在手中流轉他的手掌間似有云霧飄動,李承風出手將兩人攔了下來。
“彆着急啊!再過兩天等應國公恢復了一些再走也不遲!”
還沒等兩人多加辯解,李承風就已經把他們打翻在地,兩人身上的包袱掉在地上。
包袱裡的各種金銀珠寶散落一地,有一張紙飄到了武詡腳底下。
武詡撿起那張紙看了一眼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這張紙是他父親在城郊剛置辦下來的地皮,一直在他父親身上放着,兩人是怎麼拿到的?
此刻武詡心中對於面前這兩位親族的最後一點希望都消耗殆盡,只剩下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