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幹了都是些什麼事?什麼東西!氣死朕了!一羣廢物!真是廢物一堆!”
李世民指着底下的人破口大罵。
沒有絲毫的留情,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他如此憤怒?
接着李世民又咆哮道:
“機械計算器用不到五天,就壞了一半!這種質量,你們也敢拿得出來!?你們可知道花了朝廷多少錢嗎?現在倒好,東西還沒有用幾天,就不能用了, 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嗎?朕要你們何用?”
他整個人氣到不行!
原來,一切真如李愔所料想的一般,朝廷的機械計算器已經廢了一半。那些計算器,完全不能用了!
還有一些正在壞掉。
這東西,從生產到使用, 還不到五天的時間。
這種壞的速度,也是極快的。質量問題凸顯!
這一切全是因爲材料不過關造成的。
從另一個側面上看,朝廷對於計算設備的依賴還是很強的。
而他正在追責,他認爲大家沒有做好事情。
李世民在上邊指着大家痛罵之中。
下面的許多官員們,都不敢說話。
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身邊的戴胄還有段綸兩人,畢竟這事是兩人幹出來的。
他們只不過是跟着做罷了。
現在出問題了,兩人的責任更加大啊!
他們越是這樣子,李世民越是不爽。
“你們說話啊!怎麼不說話啊!朕在同你們說話!你們以爲沉默朕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嗎?”
“陛下,我們的冶煉出了點問題!”有官員說道。
跟着大家也附和着說是的。
“什麼問題?說來聽聽!”
“我們查過了,
內部結構件的硬度不足,而造成了零件的磨損。有些零件還很脆,不足於支持整臺計算器!”
“可有辦法解決?”
李世民的語氣稍緩和了一些。
知道了原因之後,他心想,這個問題也是他頭痛的問題,從他登基以來就這樣了!
“這個……”
官員們不知道怎麼說了。
只是將眼光看向了戴胄與段綸兩人。
“可知壞在哪裡?都是一個位置的嗎?”
李世民又問。
“這個……不是……每一臺壞的位置都不相同!而且還有的直接將整個機器的零件磨損的!住不如重新造一臺!”
有人這麼說道。
李世民看向了段綸。
這時,他要發飆了。
因爲是段綸是負責這次製造的人。
“段綸!”
“臣在!”
“你從一開始就不說話,現在朕想聽聽你的解釋。”
段綸看了一眼戴胄。
戴胄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這不是戴胄能定的。
“陛下……”
“如果解釋不好,你之前拿的,吃的, 全部給朕吐出來!”
段綸一聽,直接犯了難。
拿的還能送回來。
可是那吃的……
那是西瓜啊。
怎麼吐?
就算吐出來,李世民還敢看嗎?他敢要嗎?
不是得捂着鼻子離開?
“陛下,其實……”
戴胄試圖着替着段綸解釋,但卻被李世民給駁回了。
“朕不想聽你說,讓段綸來說!”
“陛下……其實就是是因爲我們的冶煉關係!我們的冶煉技術不符合機器的製造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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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伱之前爲什麼不說?非要等到出了問題再這樣講嗎?”
“陛下,當時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當時我們試過了,效果很不錯,可是沒有想到……或許是因爲用得多了的關係!一臺出現不了問題,數量多了就有問題了。”
“那爲什麼盛唐集團產出的一萬多臺一點爲什麼沒有一臺出現問題?他們一天的進賬,出賬也是不少的!用的也不少!”李世民的反駁,讓段綸不知道要怎麼回覆。
感覺李世民聽懂了,又感覺他沒有聽懂!
這種人最難溝通的!
戴胄接着說:“陛下,我們……”
“戴胄,你別說話,朕想聽段綸怎麼說!”
“是!”
看樣子今天誰也幫不了段綸了。
他招誰了惹誰了。
其實,如果戴胄不讓李世民知道機械計算器的事,段綸也不會去負責這件事。
但是李世民看到的是結果,誰開的頭不重要!
“陛下,不如讓臣去同六皇子提提, 讓他們將冶煉之法教給我們?我們就可以……”
段綸只得這麼說道。
李世民怎麼肯?
“冶煉之法,可是盛唐集團不傳的東西,你想要朝廷再付出多大的代價取得嗎?”
李世民已經可以預知,如果真去找李愔的話,那李愔一定又是獅子大開口。
他朝廷能有多少錢?
現在的朝廷正好緩和了一些,對於財政上,也比較不那麼捉襟見肘了。
如果讓他再掏那麼多錢出來,他肯定不幹了。
果然,他還是理解李愔的。
李愔早前有提議過賣給李世民計算器,是他不要的!這怪不得誰。
“那如果我們和六皇子購買呢?讓他們將多的賣給我們?如果有問題,他們自然會去修理。”
段綸又說。
李世民不說知了。
因爲當時,他主張着不買的。
他主張着自己造。
還被李愔說過,他造不出來。
現在他雖然造出來了,但是不耐用。那和造不出來,有什麼差別呢?
而若是再去買,那不是打了自己有臉嗎?
“陛下,這樣是最快的,若是可以,我們可以將買來的計算器研究一下,從而造出與他們一樣的金屬!”
段綸又說道。
這時,李世民心動了。
“朕再想想!”
李世民說道。
便不再說話了。
段綸這下子才鬆了口氣。
因爲李世民這麼說的話,那就代表着有戲了。
果然,李世民最後說:“可以,不過,這事你自己去辦!別說是朕讓你做的!”
“是是是,是臣自己想到的,這和陛下無關!”
“戴胄,你也一起吧!我怕段綸做不好。”
李世民這麼說,讓得段綸的臉色變得不好。
感覺這是在看不起自己,信不過自己。
可是他能說什麼呢?
只得答應道:“是!臣這就去做!”
戴胄呢,也跟着說:“臣遵命!”
“都下去吧!”
李世民手一揮。
便不再理會衆人。
“是!”
衆官等便出了宮。
他們此時的內心十分複雜。
更加複雜的還有戴胄。
“段綸……”
他叫住了段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