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州島,碧藍莊園!
莊園佔地面積極大。
整個加起來有超過兩千畝——相當於前世的知名大學佔地面積的兩倍不止。
這麼龐大的面積全是李盛搞的,可想而知這自然花費了李盛.
還真沒多少錢!
“真的??”
莊園之內,正在埋頭吃菜的駱賓王猛地擡起頭來,震驚的望着李盛,“老師,這莊園未來真會。”
想了想,似乎是覺得李盛說的話太過不可思議,很快駱賓王臉上的表情都不是震驚,而是直接變成一種恍惚感了,“會升值成千上萬倍?老師,學生不是不敬,但這瓊州可是邊陲之地。”
駱賓王方纔所聽到的,正是柴紹和李盛聊起的,關於這碧藍莊園作爲一份產業的前景問題。
而至於爲什麼駱賓王、柴紹,和李盛這有老有少的三人組會在莊園內,在此刻,聊起這種話題?
理由當然就是,沒有任何理由了。
柴紹就是帶駱賓王來找李盛喝酒消遣的,能有個蛋的理由!這不,一頓瞎聊就聊到這了。事到如今,李盛對於和柴紹這個歷史名人當面說上話,甚至聊天長談,已經沒有了任何不自然的感覺,無比的流暢。
畢竟,哪怕對於李盛而言,和歷史書裡的人物打交道,這感覺再怎麼新奇,可喝過鬼知道多少頓爛酒之後,新奇感……也就那麼回事罷了。
無比淡定!
而反觀柴紹這邊,也是一樣,對於李盛這套碧藍莊園的種種配置,種種新奇之處,他幾乎比李盛還熟悉——這個“熟悉”的內容自然也包括李盛對這處莊園的運營前景的研究。
不過柴紹是早就熟悉了這番經濟文章,人都不怎麼驚訝了,但對於駱賓王來說就太有衝擊性了。
尼瑪,瓊州島在神州整體來說,相比其他各州郡道路,那就是純純的“社會邊緣人”,無論這種地方在亂世多有價值,但要說這些地方經濟價值極高,那都是絕對的扯淡。
而今日這一喝酒,駱賓王卻聽柴紹——還不是李盛本人說起這瓊州島莊園的前景,居然是成千上萬倍的收益。
要說如今的駱賓王,早已不是當年啥也沒有,只有一腔傻傻熱血的青年,如今的駱賓王除了武德豐沛,當然還多了大量的社會經驗和智慧……除了帶兵打仗之外,瞭解麾下弟兄們的家鄉,生活情況,經濟情況,這種細節工作作爲“帶兵打仗”的一部分,駱賓王自然也是不動聲色的在悄然落實到完美。
而這種細節工作,駱賓王是萬萬沒想到會做出這種離譜的。
這特孃的不能說是大開眼界,只能說是直接跑步,不,飛天進入新世界了!
死死瞪着柴紹,駱賓王完全以爲自己聽錯了,連手裡酒杯中的酒水不知不覺灑落手上、桌上都毫無察覺!
然而駱賓王這麼震驚的表情,只迎來了柴紹一個無比廉價的白眼——就是根本不怎麼用力的那種。
對於駱賓王的這種震驚,柴紹,他也早就習慣了。
有道是掩蓋秘密的最好方式就是透露一大堆秘密,然後跳過真正需要掩蓋的部分,柴紹作爲深諳此道的老江湖,自從領了護衛李盛的皇帝之名以後,就乾脆將自己左右逢源,能說回道的本事直接發揚光大,現在柴紹不但在軍中是著名將領。
甚至連在瓊州島,還有離瓊州島最近的商業大埠聖女港一帶的工匠們之間,也是有頭有臉的經濟學大儒。
沒錯,在聖女港的報刊業剛剛起步的這個階段,就連柴紹都能當經濟學大v……而在駱賓王這樣的小青年面前,那就是更是不光大v,還直接就是學界大牛了——反正,駱賓王此刻震驚的看着柴紹的目光裡,顯而易見就是這麼想的。
而駱賓王之所以駭然盯着喝酒的柴紹,而不是吃菜的李盛,原因主要就是,實際上他甚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寧可認爲這是柴紹嘴瓢了,或者喝麻了。
但駱賓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柴紹是軍中宿將,農民養的牛能喝麻了,他也不可能喝麻了,怎麼會嘴瓢?顯然是真有其事了。
而接着,果然,就見柴紹好整以暇的點了點頭。
“當然是如此,這事你就是問咱們聖侯,那也是如此,有何不可思議之處麼?”
柴紹目光悠然的斜睨駱賓王,這目光之中甚至又了一股責怪的意味。
這種意味直接搞得駱賓王人有點麻,這特孃的究竟什麼情況?柴紹麻沒麻反正自己是麻了。
這囤積田產來錢也太快了,不過……想了想,駱賓王覺得不太對啊,
“義父,這不對吧?聖侯這產業雖然收益高,但囤積田產這。”
駱賓王臉上露出了非常,極爲,特別糾結的神情。
顯然,對於這種事,駱賓王是相當的牴觸。不過話又說回來……駱賓王畢竟接受的是儒家君子教育——儒家的君子教育和文人教育是看似想同,但實際上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君子教育講究文武雙全,而文人的圈子則是極爲鄙視使用暴力的武人的。
而因爲這種君子教育的影響,駱賓王自然,或者說無論自然不自然,反正他是對兼併之家毫無好感。雖然從各種意義上說,駱賓王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惡感拿到李盛面前表露,此刻說話之時聲音也是一如其心的低了不少,但對於君子教育的產物來說,不提這事也是不可能的。
此刻的駱賓王那個心情,就可以說是兩個字,矛盾。
現在就是矛盾,非常的矛盾。
不過,雖然這後生仔的臉色很矛盾,但柴紹和李盛這兩人卻是八風不動,好似根本沒聽懂對方話裡有關“兼併之家”的隱約指控。
接着,就見柴紹一聲冷笑。
“呵呵,瓊州島這地方,窮鄉僻壤,素來是邊陲之地,你也知道。那就因爲是邊陲之地,日後纔能有千倍萬倍之利,有何可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