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嘻嘻……嘿嘿嘿嘿嘿……”
“廣王,二公子不會瘋了吧?這都笑了小半個時辰了。”旺財無不擔心的問。
朱全昱有些忐忑:“能兒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他今天出去幹什麼了?”
狗腿子旺財有些迷茫:“也沒啥啊,我們幾個陪着公子去街上轉了幾圈,回來公子就這樣了。”
朱全昱害怕了,莫不是突然得了什麼失心瘋?他衝上前去:“能兒,能兒!”
朱友能還在樂不可支的哈哈大笑:“爹,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這,這到底這麼回事!”朱全昱急了。
來福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哦,我們看到朝廷貼出來告示,說取消宵禁。”
“宵禁?”朱全昱暗叫不妙,他回頭看向朱友能。
朱友能笑聲漸止,可還是無法掩飾心中的興奮:“爹,哈哈哈,李兄取消宵禁。嘿嘿嘿,孩兒晚上可以盡情的出去遊玩啦,哈哈哈……”
取消宵禁,朱友能是最開心的一個。
這個敗家子最不願意過的就是晚上了,他雖然不怕宵禁,可街上冷冷清清的沒有半個人煙,出門也沒什麼意思。
取消宵禁則不一樣了,沒了宵禁這全城還不得跟元宵節一樣熱鬧死啊。
只要你有錢,吃喝玩樂有的是打發時間尋找樂子。
取消宵禁,朱全昱是最不開心的一個。
往常他就擔心這個兒子到處惹是生非,晚上取消宵禁,他還不得上天啊。
“你,你晚上哪兒都不許去!”朱全昱憤怒的有些徒勞。
“嘻嘻,哈哈哈……爹,你不讓我出去,我就把這屋頂給掀了。”
寵溺,嬌縱,造就了朱友能無法無天的性格。
朱全昱無奈的嘆了口氣,旁邊旺財勸道:“廣王,二公子只是隨便出去玩玩,最近也沒幹什麼。”
朱全昱狐疑的擡起頭,最近確實少了跟他來告狀的。
以前與自己關係好的,受了這敗家子欺負往往找上門來,朱全昱只好陪着笑跟人家賠不是。
他是廣王,人家也不好說什麼,往往悻悻而去。
突然他看到了兩個人,朱全昱衝楊嘉賓和李南光一招手:“你,你們兩個,哪裡來的?沒見過啊。”
朱友能身邊幾個狗腿子朱全昱還是有數的,這倆人從來沒見過。
“小人楊嘉賓、李南光見過廣王殿下。”二人拱手行禮。
“誰來解個惑?”朱全昱看向衆人。
來福於是將那日如何認識這倆人,又如何不打不相識的將二人收爲護衛一事說了。
朱友能確實是收斂了,旺財想替他說幾句好話:“廣王,陛下說過,若是二公子再欺負無辜百姓,陛下就不認他這個兄弟。”
朱友能洋洋得意:“是啊老爹,我答應過李兄。你看看,最近我可曾犯渾?”
朱全昱沉吟了一下,他的眼中不懷好意起來:“能兒啊,你確實長大了。不過你跟爹說過,你打不過天子,所以跟他做了兄弟。這倆小兄弟你也是打不過他們,所以就讓他倆做了你的護衛。”
朱友能一時沒反應過來:“是啊,孩兒只佩服比我厲害的人,這倆人能打架,我喜歡。”
朱全昱也嘿嘿嘿嘿的笑了笑:“你爹我也喜歡。”
朱友能暗叫不妙,自己老爹他是再熟悉不過,這表情表明了自己要倒黴,可是即將發生什麼事,朱友能又沒有半點頭緒。
“爹,我還有事,先走了。”他想逃。
“站住!”朱全昱怎麼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放過他:“你們兩個,過來。”
他說的是楊嘉賓和李南光,這二人互相對望一眼,也不知道廣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二人走向前一拱手,看得出朱全昱很高興:“你們是廣王府護衛對不對?”
二人點了點頭。
“那好,這廣王府誰說了算?”朱全昱又問。
楊嘉賓還是一頭霧水:“自然是廣王您說了算。”
朱友能一聽不妙,他知道老爹想幹什麼了:“爹,這倆可是我的人。”
然而一切都已經遲了,朱全昱笑眯眯的繼續道:“好,既然是本王說了算。你倆就得聽本王的,我不管這小王八蛋給你倆多少錢,反正每個月我都會比他多給你們一貫錢。你們兩個人的職責不是保護二公子,而是替我監視和監督這個臭小子。”
陰謀,赤果果的陰謀。
朱友能大叫:“爹,你想幹什麼?”
朱全昱不理他,繼續對楊嘉賓等人道:“二公子出門,你倆時刻給我盯緊了。他若是敢爲非作歹,本王給你們施行家法的權利。可以揍他!”
朱友能嚇得退了一步,若要他說出世界上最讓他後悔的三件事,朱友能一定會說招了這倆,招了這倆,還是招了這倆人。
楊嘉賓和李南光面面相窺,他們一時還有些接受不了。
朱全昱卻毫不在乎:“你們兩個是廣王府的護衛,必須得聽本王的。本王這就給你們下一條命令,監視二公子。他們想出門就讓他出去,他想幹嘛就讓他幹嘛。但是你倆要是發現他欺負別人,就給我揍他。”
楊嘉賓大喜,他早就看不慣這敗家子某些行徑了,慌忙抱拳道:“小人遵命!”
“你,你們兩個小人,無恥小人。你們忘了是誰把你倆召進府裡來的啦。”朱友能氣急敗壞。
李南光笑嘻嘻的道:“俺沒忘,俺記着呢二公子。所以俺們要替廣王好好看管你,你就放心吧。”
朱全昱哼着小曲,一步三晃的嘚瑟的不行:“能兒啊,你不是要出去玩麼,去吧去吧。這夜裡取消宵禁,你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老爹我不管你,去吧。”
朱友能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卑鄙,無恥,你們兩個小人你!無恥小人!”
“二公子,你可別這麼說,這可是廣王的命令。我們都是爲你好,爲你好。”
“對啊,俺們一定會替廣王好生教訓教訓你的。放心,放心啊。”
“老子今年流年不利,遇到你們兩個小人,卑鄙小人!”朱友能坐在地上跟個潑婦一樣,聲音都帶着哭腔了。
旁邊旺財湊過去:“主人,要不要出去玩兒?”
“玩屁啊玩!都是你這個烏鴉嘴,老子打死你。”朱友能一把站了起來。
楊嘉賓擋住了他:“二公子,無端毆打下人可不行,他們又沒犯錯。”
李南光捏着拳頭:“奏是奏是,你要是敢打他,俺們就替樑王教訓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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