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臉色難看的沉默了片刻,剛剛張嘴想要說話,這時候,亭子外,一個苗條的白色身影緩緩走進來,一開口,清脆的嗓音,卻帶着毋容置疑的語氣,“爹,一萬兩,給了吧。”
諸葛亮側頭看過去,稍有些驚訝的挑挑眉,卻微笑着摸了摸鬍子,“左姑娘。”
向來行蹤神秘的做如煙一身白色披風遮蓋着她苗條的身姿,面部表情依然是冰涼之態,面無表情的對着諸葛亮點點頭,左如煙才微微彎腰,對着她的養父,說道,“父親,請允許女兒任性一回,與諸葛先生討論的生意,由女兒自己一個人全盤負責。”
“哎呀!”胖子頗爲心疼的揉了揉胖乎乎的胸口,“小丫頭你懂的啥,這可是叛國啊,老爹我活了半輩子了不怕死,但你年紀輕輕的,就想被砍頭麼!這盤生意,做不做都無所謂的。”
“怎麼會無所謂,女兒,這次協同諸葛先生,爲的,是救一個人。”左如煙面無表情,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他若遇難,女兒不能袖手旁觀的。”
諸葛亮倒是很詫異蕭寒和左如煙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鐵的,倒是胖子,皺眉,不高興的質問道,“男人?”
“是!”這女熱似乎永遠只有一種表情,緩緩點頭應了一聲,再次彎腰欠身,“請父親……”“不用說了!既然是女兒的男人,那麼自然是要救的!”胖子豪氣的揮揮手,這生意立刻有着落了。
自己這個小女兒,生性冷淡,爲她找了不少親家,可都被推辭了,如今難得見女兒爲了一個男人如此執着,當父親的有驚訝,但更多的是欣慰和喜悅,“反正我們有王爺罩着!女兒你就放心大膽去做吧!老爹問一句,那男人,是誰啊?”
“大秦國師蕭寒!”左如煙老老實實的彙報出姓名,這胖子老爹,卻一個後仰,屁股坐在了地上,自己女兒怎麼跟那種人扯上關係了!
大秦更朝換代改爲曹魏,曹穎一個人坐在龍椅之上,則更加忙活了,日理萬機,再次改動朝廷律法以及各種賦稅,曹穎這個女人家,卻主張嚴法治國,苛刻的律法條件,讓一種百姓對這個新上任的皇帝有一種不好的印象。
曹魏朝代的開始,也陸陸續續有各種各樣新官員的路透,那些老臣,有的依然效力朝廷,而更多的,卻是都被罷官了。
不是曹穎自己人,又怎麼能用?曹穎廢除了丞相一職,自己獨攬大權,包攬了朝廷所有權力,而下面那些大臣,除了通報和跑腿,似乎就沒什麼實質能力了。
不過國師的位子依然保留着,那位被傳失蹤許久的蕭寒,被曹穎封爲國師,只享受封路,卻也沒有實權。
太后則被徹底軟禁在了慈寧宮內,派了一幫身強力壯的宮女日夜伺候,同時熬了新的湯藥給太后服用,罌粟花的毒癮,曹穎只需要一種藥草,就可以戒掉了,這區區半個月來,就能看得出來療效。
頭也不暈了,腹部也不嘔吐了,有了精神的太后臉色重新煥發,撫摸着白皙光滑的臉蛋,太后躺在牀上卻是默然不語,天下丟了,自己的男人也見不着,如今當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參見皇上!”寢宮外,傳來宮女那陌生的招呼聲,太后微微皺眉,緩緩坐起身子,目光瞥向門口。
下一刻,一身金黃龍袍的曹穎就微笑着推門而入,走進來,關上門,然後一封信就甩在了太后牀上。
如今是九五之尊,受盡天下人卑躬屈膝的曹穎再也不需要對太后彎腰了,挺直着腰板,曹穎嘴角帶着柔和的笑意,說道,“這是蕭寒迫切要求我捎來的書信,雖然你們不能見面,但是可以書信聯繫。”
太后一愣,隨即驚喜的拆開這封信,熟悉的字跡引入眼簾,讓太后驚喜的眨了眨眼睛,熱淚盈眶。
“以後每日的書信都由你門外的宮女負責傳送,你有什麼要寫的,交給她就是了。”曹穎說着,同時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一身龍袍增加了她身上的威嚴,掩蓋住了女人柔弱的那一面,“大秦換爲曹魏,你有什麼想法麼?”
太后只是冷冷的瞥了曹穎一眼並不說話,然後,只是拿着這封幾百字的書信仔細閱讀着,蕭寒,可要比眼前的這個女人要有的吸引力。
見太后不理會自己,曹穎不以爲意的笑了笑,撫摸着身上的龍袍,目光恍惚,自言自語道,“我總歸是明白當皇上的好處了,優越感爆表啊,你說呢,呂雉?”
太后依然默不作聲,曹穎嘆了一口氣,這時候站起身,“不要記恨我奪權,要怪,就怪你自己無法治理這天下。”
見太后依然默不作聲靜靜的看着書信,這時候曹穎才終於離開,他寧可前往東廠看望蕭寒,也懶得浪費時間在呂雉身上。
蕭寒不再像之前那麼被綁在地上的草堆裡了,而是換了一套輕鬆的腳銬和手銬,可以走動,但是東廠內外的守衛卻增加了一倍。
這一天,曹穎微笑着來到地牢,照例趕走所有的看護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蕭寒的大腿上,低頭看了看他面前擺着的書冊,像是夫妻之間聊家常一般輕鬆,“《西遊記》?寫了多少了?”
“才寫到牛魔王而已。”蕭寒淡然一笑,停下手裡的毛筆,擡頭看着滿面春風的曹穎,蕭寒雖然人在地牢中,但是該知道的事情,都被曹穎炫耀出來了。
聽到曹魏這名字的時候,蕭寒就是一陣感嘆,也沒想到,曹穎竟然代替了曹操,成爲了這曹魏的第一位皇帝。
“太后如何了?”兩人每一次見面,蕭寒問的,就是太后的情況。曹穎已經見慣不慣了,撇撇嘴,漫不經心的摟着蕭寒的脖子回答道,“服用瞭解毒的藥草,氣色越來越好了,罌粟花的毒癮,估計再過一週就能徹底清除了。”
“哦。”蕭寒點點頭,沒什麼話說了,於是再次拿起筆來想要撰寫《西遊記》,但是曹穎卻不開心的抿着嘴,抓住蕭寒手裡的毛筆就扔到了旁邊,同時嬌滴滴的撒嬌道,“這麼長時間來,你難道就不知道關心一下我麼?”
蕭寒無語笑了,“你有什麼可要關心的?當上了皇帝,貴爲九五之尊,何人都任憑你差遣,錦衣玉食,琳琅綢緞,還有何不好?”
“你懂什麼!”曹穎不高興的坐在蕭寒大腿上晃了晃,“每次看到你日漸消瘦,而且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我就心疼呢!”
“廢話,你把我軟禁在這裡,我怎麼會高興的起來。”“可是我把你放出去,你定然會找到太后逃離京城的。”“跑了不就跑了麼?”“那還不如把你軟禁在這裡,最起碼還能見面呢!”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鬥着嘴,這時候,曹穎卻想到了些什麼,微微皺眉輕哼一聲,“而且,我當上皇帝以來,這天下,顯得也太太平了些,當年呂雉的男人奪取了天下之後,天下各地可是依然有些叛亂的小組織,而我這次登基改朝換代,人人屁都不放一聲,肯定是沉默着在想陰謀!”
蕭寒不說話了,有陰謀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諸葛老頭子在想什麼呢,這麼多天過去了,莫不是對自己置之不理了?
太后表面養病留在了皇宮之內,但是隻有少數人知道,這是赤·裸裸的軟禁,包括自己這個還在‘失蹤’着的國師,無人問津,真是令人心寒啊。
“我們每次見面都這麼無聊,不如你做一首詩吧。”兩個人沉默了下來,一個坐在凳子上,一個靠在人家懷裡,兩個人摟摟抱抱這麼安逸的相處了一小會兒,曹穎眨巴着眼睛,一臉癡迷的盯着蕭寒的側臉,“每次聽你吟詩,我也好溼呢。”
“不!”要是聽到白天一臉威嚴的皇上這大晚上的坐在自己懷裡說這樣沒有節操的話,蕭寒自己都感覺怪怪的。
“拜託嘛,吟詩一首,讓我欣賞拜讀一下。”曹穎這個穿着龍袍的‘男人’撒嬌的摟着蕭寒的脖子搖搖晃晃,白皙的臉蛋更是貼在蕭寒臉上摩擦着,“快點,不要讓我傷心嘛。”
“你傷不傷心關我什麼事!”蕭寒笑着白了曹穎一眼,曹穎一臉委屈,撇着嘴,睜着眼睛,一臉楚楚可憐的神色,“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喜歡我麼?”
“你覺得我會喜歡把我囚禁起來的男人麼?”“討厭,人家是十足的女兒身哦!”
“放了太后,我就作詩一首。”“想得美,嗯,朕還不樂意聽了!”說着,曹穎從蕭寒懷裡站起身,氣的一拂袖,站在了蕭寒身後賭氣的不說話。
兩人的關係,剪不斷,理還亂,到底是誰把誰困着苦惱着呢?蕭寒暗自搖頭,見底被扔在地上的毛筆,擦了擦,然後蘸着墨,繼續書寫自己的第一本小說《西遊記》。
“啪!”剛剛沒寫幾個字,一隻纖細的胳膊從身後伸過來,小手抓住毛筆,二話不說就再次的扔得遠遠的,砸在遠處的一根木樁上,掉落在地。
“別胡鬧。”轉過頭白了曹穎一眼,蕭寒站起身,戴着腳銬的雙腳邁動,想要去將毛筆撿回來,但是卻被曹穎拉住了,“你,就不能好心安慰我下,對我甜言蜜語幾句麼?”
“做不到。”“爲什麼,枉我這麼喜歡你,你也太傷我的心了吧。”“因爲看你穿着龍袍,女扮男裝的就沒什麼說話的興趣了。”“咦,原來如此,你怎不早說!”
說着,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蕭寒奇怪的回頭看去,頓時和小夥伴驚呆了。
這麼一個霸氣的獨掌政·權的女人,褪去了身上的龍袍之後,剩下的,只是一個苗條精美的白皙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