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問不出什麼結果,但烏蘇米施卻是相信李揚此來並不僅僅是來撫慰那麼簡單,其身上定是還有其它的聖命未說。經二日之觀察,不論哀求也好還是刻意交好也罷,皆是一幅淡然自得的樣子,這讓帶着急切又惱怒心思的他便是左右大感頭疼起來。要依了往常真想一刀結果了這天使,反正殺就殺了到時再遣使以謝罪,那大唐的陛下還不是如對先祖那般不了了之。只是今日之形勢與突厥不利,左右拔悉密、回紇、葛邏祿虎視眈眈,內有各部頭領日漸沸燥大有反叛的跡像,這大唐的救兵便是唯一的希望了,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激怒那位天子的。
想至此處,又瞧了一眼仍是憤憤然的葛臘哆,知他定是爲昨日大洛受辱一事而想殺了這李天使,但那不時的瞧向自己這邊閃動兇光的眼神,也知是惱了做父親的。可他也不想一想,有誰願意會將自己的妹妹推向火堆的,不是實是沒有辦法豈能忍這奇恥大辱。好在大洛犧牲自己換得其它三位公主無恙,若是她等也被污辱那自己也會內疚至死。本來想的是以突厥之公主的身份以侍,想那李揚是不敢亂來的,可誰能知道此子竟是如此的大膽!不過說起來也怪了大洛,至送入他帳至今明出來就未報自己的身份,難道是怕讓自己那高貴的身份受了羞辱麼,只想以一普通的突厥女子受辱而已,這就想不通了。
再看阿布思,雖已是西葉護之位,除卻自己便是以他爲尊,但他還不滿足,仍是窺了汗位,真是一條喂不熟的狗!當初許以西葉護之位是看重他手中所掌的萬餘帳實力,爲了穩定大局不得已方纔而委之,如今看來是自己想錯了,原本是一條狗如今可能已是成了惡狼,恨不恨伺機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不過他心無大志終是個小人,先讓他得意幾時又能如何,等緩過這口氣來,定然頭一個拿他開刀!
最後眼神落於仍然美豔如舊的婆匐身上,一時嘴裡乾涸,忽然從舌下涌出一股口水來。想自己那時無比的迷戀光彩如天上之月的她,也曾於深夜之中痛入心扉,難受的以刀刺胸,也曾看着那老匹夫摟她調笑,恨不得咒她去死。可是自己是知道的,什麼叫做戀在心頭痛在身,愛到深入無了恨!氣她惱她卻是仍是每每如毒蛇一般纏死在心間的愛着她,越是遠看她越是美,越是得不到她越是珍。什麼韋紇齊齊格,那不過是個自戀而又變態的小丫頭罷了,豈能與她那份成熟、圓潤相提並論。原本老匹夫死了,她會依俗而嫁假子伊然,但事出突然,卻是未幾日又死去,其子苾伽骨咄祿立爲登利可汗,這下自己覺得有希望了,但她以參政輔兒爲由數絕於求愛之人,自己也怕被拒只得默默相看。也不知幾時有傳言出,她卻是以身侍了父親判闕特勤,這,這怎麼可能呢?真是可笑之極,自己曾見二人相敬,處處以禮待之,父親又親口否認了,那定是有人被拒從而心生不滿之意,以污陷於她身,真是可恨之極。她呢如草原的輕風那般對此卻只是淡然一笑而對之,自己永遠記得她那時的模樣,好生的着迷。現如今,自己已是突厥之大汗,如是續娶了她,她應是能答應了吧。嗯,那便等安定以後便去示愛。
心中想及諸多,烏蘇米施轉了幾轉心思,終是決定還是需小心的陪笑於李揚,不管如何,眼下穩定了這大漠纔是上上之選,不然什麼夢想什麼報負也談不上了,更莫說要恢復以往草原的霸主地位了。於是大笑着與李揚說道:“天使,不談這些了,來喝酒!今日歡喜今日悅,他日悲傷他日愁。”
同樣想了許多的李揚也不忍去思那一幕幕血淚之痛,忍了憤怒與厭惡,帶着笑回敬相飲。
“天使,來,小子也敬天使一碗。”葛臘哆起興也來相敬。
婆匐妙目流轉,卻是掩口輕笑,小醉而腮紅,如是不知其歲,真真如個二八的佳人俏模樣。
李揚皺眉,這輪翻相上豈不是讓自己出醜,便是笑道:“請殺稍等,本使豈是那大腹之人,等行一行酒氣再飲如何。”
“這豈能成。本殺相敬之酒還末有人相拒過,天使難道小瞧了小子。”葛臘哆臉上不悅有些發僵的說道,“如不是天使身份尊貴,本殺定與你不休!”說着自己飲了下去。
烏蘇米施臉上之肉抽動,抓起盤中之大塊骨肉朝其子擲去,痛罵道:“滾,滾了出去!”
“哼!”葛臘哆羞惱之極,腮顯咬牙之痕,倔強之目以仇恨之光瞪向李揚,起身憤然離帳。
李揚悻悻,憑誰被人這般相瞪,心中難免不快,小口的飲着奶茶,緩緩而道:“特勤年少,多些血性終是好的。但本使真是不知是哪裡得罪了,按說本使也是答應,帳中之女可任由他去討取,這是否我二人之間還有着別的誤會。”
“不必管他,小孩子習性,是我疏於管教使性子野了,都是成人了還這般的衝動!請天使莫要怪罪,我這裡與天使賠禮了。請天使酒。”烏蘇米施陪笑以舉相敬。
李揚相對飲下道:“想本使被授校書郎時,也是如殺那般的習性。本使豈能怪罪了。”
一旁婆匐跟笑道:“李天使那時雖是校書郎,可官架卻是大極,哀家偷偷瞧過一眼,天使之風采倒如昨天一般。嘻嘻,想想都是十年,天使正當壯實,而哀家卻是老若敗絮,再等上幾年便等狼神相招了。”
“可敦說笑了,可敦風華正茂,美豔之極,這如是放開了心扉,只怕踏帳求愛之人能登上天去。”李揚笑而回道。
阿布思心有所思的所看了二人之一眼,低下頭去以銀柄小刀慢慢的割拉着盤中之內,其認真的樣子彷彿在做一件極是精細之活計。
見人皆是沉醉,婆匐先是輕笑以媚眼而掃在帳之人,以不勝酒力而搖擺着身子退去了。
未說幾言的阿布思抹過嘴上之油,將小刀插與腰間,也施着禮而退。
烏蘇米施見二人相走,便是臉上帶着異樣之笑問道:“天使,昨日之夢可是做的香甜?”
“哦,謝大汗美意。”李揚回想着那大洛公主可愛之處,便是笑起回道,“大汗,只是不知還能與那小娘子再續思念之緣嗎?想及其妙處,天使仍然興奮不已。”
臉上涌起不自然之色,但還是點頭笑着回道:“那是自然,等天使回帳後,定會再見佳人的。”烏蘇米施心中雖是惱怒,心中默唸大局二字便壓制了下來。
“大汗,唉!你是不知,本使體力超然,只是一女怕是不能儘性,如是不爲難的話,不若再將昨日其三女一併送回吧,待本使回唐之時,正好長於相伴,回宅做個貼身的暖牀丫頭。哦,呵呵。”要做也得噁心死你,看你如何?李揚心中暗自發笑,臉上卻是顯的好色之像。
果然,烏蘇米施怒極,身子因氣憤而輕輕抖動。
“罷了,本想大汗是個爽快之人,幾個小娘子還是許得的。可惜,本使還是官小職卑,難上了檔次。”李揚嘆氣而道,好似個買賣之人。
烏蘇米施呼出一口悶氣,自牙中擠出:“好!天使,請靜侯佳人吧。”
“哈哈,大汗真是爽快。本使再次謝過了。”李揚施一禮而告退,忍了想大笑的衝動,匆匆而去。行至已帳方纔開懷大笑起來。
且不管烏蘇米施去如何規勸,反正未入夜時,脫也不花入帳以告李揚說,烏蘇米施汗送人過來了。
李揚懶洋洋的自奴孃的懷裡的擡起了頭,笑着說道:“讓她們進來吧。”又問,“你這幾日耍的可是快活?若是不夠,再分一女去。”
“老爺,屬下快活,快活的很。不過,老爺,幾位奶奶臨行之時曾有交待......”脫也不花將頭低的死死,施禮便是想說一些他事。
李揚急是喝道:“老爺之事自有分寸!你是老人了,在此且過好便是。”又放緩的聲音道,“你若心中難願,便回長安去吧,但此間事情不得告與內宅!”
“老爺,脫也不花知道了。”脫也不花施禮退去。
“哎!這個忠心之奴!”李揚心中嘆聲,見帳簾挑起,除去輕紗的大洛公主目中含悲率先而入,其他三女仍是已紗裹身隨後而立。
“過來些,讓本使瞧瞧,是不是昨日之人?”李揚之臉面與語調錶現輕浮之極,將頭摩挲着女子的柔軟之處,心滿意足的斜眼以視。
大洛公主眼中那化不開的悲傷久久以視李揚,羞怒之極的怨氣如能殺人的話,眼前的李揚早已死過幾百次了。緊緊相繃着的嘴脣慢慢的蠕動着,良久下了決心開口擠了笑,媚笑而喚道:“天使,昨日奴家已是累極,你卻還不放過奴家。”眼中又露挑逗之色,以手撫了高聳的前胸,嬌聲又道,“奴家這便又來了,可她等年少又是青澀,不懂取悅天使,如是讓天使敗了興,還不若讓她等回去。”前行了幾步,伏下身子,輕輕的爲李揚揉着肩頭道,“天使你瞧,都是十三四歲的小娘子,哪裡能懂的好歹,不知輕重的服侍還不如奴家呢?”
李揚笑起,手挑大洛之臉,見其臉色春紅,好似情動,但細瞧了那眼中的擔憂與害怕之色,便是起了邪惡之心,手變挑爲輕撫,指間的滑嫩今人心中激動不已,自然那份衝動也自醒來,真想馬上與之歡好。暗道一聲好歷害,壓下心中的火熱,笑道:“你這小娘子倒是嘴甜的很,昨日也不過是處子,今日卻成了風流!不過本使倒也喜歡你這般。至於她等麼,本使想,如果破了身子,是否明日也是蕩婦呢?”說的無恥露骨之極,李揚差些被自己嚇到,又深自暗問,自己這是怎麼了?恨其族也不必如此的下作,禍害了清白的女子。但再一想,那些被掠去的我大唐清白女子,有又誰人來放過她等!那絲內疚便是壓下,不斷迴響着,這是他族所應付出的!不論男女之人皆是狗性!不應如此的憐惜!便是心思堅決了起來,這手中也撫的是自然,好似久在花間的登徒子一般隨意。
“你!”大洛公主將頭別在一起,脫口而出一個你字,眼中悲傷之色頓現又巧巧的掩去,回過了頭仍是笑眼如花,輕輕的推着李揚之肩,嗔道:“天使真是個壞人,有了奴家還去招惹了他人,那奴家不理你了。”
“哦,奴娘,送於本使帳中之人是否爲本使之私婢,那本使是否可以處置了她?”李揚將大洛公主的手拂去,反手抽了大洛一巴掌,陰沉着臉問着奴娘。
奴娘恐慌,跪下忙道:“天使饒命,請看在都是服侍天使的份上,就饒過她吧。”
大洛公主也是呆住,都說唐人溫柔,沒想到這年輕之天使竟然會如此狠心。手中捂着的臉傳出火一般的疼痛,卻是說不出話來,只是驚慌又帶怒意的瞧着李揚,委屈的淚水落在了地上。
“你哭了?”李揚心下一軟,正要說些軟語相慰,但瞧了那怒意的眼神便又轉了語調,惡聲以對道,“怎麼!快些與本使跪下!如不是陛下有旨讓我出使突厥,我豈能赴着萬里來此苦寒之地!本想着見陛下的臣民如此苦難發一發慈悲之心,如今看來算了,你突厥是不宵求人的。就連送過的暖帳之小娘子都是不情不願的,那本使還有何話說。去,與你家大汗言,就道本使要回長安了。”說罷支身子要起。
“天使,奴家哪裡有怠慢之意,都是奴家與天使鬧着玩耍。”大洛一聽此話,便是想及族中之苦難,忙是將李揚阻住,抓起其手壓於前胸之上,嬌聲輕喘道,“天使,奴家這裡好痛,你且爲奴家摸摸。”
“哈哈,本使也是與美人玩耍,是這裡麼,咦,怎麼這裡還有兩粒小疙瘩呢,來,讓本使驗看驗看。”李揚笑起,笑中帶着得意帶着一絲殘忍。手滑入衣,在那柔軟之上拿捏着,又轉頭瞧了其它已是驚恐發呆的三女,齜牙笑道,“你等過來,也讓本使驗看驗看,哪個大些。”
三女戰戰顫顫不能動,眼中發笑的李揚如同惡魔一般,餘燭公主淚下,輕喚了啊母,艱難之極的往前邁了一步。
是夜,李揚奮勇帶泄憤而大破娘子關,血染羅裙處,是爲朵朵之梅花。
盡興之後,李揚頭枕大洛公主之腿,手撫其一女之身,笑道:“快活,想不到草原女子竟然也是純潔之極,真是料想不到之事,看來蠻夷之說是錯了。什麼天地之苟合之盡是些胡話,以嫂以庶母爲妻大抵都是無稽之談。大洛公主,你說是不是呢?”
“無恥!”大洛公主愣了一下,李揚的那聲大洛公主似尖刀一般扎入心中,悲憤之情難以表示,赤身而立以手相指其人,搖頭淚泣,其身顫抖悲聲而道,“你,你無恥,卑鄙!”
“若說無恥與卑鄙,本使豈能與你族之人相比!你我之情是情願之極,而我那苦難被掠之的百姓,他們又如何與誰人來說。如是敢說一言只怕性命不保,屍體荒暴於野!還有這位嫩滴滴的餘燭公主,你倒是說說死與你手下的唐奴又有幾人!”李揚直視其眼,怒聲以道,“實話告你等這些自以爲是,高傲之貴女,本使就是玩耍你等了,你等怎樣!是將本使殺了麼,你族往日不是這麼做的嗎?”哈哈笑起,指那三處子之血跡道,“此貞潔之血便是討與的一些甜頭。可憐,可笑,你等貴女如今還不是低首陪笑來百般討好本使。哈哈,痛快,痛快!”
“李揚!你好生卑鄙!”餘燭公主以手相捂其妙處,大聲哭罵。其二女楚楚卻不敢言,只是怒目以視,將身縮於二公主身後。
李揚藐視其四女一眼,披汗衫而笑道:“諸娘子,你等這是要大義滅親麼?剛說到你族不是那蠻人,如今卻是翻臉不認阿郎,果真還是番子。你等貴女雖是失了身子,但也不冤,起碼本使品爲四品,又封爵開國男,不算辱沒了你等,到時與你等四人爲陪牀丫頭,豈不爲好。來,快讓爲夫抱一個,我等收拾行李不日回長安如何。”
大洛咬牙,粉面氣極而顯出別樣的風情,悲哀以對餘燭公主三人道:“都是本宮害了你等!”又而啐口,“只當被狗咬了!”相扶余燭公主哭着,並撿衣裙使其三女胡亂穿上,眼露死氣之色與話道,“姐妹莫要自憐悲傷,今日之辱,他日必報!”指使餘燭公主道,“你與二妹先回,我與這賊有話要說!”見其不動身子,臉色變幻莫常,就怕會拼了命,猛然於後背拍了一掌喝道,“何不回去!”
餘燭公主方木然回頭以視大洛公主,其神色灰敗,往日豔美的容貌如今卻是無一絲的生氣。
“大局!大局爲重!”大洛公閉眼垂淚,輕輕的將她摟住貼耳低語,“大汗尚能忍辱負重,我等身爲女子豈能不作犧牲!”而後喚於幾女道,“皆隨餘燭公主退下!”
李揚抱臂而視,心中卻是對這大洛公主又佩服了幾分,憑其所做所爲值得自己對她明言以告。見幾女離去也未攔下,而是與大洛公主搭手相請道:“請公主坐下相說!你之所問本使心中早已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