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神秘的頭牌

“去,這都是巧合。”秦英笑着搗了玄世璟一拳:“若是哥哥真跟燕來樓的頭牌們有什麼關係,那還好了呢,小璟,跟你說啊,這燕來樓的新頭牌,聽說可比秦玉心出落的還要水靈,精通琴棋書畫,能歌善舞,真不知道當年寶娘是怎麼培養出這麼一個尤物的。”

“聽說?怎麼,懷玉兄長還未曾見過這頭牌不成?”玄世璟玩昧的看着秦英。

“嗨,這滿長安沒人見過那頭牌的面目,每月恰逢初一十五,那秦冰月才露面一次獻藝,臉上還始終蒙着面,可就算是這樣,長安城的人還不是趨之若鶩。”秦英爲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小璟,明天可就是十五了。”

玄世璟一笑,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拉着自己去燕來樓吧,秦冰月......名字之中便透着一股冷然,至於初一十五什麼的,物以稀爲貴,這秦玉心倒是悟的透徹,這樣一來,無論是長安本地還是外來的富商,總能吊起幾分胃口吧。

尤其是像秦英和李崇義這種年輕氣盛的小夥子。

“懷玉兄的意思可是想拉着我一起去?”玄世璟笑道。

“不止是你,還有崇義兄和處默兄。”秦英曖昧的笑着:“難道小璟你就不想見識見識燕來樓的這位大美女?”

“懷玉兄長怎知這秦冰月一定是個美女呢?既然她一直蒙面,說不定容貌醜似無鹽呢。”玄世璟笑道。

“相信哥哥的眼光!”秦英給了玄世璟一個堅定的眼神:“就說秦冰月那雙剪水雙瞳,眉似柳葉,眸如皓月,一定錯不了。”

一旁的晉陽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打趣道:“就憑着一雙眼睛,懷玉就能斷定是個美女,看來,懷玉這是經驗之談啊,璟哥哥,你乾脆就去見識一下吧。”

晉陽的一句經驗之談倒是讓秦英鬧了一個大紅臉,所謂的經驗之談,不就是明擺着自己經常留戀青樓楚館一類的地方嗎?

“兕子可有興趣?”玄世璟見晉陽神色之間看上去比自己積極,便開口問道。

“我好奇而已。”晉陽眯着眼睛說笑道:“秦冰月的大名在長安城中如雷貫耳,在書院學子之間也廣泛流傳,我倒是想看看。”

玄世璟:“好,明日咱們就去看看。”

“唉?咱們?”晉陽訝異:“我......我也去?”

“是啊,你不是好奇嗎?”玄世璟笑道:“既然好奇,咱們就去看看,不過若是讓你父皇知道我拐帶你去青樓,你說他會不會賞我個一丈紅什麼的。”

“什麼是一丈紅?”晉陽不解:“聽上去挺耐人尋味的,不會是打板子吧。”

“沒錯,就是打板子。”玄世璟解釋,但卻沒詳說,一丈紅這東西,說出來再嚇着晉陽小蘿莉。

“小璟,你要帶公主一起去?”秦英戰戰兢兢的問道,玄世璟說的沒錯,若是讓陛下知道他們幾個竟然帶着公主去燕來樓,小璟是一丈紅,他們別說一丈紅了,不被陛下打斷雙腿就要感恩戴德了,說不定回來還得挨一頓揍。

“沒事,明天去魏王府支會一聲,讓魏王也一起過來便是,天塌了有高個子頂着呢。”玄世璟甚是淡然的就將李泰拖下了水。

晉陽聽了玄世璟的話,心中暗笑,四哥以前就是這樣經常被璟哥哥“坑”嗎?

程處默正端着一隻陶碗,在席上輪番敬酒,從石城回來的程處默,自然是要給在座的幾個老將軍說一說石城的詳細過程,程咬金眯着眼睛,滿臉通紅的坐在上首,看着自家兒子與自己的老兄弟們交談,也認真傾聽着石城事件的始末,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芒。

好你個李元景,主意都打到我老程的兒子身上了,看來這些年盧國公府沉寂的太久了是吧,正好連帶着小璟兒的賬,咱們好好算算,好幾年沒動彈,就拿你來鬆鬆筋骨。

程咬金從貨郎週六的嘴裡還真問出了不少事情,聯想一下不難猜測出李元景的意圖,事情牽扯到皇家,就算是程咬金,也需得謹言慎行。

程處默與柴紹李孝恭等人說着石城的事情,莫說程處默一個領軍不久的小將,就算是在座的諸位沙場宿將,也覺得當時情況兇險異常。

石城不是兵城,沒有三裡之城七裡之郭,城牆並不高大險要,吐蕃軍隊以十倍兵力圍之,對石城可謂是勢在必得,四周求援的路都被敵人封鎖,依照城中儲存的糧草來看,約莫是撐不過半個月的,在這種情況下,玄世璟和程處默當機立斷在敵人未完全包圍石城之時將一小部分人派出很顯然是明智之舉,派出的這一隊人,進可騷擾敵軍後方,退可遠走求援,這一招,可謂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步險棋。

程處默被幾位老將拉去喝酒說話,而玄世璟這邊的討論,他自然是不知道的,李崇義和秦英乾脆都圍坐在玄世璟的桌案周圍。

“崇義兄長,你們在長安,還經常去燕來樓?”玄世璟看向李崇義,秦英的話,肯定是不會自己去那種地方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拉上經常回長安的李崇義。

“還好,我述職的地方離着長安也不是很遠,偶爾回來就跟懷玉出去玩耍一番。”李崇義說道:“秦冰月我也見過兩次,倒是沒見過她的真面容,不過那才藝倒是沒的說,能稱得上是大家了。”

在大唐,無論是吹拉彈唱,曲藝舞蹈,能稱得上是大家的,寥寥數人而已,然而能以大家稱呼者,身價都不低。

“照你們這麼說,我對這個秦冰月,倒也是有幾分好奇了。”玄世璟笑道:“書院這次休沐日,巧啊,明天就是十五,說不定還能遇到幾個同窗呢。”

“小璟怎麼好端端的就去了鹿山書院呢?”李崇義不知道是李二陛下下旨將玄世璟打發過去的,見玄世璟和晉陽都在鹿山書院進學,不由得好奇。

“倒也沒什麼,我最近不是在大理寺掛了個閒職麼,說是閒職,我還真沒閒下來,長安京兆府將鹿山書院的案子交了上來,我這兩天被這案子整的焦頭爛額呢。”玄世璟說道,若說焦頭爛額,這倒是真的,主要是人手不夠啊,二賢莊那邊雖然來了人,但是還要給他們一點時間去熟悉長安城以及長安周遭,暫時還排不上用場,長安水深,不是單靠橫衝直撞就能夠掃清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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