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漼惹上事了,確切的說是惹上大事了。
作爲李柷的爺爺,七十多歲的人了卻有着二十歲的莽撞。他是個暴脾氣,這也是爲什麼他曾經穿越到大唐卻失敗了的原因。
事情是這樣的,作爲一個暴發戶。李漼有着同樣的通病,愛裝。人之常情,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有錢了,該嘚瑟就得嘚瑟。他在江城市賣了一處大別墅,然後他去售樓處開着他那輛帕瓦羅蒂的時候。哦,瑪莎拉蒂的時候,剛付完全款出了門。
一個穿金戴銀,戴着一副墨鏡,趾高氣昂的富婆帶着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在李漼的車邊打電話。
看得出,這同樣是個暴發戶。這女的鼻孔看天,電話裡無非就是她老公昨天給他買了個包,前日給她買了塊表之類的炫耀。
這讓李漼想起了泰特尼克號裡面那羣貴族虛僞而炫耀的生活,然後接下來的一幕讓李漼有點爆燃。只見那個小男孩手裡拿着一個磚頭在他的車上畫畫玩兒。很快,李漼的車被劃出一道道傷痕。
顯然那富婆並沒有發現這一切,她還在在電話裡炫耀着她的生活。自從成了也算是上流社會的人士,這種人李漼見多了。一般都是老公忙於事業,顧及社會影響還有孩子又不好離婚,於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對老婆只能物質滿足。於是這女人就倍感寂寞,只能以炫耀物質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李漼現在不是一般人,土豪麼,還是大土豪。熊孩子淘氣了點,將他的車給劃了,道個歉這事也就過去了。於是李漼“哎!”了一聲,指了指那個女的,那女的拿着電話一回頭,看見了自己的兒子的傑作愣了一下。
那熊孩子也發現了李漼,他並沒有顯得慌張,反而轉身將手裡的磚頭照着李漼扔了過來。
‘噗’的一聲,磚頭砸中了李漼的膝蓋,那孩子慌忙躲到他母親身後。囂張的伸出舌頭指着他:“老怪物,老白毛,來打我呀!呸!”
一個孩子淘氣可以,若是沒教養那就不能忍了,李漼看着那富婆:“你孩子怎麼這麼欠管教。”
沒想到這一句話激怒了那富婆,她冷笑的:“怎麼,我兒子怎麼着你了?”
臥槽,李漼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這麼囂張的人:“你兒子劃了我的車,還用磚頭打我,你還問我怎麼着了?”
富婆大概精神生活不如意,性格扭曲變態了,她抱着胳膊白眼一翻:“喲,你說我兒子打你就打你了,有誰看見了?再說,他不過是個孩子,你這麼大年紀的人了,竟然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你還要不要臉!”
怒火,騰然而起。李漼好歹也是做過皇帝的人,雖然在這個世界一直低調做人,可活了七十多年何曾受過這種氣:“你他媽的再給我說一遍!”
富婆顯然沒想到這糟老頭子會範怒,她轉身護着孩子,然後又理直氣壯起來:“怎麼,就算我兒子打你了,他還是個孩子,你又能怎麼樣!”
富婆咬定了這老傢伙不敢對一個孩子怎麼樣,那小孩有母親撐腰,更加囂張了。他掙脫開母親懷抱,照着李漼吐了一口唾沫:“老怪物!老東西!老不死的,你敢打我啊!”
富婆顯然從小就這麼縱容,她壓根就沒有阻止的意思,抱着雙手冷笑着看着這一切。
李漼起了拳頭,熊孩子依舊不依不饒,指着李漼就罵:“你這個老東西,我就打你,你敢打我嗎,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老不死的,你嗎了個×!”
孩子不但罵他,還撿起一塊石頭又衝着李漼的車扔了過去。
李漼怒氣上涌,拽起那個孩子就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那孩子甩出去三米遠,直接暈了過去...
李柷對於新一軍非常滿意,楊嘉賓這廝還真是一把好手。上次李柷回到現代,他去了一趟T國,對自己在T國那處山莊非常滿意。T國是個比較另類的國家,只要你有錢,你可以擁有自己的私人武裝。在自己的地盤上,政府也拿你沒辦法。
李柷這次回來,就是想挑選幾個得力助手回到T國山莊替自己看家護院。這次來的倉促,他想帶二百人左右,不能太多,太多人在T國容易引起他人懷疑。
楊嘉賓訓練出來的這些死忠幫上了大忙,李柷非常滿意:“楊嘉賓,給朕挑選二百人,朕要帶走。”
新一軍對皇帝的命令無條件服從,而且絕對不問爲什麼,楊嘉賓躬身領命:“臣這就去。”
“等等,”李柷又叫住他:“這次朕挑選的這二百人,要全部都是孤兒。”
“什、什麼?”楊嘉賓愣了一下,沒有明白李柷的意思。、
李柷說道:“這次朕帶走這二百人,是爲我大唐執行一項絕密任務。他們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大唐出現,所以朕要挑一些無牽無掛的人。這項任務關係我大唐未來,還有,一定要挑選絕對服從與朕的人。”
這倒是簡單,這些人都是死忠。只是要挑選二百條孤兒稍微有些難度,不過這也不是事。在士兵中有很多都是家破人亡,無依無靠最後投軍的孤兒。他們的家人要麼死於瘟疫,要麼死於戰火。
新一軍軍籍上都有記錄,楊嘉賓回去開始挑人。有一個人,他十分不捨,那就是白狐狸東方白。這廝是個人才,聰明絕頂。太聰明的人反而靠不住,不過他對李柷倒是絕對忠心。
最後他還是將名單遞了上去,明安殿,李柷看着名單:“這麼快?”
“陛下,軍籍都有記錄,倒不是難事。只是有一人,臣不知該不該選他。”楊嘉賓接着說道:“就是名單上的那個東方白,此人精明能幹。只是臣就怕太聰明的人會....”
他沒有說會怎樣,李柷卻知道,越是聰明的人對你未必都是忠心:“此人如何精明,你倒是說與朕聽聽?”
當下楊嘉賓將新一軍選拔,乃至最後演戲的事都說了:“陛下,此人在選拔中是分數最高的。但最後一項,還沒等到城外,他便已經發現了破綻、”
李柷皺了皺眉:“果然是個人精,讓他去,朕缺這樣的人才。”
楊嘉賓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道:“陛下,此人可值得信任麼?”
李柷笑了笑:“在朕的手裡,他掀不起風浪來。就算將來有一天他有異心,朕也有辦法。”
聽李柷這麼一說,楊嘉賓放心下來。他素知皇帝之能,天下還沒有什麼事能夠難住天子的。
白狐狸東方白、野豬楊琦、黃鼠狼谷小麥、臭鼬馬大志,他們赫然在列,東方白是這二百人的小隊長。
此時的二百人在明安殿內,李柷將左右之人全部清了出去,然後對他們說道:“你們都是朕的心腹,朕這次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記住,你們看到的,見到的,將來無論何人都不能告訴任何人。還有,若是有人問起你們是從哪裡來,你們更是萬不可泄露一個字,我想,這些事楊嘉賓已經告訴你們了吧!”
當然說了,新一軍的的軍規明明白白寫着,對天子絕對忠誠。關於出生來歷,或者執行什麼任務,都絕不能泄露半個字,否則你就不配爲新一軍的將士,你就不配深得天子的這份信任。
他們對於榮譽極爲看重,頭可斷血可流榮譽不容侵犯。
“臣等明白!”這二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許多人都激動萬分,因爲這些人對李柷是極端崇拜,能得皇帝信任去執行絕密任務,這是莫大的殊榮。
李柷沒有告訴他們去哪兒,去執行什麼任務。反正等將來他們自然會知道,他要將這二百人帶到現代,爲保密期間,李柷並沒有打算將他們再送回大唐。
系統能不能負荷這麼多人一起穿越,李柷心裡實在沒有底。好在系統不負衆望,衆人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已經在T國李柷自己的那個山莊裡了。
即便是衆人知道新一軍是幹什麼的,可等他們睜開眼發現到了一個徹底陌生世界的時候,還是露出驚恐的神色。這是活見鬼了吧,剛纔明明還在皇宮中的明安殿裡啊。
可身爲新一軍將士,雖然滿腹疑竇,卻無人出聲詢問。
還好李柷替他們解了惑:“朕告訴你們,這裡不是大唐,而是另外一個國度。在這裡,朕不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但這千畝的山莊是朕的。你們該做的,是替朕守護好這個山莊,接下來,朕會派人重新對你們再進行一次訓練!”
李柷說的訓練,是他找了兩個戰鬥民族的教官,這兩個教官負責教授這些人使用現代化武器,還有就是各種地形的軍事行動。
好在這些人都是新一軍訓練出來的,除了各種槍械,對於其他訓練科目是手到擒來。讓兩個教官驚訝的是,這二百人對於武器幾乎是一無所知,對於戰術訓練卻比自己還熟練。
這裡的武器是清一色現代化裝備,手槍、機槍、步槍、狙擊槍、閃光彈、手榴彈、催淚瓦斯、煙霧彈、火箭筒等等,都是讓東方白他們既震驚又驚喜的武器。這裡的槍械比大唐的火槍不知道強了幾百倍,手槍可以六連發,機槍可以不間斷,步槍可以隨意掃射。火箭筒更是堪比大炮,手榴彈威力更是逆天。
在T國訓練了倆月,李柷想回國看看。這次他有了保鏢,他帶上了東方白、馬大志還有另外兩個叫徐良和嶽大牛的傢伙。
人多太扎眼,況且在國內又不會遇到什麼危險。這四個人李柷給他們辦理了T國戶籍,以T國人的身份回國。
剛下飛機,他打電話知道李漼去了售樓處買別墅去了。於是他們一行五人又開車去了售樓處,東方白他們這倆月在T國待的,已經慢慢習慣了這個世界的規則。
雖然還有許多東西他們還是不明白,也不理解,但至少他們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先進,這裡和大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衆人雖然不知道李柷是如何來到這裡的,或許藉着這裡的某種奇怪的機械,難怪李柷要帶他們來。原來天子是想來這裡學習先進技術,東方白他們也漸漸明白,爲什麼大唐會出現火器、種子、火車、鋼鐵之類的東西了,原來皇帝是從這裡學會的。
李漼將那個熊孩子摔暈了之後,那富婆尖叫一聲,猛地撲了過去。她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糟老頭子真敢下死手。
“張翰!”富婆大叫一聲,摸着孩子的鼻息,幸虧還在喘氣:“你,你這個瘋子!我要殺了你!”
說着富婆掏出手機打電話,不一會兒警車來了,將他們帶到了警察局。
警察局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之後,只能先調解。因爲雙方都有錯,而且孩子已經甦醒,並沒有受什麼傷。只是那孩子再也不敢囂張,他看到李漼就嚇得往他母親身後躲。
李柷聽說他爺爺被帶到了警局,慌忙又驅車去了警察局。他剛下車,就看到一個大金鍊子帶着幾個人風風火火的跟着闖了過去。
大金鍊子一方人多勢衆,嗷嗷叫着要收拾李柷他們。李柷幾個人卻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們。由於是在警察局,雙方都沒有敢動手,在警察局調解下,雙方約定不再追究對方責任。只是大金鍊子要了李柷電話,說什麼以後孩子出現什麼後遺症,還要找他賠償。
李柷心知肚明,這傢伙不想就這麼完了,他想出了警察局以後繼續找自己麻煩。
這種事,李柷也是第一次見這麼沒教養的人。他巴不得對方繼續找事,於是笑着將電話告訴了大金鍊子。
大金鍊子走的時候衝李柷指了指,眼神充滿挑釁。
李柷看了看他爺爺,不但沒有責備,反而顯得很是興奮:“爺爺,走吧,您還想住下不成?”
李漼覺得自己丟了面子,一聲不吭的跟着李柷出了警察局。剛到家每五分鐘,大金鍊子就給李柷打電話了,語氣囂張至極:“小子!這事兒沒完,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老子要廢了你家那個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