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你可是我爹,怎麼幫陛下說話?(求訂閱求票票)
看到老爹那陡然發黑的臉,程處弼趕緊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得程家父子眉飛色舞,特別是程咬金,更是眉舒目展,聽到痛快之處,大巴掌拍在案几之上大叫一聲好。
“哈哈哈,好,不愧是老夫的好孩兒,這口才也不比老夫的差。
這些話,說得敞亮,說得暢快,老夫早就瞅那個風吹就倒的老陰貨不順眼了。”
程處弼舌頭有點打結地看向親爹,好吧,看來不愧都是程家人,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的程家人。
聽到了陛下輕描淡寫地警告了孔穎達與于志寧,程咬金撫着鋼針般的濃須嘿嘿一樂。
“也就是陛下好脾氣,若是有誰敢這麼對我的孩兒,老夫抽不死他。”
程家一二三齊刷刷地腦袋整齊劃一上下襬動,齊聲附和這位暴力特徵極其明顯的親爹。
程處弼喝了口程府秘製三勒漿潤了潤嗓子,擠眉弄眼吐了口酒氣後,這才感慨地嘆道。
“是啊,孩兒都覺得陛下真的是夠能忍的,忍得孩子都覺得有些看不過眼。”
看到老三主動地轉移話題,大哥程處默呵呵一樂,趕緊提醒道。
“行了老三,說說後來呢?你爲啥被罰俸祿的事還沒說呢。”
泥瑪,能不能老揭別人的短,你這能叫親哥?程處弼憤憤地瞪了一眼這位插兄弟兩肋雙刀的兄長。
迎着父親和兩位兄長期待的目光,程處弼只能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其實也就是當時在懟那孔太常的時候,一時情急,說了句不太合時宜的話。”
“孩兒畢竟年輕,偶爾說話不經大腦這很正常,可誰知道陛下非要揪着不放。”
“行了,趕緊說說,老夫倒要看看,陛下會爲了什麼話罰你三個月的俸祿。
若是不合理,爹親自去給你把俸祿要回來。”
聽到親爹如此豪橫之言,程處弼真心悅誠服地朝着程咬金一禮,這才略有些靦腆地道。
“當時,那孔太常嘰嘰歪歪惹得孩兒着惱,孩兒就下意識的懟了他一句。
不是老人變壞了,只是壞人變老了……”
瞬間的錯愕過去之後,一家老少全笑得直打跌,程處弼自己也樂了。
程處默更是一臉服氣地衝這位金句頻出的三弟抱拳爲禮。
“老三,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不但會醫術,會烹飪,會作詩,連罵人都那麼陰損刁鑽,哈哈哈……”
程處弼的臉直接就黑了。“大哥你確定你是在誇我?”神特麼的陰損刁鑽,這分明應該叫銅脣鐵舌,踔厲駿發纔對。
程咬金揉了揉笑出來的眼淚花,旋及又覺得有些不是個滋味。
斜挑起了眼角,打量着這位嘴皮子溜得飛起的三娃。
“我說老三,你這話,老夫覺得,你小子該……”
程處弼直接不樂意了。“你可是我爹,怎麼幫陛下說話?”
程咬金又氣又好笑地指了指程處弼。
“誰讓你說的那麼,那麼有道理,嘿嘿,日後遇上長輩你小子小心點。
吃了虧別怪爹沒提醒你,這話傳得越廣,嘖嘖嘖……”
看到親爹一臉興災樂禍的架勢,程處弼惆悵地仰起脖子看向天花板,說得好像老爹你是好人似的。
罷罷罷,爲了不享受幹筍燉肉皮的樂趣,程處弼決定苟一點,至少在家儘量保持訥於言,敏於行。
減少被慈祥的父愛暴揍得抱頭鼠竄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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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李承乾端着碗,正美滋滋地吃着飯,案几上又擺了幾個新菜餚。
一盤蔥爆羊肝,兩串烤羊腰子,一碟涼拌羊肉,另外還有炒時蔬,還有一碗胡椒香味濃郁的羊肉湯。
雖然以羊肉爲主,但是蔥爆羊肝爽滑脆嫩,烤羊腰子滋味十足,香料完全地蓋住了羶腥。
涼拌羊肉入口麻香,份外下飯,羊肉湯更是濃郁香純,十分可口,炒時蔬也很是爽口。
自打回到了長安後,利益於程處弼,李承乾的飲食菜譜得到了翻新。
吃得這位太子殿下眉飛色舞不已,那小碗都添了兩次,這才滿意地打了個飽呃,擱下了碗筷。
“程卿……”李承乾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一旁的寧忠無奈地悄聲提醒道。“太子,程將軍今日不當值。”
“哦,罷了,接下來,孤應該幹嘛?”抹了抹嘴,李承乾自失一笑問道。
寧忠趕緊伸手入懷,掏出了一份詳單。
“接下來,太子殿下由左至右,再由右至左各揉腹三十六次,休息一刻鐘,然後走動一刻鐘的時間,以利於消食。”
這份詳單,便是程處弼在李承乾回到了長安之後,重新給他制定的身體恢復計劃。
之所以揉腹,自然是因爲腿傷之後,久坐不運動,容易導致腸蠕動減弱,引起便秘。
所謂的走動,其實就是讓太子殿下杵着雙柺在麗甘殿內蹦上十五分鐘。
畢竟,太子殿下腿傷未愈,肯定不能讓他拿那隻傷腳接觸地面運動。但是肌肉長不運動,也容易導致萎縮。
李承乾點了點頭,開始認認真真地雙手輪流搓揉腹部,之後休息了一番後,讓寧忠拿來了柺杖。
開始慢慢地在麗正殿內依靠着雙柺挪動,只是他這邊纔剛繞了小半圈,就聽到了殿外傳來的腳步聲。
“太子你在做什麼?”一個語氣顯得有些不悅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承乾轉過了頭來,就看到了舅父長孫無忌那張顯得有些不太開心的臉。
“原來是舅父,孤剛剛吃得有些飽,所以就想起身來活動活動消消食。”
“來,我來扶你過去吧,你這孩子,既然如此傷了腿,就該好好將養纔是。”
“更何況,久病者,食不可過飽,更何況你是大唐的太子殿下,君子不可飽食你難道都忘了?”
李承乾有些尷尬地由着比自己略矮的長孫無忌扶着自己,小心地挪回了榻上。
聽到了這番話,心中隱生不悅,可最終還是化爲了滿臉無奈的苦笑,微微頷首道。
“舅父教訓得是,孤知道了。”
“不知舅父今日來尋孤,所爲何事?”李承乾坐下之後,朝着長孫無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