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不是那種得理不讓人的那種人,不過這個萬年縣這幫官員們做的太過分了,至少也該審理一下案子在確定該不該放人吧,就算是作弊也別太明顯,不要太明目張膽的了。
吳子啓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秦軒也是不好在給他難堪,好歹也是朝廷的六品官員,面子還是要留一點的,到目前還不知道是哪個來保的自己,不能太過,適可而止。
“既然吳大人這樣說,這事就算了,我這也是給你添麻煩了,吳大人也是日理萬機,底下人幹了什麼,你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相信這也不是吳大人的意思”
“謝謝秦大人理解,這邊請”
秦軒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牢房,出了地下室後,吳子啓的臉變的鐵青,剛纔在地下室,光線很暗,這出來纔看清楚,秦軒雪白的外衣上,滿是大腳印子,明眼的人誰都看的出來這是被打了,更叫人難看的是秦軒的臉上還有一個腳印,而且嘴角和鼻子下都是暗黑的血跡。
秦軒被齊老大撲倒在地,後腦勺着地,磕了個七葷八素的,懵懂着就被一腳跺暈過去了,醒來時都過去好大一陣子,暈倒後,真氣自動治癒傷勢,也止住了鼻血,畢竟身上的瘀傷要比臉上厲害的多,所以也沒覺察到臉上有什麼痛的感覺。
真氣外放打暈齊老大後,渾身的傷痛反而遮掩了臉上的疼痛,感覺自身的傷勢沒什麼大問題,都是皮外傷,也就沒在意這些,至於臉上又沒照鏡子,秦軒自己還不知道呢。
秦軒這一出來,突然從獄卒值班的房間裡衝出來兩個女人,吳子啓暗道一聲,這下壞了
衝出來的兩個女人看到秦軒這個樣子,一個霎時間就撕心裂肺撲在秦軒懷裡哭了起來,另一個雙眼通紅,直接拔出腰間的唐刀指着吳子啓,火冒三丈的大叫道:“這是誰幹的”。
“媛媛,你幹什麼,把刀收起來”
秦軒嚇了一跳,一把拽過郭大美女,將手裡的刀奪了下來,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在衙門裡拔刀指着朝廷命官,這可是很可能殺頭的。
“看看他們把你打成什麼樣子了,吳子啓,把打他的人交出來,不然我和你沒完”
郭靜媛和瘋了一樣的要掙脫出秦軒的控制,大聲喊叫着要衝向吳子啓,吳子啓嚇得臉色煞白,直往後躲。
“媛媛,不要鬧了,我這沒事,就一點皮外傷,這不是好好的出來了嗎?乖,不要鬧了,叫這裡的然看着多不好,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要不我還能走着出來?”
秦軒抱住郭靜媛,慢慢的安撫着,同時心裡也很甜蜜,自己的女人能爲了自己拿起刀砍人,至少是在她的心裡自己有很重的位置。
“小壞蛋,還痛不痛?”
楊雨妍淚流滿面的問道,用手輕輕的撫摸着秦軒的臉,將臉上的腳印輕輕的擦掉,生怕弄痛了秦軒。
“不痛,我臉上很髒嗎?妍姐,我沒事,你也別哭了”
“這幫人太狠了,怎麼可以這樣,你自己看看”
妍姐哭着拿出了一面鏡子,秦軒一看,nnd,這還真是滿臉花啊!這個王八蛋齊老大,不知道大人不打臉嗎?秦軒腹誹到,要是破了相,絕對把你拉出去切了。
“你們怎麼知道的”
“你還說,不夠丟臉,被官差從會所門前押着過去,被迎賓看到,和我們說的”
“是啊,嚇死我了”
“這不沒事,被打也是意外,當時沒注意,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打到我,走吧,咱們回去”
秦軒笑嘻嘻的說道,儘量表現出沒有一點事的樣子,不過,好在沒讓郭大美女看到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然絕對立刻發飆。
今天的吳子啓真是無比的尷尬,而且這件事情自己理虧,本來郭大美女和雨妍姐聽到秦軒進了衙門,想着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很快就會回來,秦軒也不是個愛惹事的人,再說怎麼着也有也是個五品散官。
沒想到的是,沒有多久,和秦軒一起被帶走的幾個潑皮竟然給放了出來,秦軒則沒有放出來的意思。
這下子衆女急了,郭大美女在長安生活了這麼多年,趕緊的找人打聽到底出了什麼狀況,結果得到的消息是秦軒當街把人打暈了被關進牢房裡了。
更可氣的是,出去打聽消息的賄賂了衙役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來因爲另一方是韋曉北的人,連審理都沒審理,直接被放走了。
郭大美女怒了,韋曉北是什麼人,郭大美女真是太清楚了,典型的一個紈絝,吃喝嫖賭什麼都幹,仗着自己自家姨夫是京兆府少尹,欺男霸女壞事沒少乾的一個浪蕩公子。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郭大美女也不試婚服了,立馬殺到萬年縣衙門,縣令不在,只好縣丞吳子啓出來接待這個脾氣出名暴躁的郡主。
萬年縣衙門裡的人根本就沒人認識秦軒,只把他當成一個有錢的商人了,也沒多問,不過就算是問了,秦軒自己也不會說。
雖然郭大美女是郡主,但是吳子啓也不能見到郡主來了就放人,不然這不是打臉的事嗎?
郭大美女的直筒子脾氣,直接就把打聽到的事情給說了出來,你們縣衙連審理都沒有,就放了當事人,只關我的夫君,這個理到那裡去說,我都奉陪到底。
吳子啓一下慌了,這個秦軒是郡主的夫君,這下不是惹上麻煩了?而且這裡面的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吳子啓也是老滑頭,當然不能就這麼認了,只是將事情的責任都推在秦軒頭上,說韋曉北那一方只是受害者,沒理由關押,只好放了,等公堂審理這個案子時,在傳喚他們來就可以了。
這個理由說的很充分,不過郭大美女不買賬,直接將皇上欽點秦軒作爲醫科大學的助教,專門教授軍醫們外傷科,而且還是五品的朝議大夫,以不耽誤了學生們的課程爲由,要保釋秦軒,如果在不同意,就直接找秦軒的大哥榮王李琬來要人。
吳子啓蒙了,這都是什麼啊,怎麼一個小小的商人,這麼一會就出來這麼多頭銜,郡主的夫君、朝議大夫、醫科大學的助教、榮王的兄弟,真是一個比一個牛叉,這個韋曉北簡直就是弄了個燒紅了的鐵疙瘩回來了
吳子啓畢竟是心虛,這事要是真鬧起來,麻煩不是一點兩點,很可能就把自己搞進牢獄裡去,雖然這個事情做的很隱秘,但是這些事情都經不起調查,隨便找幾個以前進過縣衙牢獄裡的人一問,就會扯出一串人出來。
這是郭大美女還沒有把玉真公主的身份擡出來,就憑不分青紅皁白就關押朝廷命官,玉真公主要是在他哥哥李隆基那裡說說,就算這事是沒有貓膩,這個萬年縣丞的位置估計是坐不穩的了。
李隆基對自己的妹妹玉真公主絕對要比對兒子好,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不顧所有人反對,毅然拿出幾百萬錢給要出家修道爲母親祈福的玉真公主修造道觀,這一點就能看出。
榮王李琬這個不用說,這個可是京兆府京兆尹,吳子啓的上司的頂頭上司,這個都惹不起,不要說玉真公主了。
好在事情發生的比較急,郭大美女正好又在會所,不然妍姐絕對要去找玉真公主想辦法,那樣的話吳子啓就更難受了。
至於現在吳子啓怎麼想,秦軒不去管這麼多,這一身和在地上打了滾一樣的,得趕緊的回家換了衣服,不然太丟人了。
“吳子啓,今天的事情不給個說法,姑奶奶和你沒完,韋曉北那個王八蛋你叫他小心點,不要叫姑奶奶碰上,不然打斷他的腿”
“好了媛媛,矜持、矜持,走了回家,吳大人我走了”
“秦大人慢走”
吳子啓拱手目送秦軒作者馬車離開,心中的火氣噌噌的直冒,今天是裡子面子都丟完了,就這樣也得受着,有火無處發,對方的人自己惹不起,手下這幫都是按照自己的指使去辦的,有苦只能自己咽。
“他關押進來時,你們怎麼問的?”
吳子啓黑着臉問着負責牢房的看守,這次事情給這幫混吃混喝一天只知道賭錢的獄卒搞的很被動,那怕在關押時問的仔細點,也不至於弄成這個樣子。
“大人,我們問了,他直說了名字,而且身上來一文錢都沒帶”
獄卒的頭委屈的說道,實際上獄卒們也只是問了名字,連什麼事情都沒過問就關押進去,具體的原因還是衙役聽金吾衛的士兵說的,然後過來交代了獄卒們,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你他媽豬啊,就知道錢?”
“大大人息怒,是小的疏忽了”
獄卒忐忑的說道,以往嫌犯要進了牢中,都是如此,小關押進去,牢頭一陣收拾,基本什麼都問出來了,根本不用獄卒們動手,自己被罵,這個獄卒也挺委屈的,以往不是都這樣?也滅見你們說什麼,獄卒腹誹到。出了事,都成老子的錯了,拿錢時,一個比一個手快。
“一羣廢物,明天要去秦大人府上賠罪,你們看着辦,如果壞了大事,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吳子啓氣呼呼的說道,看也不看這幾個低頭縮脖的獄卒就走了。有些事情不用明說,這幫猴精的獄卒自然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