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泉男建身邊兒的人得到命令之後,便離開了書房,去按照泉男建的意思去城中置辦店鋪去了。
這樣的一封消息,也讓泉男建安心了許多,至少對於虎子真心的想要依附於他這件事情安定下了心思,而且,前兩天大行城傳來消息說在泉男生到達大行城之間,高桓權帶兵攻打了大行城,雙方都是損失慘重......
看來自己的大哥現在也想要走走別的路子,以謀求出路了。
泉男建自己暗暗一笑,隨後起身離開書房,回自己的臥室,換身衣服準備去皇宮之中見自己的父親。
關於大行城與高桓權交戰失敗,真相可不是信使彙報過來的這麼簡單,若不是泉男生輕敵,帶着手底下的人去追擊原本已經逃竄的高桓權,又怎麼會導致此戰慘敗,手底下的將士死傷大半呢?
原本高桓權攻打大行城,雙方在城中互有死傷,總體來說,高桓權那邊的死傷更爲慘重一些,可是後來泉男生帶人去追擊,去襲擊營地,卻是生生的將自己手底下的將士往火坑裡推。
泉男建從大行城傳遞過來的消息之中得知了真相,這事兒,他可不打算替泉男生瞞過去。
泉蓋蘇文自打那日在皇宮正殿之中部署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後,便再次在偏殿裡住着,調養身體,大行城的那一仗雖然打的挺激烈,但是大行城沒有什麼損失,他也就沒放在欣賞。
“啓稟大人,外面二公子說是想要見大人。”伺候在泉蓋蘇文身邊兒的丫鬟走進來說道。
“讓他進來。”
“是。”
丫鬟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引着泉男建進了偏殿,隨後自己退了出去。
“兒子給父親請安。”泉男建站在泉蓋蘇文的牀邊老老實實的行禮。
“嗯......”泉蓋蘇文閉着眼睛應了一聲,隨後說道:“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回父親大人,兒子之前放在遼東那邊兒的人傳回來的消息......這消息,與大哥有些關係。”說到此處,泉男建的語氣故意停頓了一會兒。
“說。”
“是......”得到泉蓋蘇文的詢問,泉男建將泉男生半夜出城追擊高桓權和玄世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泉蓋蘇文,說完之後,便靜靜的站在原地。
果不其然,泉蓋蘇文聽了之後大怒。
“這個蠢材!不爭氣的混賬!”泉蓋蘇文破口大罵:“老子讓她去大行城是去守城的,以爲派他過去打仗?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窮寇莫追,窮寇莫追!腦子是被城門夾住了嗎?!”
“父親息怒。”泉男建連忙出言安慰:“或許是大哥得知大唐的那位侯爺也在高桓權的隊伍之中,想要去抓住那位侯爺,以達到平息遼東戰事的目的,這才被那位侯爺給算計了......”
“這天底下就他聰明?!”泉蓋蘇文反問道:“他出發之前在這皇宮之中就告誡過他,玄世璟這人雖然年輕,但是腦子十分機靈,爲人十分狡猾,他卻是不長記性,去大行城頭一天晚上就給守軍造成這麼大的損失!原本我還以爲大行城的損失也不過就高桓權攻城時候死傷的那千八百人呢。”
連夜追趕玄世璟,被玄世璟下套困在營地之中,精銳騎兵死傷殆盡,還有大量沒有跑出來的步卒,死傷竟然達到了三千餘人。
高句麗精銳騎兵本就不多,且都是泉蓋蘇文的家底兒,泉男生去大行城帶走了五千精銳騎兵,這一下子竟然消耗了半數,泉蓋蘇文如何不怒。
培養一個精銳啓稟所投入的人力物力是巨大的,高句麗不適合養馬,所有的馬匹都是從北方草原上游牧部落那裡花費重金買回來的,三年前大唐收回了遼東,也切斷了高句麗與北方草原上的來往,加上薛仁貴在遼東蓄意從個方便對高句麗使壞,這使得高句麗這邊培養騎兵變得更加困難。
“大哥只是急功近利了一些,畢竟之前大哥也沒有什麼在外帶兵打仗的經驗,所以,孩兒覺得,還需要父親提點一番纔是,如今高句麗面臨的或許不僅僅是東山侯和遼東的四萬軍隊,除卻這些,卑沙城的大唐水軍,或許還有一些咱們不知道的,所以,不得不謹慎。”泉男建說道。
“我兒說的不錯,唉,你們兄弟三人,就只有你最讓我省心。”泉蓋蘇文說道:“老三現在人在百濟,到現在都沒有回信,希望一切都順利.......罷了,你先回去吧,你大哥那裡,我會派人過去的。”
“是。”泉男建行禮,隨後便退出了泉蓋蘇文的宮殿。
泉男建此行來見泉蓋蘇文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要的就是自己的父親派人去大行城,節制泉男生的兵權。
現如今他們就他們兄弟三人老說,泉男生對於泉男建的威脅是最大的,想想大行城有接近五萬的兵力,而平壤城這邊也只有五萬兵力常年駐守在這裡,將來若是出個什麼事,泉男建這是在爲自己的以後鋪路。
至於泉男產,手裡沒有任何兵權,只是任勞任怨的爲泉家跑腿,出使百濟,爲高句麗尋找盟友,而且泉男產與泉男建的關係要好,日後肯定是要支持泉男建的。
錦衣衛針對倆兄弟之間的陰謀已然悄然展開,而他們兩人卻絲毫不知道。
次日一早,泉蓋蘇文便讓自己的心腹將領,帶着自己的書信和印鑑出發去了大行城,他到了大行城之後,泉男生爲主將,他爲行軍司馬,泉男生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而他也會將大行城真正的狀況一一彙報給平壤城的泉蓋蘇文。
泉男生在大行城的行動幾乎都要受這位行軍司馬的節制了,想要再像之前那樣獨斷專行爲所欲爲不是不可以,只是至少他要先考慮一番這樣做之後的後果,以及被自己的父親知道了之後的後果。
泉男生現在更是不能丟了手上的兵權,否則回到平壤城之後,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