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術”這個新鮮的詞語讓李世民、長孫皇后一頭的霧水,前者問道:“你說的可是化妝?”作爲名門世家的他們對於一些江湖的伎倆並不清楚,只能從字面上分析這個字的意思。
“差不多”杜荷笑着回答:“但比化妝要高明上百倍千倍,‘易容術’的最高境界能夠完全的複製成另一個人的臉,甚至聲音,來冒充他人,連最親近的人也難以察覺。”
“真有這種神奇的技巧?”李世民這裡是聞所未聞,不敢相信,但連接上下神色微變,沉聲道:“你是說這個李崇煌是假的,是他人用易容術喬裝假扮的?不是本人?”
長孫皇后一臉驚愕,一邊知杜荷不可能說謊,另一邊又覺得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李孝恭聽了卻停止了哭泣,露出了些許的奇怪:他與李崇煌感情非常的好,他性子溫和,不易怒,李崇煌性子隨意,喜歡說笑。兩人在一起聊天,毫無顧忌,不像父子,更像兄弟。李孝恭的夫人不只一次笑說他們投錯了胎,這輩子不應該做父子,而是兄弟。
有五年未見,李崇煌回來以後,就有些變了。父子之間的感情有着明顯的生疏。李孝恭甚至隱約覺得李崇煌有心迴避自己,這心不免有些黯然,但卻不以爲意,只是在心安慰自己:五年了,孩子變得更加成熟穩重,更加的獨立,這是一件好事。
但如今聽杜荷如此一說,心底原本存有的那些許疑問也涌上了心頭,眼燃起全新的希望道:“假如這個煌兒是假的,那真的煌兒在哪?”
杜荷搖了搖頭道:“我不能肯定……古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此話當真不假。上一次的南下之行,小婿與一干武林人接觸,見聞增長了不少,,也從瞭解了一些武林的一些古怪卻又真實的事情。就比如‘易容術’,李崇煌,我並不認識,但長樂卻說李崇煌變化極大,而且望她們的眼神有些色色的不明想法……”
李世民、長孫皇后、李孝恭都是過來人,自當明白杜荷說的這“色色的不明想法”是什麼。
前兩人瞄了李孝恭一眼,李孝恭臉上的懷疑的神色也更爲嚴重,這一點他也隱隱有些察覺。
杜荷續道:“在江南的時候小婿就會過精通易容術的武林人,對於這種技巧也略知一二。隱隱約約現李崇煌有易容的跡象,但小婿實不精通此道,所以也只是懷疑,並沒有真憑實據,更無法斷定。何況,今日是岳父壽誕,李崇煌身份又有些特殊,在這天小婿實不想節外生枝掃了岳父大人的興致,也沒有證實。想不到他竟然會在宴會上受到刺殺”他並沒有將李雪雁會易容術說出去,這是他的秘密,也是他重要的殺手鐗,故而捏造了一些半真半假的事情。
杜荷經過這些年的磨練,城府已深,假話說的半真半假,便是李世民、長孫皇后這類心細如的人物也看不穿。
“是真是假,一試便知”李世民相信杜荷所言是真,也問李孝恭道:“你意下如何?”在古代講究死者爲大,李崇煌已死,妄動他的屍體就是對死者不敬。以李世民的身份自然可以無視這點,但如此一問卻是對李孝恭最大的尊重。
李孝恭本起了疑心,迫切想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死是活,趕忙答應下來。
杜荷來到李崇煌的身前,取出化膚液,倒了些在手上道:“這是當初朋友送的東西,任何易容術只要抹上它,將化爲無形”他說着用佔滿了化膚液的手在李崇煌的臉上輕輕搓*揉,正如他預料的一般,化膚液一接觸到李崇煌的臉上肌膚,便如水入沙土滲漏內部消失不見,隨即那一張英偉的臉龐開始起皺,不斷起皺,那情形詭異可怕,就如聊齋故事裡的脫皮美女脫皮的情節一樣,不過一刻,李崇煌臉上以如九十歲的老太太一樣,遍佈了皺紋。
如此情形讓李世民、長孫皇后、李孝恭看的是瞠目結舌:儘管事先有了心理準備,但這種詭異是事情依舊讓他們受驚不小。
杜荷抓着皺起的皺紋,用力一扯,一張破損的人皮面具被他一把抓了下來
在李世民、長孫皇后、李孝恭三人不可思議的驚呼聲,一張讓人恐懼的兩旁出現在衆人的眼內,那是一張疤痕遍佈的臉龐,坑坑窪窪的,新肉老肉不規則的凸起凹進去,醜陋到了極點,已經到了讓人不忍卒讀的地步。
看着那一張臉,杜荷突然想起了一人,失聲道:“難道是他?”在印象,他記得聽過有這麼一個人。當初在李雪雁用易容術戲弄他的時候,將如何得到《易容秘籍》的情況給他詳細說明,其就說了那個奪取她坐騎的人的相貌,當時她形容那個人的面貌就是不忍卒讀。
那個人叫做施玉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畜生,禽獸,王八蛋。
在平定李建成餘孽後,杜荷曾經問過李逸風,是何人精通易容術,能夠幫助他們的人喬裝成宮廷御廚潛入皇宮,毒殺李世民。
李逸風當即說出了施玉華這個名字,順帶還將他的一些事蹟告訴了杜荷。
施玉華的易容術師從何方不詳,但自從出現江湖之後,便以一身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幹盡了壞事。他天性好色,而且擁有怪癖,喜歡良家婦女,喜歡喬裝成他人的丈夫、兄弟、公公、父親等人物,玩yin妻、yin嫂、yin媳、**等把戲,常常將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逼的家破人亡,所作所爲是天怒人怨。
江湖人個別具有正義感的人無不想除之而後快,然施玉華狡詐如狐,又精通易容術,便是有心也難以捕捉到他的身影。
李逸風追尋了施玉華一年之久,終於抓住了一次機會,將他的頭按到了火盆裡,毀去了他的容貌,讓他短時間內無法使用易容術。便是如此,施玉華還是趁機在途逃掉一次。
也就是李雪雁瞧見李逸風、施玉華爭鬥的那一次,也是在那個時候,李雪雁得到了施玉華身上的《易容秘籍》,從而習得了易容之術。
施玉華當時臉上的傷未好,不能施展易容術,很快就讓李逸風再次擒住押回了江南交給了周振威。
周振威將之交給雲卓,雲卓便將施玉華供養的起來,以作毒殺李世民時候之用。
此後便無施玉華的消息了。
連周振威這核心人物,也不知雲卓他們將施玉華藏在哪裡。
“李崇煌”的這張臉確確實實佈滿了被烈火灼傷的痕跡,是他的可能佔據多數。
李孝恭認真的端詳了“李崇煌”的臉,確定他不是自己的兒子以後,驚喜道:“是誰,這傢伙不是煌兒,真的煌兒在哪?”
杜荷搖了搖頭道:“如果我估計沒錯,此人應該就是惡名昭彰的施玉華了,至於令郎估計……凶多吉少”施玉華爲人本就心狠手辣,他不輕易喬裝,當他喬裝成他人的時候,只有兩個原因:第一、現了獵物,第二、被人追殺。前者他會將自己喬裝的人打昏綁起來,藏起來,坐看他們因爲自己的行爲而家破人亡;後者他會將喬裝的人殺了,然後毀屍滅跡,安安心心的以全新的身份來躲避仇敵。
假若眼前這句屍體當真是施玉華,那麼他的目的顯然是後者,否則他又豈會安安心心的僞裝另一個人幾個月之久。
杜荷將施玉華的爲人告訴了李世民他們。
施玉華的所作所爲即便是在開明的二十一世紀都是令人指,更加別說是在禮教嚴苛的古代。
聽了他的畜生行徑,李世民、李孝恭眼冒出了火焰,連賢淑端莊的長孫皇后也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個禽獸,實在可恨”作爲一個女人,她深知讓施玉華以非人的方式yin辱會有什麼感受,一時間忍不住說了粗口。
李孝恭默然了半響,咬牙切齒道:“在來長安的路上,煌兒曾經失蹤過,說是讓歹人擒了去,說是在河間不經意的得罪了某些人。但後來煌兒自己逃了回來。至那以後,煌兒外出都會帶上一批好手保護。估計就是那時,讓這畜生給掉包了。”
他此話出口,幾乎已經是宣佈了李崇煌以死的消息了。
“陛下”李孝恭狠聲道:“懇請陛下將這畜生的屍體交給微臣處理。”
施玉華惡事做絕,就算是鞭屍喂狗也不爲過,李世民也任由李孝恭處置。
“長孫夜月這一劍,可謂大快人心但此風不可長,儘管她殺施玉華是爲除惡,但依然犯了大過。賢婿,在此事上你費些心,朕非要將她擒拿不可”他對於長孫夜月的惡感已經因爲施玉華的可恨而大減,但始終不打算就此罷休。
長孫皇后聽李世民將任務交給了杜荷,無言的嘆了口氣:李世民在先前已經將任務交給了李承乾,如今又轉交杜荷,很顯然是對李承乾的不信任,並不認爲李承乾有這個本事擒住公孫夜月。
之所以不說話,也是因爲他清楚,比起杜荷,李承乾確實遜色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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