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罷了,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了無塵望着大牛犀利的刀光,在聯想到自己所要保護之人的所作所爲,這一刻他真的是心累,大牛那一句助紂爲虐,徹底擊潰他的道心。
“貧道技不如人,告辭!”
了無塵擡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鋼刀上,就這樣輕輕的一點,竟然將每天刻苦鍛鍊的大牛,直接震退數步,而後腳下步伐飄渺,留下一道聲音後就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殿下,這個老道絕非常人,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存在。”
秦懷玉望着面前發生的一切,面色相當的凝重,在軍隊之中,他們的實力可以算是名列前茅,但是面對這些江湖中人時,他們十分清楚,他的實力根本就不夠看。
“無妨,這樣的人絕對不多,只是本太子沒有想到的是,區區一個王家,竟然能夠命令這樣的高手爲其效力,着實讓本太子意外。”
在李治的眼中,這些方外之士雖然有本事,但是他們依舊是血肉之軀,苦苦逼逼修煉一輩子,若是沒有走上一條明路的話,最終不會落得一個好下場的。
就好比剛剛的這位老道,若是他敢對大牛下殺手,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將之擊斃,身法再快,那也是有跡可循的,你快能快過子彈嗎?
“小人無能,還望殿下恕罪!”
這個時候,大牛有些沮喪的走了回來,雖然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但是他卻能夠感受到,那個老道的實力絕對遠遠超過他。
若是老道對他有殺心的話,他早已經死了,所以說他現在的這條命,就是撿回來的,同時,作爲殿下的親衛,他這個人丟大發了。
“不關你的事,咱們走,回去後好好安置二老。”
李治輕輕拍拍大牛的肩膀後,轉身向着皇宮方向走去,至於這些將士們,他並沒有要求他們回去,而是讓他們協助大牛,將該做的事情做好。
王泉的事情很快就在長安內傳揚開了,那些曾經被他欺凌過的百姓們,突然聽聞此事後,一個個頓時大喜,甚至有不少人開始鳴放鞭炮慶祝,太子殿下神威蓋世,爲大唐再次清掃一顆毒瘤。
“殿下,陛下讓您過去有要事相商。”
就在李治回到皇宮的第一時間,王德便出現在他的面前,傳達李二的命令。
“帶路。”
不用問他都清楚李二叫他過去爲的是什麼,不過今天搞的動靜屬實有些大,在長安城內調動軍隊,這樣的罪責可是不小。
宣政殿內,李二如同往常一樣批閱着奏摺,哪怕是知曉了外面的動靜,他的臉頰上依舊沒有什麼波瀾,因爲他清楚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下邊的魏徵則是不斷的給太子殿下上眼藥,說殿下這是藐視皇權,以爲自己是太子,便可以在長安城內爲所欲爲,將皇室的臉面丟在一旁,在百姓的心中,造成相當惡劣的影響。
“兒臣見過父皇!”
李治緩步走了進來,對着李二恭敬的一禮,只是他的眉宇間依舊是微微皺着,一路之上他一直在考慮,是否在短期內將妞妞給治好。
若是治好,她是否能夠面對這個現實,因爲她的事情,她的父母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而她自己也被那個畜生給玷污了,會不會想不開,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
“太子殿下,你好大的膽子,擅自在長安城內調用軍隊,你可曾想過此事的後果?”
不等李二開口說話,魏徵便大聲開口質問起來,語氣頗爲不善。
“魏徵大人,那本太子倒是要問問,那些門閥世家是從何時重新駐紮長安城內的,要知道本太子當初將他們拔除,花費了多大的代價?”
原本心裡就不爽,這個老東西還敢蹦出來找他的麻煩,當下直接質問起來,那些傢伙能夠再次回到長安城,想必朝中不少大員應該都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太子殿下,請您正面回答本官的問題,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魏徵皺起眉頭,門閥世家的歸回,他的心中還是十分清楚地,都是爲了牟利,都是合法正經的商人,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將他們擋在門外。
“魏大人,本太子希望你能明白,凡事有因纔有果,本太子並沒有逃避話題,而是在直述問題的本質。”
對於這些文官們,李治的心底越發的厭惡了,並不是說他們將大唐的江山治理的不好,而是他們只將自己的目光盯在有利的位置,至於那些煩瑣的小事與細節,他們從來不會去理會。
“哼,那本官到要看看殿下會有什麼見解,那些門閥世家的回本,本官一直都知曉,大唐爲了促進經濟發展,一直不斷鼓勵商人,這一點還是太子殿下當初提出的建議,本官猜想您應該不會忘記吧!”
“而這些所謂的世家,回到長安各自做着自己的生意,帶動大唐的經濟發展,屬於一種雙贏的局面,這可曾有什麼不妥?”
魏徵面帶冷笑,擲地有聲的解釋起來,當初爲了這個事情,他還在暗中留意了許久,發現他們正兒八經的做生意,這才逐漸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很好,爲了大唐的經濟發展,他們纔來長安做生意,這一點本太子十分的認同,也認可,但是,事情的真相果真如此嗎?王公公,將本太子帶回來的那個女孩請過來。”
李治冷冷的望着魏徵,直接對着一旁的王德下達了命令,這一刻他的身體上,竟然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淡淡的殺機。
“雉奴!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在這個時候,李二纔開口詢問起來,兒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讓他都有些心悸。
“父皇,今日兒臣的確率領軍隊踏平王家,更是將王家所有的產業全部清掃,至於王泉,直接被兒臣就地正法!”
對着李二一禮後,他便平靜的開口,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可是朝中的那些官員們,聽到這樣的話語,一個個的臉色全部變得不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