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
李秀瑤那雙如深潭般清澈冷豔的鳳眼中露出譏諷的笑意道:“他不過是個色膽包天的懦夫罷了。連妻女也庇護不了的男人,真是窩囊透頂了。”
凌風不料她對李淵也有怨念,情知其中另有曲折,道:“說下去。”
李秀瑤道:“尉遲熾繁臨終前,李淵曾秘密會見過梵清惠,地點就在洛陽淨土寺,殊不知兩尼機緣巧合下發現此事。兩月前我滿師歸來,在大興掛單時,這才知悉真相。兩尼雖未聽到具體內容,但可肯定尉遲熾繁的逝去必與之有關,否則一個身心健康的女人怎可能突然暴病身亡。”
也只有曾與之同爲皇后並朝夕相處的兩尼纔可能瞬間認出氣質變換、身份迥異的楊麗華來。換作其他人,別說李淵,即使楊廣與梵清惠面對面交談,也未必敢認定對方就是他的大姐。
凌風聽她一直直呼尉遲熾繁之名,心中有種別樣的滋味,但亦不知該說何是好,便道:“你怎麼能確定她們不是在撒謊呢?”
“出家人不打誑語。而且,”李秀瑤微微一頓,傲然道:“這個世上很少有人能在我面前撒謊而不被察覺。”
慈航靜齋有一套可察人言語真僞的秘術,她身爲靜齋最傑出的弟子之一,亦確有這個自信。
凌風點頭道:“難怪!”
心頭疑惑不減,梵清惠到底與李淵達成怎樣的協議?她爲何要害死根本無足輕重的尉遲熾繁?她又爲何要收李秀瑤爲徒?加上十幾年前讓寧道奇破壞碧秀心與石之軒的美滿家庭,此女更叫人琢磨不透了。
李秀瑤顯然無意多談自己的私事,美眸一轉,情致嫣然,動人之極,捱了過來,香吻印在他臉頰上,欣然道:“你覺得我這則信息可還對你的口味?”
凌風輕吸着她那略帶媚惑的體香,擺出一臉陶醉的犯賤表情,嘴裡卻說道:“還行。但對本少的宏圖大業沒有絲毫幫助。你讓我怎可能爲之犯險去捋了空與四大聖僧的虎鬚。”
李秀瑤大惱下掩嘴輕笑,美眸中似有些迷離地望着他道:“那就說點有用的。你可知楊公寶庫並非只在大興?”
這個消息確實新鮮,但凌風神念一動,哈哈笑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楊公寶庫在洛陽還有一處,不過現在已經被楊侗那廝搬空了,你這消息對我而言可沒半點用處。來!再換一個。”
此際他的精神力何其強大,稍一擴幅整個洛陽城都可覆蓋在內,尋常人家發生的大小事情無一可瞞過他的耳目。現在又開發了三十六處大穴,這些穴道全與修習輕功有關,多數聚於雙腿至雙腳,有了它們,他對大地的感悟更深一層,精神力更加容易穿透地面,城底的機關密道根本如明擺着一般。
當年楊素功高蓋主,爲了自保,設下楊公寶庫,試圖在楊堅對他下手時施以反擊。其時楊堅諸子奪嫡,楊素果斷選擇了晉王楊廣,並擁戴上位,寶庫就未用着。後來楊廣也知楊素在朝中的影響力,一面明裡暗裡做着諸番打壓,一面以好大喜功的姿態下令擴建東都,極盡奢華。
楊素已年老體衰,殊無野心,便行韜光養晦之舉,讓出不少權力,使楊廣放下戒心。其實他的勢力何其龐大,能夠在節儉刻薄的文帝手下不知不覺間收斂傾國巨資的人豈容小覷,時任尚書的他名爲營建東都的總監,在偌大工程中暗施手腳,於皇帝的專用逃生密道之側,另增寶庫,財富兵器縱無法與大興之庫相提並論,也是可觀之極。
而且因爲魯妙子的失蹤,洛陽寶庫中的機關技巧只是普通技師設計,簡單易明,故輕易被途經密道的楊侗等人發現,並加以利用,輕鬆解決掉王世充的軍隊。
大業九年,煬帝二徵高麗,楊玄感在後線督糧,見有機可乘,便起兵造反,應者雲集,衆十餘萬。在李密所獻三策以攻洛爲下策時仍選擇攻打洛陽,固然有戰略上的考慮,但也不乏此處也有寶庫的緣故。楊公寶庫富可敵國的傳說便是在那個時候流傳開來。只不過他個人能力太差,被楊廣回師輕易剿滅。
李秀瑤神色微黯,將豐腴成熟的胴&體擠壓在凌風身側道:“那妾身只有蒲柳之姿可供少爺笑納了。”
凌風沒有刻意迴避,很自然地享受着這種肉體接觸的銷魂快感,似是漫不經心道:“你與李玄霸之間的關係好像並非僅僅限於姐弟吧?”
李秀瑤嬌軀一震,她怎想得到凌風的思想如此邪惡,洞察力又如此驚人,眼中射出複雜難明的光芒,咬着性感的薄脣恨恨道:“你放心,我還是處女。”
凌風從她的反應已探知所要的答案,再念及李玄霸已經身死,萬孽成空,自己這樣糾纏只會顯得小肚雞腸,缺乏風度,便嘿了一聲道:“我聽說石女都是處女。”
他突然提起“石女”,倒非意有所指,純屬沒話搭話,李秀瑤卻驀地撲哧一笑,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物事,忙以袖輕掩含貝櫻脣,秋波流轉,似藏着無限嬌羞地道:“奴家是不是石女,你這壞人昨個兒不是鑑別過了嗎?”
凌風登時憶起昨夜她也是在船上被自己挑逗起情&欲而尷尬泄&身討饒的趣事,今兒她仍選了艘小艇相會,莫非有鴛夢重溫之意?腹下烈火立即熊熊燃燒起來,伸手撫摸到她精緻臉龐上的細膩肌膚,滑不溜手,觸感極佳,嗅着鼻中傳來的醉人香味,看着那近在咫尺鮮豔若滴的紅脣,他再也按捺不住,腦袋向前一探,吻上了她那櫻桃般嬌嫩的小嘴。
懷中的玉人一陣慌亂,只略微掙扎了一下,便半閉星眸,彷彿起霧般的迷迷濛濛,輕啓芳脣,吐出了她那柔嫩的香舌。
一陣芳香甜美的溼潤,如玉液瓊漿般甜美的蜜&汁流入了凌風的口中。
這是兩人真正意義的第一次接吻。
這一吻讓凌風無比興奮,好似無數的煙火在他腦中炸開,整個人興奮得無以復加。他的舌頭不停地探索,雙手也未閒置,開始攻城掠地,在她的玉體上游弋。
李秀瑤心頭小鹿亂撞,給他撩撥得全身發熱,雙頰更是緋紅一片,感覺好燙,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情懷已動,心跳越來越快。青春的慾火,傳遍了全身每個細胞!
她原本容貌就是絕美無匹,只是總是一副清淡的樣子,讓人雖是心生愛慕,卻不敢褻瀆。而眼下的她卻一如平凡少女,俏麗醉人,讓人橫生綺念。
脣分。
李秀瑤終是未經人事的少女,緩緩離開凌風的懷抱,癡癡地凝視了凌風一會兒,伸手解開頭上的髮簪,任由瀑布似的秀髮披散下來,夾雜的那幾許銀絲在風中飄舞,在月光的輝映下,宛如動漫封面一樣的仙子降臨凡間。
她腰肢一扭,美目橫睇,嗔道:“你不打算說點好聽的哄哄人家嗎?”那神情要多醉人就有多醉人,百媚橫生,豔麗不可方物。
凌風一呆,一陣暈眩,在她忍不住敲打了他一記後才如夢如醒,輕舔着她的耳垂柔聲道:“好瑤瑤,今天凌風就要做你的丈夫。”
李秀瑤失笑道:“凌風?這是你的真名嗎?真不如明宗越好聽哩!”
凌風面色一窘,自己這個名字在小說裡像是比較大衆化,確實沒有“明宗越”有氣派,但這是爹孃給的,能怪的了俺嗎?
李秀瑤未在這裡深談,繼而流露出明顯的失望道:“只是今天嗎?”眼角卻掩飾不住那絲戲謔。
凌風深深注視着她,眼神裡盡是體貼關懷,無盡溫柔,嘆道:“秀瑤,我愛你。”
李秀瑤直直望着凌風,美麗的大眼睛忽然霧氣朦朧,淚水竟越聚越多。
凌風摸不清楚狀況,怎麼好端端的落起淚來?
難道我在上演逼良爲娼,或者霸王硬上弓的無恥戲碼?雖然沾了那麼一點邊,但應該還是有差別的吧?又或者說難道是我的表演不夠真摯,沒將一個演員的素質由內而形諸外地表現出來,被人家看穿後傷心難過?
強作平靜,小心翼翼地補充道:“一生一世。”
李秀瑤撲到他懷裡,終於放聲大哭。
她將靜齋壓制的情感,此時全發泄出來。
凌風輕拍她的後背,心中大憐,開始反省自己欺負如此可愛的美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要知道咱可是個好人來着。在他看來,李二姑娘的哭真是太好解釋了,這是對即將失身於凌大色狼的大聲控訴。
既然這樣,他很想說要不咱們就算了吧,其實我這人對女色也不如何看重。
李秀瑤晶瑩的淚珠不斷滾落,在他開口前伸出靈蛇似的玉臂勾住他的脖頸,喃喃地道:“臭小子,他日你若敢負我,姑奶奶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凌風聽着這樣的話,就像看到一個奇蹟。何必這麼狠呢?怎麼聽也不像談情說愛啊。
他不由自主地將她放端正了,望向她那雙秀美無倫、飽滿深情的剪水雙瞳,千言萬語在心中縈繞,最後化爲一句話:“好吧!咱們洗洗睡吧!”剛說完,忽想起這句臺詞好像不久前哪個女人對俺說過……
李秀瑤破涕爲笑,盈盈站了起來。
凌風擡頭仰視。
李秀瑤無疑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紗緊身淑女雲裳裝,閃爍生輝,絹裙輕薄,嬌軀散發着濃郁的芳香。
她臉上輪廓極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眉目如畫,膚色晶瑩,柔美如玉,白皙光潤,吹彈可破,嫩得彷彿只要輕輕一捏就可以擠出水來,讓人覺得高雅而清新、純潔而質樸,產生抱之一瞬而此生無憾之感。
體態輕盈,身形高挑修長,更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簡直是上蒼恩賜的偉大傑作。
豔絕人寰,賽似天仙。
透過那層薄薄的白紗,依稀可見她雪白細嫩的肌膚,如同剛剛煮熟剝雞蛋一樣的滑&嫩誘人,身體玲瓏浮凸,曲線呈露,像五月含苞的玉蘭,帶着青春的雨氣晨露,明朗芬芳充滿活力。
以凌風一向見慣美色的從容鎮靜,亦要爲之驚歎而熱血沸騰。
李秀瑤緩緩退後,揹着凌風在月光下緩緩脫下身上的衣裙。
她的動作優美絕倫,既大膽又略帶羞澀。
她的衣服逐漸減少,當只剩下褻衣褻褲時,她停了下來,道:“下面是你脫還是我脫?”語調神態,竟若那閨闈內的撒嬌弄癡。
她的腰身纖細狹長,富有韌性,皮膚白膩如玉,柔嫩光滑,微微起伏的脊椎和光滑圓潤的曲線透露着女性特有的柔和美,底下一條窄窄薄薄的玉色褻褲陷入了兩片渾圓微翹的臀&瓣間,勾勒出兩腿繃處的柔美線條。
她的臀部飽滿結實,與她出衆的身高相比,臀部稍嫌小了一些,倒更符合模特的標準,可對凌風的吸引力仍是那麼強大。由此凌風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很色,這時候誰要敢打斷這人間美景,就是天王老子他也敢揍。
李秀瑤轉過嬌軀,玉體毫無保留地面對着他,凌風這才發現她沒有穿鞋,雪白的羅襪裹着柔軟的秀足,裸露在外面的小腿肌膚潔白嬌嫩得如同剝了皮的玉筍,動人的月光下閃閃生輝。
凌風嘆道:“你再脫下去,我的虧可就吃的太大了。”
座下小艇未做停留,仍在河道上疾行,沿途注意艇上兩人的不在少數,個個張大嘴巴,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些,可惜由於小艇移動速度過快,未能如願。
斜掛天際的明月把岸旁的房舍投影到緩流的河水上面,形成並存的另一個影子世界,美得像一個不真實的夢域。一道拱橋橫跨伊水,橋下泊着十多艘小艇,旋起的水流撞上艇身和橋堤,發出沙沙的清響。
李秀瑤咯咯嬌笑,剛過來俯下身子,就被凌風一把摟到懷裡,豐滿的美&臀立時被襲擊,鵝黃肚兜的纖繩也被這廝順手割斷,從這個意義上講,凌風是個善解人衣的高手。
於是她一聲低喘,媚眼如絲,羞紅的臉頰,宛如醉酒般嬌豔迷人……
凌風沉吟道:“我們或許應該換個地方做戰。作爲一個優秀的男人,我有責任給秀瑤你一個完美的初夜。”
李秀瑤哪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暗怨他假正經,低聲道:“悉聽尊便。秀瑤從今日起就是你的人了。夫君你要秀瑤做什麼,秀瑤就做什麼。你說去哪裡,秀瑤就跟去哪裡。”
凌風熱淚盈眶,小妮子你說的要是真話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