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訂婚了!
聽到這個消息,孔穎達不由目瞪口呆,懊悔地只拍大腿,下手到底還是慢了一步啊。
挑什麼黃道吉日啊,講什麼三媒六聘啊,當日就該趁熱打鐵把事給定下來啊。
真是太鬧心了,鬧心的他午飯都吃不下去了。
撅着鬍子,揹着手,去書房了。
唉,這事鬧得,咋給靈兒交代啊?
“我真傻,真的,我早該想到的……”
孔穎達書都看不下去了,翻一頁,嘆一口氣。
子安那孩子是真的難得,長得俊,有才華,性子還好,但再好也不能讓自家孫女去做偏房啊。
唉,這真是個讓人頭禿的問題啊。
……
把程穎兒院子裡的丫鬟婆子都趕出去,一羣喝得醉醺醺的老傢伙,趁着酒興,把繡樓掛上幾朵大紅花,點上一對紅蠟燭,這洞房便算是成了。
“老程那夯貨,竟然去找李二那狗皇帝去理論,跟他理論個屁啊,這些狗屁倒竈的事,能理論出結果來不?你們看,咱這不就把事給辦成了!”
老丁看着被窩裡被塞到大紅被褥裡,脫得只剩下一身內衣的王子安,捋着鬍子,一臉得意。
#送888現金紅包# 關注vx.公衆號【書友大本營】,看熱門神作,抽888現金紅包!
大家也覺得與有榮焉。
“這臭小子小模樣長得是真不錯,怪不得拋繡球那天,穎兒那丫頭一眼就相中了……”
“我們幫穎兒那丫頭把女婿搶——咳,請回來了,穎兒那丫頭事後指不定會怎麼感謝我們呢……”
老耿也不由笑得眯起了眼睛。
這把活兒好久沒幹了,你別說,再幹一會,還挺刺激。
“關鍵是待會穎兒來了,會不會同意——唉,這孩子要是有程英那丫頭一半爽快,今天這事兒也不用那麼麻煩了……”
對自家這位大侄女,老張是怒其不爭。
“這事兒好辦,我手上還有前些年珍藏的一點好東西——一夜春風……”
老丁話沒說完,便被人從後面一腳踹到了屁股上。
“呸——你個狗東西,腦子裡進屎了!我們穎兒那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哪能就這麼稀裡糊塗地便宜了這個臭小子,賠本的生意不能做,今天就是點到爲止,點到爲止知道不——”
老耿氣哼哼地說完,一臉得意地從自己懷裡摸出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衝着大家晃了晃。
“放心吧,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上等的蒙汗藥,只要那丫頭回來喝上一口水,就大功告成……”
……
御書房。
早已經屏退了左右的李世民,正在和一臉抓狂的程咬金進行着艱苦卓絕的談判。
“老程,來——坐下,坐下,消消氣——你說,咱君臣倆這關係,誰跟誰?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分那麼細幹嘛……”
李世民起身把程咬金摁到椅子上,笑眯眯地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這事你還真不能怪我——你們都攤牌這麼久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我還以爲這樁婚事你們不想要了呢——要不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豫章那丫頭呢,爲妻,穎兒那丫頭呢,爲妾,給公主做偏房不算虧……”
程咬金氣得險些當場掀桌子。
“你閨女是閨女,我閨女就不是閨女了啊?憑什麼我閨女就爲妾啊,你閨女公主,我閨女還國公的千金呢——”
以前只有自己跟別人耍無賴,沒想到今天被人耍自己頭上來了。
本來好端端的女婿,轉眼之間就被人搶走了,這個狗皇帝,實在是太氣人了。
“我真傻,真的,我早該知道的——”
現在程咬金後悔的想拍大腿,這狗皇帝不講武德,覬覦自家女婿,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啊,自己竟然沒升起半點危機感,實在是大意了啊,大意了!
正在兩個人在御書房爭得口乾舌燥的時候,一個小內侍,臉色古怪地敲了敲房門。
“陛下,宿國公府上來人,說大局已定,讓宿國公不要跟陛下吵了,趕緊回去……”
李世民和程咬金頓時一臉懵逼,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啥事啊,這就大局已定了?
若不是看李世民也一臉錯愕,程咬金險些懷疑眼前這個小內侍是在和這個搶自己女婿的狗皇帝在演自己。
望着眼前的小內侍,李世民忽然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宿國公府上的人呢?走了嗎?”
“沒有,還在外面呢,說要等着宿國公一起回去——”
程咬金一聽,頓時就放下心來,只要是自己府上的人在,那就不怕這狗東西演自己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老程對自家那羣老兄弟放心的很,既然說大局已定,那恐怕就真的大局已定了啊。
“那啥,這筆賬,我們回頭再算,告辭——”
程咬金乾脆利落地起身就走,李世民趕緊拔腿追了出去。
“哎哎——別走,等等我——”
程咬金這狗東西的尿性他是一清二楚啊,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今天他忽然就這麼走,自己咋就覺得這麼不放心呢。
程咬金一出來,就遠遠地看到了衝着自己擠眉弄眼的高福和老耿,頓時心領神會,放下心來。
別管他們怎麼弄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搞定了。
嗯,這就很好!
“走了,回家喝喜酒——”
老耿一看程咬金出來,頓時得意地衝他招了招手。
“老耿,你們喝什麼喜酒?”
剛剛追出門來的李世民頓時覺得有些不妙,一臉審視地看着高福和耿佔。
這兩人,他認識,當年瓦崗軍的老人,大唐立國後不肯當官,一夥人擠到程咬金府上養老呢。
一見李世民追出來,高福和耿佔頓時相視一笑,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還能喝什麼酒啊,當然是喝我們家穎兒丫頭的喜酒——對了,陛下若是有時間的話,不妨一起啊——”
就喜歡看到這狗皇帝到時候目瞪口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竟然敢搶我們宿國公府的女婿,這不是自找難堪嗎?
李世民:……
程咬金這老匹夫,前腳還和自己在御書房拍桌子吵架呢,後腳你們就說要喝穎兒丫頭的喜酒,你這是哄鬼呢……
李世民一臉懷疑地看了一眼高福和耿佔。
“穎兒的喜酒,跟誰的喜酒,這事我咋不知道呢?”
“您老人家是皇帝,您多忙啊,哪有時間管我們府上這點小事啊——”
耿佔斜挑着眉毛,不陰不陽地懟了他一句,也不告訴他跟誰的喜酒。
他是不怕皇帝,當年都是一起吃過飯,一起喝酒,一起上陣廝殺的老相識了,誰還不知道誰啊。只要不當他老李家的官,不造他老李家的反,自己怕他個鳥啊。
李世民知道這些人的尿性,也不跟他們計較這些。不過心中也不由有些嘀咕,看着眼前的三人,試探着道。
“那——就一起?”
別管你們有什麼鬼花招,也別想瞞過我這雙雪亮的眼睛!
王子安那臭小子,又不是尋常的文弱書生,還能被這羣老貨綁架了去不成?
一想起王子安那一身可怕的戰力,李世民心中不由就安穩了許多。但凡是穩一手,事關自家寶貝閨女的終身大事,不能麻痹大意,先去看看究竟再說。
想到這裡,李世民換上一身常服,跟着三個人飄然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