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慵懶的坐在地上的蒲團上,全然沒有一個和尚的自覺。
屋中香菸嫋嫋,張揚嗤笑,這法照也是一個雅人,這些新男信女們供奉給佛祖菩薩用的香火被他堂而皇之的拿來想用,張揚可沒見過這大師臉上有何愧疚之情。
張揚吸了吸鼻子,感覺感覺有些憋悶,在張揚的眼中,雖然滿室檀香讓空中充滿了香氣聞起來煞是好聞,不過看看緊閉的門窗,張揚忍不住皺眉,還是新鮮空氣的好。
身邊放着吳紅色的木魚,張揚忍不住寂寞輕輕敲動,頓時咚咚咚的聲音在間略顯空曠的房中想起,張揚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自嘲來,這本應該就是自己所作之事,如今看來卻成了他派遣寂寞時的玩意兒,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難道他張大少真的就這般不務正業麼。
想到此處,張揚放下了手中的木棍,心不誠還是不要褻瀆滿天神佛的好,若是讓那佛祖菩薩們知道自己一邊敲着木魚一邊在暢想人類延續史這個偉大沉重的問題,不知到底該對自己這個佛門叛徒作何懲罰。
阿彌陀佛,舉頭三尺有神明,希望剛剛神明在睡覺。
不過也不知道這法照大師是爲何事,就這樣將他從被窩裡拉起,要知道張揚有一大嗜好就是睡懶覺,而且因爲平時要練習功法的關係每天都強迫自己從被窩中起來這已經很讓張揚腹誹的了,這幾天因爲感到練功遇到了瓶頸,所以張揚也不那麼着急,用道嶽師傅的話就叫欲速則不達,所以張揚可是好不容易纔能有了理由光明正大的睡覺來着,然而,卻被法照大師所破壞。
張揚的心情說不出來的鬱悶,昨晚與明月做了一番深刻的身體交流,兩人正是青春年少血氣方剛的年紀,正是容易衝動之時,難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堅持奮戰到半夜,想着反正不用擔憂早起練功的事情,可以彌補一下睡眠,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卻被法照大師派人到張家將他給提溜了出來。
法照大師就是如今會昌寺的住持,張揚的頂頭上司,對於這個上司,張揚很有些疑惑,這傢伙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兵痞,實在是看不站出來有哪些地方具備佛家的面慈心生,張揚猜想,或者是爲了向人們說明一個道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祖他老人家才沒有半夜顯靈將這假冒僞劣產品給嚇破膽。
說到功法,自從張揚開始練習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快要一年時間了,也真正讓張揚對這本當初仿若垃圾樣的書籍有了個深刻的認識。
辯機這個原主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資質,有就是當下一般讀書人的水平,雖然不能稱之爲孱弱,但是也不能和強壯掛上鉤的,而且當時張揚可是接觸武學的時候,已經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了。
十五歲,雖然還是個少年,但是對於練武之人來說,可絕對是已經大了,身子骨早已經長成,這個時候練武充其量只能是健身,按說是沒有多少效果的,並不鞥成爲什麼數一數二的高手。
然而,在張揚看來,自身的變化可絕對是神奇的,作爲最直接的受益者,張揚的感受最深,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書生變成一個徒手可以抵擋的住三四個壯漢的漢子,在張揚看來,這成績已經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然而,通過這段時間的感受,張揚還發現了自身的一點變化,想到這裡,即使是張揚這老臉厚皮,也不禁有些氣喘有些臉紅。
由於自己最近纔剛剛開葷,所以一直到現在,張揚才發現了一個情況,那就是他在牀上的需求很高而且時間也是驚人的可怕。
前世作爲一個宅男,張揚可是蒼老師的忠實學生,自熱觀摩過老師很多的課程直播,對於老師的對手,那些經過選撥出來的具有非常‘器’,特強悍的助手,那些前世被他羨慕的能力,配合的時間,如今在張揚眼裡簡直就是小兒科不值一提,況且自己可是真槍實彈一刻不停,可不是那些講過剪輯之後拼湊而成的東西。
張揚,足以自傲。
而且,在完事兒之後,張揚可並沒有出現那種近似虛脫的情況,反而很是神采奕奕,反而像吃了補品一般很是舒暢。
而這一切的不正常,正是因爲自己練了道嶽師傅所傳的那無名氣功,對於這本功法,張揚現在更是重視,無他,男人麼。
只是,道嶽師傅知不知道這本功法還有這般功效呢,自己如今可是名正言順的花和尚呢,比值武則天的入幕之賓洪小寶也是不遑多讓啊,嗯,這樣也不錯,大器着,又是時刻堅挺不屈,自己可是未來的女性殺手啊。
張揚騷騷的想,脣角露出一抹淫/蕩,看來,自己很有必要了解一番師傅他老人家的內心世界,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十足的悶騷男。
法照來到這間禪房的時候,就看到了張揚脣角間泄露出的那抹猥瑣的笑容,這笑容深深的刺傷了他這個大叔的心靈。
是的,這小子準是沒想好事,憑他多年的經驗來看,準不正經,對此,法照是羨慕嫉妒恨的,這小子是饜足了,可是他老人家這麼些年來可是飢渴非常啊。
想到自己的身份,法照就有些沮喪,他真的不知道原來工作出色也是個問題,被上司看重被分派到這裡做了一個清心寡慾的和尚,對於法照來說,這真的是一個折磨。
還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爽快,沒事兒再到青樓去找找樂子,這纔是法照大師嚮往的人生啊,可是如今被憋屈在這個寺廟中,法照忍不住嘆氣,他孃的,老子那身上的武器長久沒有上陣殺敵都有些生鏽了,還好自己心誠每天唸經祈禱,果然佛祖有眼,知道自己紅塵未了,將這小子派來這裡解救自己。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自己終於可以擺脫苦海回頭是岸了,這普度衆生的任務還是有能者居之,他好人家有自知之明還是趕緊讓位的要緊。
張揚嘴邊的笑容維持不下去了,在法照的目光下他感覺自己就是待宰的小羔羊,是被大灰狼記掛的小紅帽,情況不妙啊。
張揚勉整頓好自己的心緒,對着法照就是一禮,“法照大師,進來可好,身體無恙乎,阿彌陀佛,小僧這下有禮了!”
張揚可是很有些眼力,在沒有明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禮數還是做的周到點兒比較好,所謂禮多人不怪,即使是在這個寺院中,雖說出家人出脫在凡塵之中,但是就以張揚對法照的觀察瞭解,這人身上的煞氣太重,張揚也是經歷過戰鬥見識過大唐軍隊的人了,法照身上一股子鐵血軍人的味道可是瞞不了他的。
看着張揚這有些不倫不類的禮節,法照的嘴角有着抽搐的趨勢,心裡也是好奇,這小子的警惕之心有太高了吧,自己可是什麼都沒說,看是看到這小子這有別於平時的恭敬態度,只怕這時候他心裡可是有了些想法的。
嗯,果然是個不錯的苗子,法照看着張揚的眼神愈加滿意,卻不知此時張揚卻被他這樣的眼神驚出了一聲冷汗,因爲在張大少算計人的時候,就與法照大師流露出同樣的眼神。
這,讓張揚很是警惕。
如今法照這樣看着他是什麼意思,張揚不禁在心裡默默的想着原因。
劫財。
嗯,自己最近因爲李世民的嘉獎很是得了一些金錢,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法照在這些阿堵物面前暴露出自己貪婪的一面還是很有可能的,但是,那可是李世民這個大唐很是獎勵給他的,可是從宮中出來的東西,法照有那個膽子打這些東西的主意麼,況且人家法照坐擁會昌寺全部香火,會做這高風險低收益的事情。
張揚搖了搖頭。
戒色。
自己正式十五六歲的年紀,還處在正太的範疇之內,況且辯機這身皮相就算是後世看來也不遜色那些演藝明星的,這點自信張揚還是有的。
又想到這整個寺院中全是男子,個個老光棍,這個時候他們還做不到像後世那樣一邊做着高僧,一邊找着小姐享受着生活,自身需求得不到解決,長時間憋着難免會造成心理上的變態,而,眼前的法照,很有這個特徵啊。
看他那面向,都說是毛髮茂盛的人那啥慾望都很是強烈,法照看上去也不相識那種軟趴的男人直不起來,可見零件還是很正常的,加上剛剛看着自己拿熱切的眼神,難道,這就是那個嗜好特殊專愛正太的怪蜀黍。
張揚有種想要拔腿就跑的衝動,可是法照那仿若鐵塔的身子擋住了這件房間的唯一出口,張揚擠啊擠,空隙太小,大哥你能否稍稍移動下位置,這站的地方實在是不是地方啊。
張揚裝起了小可憐,扮起了小可愛,這樣子能夠萌翻一羣人,可是事實證明,法照大師的確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主,獰笑着抓着張揚的肩膀,臉上滿是得意。
苦也,本大少今天就要像魔鬼進獻自己的菊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