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過去的估計,李盛的水平的確已經相當厲害,但如果只說才華這方面,那也就是才華耀眼,耀眼就只是耀眼而已。但如果結合戰略博弈能力,
這可是韓信白起那種級數,這種情況下再有這些各種才華,那就是數字相乘,最終結果就極爲變態了。
這種事情,可以類比後世的高考——滿分七百五十分,能靠七百分可以上頂級學校,但也不算太離譜。
畢竟那兩所院校一年怎麼也會招個好幾萬人,而一年能出現好幾萬的人,實際上,在長週期而言,或者說對於歷史書而言,就不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畢竟歷史書上的,都是遠比這種案例要稀有的多的人。
而另一方面,雖然分數不行,但如果有特長,這同樣有機會上頂級院校,乃至於後世甚至有猜測,說不定有朝一日電競選手也將可以和運動員一樣保送。
這個問題是真是假誰也無法預知,但可以確定的是特招的途徑也存在,簡而言之,神州的文化,是做任何事情都講究全面,反對偏激,教育領域除了極致的文化課文化——即科舉文化之外,武藝同樣被看重,尤其是武德豐沛的屬性,而這是需要歷練出來的。
雖然武德豐沛教育這種東西在宋、明清這些朝代的數百年間一度被荒廢,但隨着時間進行,在後世又重新發達起來,體育再一次成爲嚴肅教育項目,成爲了文化圖騰。
這個特招條件,雖然從人數比例上看似乎比正常的分數錄取要大幅低了許多。
從體育生的數量規模來看,實際上也不算那麼低。
簡而言之,無論是普通招生還是特招,對於後世的人都已經算是司空見慣,對於李盛的時代而言,除非是發生在親友圈子裡,否則本省有多少人考上了那兩所院校?壓根已經沒人關注了。
但是。
有人既拿到了高考七百分的成績,同時又在體育領域斬將奪金,這種情況那話題度就不是開玩笑的了!
雖然李盛也沒有發現過這種情況,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這本身就已經意味着其稀有程度和話題度,畢竟高考是自帶關注度的,只是沒那麼多爆點而已。
雖然,柴紹當然是沒有經歷過高考,但柴紹確定的經歷過類似的同樣的東西。
戰爭!
而且是亂世之戰,不是春秋戰國式的討價還價的戰爭,而是真正的所有參與者都以摧毀敵方組織形態爲前提的嚴肅戰爭。這樣的戰爭之中,腦子、武德,差了哪一頭都是分分鐘變成一具屍體。這個難度,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戰爭完全就波及不到你,但一般來說,想要在吃雞式的自相殘殺,在這種戰亂中勝利,那難度還真就沒比高考拿七百分的同時作爲職業運動員奪冠更低,
因此可想而知在此刻的柴紹眼中,李盛的評價是有多高了,這完全就不是一個出色的年輕人,或者大唐衆朝臣裡邊的厲害人物,而是直接與嬴政、劉邦,劉秀,這些傢伙一個檔的存在了。
,這麼一想,柴紹不禁突然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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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就算陛下直接改口,將皇儲東宮這個位子來個重定向,交給李盛,好像也不會怎麼樣。
畢竟說來說去,天下大勢歸根接地,不過是人心向背——具體來說,是人心的信任的向背,百姓信任誰誰才能穩坐江山——而不僅僅是憑本事打下江山,因爲憑本事拿的江山,別人是不一定會認賬的。
但是李盛這個情況。
如果陛下這一改口,皇家威嚴喪失,民間豪傑蠢蠢欲動搞事,這個趨勢大概是免不了,而且大概率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既然李盛有這本事,那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
關鍵一般來說,皇家出身的年輕一輩,生於深宮,長於婦人之手,往往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漢文帝漢景帝,還有漢武帝這樣的畢竟是少數,大多數帝王通常而言比晉惠帝強的有限,這樣看就更顯出李盛的稀缺性——不過柴紹是看出了李盛的稀缺,纔有了一系列的想法。
總之,不過最終柴紹還是搖了搖頭,這種事顯而易見的輪不到自己操心,或者說的兇險一些,實際上不該自己操心。
畢竟自己是李盛的護衛,主動的幫李盛上位算怎麼回事?那要是李盛自己不想搞什麼大事,或者陛下不這麼想,那自己豈不成了野心膨脹分子了。
這麼一想,最終柴紹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這一轉念間,柴紹腦海裡,也緊接着浮現出了剛纔大家所談的內容,回到了一開始,這件事整個來說。
無論李盛水平如何,或者說李盛究竟水平如何,這還是取決於大唐這次搞的開疆大業,也就是美洲的事——或者更全局的說,是整個海外的事業,不包括歐陸部分,但卻也不止是美洲,尤其是不止北美。
目前的階段,羅馬人在北美攻城略地,已經據有大量的土地,這對於大唐來說是個威脅——並且顯而易見的,還是個相當嚴肅的威脅,但,大唐畢竟是大唐。
大唐首先是神州,然後纔是大唐!
真正的道路,當然不可能是解決威脅,或者說僅僅限於解決威脅,而是影響一切。這個真正的道路的存在,其優先級還直接在誰當皇儲,日後誰上位這種問題之上。話又說回來,無論是誰,都需要解決這個問題纔算“有那個資格”,否則別說是皇儲了,當大臣都不夠格的。
這麼一來,柴紹,柴紹的注意點當然就到了李盛的國策之上,也就是有關陛下最近搞的這件事上。
柴紹突然提起這事,自己還是信心很足的——具體怎麼足的,剛纔其實已經討論明白了。這個時候,就連對於開疆最感興趣的駱賓王都滿臉微笑,毫不擔心有什麼問題了。
李盛微微一笑,“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