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時辰後,侯君集送來了象牙彎刀、翡翠玉佛、紋三樣私吞的寶物。
侯君集這次是栽了,也不得不認栽!
杜荷的話太過犀利,直接擡出了大唐軍規、軍法,根本容不得他不低頭。哪怕他性格在烈,但也是一名薦軍。更是一名統帥。軍法是約束兵將唯一的法則,若侯君集在這個時候藐視軍法,他日後又怎麼能夠以軍法治兵?
在歸還象牙彎刀、翡翠玉佛、金絲軟甲後,劉仁軌、張雄也先後回了來。
杜荷見之大喜,迎了上去,“兩位先生無恙吧,這些日子苦了你們了”。
劉仁軌、張雄各自搖頭,表示自己無恙,他們都沒有放錯,而且皮肉嫩細,侯君集也沒有怎麼處罰,只是將他們關起來,不給好吃的而已。
劉仁軌嘆道:“還好將軍回來的及時,挽回了局面,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張雄也是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他們兩人在放出來的時候,已經聽了路上的行人說了經過。以知道在今日已經爆發了第一次具有規模性的衝突,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這第一次衝突產生,意味着百姓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限。再繼續下去,摩擦將越來越大,很可能會引發大規模的暴動。暴動必將意味着鎮壓,這鎮壓少不了大規模的流血。
發展到那一地步,大唐以高昌爲據點。制霸西域的戰略意圖。將不可能實現,他們打這一仗也完全失去了意義。
但得知杜荷已經解決問題,也都不由自主的暗自慶幸。
“能夠如此的快的安撫民心,二位的功勞,居功至偉!”杜荷也能理解他們當初主動站出來與侯君集正面抗衡的心思,若他們面對侯君集的蠻橫,毫無表示,高昌百姓必然將他們視爲一丘之貉,覺得大唐人都是這個德性。可他們如此與侯君集正面抗衡,無疑是證明這一切都是侯君集個人的意思,並不能代表整個大唐。
正是因爲他們這番舉動,才使得高昌上下所有百姓,都期待有人能夠取代蠻橫的侯君集,帶領他們脫離苦海,而不是將整個大唐都恨了進去。故而杜荷在一回到高昌的時候,得到了所有百姓的支持。
在他公正的處事下,那些支持他的百姓,更是直接歸心。
“哎呦!我的媽耶,輕點,輕點,疼啊!”正在他們說話的當頭,殿外傳來了一身哀嚎。
房遺愛讓兩兵卒擡在擔架上送了來,背後臀部血淋淋的,連走都無法走了。
杜薦、羅通登時變色,安了上去。
羅通眼中怒火沸騰,低喝道:,“誰打的?”
“除了侯君集,還能是誰!我打了他的兵,他奈何不了我就拿遺愛出氣”這個混蛋!”杜荷拳頭握起放下,恨得牙癢癢的,看着房遺愛這慘樣,心中涌起強烈的歉意,心知房遺愛受這罪是因自己之故,侯君集這是在向他示威。
房遺愛咧着嘴道:“看老大這話說的,是我看不慣那王八羔子的爲人想揍他。結果那王八羔子武功比我好,我打不過他,讓他揍了。事情”就這麼一個情況,跟老大有什麼關係。哼”等着,這仇我記下了。我打不過你,難道還打不過你那十五歲的娃兒,看我回長安後怎麼教他。我皮糙肉厚的,挨頓打,算不了什麼。我到要看看他那寶貝兒子能夠受的了我幾拳
杜荷、羅通見房遺愛一臉的適適當當的說着,皆苦笑出聲。
“只可惜我們動不了侯君集!”羅通想起罪魁禍首始終逍遙法外就覺得心底不舒服,跟何況侯君集此刻還打了他的兄弟。
杜荷咬集道:“他作爲三軍統帥,手握重兵,我們確實不能將他如何。但這裡的一切,我以寫在奏章上讓人送往長安,侯君集如此驕狂,他是逃不了責罰的。
”
他陰陰的說着,讓大夫來給房遺愛治傷。
當天夜裡,時近凌晨,在牀上沉睡的杜荷睜開了雙眼,起身換了一身衣服,翻牆躍出了府邸,悄悄的來到了西城的一間屋舍,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皇甫皓華,這屋舍就是他們的踏月留香的臨時據點。????宅內滿布手下,約有百人,這一次踏月留香兩支小隊全部出動。這高昌成成最爲重要,所以足足安排的百人,餘下田地、交河、蒲昌、天山四城份量略輕,各安二十人小剩餘的二十人負責各處聯絡,以作不時需要。
杜荷先將他們全部召集起來,見到這批部下,都處在巔峰的狀態,不斷點頭表示滿意。同時也讚揚他們做的出色,尤其是刺殺稀智剛、扎呵失州叭示現,更是歎爲觀止。讓他連連讚歎六即便是此刻,凹用,不知皇甫皓華是如何在短時內將所有意圖謀害自己,破壞鞠智盛投降決定的人一一揪出來的。
他們之間傳遞消息的渠道是信鴿,這也註定了字數受到了限制。所以就如電報一樣,只說結果,不說過程,知道怎麼會事,但細節卻不清楚。
踏月留香小隊見到杜荷也是激動興奮。一一上來施行大禮,每一個。都露出真心崇敬的神色:他們本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莊稼漢”但受到杜荷的指點,在短短的兩年裡,搖身一變成了擁有了一身的武藝能人。巨大的變化使得他們對於杜荷的敬仰等同於神,得他讚歎,一個個都欣喜若狂,倍感榮幸。
皇甫皓華笑道:“也怪那扎呵失利活該倒黴,少爺告訴我說那傢伙劫殺大唐商旅,不可放過,所以讓我親自看着他。那傢伙在跟鞠智剛聊天的時候,我正好在一旁聽着。那些人都是扎呵失利自己說出來的,我一一的都給記了下來。沒想到不過幾天就用上了
杜荷明白過來,會心一笑,讓他們好好呆着,回長安後在論功行賞。他????問了皇甫皓華要了一件的夜行衣,悄然離去。在夜空下穿街過巷,飛速奔行。自從他的內功進入第二重後,輕功是突飛猛進,已經有些盜帥風範了,悄無聲息的避開重重守衛,出現在侯君集居住的府邸屋頂。
杜荷等不了了,在“護短。這一點上他與侯君集有些相像,侯君集今日打了房遺愛,打了他的兄弟,讓他就這樣揭過,怎麼樣也做不到。
但他更知道侯君集的身份地位高他太多,僅憑目前的他是動不得的。
這並不是他畏懼強權,而是侯君集不等同於一般的貪官,一般的貪官抓了就抓了,即便職位再大也不在乎。可侯君集卻是三軍統帥,從軍三十餘年,位高權重,在將士心中佔據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今日他僅僅只是公正的讓侯君集交出私吞的高昌寶貝,已經引起了大片曲部的不滿,好像受到莫大委屈一樣。如果他將侯君集抓起來,或者處罰,在高昌城裡的三萬兵馬,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情來,造成譁變。
爲了大局,他也只能不追究侯君集這個罪魁禍首,將處置權交給了李世民,讓李世民來處理此事。
這事本來算告了一段落,但侯君集卻又將火氣發泄在了房遺愛的身上,將他打了一頓。
這下可將杜荷給激怒了。
杜二郎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這明的是奈何不聊侯君集,這暗的還不行嘛?
於是表面上做出一副很淡定的表情,實際在心底早已那定了主意,要給侯君集一個教,玩一次陰的。
杜荷在屋頂四處眺望,尋找最大的房間。
這高昌的屋舍結的融合了東西方文化,有些不同於大唐的坐北向南的習慣,主房並不在北方。但畢竟是古代封建社會。不論是那裡,這地位之別都是存在的。最大最華麗的房間,必然是侯君集的居住地。
“在那!”在東方杜荷發現了自己的目標,那是一處別院,別院裡的景物明顯要比附近的院子雅緻許多,院子裡有一棟富麗堂皇發的二層樓房,而且警戒也更加的嚴密。
他就如黑夜中的幽靈,悄悄的閃到了院子,避開了所有的護衛,上了二樓的陽臺,發現二樓最大的一間房屋的窗沿,隱隱有燈光射出。
杜荷心道:“難道侯君集還沒有睡?這樣跟好,省得麻煩”。輕手輕腳的來到了窗口,窗戶大開。他恐讓人發現,不敢探頭去看,只是透着長窗縫隙沿角向內瞧去。
長窗縫隙甚細,但卻恰好能夠看見侯君集的上半身,其他景象卻無法瞧見。
侯君集此刻手裡拿着本書,披着大風衣,手中胡亂翻着頁,眉頭緊縮,似乎無心在看。
“砰!”他將手中的書本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眉宇間充滿了怒意:“這該死的杜荷,氣得我夜不能寐,食之無味,連看書也看不下去!這仇,我侯君集非報不可”。
原來侯君集幹略非凡,而李世民又是那種氣量極高的英主,對於麾下將士的一些小過從不在意,對於那些國之棟樑寵信之致,寬容之致。侯君集自從加入李世民麾下就受到了器重,三十年來從來爲受過氣,今具杜荷讓他大丟顏面,居然氣得他睡不着覺了。
便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大帥,你讓我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杜荷確實跟高昌人有過勾結!”
防:口點前,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