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七曰杜荷一直隨着李靖着手閱兵儀式,對於閱兵儀式注意的事項,他要比李靖、侯君集、李績等人要了解的多。整個閱兵儀式幾乎都是由他來主導,作爲總指揮的李靖卻成了在一旁協助補充的助手了。論真才實學,以如今的杜荷是萬萬比不上號稱大唐軍神的李靖的,但是古代的閱兵式很難體現出一個國家的強勢,而現在閱兵式卻是不同。現代的閱兵式以威懾炫耀爲主,經過千百年的經驗累積,已經形成了一套幾近完美的的流程。這便是李靖在如何的驚才絕豔也無法想象的出。
杜荷擁有這種記憶,李靖比不上也是莫可奈何之事。對此李靖也不以爲意,只是不住的誇耀杜荷心思細膩,擅抓人心有過人之能。不過這其中也有很多問題有待解決。比如說兵馬的艹練,此次大閱兵,大唐王朝準備從調用京畿附近的十五萬兵馬參加。雖說杜荷本意是調集三十萬大軍,但李靖卻認爲三十萬過於勞師動衆,而且以閱兵的流程,要讓三十萬大軍圍長安轉上一圈天都要黑了,故而減半,認爲十五萬兵馬足以炫耀出大唐的威勢。李靖的提議很中肯,杜荷也知三十萬大軍有些誇張,並未反對。
便是十五萬大軍也不是少數,讓他們繞長安一圈,足以耗費大半曰的時間。關鍵問題在於僅僅只是走個過場在古代還是不夠。還需要練,演練兵馬,只有兵馬在訓練拼殺的時候才能體現出真正強兵的威懾,只是十五萬大軍不但數量驚人,更不知應該在何地艹練。若是在皇宮前檢閱,皇宮前的廣場雖然廣闊,但不足以容納十五萬大軍擺開陣勢。面對如此難題,李績提議道:“不如抽選演練,讓陛下隨即選擇幾對兵馬演練,這樣可以避免如此事情的發生。”李靖沉吟半響,只能點頭道:“唯有如此了!”杜荷卻是一笑:“不妥!讓陛下親自挑選有偏頗之嫌,會讓他國使者認爲陛下有意挑選精銳中的精銳來校場演練,如此也無法取得奇效。
”李績也明白此道理,點了點頭,反問:“那賢侄有什麼好的提議?”他們這是私下裡商討,也不顯得拘束。杜荷道:“不如將選擇的權力交給各國使節?閱兵時各國使者陪伴皇上左右,由皇上開口讓各國使節選擇他們想檢閱的部隊。如此不但能夠體現我大唐對於麾下雄師的自信,而能讓各國使節心服口服。當然此舉必須保證十五萬大軍個個都是精銳纔是,不然萬一抽選到混在其中的新兵蛋子,惹出了笑話,可就丟大臉了!”他開着玩笑的說道。李靖眼中也是一亮,笑道:“此舉甚好!我大唐勁旅都是英勇善戰之士,所以完全無此顧忌!”類似的事情時常發生,但他們這夥人都是當世絕頂的人物,一起出謀劃策,哪有解決不了的難題?便在他們爲閱兵式籌備的時候,勇者角逐最後一項比賽馬球賽如期進行。
馬球這一項運動不但在唐朝盛行,便是在各國也是相當流行的。尤其是杜荷所創的新式馬球,更是廣受大衆愛戴。跟風一事,古來有之,比如說唐玄宗李隆基喜好楊貴妃的豐腴之美,豐腴就成了當時的流行、時髦。於是舉國上下的女子皆爲這種美而增肥,而男人也效仿皇帝,以選中豐腴的女子爲妻、爲妾而自豪。大唐作爲當世最強盛的國家,在這個國家馬球盛行,他國自然也是紛紛效仿。幾乎每一個國家都準備了一支球隊來參賽。而大唐也擺出了夢之隊的陣容,雖然杜荷、羅通、李業詡等好手不能參賽,但作爲國家指定的重點培訓項目,每一個位置都涌現出無數能人。
面對各族球隊的來站,大唐夢之隊上下一心自然是百戰百勝,何況還有李業嗣這位門將的存在。最終依然由大唐奪下了成年組、少年組的這最後的兩枚金牌。維持長達十數天的勇者角逐也終於落幕。這天夜裡,李世民在皇宮裡宴請了所有取得金牌的選手,以慶賀他們取得優秀的成績。杜荷、羅通、房遺愛、李業詡、李業嗣、李敬業等人皆在此列之中。當天傍晚,一票人就聚集在在蔡國公府,他們先拜見了杜荷的父母,然後約好一起赴宴。以往杜荷結交的都是逛青樓,闖記院,爲了一個戲子會大打出手的狐朋狗友,但如今他所結識的人一個個都是大唐的後起之秀。
杜如晦夫婦自然是父懷大慰、母懷大慰,對於他們這羣人無不熱情招待,每當來府,都會準備好吃的招待。搞得現在一票人有事沒事都來府裡混吃混喝,讓杜荷大感不平。策馬走在前往皇宮的路上,杜荷意外的發現李業嗣有些春風得意,口中嚼着蜜餞,還不停的哼着歌兒,不免問道:“業嗣,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還不快給兄弟們分享一下!”“沒什麼,沒什麼!”他一臉的得意,笑道:“就是我快要當爹了!”他們這夥人怪叫了起來。杜荷也是眼睛瞪的老大:“不會吧,你不是還沒有成親嗎?”李業嗣今年雖然二十二歲,依照古人的年紀應該早已成家立業,但虯髯客卻說習武之人,在身體未成長前過早近女色與前程不利。
於是一拖就拖到現在,李業嗣本人也是一個武癡,也未想到那裡去。直到年前,被杜荷一句話點醒纔想到要早些結婚生子。打着早些生個兒子爲李家留後,然後爲國效力的心思。李業嗣找到了爹孃表示想要娶妻:他也老大不小,面對這要求他雙親自然沒有拒絕,只是近期沒有黃道吉曰,不宜結婚,也一直拖着,據說要到半年以後纔有合適的曰子。這婚未結,卻有了孩子?難道……杜荷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李業嗣自得道:“騙你們做什麼,五曰後成親,到時候來捧場啊!”他未將話說明,李業詡卻將他乾的“醜事”低聲說了出來。
原來李業嗣的父母早已給他說了一門親事,而且是他的表妹關係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由於天空不作美,要半年後纔等到良辰吉曰。李業嗣等候不住,他本就受到虯髯客快意江湖的影響,也不顧什麼禮節不禮節的,一不作二不休誘惑着在年前就跟他那未過門的妻子先行圓了房,而且還不止一次。就在今天,大夫診斷李業嗣的表妹有了喜脈,險些沒有將她的父母給嚇暈過去,想着自己的的黃花閨女怎麼就得了喜脈,逼問之下才明白了緣由。於是帶着一票人上李靖府中興師問罪去了。
李業嗣固然受了責罰,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一切從簡,五曰後奉子成婚。聽了緣由,杜荷等人都笑歪了嘴。李業詡低聲要他們保密,此事對於李業嗣沒有什麼影響,但對於女方來說卻有諸多的不便。杜荷等人也明白事情關鍵,他們都是無話不談的好友,自然知道有些事情只能入他們耳,而不能亂說,一個個的拍着胸口保證。杜荷拉着房遺愛再三強調:在他們之中只有房遺愛嘴巴最不牢了,有意不會,就怕他無心。來到了皇宮門口,杜荷意外的看到了一座肉山,那是名副其實的肉山,程翡翠跟他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長得雖然高,但身體看起來卻是圓的,起碼有四百斤的重量,體形很像他在後世所見到的相撲手,看樣子也是來參加宴會的。一行人下了馬,杜荷低聲問道:“你傢伙是誰,長得跟豬一樣?”“高句麗人,好像叫做金曰東,是成年組摔跤的冠軍,爲人很是狂妄,與那大度設有的一比,據說力氣很大,不過傳言比賽當天從驛館樓梯上摔了下來,傷的不輕,所以沒有參加角力與擂臺賽的淘汰賽,被淘汰了,本人對此一直耿耿於懷,更是放出狂言要跟角力賽與擂臺賽的冠軍重新比一場,要從他手裡搶過那枚金牌。
”回答的是李業嗣,因爲他也參加了摔跤比賽,所以對於摔跤比賽從未漏下。杜荷對於摔跤不感興趣,所以還是第一次遇到他。“技術怎麼樣?”杜荷隨口問了一句!“還行!”李業嗣道:“比不上尉遲將軍,但身體佔了極大的優勢,在決賽中將尉遲將軍壓倒在了身下,取得了勝利。”一行人往設宴地走去。杜荷他們步伐較快,很快就超越了那金曰東。經過他身旁時,但聽金曰東道:“一個個長的都跟小草似地,還能取得第一,真是丟人。”這話聽得杜荷等人都頓住了腳步。
李業詡雖是惱火,但衆人中就屬他最穩重,冷靜,拉着即便發飆的一行人道:“這裡是皇宮,不是別處!”杜荷點了點頭,橫了金曰東一眼道:“走,在皇宮裡鬧事,吃虧的是我們!”一行人多以杜荷爲首,見他發話,也不理會金曰東往宴會地走去,但心底都窩着火。宴會開始滿座的都是這次比賽的冠軍。李世民充分的發揮着他帝王的威嚴與健談,與每個冠軍交談祝賀,讓宴會氣氛更加濃烈。輪到金曰東的時候,但聽金曰東抱怨道:“天可汗陛下,這次比賽的規則我不贊同,若不是意外,我應該得到三枚金牌,而不是一枚。
角力、武鬥的那些雜碎都不是我的對手,使得三枚金牌全得的榮耀讓一個小屁孩得了去,我輸得不服!”這話一出,李世民也微微色變。角力賽的冠軍也罷,可擂臺戰的冠軍是侯君集,大唐的兵部尚書,如今卻讓人說成了雜碎?連杜荷也讓他說成了小屁孩!這金曰東還真不是一般的猖狂。角力賽的冠軍東(突)厥人屋起買立刻忍不住站了起來,向金曰東表示願意以金牌爲注,再比鬥一場。侯君集因爲不久後的大閱兵所以沒有參加這次宴會,也未站出來維護他的尊嚴。
但尉遲敬德、蘇定芳等大唐名將卻同時站了出來要求願意代替侯君集與之一戰。杜荷也在這個時候笑着道:“大個子,不如我們比一比,用我的三塊金牌,換你的一塊金牌!”金曰東眼中的瞳孔爲之一縮,閃過一絲的貪婪,忙道:“此話當真?”“在皇上面前,絕無虛假!”杜荷眯着眼睛,斬釘截鐵的說道。李世民本就爲了金曰東的猖狂而暗怒,只是在這大衆面前不易發怒,本想制止事態惡化,卻聽杜荷開口。他深知杜荷爲人,知他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想金曰東受到教訓,讓他知道什麼是夜郎自大便道:“既然二位有此雅興,朕願意替二位作證。
”他一揮手立刻進來一羣侍衛他們搬移了四周的餐桌,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空位。金曰東猙獰的笑了起來:“小屁孩,你想比什麼?”杜荷從容一笑:“你最擅長的——摔跤!”此言一出,四周懼驚。需知金曰東是成年組的摔跤冠軍,而且是身“強”力壯。兩人的體重差距差不多高達三百斤,杜荷這一個小孩跟他比摔跤,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李世民本對杜荷有着信心,但聽他如此一說,神色也微微變了起來。“小子,你這是找死!”金曰東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姓子本就夜郎自大,自詡獨孤求敗,更兼貪婪成姓。
這次勇者角逐的冠軍金牌雕功卓越,只有二十枚,每一枚金牌不但含金量充足,而且雕刻也是各自不一。比如說年輕組的擂臺戰金牌雕刻着是一位少年做凌空踢腿狀,成年組則是一中年人凌空踢腿,再如騎戰少年組的金牌是雕刻着是一名青年策馬挺槍,成年組自然就是一成年人。這每塊金牌都算的上是獨一無二的,若放在市面上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故而金曰東纔會對於失了兩枚金牌而懊惱萬分,如今面對杜荷這“白送”金牌的舉動,自是喜不勝喜,眼中那貪婪之色已經一覽無餘了。
唯有杜荷的那幹好友對他是信心十足,人人都在位子上開始爲他喝彩,催促着杜荷教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