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名丫鬟端着水盆,不知怎麼的就掉在的地上。杜荷一看,這丫頭他認得。是斥候陸羽母親的丫鬟,經常來給陸羽送性食。所以在潛伏期間和她相處的十分的好,偶爾這丫鬟還偷偷的給杜荷塞給一性的。
“小蓮啊!”杜荷笑着對那名丫鬟說道。走到她面前將水盆撿起來,遞到她手上。
“小杰子?”小蓮看到所有的官兵都像杜荷敬禮,看起對他都很尊敬,想來是大官了。她本來端着水盆偷偷的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可那人走近了以後才發現居然是二公子身邊的小廝,項文傑。
這幾天她們這些丫鬟都知道,家裡出了大事了。來了一大羣的官兵把陸府裡裡外外全給圍住了不說,還有很多的士兵紛紛進入內院。並且當天把他們這些下人都叫到一起訓誡了幾句,讓他們都老實一些不要想着逃跑。
很多的丫鬟都在晚上竊竊私語,說是陸家得罪廄的權貴。還有的說陸家的犯了什麼誅九族的大罪,過些日子就要滿門抄斬了。總之說什麼的都有。還有說他們這些下人也要一起死,或者是被賣到妓院或者充當營妓,斥候那些當兵的。
有許多小姐丫鬟想不開的,想要上吊自殺。還好這些當兵的發現及時都給救了下來,要不然少說也得死上七八十人。這時候來了幾個女兵安慰她們讓他們不要怕,這纔好了許多。這幾天雖然大家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發現那些士兵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有些看見自己還笑一笑,熟悉些的還和自己打個招呼,並不像之前說的那樣。總之對這些下人都很客氣。
“呵呵!”杜荷笑了笑,好奇的問道:“剛纔我看你在那偷偷的看,你這是幹什麼呢?”他覺得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估計處於好奇,想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然後回去好和大家講講。八卦絕對的穿越古今!
“我……我我我沒看什麼!”小蓮沒想到這個小杰子居然是大官,可看着杜荷的表情和以前在府上沒有什麼兩樣,所以也放心不少。於是撞着膽子說道:“小杰子!你怎麼當兵了?那個……他們說我們都要充作軍妓了是這樣嗎?”
“哈哈哈哈……”杜荷大笑,道:“誰告訴你的?放心吧,不會有人對你們冒犯的!我們是錦衣衛,只抄家不要人!”
杜荷的話讓旁邊執勤的錦衣衛都放聲大笑,他們覺得杜荷的總結實在是太有道理了。席君買在旁邊板着臉說道:“都閉嘴,兔崽子們,都好好的看好了!”
杜荷擺擺手示意席君買不要那麼嚴肅,對小蓮說道:“二公子在哪呢?最近沒去找李寡婦?”
小蓮神情有些淒涼說道:“李家姐姐現在天天在外面守着,就想進來看看二公子。可是……”她看了看這些錦衣衛,她不敢說是這些當兵的不讓李寡婦進來。
杜荷點點頭,知道錦衣衛不會讓外人進來的。於是示意席君買,讓他將李寡婦帶進來。
席君買點點頭,對旁邊的副將說道:“外面有位夫人姓李,你去將她帶進來吧!去!”
“諾!”副將施禮說道,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李寡婦就被帶了進來。只是現在她臉上十分的憔悴,一看這幾天就沒有休息好。她得知陸家居然造反,支持李泰和高麗的時候就知道陸家上上下下都活不成了,想想陸羽這個二公子肯定也是在劫難逃了。所以很想見他最後一面,這幾天她基本上天天來。可是不管怎麼和門口的士兵說都不讓她進去,哪怕說自己也是陸家的人也不行。最後想用銀子賄賂這些當兵的也不行,直接把自己給轟走了。
今天她本來是抱着在試試的想法又來了,可萬萬沒想到。一名軍官居然把自己也給帶進來了,她說不出的激動。可當看見杜荷穿着軍服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就更加的意外了。這個給自己當小兒賣豆腐的居然是個大官,這點從他穿的官府就能看出來。其他人的和杜荷的都不一樣,而且杜荷的肩章是金的。而那些當兵的都是絲線繡上去的。
“大人!求求你爲陸家求求情吧!”李寡婦覺得和杜荷算是有些交情,至少來說算是說過話。所以也只能求他了。說着就要給杜荷跪下。
杜荷急忙攙扶說道:“姐姐不必如此!是不是想見那個二貨啊?走,咱們一起去!”說完看着席君買說道:“席將軍!命令那些世家的家主全部來此,本指揮使有話對他們說!”
“諾!卑職遵命!”席君買施禮後,直接帶着自己的親衛去準備了。
杜荷在一名小校的引領下來到了二公子的住處,直系的陸家人都已經被軟禁了。門口還有兩名錦衣衛在把守。而旁邊的過道也有大約十名錦衣衛在嚴加看管着。
“敬禮!”兩名錦衣衛看見杜荷來了,直接敬禮以示尊敬。
杜荷回禮以後對二人說道:“你們下去吧!這個人你們不用那麼上心,他連牆都爬不出去。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陸羽那點尿杜荷太知道了。讓他跑他都跑不出去。
“全體都有!立正!收隊!”一名錦衣衛的士官高聲的說道。錦衣衛全部離開了。
杜荷將門推開,看見陸羽直接驚喜的跑了過來大喊道:“玲兒!你怎麼來了?”直接把李寡婦抱住,二人痛苦不已。雙方訴說着相思之苦,相互安慰着對方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云云。
“我說,差不多得了!弄的馬上就要喝斷頭酒了一樣”杜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橋段太狗血了。弄的跟泰坦尼克號一樣。
陸羽一驚看着項文傑好奇的說道:“小杰子!你怎麼來了?我們陸家大禍臨頭了,你還不趕緊跑?你傻啊!”
“你妹啊!”杜荷沒好氣的說道:“老子和你的玲兒一起進來的,確切的說是老子先進來的!你居然現在纔看見老子?你有沒有人性啊!”這二貨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啊!倆人都哭了半個時辰了,居然才發現自己。
“咦?小杰子,你怎麼穿着官服?”陸羽看着項文傑的打扮突然恍然大悟,不由得怒氣的說道:“你給老子滾!枉我還把你當朋友,你居然騙我!我陸家走到今天的地步全是你害的!你要殺就殺!要抄家隨便你!”
杜荷看着陸羽對自己發火,不悅的說道:“你妹的有病吧?要不是老子保着你們,估計早就被抄家了!你個二貨,你去別的世家看看都什麼樣了?你們現在有吃有喝的還居然不領情?”
李寡婦急忙說道:“大人莫要生氣,你是知道的。二公子就是這脾氣,他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李寡婦說完還狠狠的掐了陸羽一下讓他趕緊閉嘴!
陸羽看着李寡婦的眼神,也只能慘兮兮的不說話了。杜荷看着陸羽吧憋屈的眼神笑道:“我才懶得和你這個二貨較勁呢!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得去給那些世家訓話去了!你去不去?”
“我去幹什麼?”陸羽悶聲悶氣的說道:“最後還不是滿門抄斬?都要死了還聽那些廢話有什麼用!”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嘛!都造反了怎麼還能活?去了能怎麼樣?最多人家說你的罪狀然後秋後問斬或者直接就砍了腦袋。
“你說我怎麼就找了你這麼個二貨呢!”李寡婦氣的哭笑不得,但是心裡清楚杜荷說這樣的話,陸家不會有什麼大事了。最少不會去死了。心裡說不出的舒爽,這幾天壓抑陰霾的心情一下一掃而光。
“嗯?”陸羽看着李寡婦的表情疑惑的說道:“難道不用死了?”
杜荷嘆口氣說道:“你他媽的真就是個十足十的二貨!你們都要問斬了,老子跟你們廢什麼話?直接弄死你們了跟你們費那唾沫有用嗎?”
“太好了!”陸羽一下就精神了,看着杜荷興奮的說道:“小杰子,你真夠朋友!那我就去!”知道自己和族人不用死了,自己的心情馬上就好了起來。一下子就神清氣爽。
杜荷撇撇嘴說道:“你呀!就是個二貨!”轉過頭看着李寡婦皺眉說道:“姐姐也跟着去吧!我帶我母親收姐姐爲義女,這樣陸家還算是高攀了呢!到時候我會和陸家老爺子將你和這二貨的事情說一下的。想來多少還得給我點面子!”
“那就謝謝……大……謝謝弟弟了!”李寡婦欣喜的點頭,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攀上大戶人家。可轉眼想到自己還不知道,這個乾弟弟的身份於是問道:“不知弟弟是何出身?小女的乾爹乾孃是何人?”
杜荷一拍腦門,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忘記了,忘記了!來陸府的時候用的是假名,現在告訴姐姐!小弟姓杜名荷,表字青蓮!家父是尚書右僕射杜如晦,家母姓章。”
“什麼?”李寡婦這一下直接好像被雷擊中了一般,顫顫巍巍的說道:“你就是……那個……那個杜……”
“嘿嘿!”杜荷啥笑道:“對!我就是那個‘杜剃頭’小弟是長樂公主和汝南公主還有安康公主的駙馬。也是十萬錦衣衛的指揮使!”現在在百姓中,你提杜荷或者杜青蓮沒有幾個人知道是誰的。但是你要說杜剃頭,那沒有一個不知道的!就是大街玩耍的小孩子都知道!
“你!你就是在高昌和吐蕃大戰的杜青蓮?”陸羽也震驚了,沒想到這樣的人物居然給自己做了將近兩個月的小跟班。這也太有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