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我們的援軍到了!”李恪一聽就知道杜睿於美娟的大軍趕到了,頓時精神大振,揮着胳膊大吼,“弟兄們!殺吐蕃狗啊!”
於美娟率領的大軍趕到,吐蕃敗軍就是插翅也難逃了,兩下合圍,等待吐蕃大軍的就只有滅亡一途。
“大秦萬勝!”沖天的戰號響徹天地,秦軍旋風般衝來,好象秋風掃落葉,所過之處,再無活着的吐蕃兵士。
於美娟的大軍來的恰到好處,若是再晚來一陣,秦軍的傷亡會非常大,畢竟吐蕃人多,再加上松贊干布那瘋狂的戰法,蟻多咬死象,更何況這些螞蟻還非常強壯。
李恪長出了一口氣,於美娟大軍趕到,這仗就十拿九穩了,這下松贊干布無論如何也是逃不掉了。他高興了,松贊干布可是鬱悶得發瘋,他好不容易逮到幹掉秦軍的機會,只要成功,就能扭轉佔據,重新振奮吐蕃人的軍心士氣,到時候死守石堡城,未必就沒有打退唐軍的機會,然而,天算不如人算,秦國的援軍來得太了。
他放眼一望,只見秦軍鋪天蓋地,不知道有多少。少說也有二十多萬,如此之多的秦軍,哪是他眼下能抵擋的。莫要說眼下的吐蕃敗軍,就是吐蕃大軍沒吃敗仗,也是對付不了這麼多秦軍。
讓他更加鬱悶的還在後頭,只見秦軍騎兵分爲兩隊,從左右兩側包抄,其意圖非常明顯,那就是要把吐蕃軍隊包圓,不放走一個。一旦給秦軍騎兵切斷退路,等待松贊干布的就是滅頂之災。他目力所及之處,只見好像兩道旋風一般從吐蕃大軍的這個小包圍圈外面,形成了一個更大的包圍圈,在完成合圍之後,紛紛調轉了方向,朝着吐蕃敗軍就壓了上來,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所過之處,沒有一個活着的吐蕃兵士。
秦軍將士的屍體,也激起了於美娟所率秦軍的怒火,都是同袍兄弟,如今自家的兄弟居然被這些可惡的吐蕃人給殺了,他們如何能善罷甘休。我們可以看不起自家兄弟,但是你們殺了我們的兄弟,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秦軍瘋了,一陣狠衝猛打之下,吐蕃人甚至連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不是被劈成三五段,就是給劈成一塊塊的碎塊,乍一看,戰場簡直都成了厄鼻地域。
松贊干布見自己居然被包圍了,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此時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逃不掉了,心驚膽顫之際,大吼一聲:“逃!逃啊!”松贊干布喊完,就帶着親衛朝秦軍還沒有完全連接在一起的包圍圈的缺口衝了過去。
秦軍主力趕到,那些奪人眼球的明光鎧幾乎能把他們的眼睛都晃瞎了,看着這些殺神到了,吐蕃兵士早就給嚇破了膽,不需松贊干布的命令,吐蕃兵士都知道該怎麼做,發一聲喊,四散逃走。
一時間,只見偌大的地方,到處都是四散逃跑的吐蕃兵士,吐蕃兵士個個臉色煞白,沒有一點血色,顯然是被嚇破了膽,眼裡盡是恐懼之色,掄步如飛,直恨爹孃少給他們生了兩條腿。他們沒少與秦軍作戰,深知一旦給秦軍圍住,等待他們的結果只能是一個,那就是死!
他們還不想死,應該說沒有人願意死,更何況是死的這樣沒有意義,他們幾番被松贊干布拋棄,早就已經寒了心,給這樣的人賣命,就連懵懂的吐蕃也不願意,現在他們就只想着逃走,逃得遠遠的,回到自己的家,一輩子也不走下那雪域高原。
李恪一眼就看見了逃跑的松贊干布,一揮手,當先就衝了過去:“衝!不能讓松贊干布逃了!”松贊干布逃跑的速度不慢,秦軍追擊的速度也不慢。
松贊干布見李恪窮追不捨,頓時心驚膽顫,悲呼道:“這可如何是好?”
見身邊的親衛也在慌不擇路的逃跑,有的甚至都衝到了他的面前,松贊干布頓時一陣惱恨,揮手就將前面的一個親衛砍於馬下。
“你們去當着秦軍,不然的話,等我回到邏些,就殺了你們的家人!”松贊干布此時是當真瘋了,爲了能保住性命,居然威脅身邊的親衛,哪裡還有半點兒人傑的影子。不斷有親衛被松贊干布砍於馬下,松贊干布下手之狠辣,比起面對唐軍還要兇狠,彷彿這些吐蕃兵士不是他麾下的兵士,而是他的殺父仇人似的。
松贊干布雖然老了,身體也大不如前,但卻還是吐蕃有名的勇士,砍殺起來,犀利異常,遠非這些吐蕃兵士所能抵擋,親衛們就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既然逃要被松贊干布殺死,還要連累自己的家人,回身再戰雖然也是死,卻能保住家人的性命,取捨之間,他們也做出了決定,咬着牙回身再戰。
“果然是松贊干布,果然是個無恥的小人!”李恪看着松贊干布爲了逃走,居然在砍殺自家士兵,頓時一聲冷笑,指揮着身邊的兵士,加速度,朝着松贊干布衝了過去。一邊追擊,還在一邊大喊着:“吐蕃兵士聽着,我乃大秦帝國皇帝陛下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朕就能饒你們不死!”
這話猶如天音仙樂,正處在左右爲難之間的吐蕃兵士聽了,頓時扔了兵器,翻身下馬,跪伏在地上,不停的大喊着:“我們願降!我們願降!爺爺饒命啊!”
李恪見狀,心中一喜,接着又道:“吐蕃兵將聽着,活捉松贊干布者,重重有賞!”
吐蕃兵士聞言,頓時一愣,緊接着就不懷好意的朝着松贊干布看了過去,回想起松贊干布一路上做的事,就是用他們的性命爲自己鋪就一條生路,怒氣再也難以遏止,被松贊干布拋棄了幾次,利用了幾次,他們早就對松贊干布寒心了,此時聽了李恪的話,個個好像打了雞血似的,拾起彎刀,翻身上馬,大吼就衝享樂松贊干布。
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松贊干布現在就是個典型,爲了自己活命,不顧兵士性命,現在報應到了!一路逃亡,松贊干布多次在李恪手下逃生,對他是怕到極點,在他眼裡,李恪就是他的剋星一樣,如今更是連以往他眼中那些低賤的兵士都來造反了,看着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人,松贊干布慘叫一聲,手中彎刀在馬臀上狠狠一捅,鮮血飛濺中,戰馬悲鳴一聲,撒蹄便逃。他的戰馬本就是千挑萬選的良駒,吃痛之下,這速度陡然提升一大截,竟然追之不上了。
李恪見狀,趕緊摘穿山弩,搭上箭矢,對着松贊干布就射了過去。
松贊干布聽到身後的破空聲,驚得肝膽皆裂,連忙伏在了馬鞍上,緊跟着一支羽箭,擦着他的頭皮就飛了過去,連帶着將他的帽子都帶飛了。
“啊!”松贊干布慘叫了一聲,伸手去摸自己的腦袋,發現腦袋還在,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很就想到了,現在可不是放鬆的時候,杜睿這個殺神,此時可就跟在他的身後呢,又朝着戰馬臀。部刺了一刀,飛的逃了出去。
李恪一箭不中,也是長嘆了一聲,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松贊干布逃遠了。埋怨杜荷用的手雷還是少了。
“松贊干布!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抓住你!”戰場上已經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松贊干布一逃,那些還在抵抗的吐蕃軍士頓時就投向了,秦軍此時正在收攏降軍,醫治自己的同袍,至於那些吐蕃傷病,傷勢輕的,就扔在了一邊,重一些的,立刻揮手一刀,替他們結束了痛苦。
於美娟下了馬,吩咐道:“來人啊!打掃戰場,救治傷患!”
……
再說松贊干布那邊,在逃了一陣之後,扭頭一瞧,不見唐軍的身影,一拉馬繮,停了下來,長吁一口氣,再看看身邊,也只剩下了不到百騎人馬了。
松贊干布心下黯然,當初可是四十萬大軍出發,如今居然只剩下了這麼一點兒人,這番逃生更是驚心動魄,在最後關頭,若不是仗着戰馬的腳程的話,他一定會給杜睿生擒活捉。
仗打到靠戰馬的腳程才能逃生的地步,這是松贊干布這輩子頭一遭遇到,鬱悶之情可想而知。再一想,也算幸運的,當時那種情況,他都能逃出生天,這讓松贊干布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天不絕我”的感覺。
“贊普!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一個親衛奓着膽子問道。
松贊干布方纔在戰場上的表現,已經讓這些親衛膽寒了,爲了逃命,居然連親衛都殺,如果不是松贊干布平日裡極爲慎重的話,只怕這些親衛早就綁了松贊干布,向杜睿請賞去了。“先歇息一下,等會兒我們便去石堡城,只要到了那裡,唐人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正打算歇息一下,再去石堡城,突然一陣劇烈的顫動傳了過來,耳中響起了馬蹄聲,松贊干布頓時嚇得靈魂出竅,險些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