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玄世璟狐疑的看了看秦冰月。
秦冰月點了點頭:“沒錯,神侯府也不是沒有高手,這件事情上,咱們或許可以調動常樂、高峻,加上我還有江慕晴,四個人,就足夠了。”
的確,這四個人的身手能夠比得上大多數的高手了,尤其是秦冰月,玄世璟知道秦冰月的功夫很好,但是具體好到什麼地步,玄世璟就不得而知了。
“與其毫無進展,不若放手一搏。”玄世璟摸着下巴思索道:“你這想法,本侯同意了,人就由你去召集聯絡,這邊兒刺激吳王和楊妃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秦冰月點點頭,手中摸上了掛在腰間的牌子,這是玄世璟給他的錦衣衛百戶的牌子,如今這牌子,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雖然不能夠調動同級別的常樂和高峻,但這牌子畢竟也是身份的象徵,到時候四人溝通起來,就方便了許多。
有了這牌子,秦冰月在他們的眼裡,就不再是燕來樓的頭牌,而是實實在在的錦衣衛百戶了。
與此同時,玄世璟也在想有什麼辦法能夠刺激他們與吳王李恪或者是楊妃之間聯繫來往。
這羣人來長安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是爲了什麼?顯然,鬧開了對李恪並沒有什麼好處,加上李恪這些年來在長安的表現,玄世璟大膽的猜測,難不成他們是對李恪的態度不滿意了?
若是這樣的話,他們出手弄出這麼一樁事兒來,就情有可原了,只要李恪在朝堂上受了委屈,心裡自然就會有憤恨,有了不一樣的情緒,那後果就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對朝堂越來越不滿意,對李二陛下對待他的態度越來越不滿意,不滿意的後果就是藉助他們的力量來獲得他李恪想要的東西,這樣一來,他們就能一步一步的推着李恪走上光復隋朝的道路。
這麼一想,也不是全無道理,至少說法能說的通,所以玄世璟打算用循着這條線去試探一番。
有了眉目,玄世璟的心裡就輕鬆多了,捎帶手的就翻看了一下鄭家那邊的進度。
錦衣衛查出來的事情也真不少,而且先前派到鄭家的人也派上了用場,許多錦衣衛沒法打聽的秘辛都是由他開口向鄭家的老人打聽過來的。
鄭家家主的前妻是在十年前去世的,因此知道這段故事的,也就只有在鄭家做了十多年的老人了。
鄭家前任主母一共生了兩個孩子,也是命好,一下子生了兩個兒子,雖說性子跋扈了些,但是鄭家家主對於她還是十分重視的,只不過因爲鄭安的存在,鄭家前主母生出的兒子,算不得長子了,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不小,對於名分之類的事兒,大家族裡看的總是無比重要的,加上鄭安的孃親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鄭家家主甚至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鄭安母子的存在了。
鄭家的前主母爲了自己孩子的名聲,也就惡向膽邊生,開始迫害鄭安母子兩人了。
其實這種事情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三國時期的袁紹和袁術之間的事兒了,只不過袁紹有了本事,得到了袁家的重視罷了。
而鄭安,那什麼去跟袁紹比。
所以,也就註定了鄭安母子的慘劇的發生,鄭安被趕出鄭家之後,鄭家家主也沒有多過問,一個通房丫頭生的孩子罷了,對於鄭家來說,微不足道,反正自己已經有兩個嫡子了不是。因此,鄭安的地位更顯得可有可無了。
錦衣衛查出來的鄭家的事情與鄭安自己說的大差不差,連同鄭安高中進士及第,被李二陛下看中之後鄭家人的嘴臉,消息上都寫的一清二楚。
鄭家家主得知了自己當年不看好的、可有可無的兒子取得了這種成績之後,也起了想要將其招攬回來的心思,雖說一個進士對於鄭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算不上什麼,但是畢竟是自家的孩子,身體裡流的是鄭家的血脈,鄭家現如今的兩個嫡子雖說在朝中也掛了個官職,但都是散官,上不得檯面的那種,可是鄭安這進士不一樣,相比起他兩個不成器的弟弟,這當中的含金量顯然就高了許多,鄭家家主也想着以後運作一番,在朝堂上,鄭家也能再次壯大一分。
可惜鄭家人算盤打的是好的,只是十幾二十多年前他們的所作所爲已經徹底讓鄭安寒了心,鄭安的母親也是因爲鄭家人才喪命,鄭安對於鄭家的怨恨,可是鄭家人想象不到的。
自然,鄭家家主招攬的結果是被鄭安拒絕,那日在御花園中,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鄭家家主臉上也掛不住了,鄭安是他兒子的事情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知道,繼而傳遍這個長安,到時候鄭家的名聲如何,誰都不知道。
大宅門裡這些骯髒的事情,展現在長安城百姓面前,成爲他們茶餘飯後的閒話,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可以想象的到,日後長安城的人提起鄭安,都會豎起大拇指,嘆一聲,有骨氣,而提起鄭家,肯定是與這件醜聞分不開了。
所以鄭家的人到最後商討出來一致認爲,不管如何,鄭安,一定要讓他重新回到鄭家,認祖歸宗。
這個時代對於祖宗,對於血脈是無比的看中的,所以鄭家的人也想拿着這一點向鄭安施壓。可惜的是,鄭安根本就沒將鄭家當成家,用他自己的話說,他與鄭家的緣分,早就斷了,至於鄭家的家主,誰稀罕當他兒子誰去,反正他鄭安是不會再認這個爹了。
鄭安的態度如此絕決,也觸惱了鄭家的一些長老輩分的人,對於鄭安在長安城時不時的打壓一番,這無疑是了玄世璟一個很好的把柄,或者說是背黑鍋的藉口。
玄世璟讓錦衣衛的人繼續蒐集關於鄭家和鄭安之間的事情,最好到最後手裡掌握的事情足以讓所有人都認爲,鄭家是在實實在在、不擇手段的打壓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