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如晦就不想李治這般,至少李治在錦衣衛受訓的時候有些基礎和心得。而杜如晦卻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加上官本位思想極其的嚴重。過的十分不開心。
他被派遣到了戶部的一名侍郎的身邊做一名參事,也就是秘書這麼一個職位。杜如晦正在給這名侍郎端來一杯香茗,放在邊上以後暗暗的嘆口氣。自己啥時候斥候過人?好嘛,自己現在就是沒事找事。
這位侍郎其實人才是不錯的,他的名字叫柳青。出生的時候就是春天柳樹發芽,故而得名。按照他的口味很喜歡濃茶,可杜如晦給他泡的是清淡的。本來想提醒一下他的,可看着杜如晦也一把年紀了。想想還是算了,老人家剛纔大明也不是很熟悉這裡。
柳青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檔案與文件,大多都是稅率和一些調整方案。因爲前些天國會通過要求調整小商販的稅率,隨後吏部開始進行覈算。將稅率稍微向下調了一些,但並沒有調整那麼多。
“老杜啊!老杜!叫你呢!看我發什麼楞啊!我臉上有東西不成?”柳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自己叫了他好幾聲,結果根本不搭理自己。這到底是什麼套路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臉上也沒有花,能看出什麼?難道這個老先生會看相不成?
“啊?”顯然杜如晦對於這個稱呼並不適應,楞了一下後急忙說道:“哦!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在大唐都是他吩咐別人,到了這裡真是聽着不順耳。
柳青笑道:“是這樣的,你看看這裡有幾分奏章和卷宗。你送到總理府秘書處,在那等等!要是晚的話,你午飯就在那解決吧!總理府的伙食還是錯的,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批示好的奏摺拿回來,這可是關係到民生的。越早公佈越對百姓有好處!”
“諾!”杜如晦過文件,直接出了戶部前往總理府。這也是他第一次前往武照辦公的地方,所以十分的激動。看着總理府大樓,不住的感嘆:這可比自己辦公的地方氣派多了,真是羨慕的緊啊!瞧瞧,還有軍卒站崗。真是氣派啊!”
杜如晦進入總理府,直接來到秘書處。看見裡面的人十分的忙碌,一本本的奏摺送來送去的。但還是井然有序,看看這工作量可不小啊!見到正在忙碌的青年問道:“勞駕!這是戶部的文書,小哥還請簽收!”
“沒空!到旁邊的屋子裡等一會兒,大約半個時辰在過來。”說話的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今天他也是第一天當差。對於繁忙的工作實在有性力,所以對杜如晦十分的不耐煩。
“好!那老夫半個時辰後在來便是了。”杜如晦雖然有些不高興,可自己也不想說些什麼。直接看到有個放着桌椅的地方,直接就坐在那裡。看着許多人在忙碌,心裡覺得這武照把總理府倒是打理的緊緊條,忙而不亂。當年在杜荷第一次近大牢的時候自己可是什麼風雨都見過的。只是攤上了自己兒子他就慌神了,要不是武照提點自己估計杜荷包括整個杜家估計就完了。
知道後來,杜荷進天牢的已經算是家庭便飯了。基本上一年得去裡面住幾天,下人慌張的跑來告訴自己杜荷進大牢自己只是淡淡一笑。該幹嘛幹嘛!在那時候杜如晦就看出來武照非尋常女子,而隨後在雲朵的在李世民壽典上智鬥雲朵的時候,更是一鳴驚人。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重臣了,真是不輸於男兒啊!
杜如晦喝着茶水,看看日頭也差不多到一個時辰了。站起身準備過去再去秘書房的時候,看見武照還有火鳳走了進來。身後還有房遺愛與薛仁貴二人,他二人來是商討軍費能不能今年減少一些,主要是冬天的寒旱。國家的損失很大,希望能減少兩層。
“公公!”火鳳看見杜如晦拿着文件走進秘書室,疑惑的說了一句。這實在是讓他太意外了,自己的公公來總理府做什麼?
……
松贊干布此時越是朝寧海逃去,越是心驚膽顫,因爲不斷遇到吐蕃敗軍,每一支吐蕃敗軍後面,都有一羣如狼似虎的唐軍,正在追殺。
匯聚在一起的吐蕃軍隊越來越多,很就有三十五萬人了,可是,聚集在一起的唐軍也越來越多,而且個個殺氣騰騰,士氣高昂,眼裡閃着熾烈的光芒,戰意高熾,與如同喪家之犬的吐蕃大軍適成反比,這讓松贊干布很是鬱悶。
此時此刻,若是從空中望去的話,只見方圓數十里大地上,到處都是涌動的人潮馬海,正在朝寧海涌去。
這片人潮馬海分爲兩種,最前面的是吐蕃敗軍匯成的人潮,惶惶然如同喪家之犬。另一片人潮馬海,就是士氣如虹的唐軍,個個士氣高昂,戰意高熾,唐軍的旗幟在風中飄揚,一片旗幟的海洋。
在不計其數的旗幟中,有一面帥旗,上書一個斗大“蘇”字。這面帥旗就如同磁石一般,以此爲中心,把唐軍匯聚在一起,一片波瀾壯闊的海潮在定蕃大地上涌動,不可遏止。
李恪在西域推行馬政多年,戰馬多如牛毛,而且還都是良駒,大唐戰馬的負擔雖然重,但是速度卻比吐蕃的戰馬更,兩軍很就要接觸在一起了。
“大秦萬勝!”
“大明萬勝!大唐威武!”
秦軍爆發驚天的吼聲,人人眼裡射出熾烈的光芒,打量着吐蕃兵士就好像獵人在打量獵物一般,對秦軍將士來說,前面的那些吐蕃軍兵根本就不是生命,他們只是一個個閃耀的戰功,是他們出人頭地的保證。
松贊干布聽着這戰號聲,更是心驚膽顫,也不敢戀戰,只顧逃命,他這些年和唐軍大大小小的仗,不知道打了多少,對唐軍的戰術是再熟悉不過了,他深深的知道,在這裡,在這個地方,如果和唐軍死拼的話,等待吐蕃的必然是一場屠殺。
“嗖!嗖!”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破空聲,那是唐軍的勁弩發威了,在中國歷史上,不乏強橫的遊牧民族,諸如匈奴、鮮卑、突厥,個個強橫,自小生長在馬背上,騎射了得,來去如風,如今的唐軍和那些已經泯滅了的遊牧民族相比,在騎射上絲毫不落下風。
而且唐軍裝備的還是要比弓箭更爲強打的勁弩,可以說,若是沒有勁弩的話,匈奴、鮮卑、突厥這些遊牧民族不一定會覆滅!
強弩與弓箭比起來,有兩個巨大的優勢,一是射程遠,二是穿透力強。強弩的最大射程一般是在一里左右,歷史上以強勁著稱的秦弩更是達到驚人的一公里之遠,看看電影《英雄》就知道,威力有多強大,如此遠的射程,對上游牧民族無異於一場屠殺。至於穿透力,那就更不用說了,一枝弩箭可以射殺數人或馬,甚至可以把人馬串成人肉串,如此強勁的穿透力,哪是吐蕃兵士身上穿着的麻衣,皮甲所能抵擋的。
聽着身後不斷響起的慘嚎聲,松贊干布雙手緊握成拳,由於太過用力,指甲都深深陷入肉裡,滲出了滴滴鮮血。強弩的可怕,他不會不知道,一旦強弩發威,吐蕃軍隊當真是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了。
松贊干布很想命令大軍回身再戰,可是就現在這情勢,麾下的大軍被唐軍碾得好像兔子一樣,如何組織起陣勢迎戰,如何約束士卒,想到此處,松贊干布不禁一陣陣的後悔,早知如此,還不如剛纔和唐軍決一死戰,憑藉吐蕃龐大的軍隊,未必就不能絕處逢生。
“嗖!”突然一支弩箭擦着松贊干布的耳邊飛了過去,他身邊的一個親衛登時穿喉而死,讓松贊干布大驚失色,回頭看看只見麾下的將士被弩箭射得,不斷的掉落馬下。
松贊干布咆哮道:“混蛋!唐人欺人太甚!來人啊!與唐人決一死戰!”
“贊普!不行啊!如今將士都已經不受約束,翻身再戰完全就是自尋死路,我們趕緊逃吧。”祿東贊一直跟在松贊干布的身邊,聞言大聲道。
有吐蕃將領見唐軍像是發了瘋一樣的窮追不捨,不用想也知道,一旦翻身和唐軍接戰的話,那麼接下來必然是一場大屠殺,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唐軍進攻之前先行逃走。
“是啊,贊普!”奔逃之中的吐蕃親貴們附和聲響成一片,吐蕃將領個個膽顫心驚,有些膽小的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一臉的驚懼之色。
吐蕃軍隊之所無法與唐軍進行正面硬撼,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就在於唐軍有強弩這種大殺器,還有唐軍騎兵的強大沖擊力,這個時候和唐軍決戰無異於自尋死路,只要能穿過海寧小道,到了石堡城,憑藉石堡城的險要,到時候唐軍就無能爲力了。
“不!”但是在衆將的期盼中,松贊干布果斷的拒絕,道:“傳令,列陣!和唐人決一死戰!”
“列陣?”衆將打量着松贊干布,那眼神怪怪的,在他們看來這個決定簡直跟瘋子沒差別,要不是松贊干布在位多年,威勢甚重的話,他們一定會罵松贊干布得了失心瘋。
誰都知道強弩的可怕,一旦接戰的話,唐軍的進攻將是暴風驟雨般的兇猛,等待吐蕃大軍的就是一場慘烈的大屠殺,現在先行逃走是最好的處置了,偏偏松贊干布不僅不逃走,而是要列陣,準備與唐軍大戰一場。
吐蕃和唐軍打了幾十年的仗,就沒有一次在正面硬撼中勝過唐軍。
“你們是不是以爲此時逃跑就能逃得性命?”松贊干布喘着粗氣,逃了這麼長時間,原本就病怏怏的身體更加不堪了,但是眼中卻精光暴射,打量着衆將道,“此時逃走,只會死傷更加慘重,一是這裡一馬平川,沒有高山密林給我們利用,在這裡逃走,正宜於唐軍追殺,你們都是知道的,唐軍雖然可恨,其騎射非常了得,不在吐蕃勇士之下,若是我們一逃,必然是死傷慘重。”
騎射是唐軍的基本技能,不分兵種,必須要過這一關,是以,唐軍的騎射非常了得,就是當年強橫的突厥也不敢說能勝過唐軍,在這裡逃跑,唐軍從後掩殺,吐蕃必然是死傷慘重。
“二是以堂堂之陣對堂堂之陣,我們是勝不了唐軍,卻是比起一窩蜂般的逃跑要強得多。”松贊干布雖然在歷史上武功不顯,但是卻也是一員良將,不然的話也不能將吐蕃發展的如此強盛,他非常清楚在這裡與唐軍大戰一場,一定打不過唐軍,不過,卻比四散逃跑要強。“而且萬一寧海小道那裡有敵軍駐守的話,到時候我們人困馬乏,如何能戰?”
衆將都是久歷戰陣之人,深以爲然。
“贊普,可是,這也不是辦法呀。”祿東贊顫心驚的道,他眼裡全是憂慮之色。
松贊干布搖頭道:“沒有別的法子了,不想死的話,就全力拼殺!絕處逢生!”
松贊干布一聲令下,衆將馳騁來去,大聲下令,要吐蕃軍隊列陣。吐蕃軍隊也是久歷戰陣,在嚴令之下,不得不列陣,動作很,在唐軍不斷的射殺之下,沒多久就列成陣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