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南征北戰多年的老兵了,這批水軍大多數也是沿海地區的百姓,潮氣對他們來說並不能算是什麼問題。
這五天的時間李元景也不是單純的紮營,雖然從這些人身上能夠了解到的情報有限,但李元景也依舊沒有放棄。
當然,貢獻最大的還是樸恩才的那些家丁。
忍了幾天的時間,對方再也不打算繼續忍下去了,樸恩才跑了這麼久,說是去搬救兵,可是救兵在哪裡?
他們所面對的是天朝上國,搬哪門子救兵?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反應過來了,他們這是被拋棄了。
雖然樸恩纔對他們不薄,但唐軍也沒有太爲難他們,這就讓有些人動了惻隱之心。
“說吧,有什麼事情要彙報!”李元景淡淡的看着對方,語氣不慌不忙道。
“殿下,其實小的是樸恩才手下的家丁副手,這些年來也跟着樸恩纔去了不少的地方,所以知道了不少的秘聞,一定會有殿下感興趣的東西的!”這位近四十歲,沒有姓,單名一個勇的男子畢恭畢敬說道。
似乎這一刻樸恩才,新羅什麼的都可以靠邊站了,反正自己也是被拋棄的人了,如果這個時候能靠上趙王這顆大樹,我叼你個毛啊,直接鯉魚躍龍門了好不?
“哦?一個小小的領主,能有什麼秘聞可言?”李元景露出一副興趣不大的表情。
“殿下,樸恩纔可不是一般的領主,他的叔叔在朝中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右御史,這些年的事情小的知道的倒是不多,但是之前的秘聞還是知道一些的。”勇連忙說道。
一個小領主自然不知道太多的秘聞,但右御史就不一樣了,那本就是王朝的高官之一了,樸恩才當年又跟在他叔叔身邊,就算不刻意去打聽,也總能知道一些東西的。
“哦?那你倒是說一說本王所不知道的秘聞!”李元景輕飄飄的瞥了眼勇,雖然他的投靠對自己有好處,但這人卻不堪大用。
自己一沒逼供二沒強迫,甚至連威脅的話都沒說,他自己就跳出來要賣主了,這樣的人今日能賣舊主,明日就能賣新主,反正李元景是看不上的。
“新羅其實根本沒有外面想象的那麼弱,新羅王把所有人都騙了!”勇想了想,鼓起勇氣說道。
其他的事情他不敢保證,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一定不多,不過在看到李元景的反應之後,勇有些失望,似乎吸引力不夠大啊……
“新羅王這些年來其實暗中準備了不少的兵器,都是鐵製的,據說各種樣式的都不少,聽說,聽說是準備先滅了百濟和高句麗之後,再與大唐好好談一談的……”
“你覺得這些話本王會相信嗎?”
“殿下,小的所言句句屬實,這些鐵製兵器大多來自於倭國,小的也是聽說的,早些年新羅王曾與倭國達成協議,明面是交易,實則爲臣服,而那段時間新羅也在不斷向倭國進貢,但每一次帶回來的鐵製兵器數量都很少,這些年倒是沒聽說有什麼密切聯絡,不過也有可能是小的來這裡時間久了,樸恩才也沒聽到什麼風聲。”勇連忙說道。
李元景微微皺了皺眉,新羅可是一直臣服於大唐的,不過隋末亂世那段時間誰也不好說。
勇指的應該是那一段時間,這個事情應該是有些可信度的,因爲島上三國誰也不服誰,相互合作攻打第三方倒是可以,交換資源就不要說了,免提。
主要是大家都很窮,當然,最窮的其實是新羅和百濟,高句麗倒是一點也不窮,各種礦產資源肥的流油……
這個話說起來可就媽賣批了,整個半島北部肥的跟個胖子似的,南部瘦的讓人直不起來腰,看看兩邊的體型就知道了,沒錯,這真的是資源上面的一種真實體現。
咳咳……
然而,李元景怎麼着也沒想到,新羅王竟然會跟同樣在資源方面窮的褲衩都穿不起的倭國進行合作,而且還向他們臣服了?話說你新羅人的臉難道就不是臉嗎?
新羅不足爲患,雖然他們準備了大量的兵器,還有了想跟大唐談一談的想法,但事實證明,當大唐軍隊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這些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就算是放了,也得被大唐給一巴掌打回去。
李元景直接揮手喝退了勇,本來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是有想法讓勇去了解一下倭國航線問題的,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
半島東南部距離倭國本土並不遠,就算是划槳的船,三四天時間也夠了,一二百公里的距離而已。
貪心不足蛇吞象,能夠來到半島李元景就覺得很不錯了,雖然航線上肯定是出現了問題,但問題不大,標記一下就是了。
所以李元景很恰當的修改了自己的目標,找到半島的航線,看看有沒有機會插手半島局勢,順便把耽羅給弄過來。
……
與此同時,金城王宮內,新羅王金白淨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樸恩才連日趕路,終於在昨天昨天夜裡來到了金城,並且帶來了唐軍來了的消息。
一瞬間,整個新羅瞬間安靜了下來,似乎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停頓,恐,懼,害怕,各種顫抖隨之而來,就連王庭上的大臣也都被嚇的瑟瑟發抖。
“都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吧!”金白淨心中很是無語,很是失望,很是鬱悶。
好不容易硬氣了一回,剛剛硬起來唐軍就來了,幹啥呢?到底特麼的想幹啥?高句麗硬的時候咋就沒見你來呢?
“王上,臣覺得當派人再去探一探再說,至少也要先知道對方領軍大將爲何人再說!”一名白髮蒼蒼的大臣站出來說道。
“不管領軍大將爲何人,唐朝姓李的,又有資格領軍的,沒一個是簡單的,臣覺得當立刻做下決定纔是!”另一人站出來說道。
要怪就怪樸恩才這個豬頭豬腦的貨吧,整個人都被嚇的傻了,雖然親眼看到了唐軍戰旗和掛着李字的將旗,但是卻沒怎麼在意將旗的形狀和顏色。
這個就有大說頭了,皇帝的旗子和親王的旗子是不一樣的,親王的旗子和郡王的旗子又不一樣,皇族的旗子和將領的旗子還不一樣,若當日在場的是一位禮曹官員,立刻就能從旗幟上看出對方的身份。
當然,這些都是沒什麼卵用的,身份不身份的不重要,若來的真是姓李的那幾個戰將,新羅反倒是更加危險了。
金白淨對於大臣的回覆很不滿意,憤怒的咆哮道:“本王問的是策略!策略!策略!不是什麼對方的身……”
“報……大王,唐使攜趙王令來了,馬上就到殿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