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迷惑的搖搖頭,而二師叔和三師叔則臉色一震,齊齊看向他們的三師弟,“黑玉斷續膏極其珍貴,我們八大門派,都未必能湊成三樣,更何況,就算其他門派有,他們又怎麼會把這千金難買的黑玉斷續膏贈送給蕭寒呢!”
媚娘本來心懷驚喜,以爲只要求個神醫就能救蕭寒了,但是現在聽這三個長輩這麼一說,才發現這事情遠遠的不那麼容易。
“這藥膏,很珍貴?”媚娘苦着臉問了一句,三個老頭子齊齊點頭,異口同聲道,“珍貴。”“很珍貴。”“非常珍貴。”
媚娘咬着嘴脣,心裡的希望頓時空了一半,但是,只要能救人,那麼媚娘她就必須要去求!
“不知道,哪個門派有黑玉斷續膏呢?”媚娘抱拳問了一句,這時候,三個老人家齊齊側頭對視幾眼,齊聲回答道,“不知道。”
“黑玉斷續膏就如同我們這門派中的武林秘籍一般珍貴,人傢俬藏起來,有沒有,自然是不會讓我們知道的。”二師叔摸着白鬍子說了一句,而張無忌則一臉誠懇的點頭,“媚娘姑娘,二師兄說得對!”
媚孃的臉色再次變得很難看,但是爲了蕭寒,媚娘不得不做出些什麼,站起身,媚娘一臉清冷,“既然如此,那麼,我要依次拜訪八大門派,上門求問,他們是否有黑玉斷續膏!”
“哎,小姑娘別意氣用事,瞧你這模樣,到了人家門派,只會惹是生非吧!”張無忌站出來,很好心的攔下準備轉身走人的媚娘,一臉關心的說道,“既然如此,讓我們發出書信,去詢問八大門派的掌門吧,希望他們有人手中有這玩意兒。”
媚娘露出一絲感激,抱拳,“多謝了!”“那蕭寒,現在在何處呢?”二師叔開口問了一句,他們武當跟蕭寒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如今人家有難,不幫,心裡難受。
“就在蛇山下的一家客棧裡。”媚娘回了一句,二師叔就接着問道,“既然如此,不如將他接到武當吧?”“師兄,這恐怕不妥,蕭寒不適身子經常移動。”三師叔插嘴了一句,二師叔恍然的點頭,“對,不應當跑來跑去的,不然蕭寒身子受不了,那麼,我有一位朋友,是個出名的大夫,讓他先去蛇山看望一下蕭寒的病情吧。”
“多謝,在下陪着那大夫一同回去吧,就不再武當多停留了。”媚娘很關心蕭寒的身子,幾天不見,心裡就放心不下,所以,還是趕緊回去得好。
幾個長輩也不挽留,張無忌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等有消息的時候,我們派弟子去通知你們,請幫我們向蕭寒問好,我們會盡力想辦法治癒他的!”
“多謝!”媚娘一臉感謝,要是蕭寒一輩子都躺在牀上不能起來了,天知道媚娘要發多大的火。
與此同時,黃鶴樓山下,那家客棧裡,蕭寒躺在牀上,一臉笑意的看着楊玉環喂自己喝着米粥,旁邊的依雲幾個時辰沒閤眼,都累得坐在牀邊趴在蕭寒的腿上睡着了。
楊玉環嬌媚的臉蛋上是一抹淡淡的哀傷,一個眨眼間,人不見了,再一個眨眼間,蕭寒就成了這副模樣。
“那些人,從山上摔死,真是便宜了他們了!若讓我逮住,非要用對付曹操的方法對付他們!”楊玉環冷着臉繼續喂着蕭寒喝着小米粥,蕭寒則好奇的一揚眉,露出一個微笑,“你怎麼對付曹操了?”
旁邊的童飄雲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漂亮的大眼睛從蕭寒身上挪到楊玉環臉上,然後又關心的看向了蕭寒。
楊玉環,皇宮裡除了太后就最有名的楊貴妃,天下不少人都知道這楊貴妃和當年曹操的關係似乎密切的不正常,但是,童飄雲卻很納悶,這楊玉環看起來沒有傳聞中的那麼騷包,臉蛋嫵媚了點氣質妖豔了點,但還是一個居家良妻的典範的。
聽到楊玉環主動在蕭寒面前提起她和曹操的事情,童飄雲這個一直擔心着蕭寒的小蘿莉,都有了些八卦之心,她也很好奇,蕭寒,有了依雲和媚娘那麼兩個出色的佳人後,爲什麼還要接納這個跟曹操有流言的楊玉環楊貴妃。
楊玉環紅着臉瞥了旁邊的童飄雲一眼,見她竟然還瞪着大眼睛聽自己說話,楊玉環嬌媚的狐媚眼一瞪,輕聲道,“飄雲,去打盆水來。”
打什麼水,不就是要支開自己麼!童飄雲心裡不樂意,臉上卻露出傻乎乎的純真笑容,站起身扭頭就跑開了。
童飄雲是跑出去打水了,但是躺在牀邊熟睡的依雲,卻突然醒了過來,這讓準備開口的楊玉環欲言又止,露出一抹羞澀,然後將手裡的飯碗收了回來,“姐姐,你醒了啊。”
“嗯,蕭寒感覺好些了嘛。”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依雲臉色卻有些憔悴,一雙大眼睛都沒有之前那麼富有光彩了,蕭寒心疼的伸出手摸摸依雲的腦袋,道,“沒事,就是不能動而已,你再睡一會兒吧。”
“不用,我不困。”看着蕭寒躺在牀上一動不能動的模樣,依雲心裡就難受,又怎麼會睡得着,勉強一笑,依雲看向楊玉環,道,“姐姐,你吃了麼?”
“嗯,你來伺候,我去吃飯吧!”有意將蕭寒特意讓給依雲,楊玉環微微一笑,起身坐到了旁邊,幾個女人的相處,一直以來都是和睦溫馨。
過了幾天,媚娘就回來了,看到了甦醒的蕭寒,她鬆了一口氣,將武當幾位師叔的話重複了一番,蕭寒則不抱希望的笑了笑,這黑玉斷續膏,一聽名字就知道是金貴的玩意兒,自己這名字在武林之中又混不開,又怎麼會有門派會爲了自己而慷概贈送這黑玉斷續膏呢。
恐怕,自己還真要躺一輩子的牀了,幾個女人但是卻抱着希望的每天伺候蕭寒從日落到天明,晝夜替換,勤奮辛苦,讓蕭寒都有了想會杭州抱病養身的想法。
畢竟杭州還有幾個丫鬟,在這黃鶴樓上,幾個女人日`日夜夜的忙活,就連小蘿莉童飄雲都睡不好覺了。
只不過這個主意自然是遭到了幾個女人的反對,執意留在這蛇山,說不定,會有見證奇蹟的時刻呢!
這麼一等,就是半個月,而這一天,小二拿着一封信,來到了幾個人的面前,“令狐公子?有您的信!”
媚娘開門接過,然後看都不看小二一眼,接着又關門回到了房間裡,帶着一些期盼表情的打開信封,媚娘愣愣的掃了一眼,然後欣喜的將這封信遞給了幾個女人,“峨眉和御劍山莊,有黑玉斷續膏!”
峨眉?御劍山莊?這跟蕭寒的關係都還不錯的啊!媚娘一臉開心的激動,她還記得御劍山莊的大師兄叫做梁山伯,而峨眉,蕭寒更是認識其掌門周芷若,不是麼?
依雲也是一臉喜悅的將信封擺在了蕭寒面前,蕭寒掃了一眼,然後淡淡一笑,“傻丫頭,人家有,難道就要給我用啊!”
“可是他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依雲性格單純,不滿的撅了撅嘴,她認爲,如果上門求助,他們應當伸出援手纔是啊,“不是武林名門正派嘛,如果連一個黑玉斷續膏都捨不得,那還有什麼臉面如此自稱呢!”
媚娘也是肯定的點點頭,“我們現在就動身去,他們不給,我……我就召集西涼僅存的一些小兵,將它搶來!”
蕭寒一臉無語,“如果我們去了,人家不給,你們就搶?”這一次,不但是媚娘點頭,就連依雲和楊玉環,甚至旁邊吃着驢肉燒餅的童飄雲,都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然後,蕭寒抗議無效,在幾個女人的折騰下,買了一輛寬敞的馬車,準備朝御劍山莊出發。
按理說,他們如今身在黃鶴樓,去峨嵋派是最近的,但是蕭寒卻說‘承受不起峨眉的再一次恩情’了,所以幾個女人只能將蕭寒帶到陝西的御劍山莊去。
懷着期盼和夢想上路,蕭寒哼着躺在這兩匹馬拉着的馬車裡,媚娘趕車,依雲伺候在蕭寒身邊,而童飄雲,則閉着眼睛抱着驢肉燒餅呼呼大睡在楊玉環豐滿的懷抱裡。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與媚孃的這輛馬車擦肩而過,那輛馬車中,一個男人,帶着一頂黑色面罩的斗笠,面無表情,盤腿依靠在馬車裡,淡定的揮舞着手裡的象牙團扇,聲音陰柔沙啞的問道,“你說,還沒有副教主的消息?”
“……”趕車的傢伙不敢大嘴巴的回答問題,只能愣愣的點頭,卻不敢言語,武當山周圍附近幾乎都被人翻遍了,但是沒有人見到那可愛的副教主,這黃鶴樓留下來的兩個人,也說副教主沒有出現過,那麼副教主到底哪裡去了呢?
拋棄了教主自己單飛去了?這個念頭也就是想想,要是說出來,肯定是要被殺頭的!趕車的男人這時候咳嗽一聲,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教主不必着急,副教主可能是貪戀玩耍,過段時間,應當就會回來了。”
男人低頭看看象牙團扇上刺繡的月牙圖案,“派人,將日月神教的旗杆豎於黃鶴樓周遭,以免副教主找不到人。”
趕車的男人一愣,手裡的馬鞭拍了一下馬屁股,然後小聲的問道,“可是,教主,如此張揚,不符合我們日月神教的做事風格,恐怕會引來不少武林中人的……”
“我做的任何事情,就是日月神教的風格!”男人頗爲不悅的對着自己扇了扇風,眼睛一眯,冷光投射到前面趕車男人的後背上,“這日月神教,是聽我的,還是聽你這個指揮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