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更換,一覺到天明,蕭寒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這慈寧宮的房間裡,曹穎已經坐在那裡多時了,看着她親自抱着女兒哄逗着,蕭寒就露出一個開心的微笑,慈母憨兒。
本應該睡在自己懷裡的太后已經沒有了蹤影,蕭寒從牀上坐起來,曹穎就已經率先開口,道,“我準備放你離去,你,就會開心了吧?”
“當真?”蕭寒一愣,隨即眯着眼睛笑了笑,“爲何這般寬容體貼了?”“只因爲你是孩子她爹。”曹穎回給蕭寒一個柔柔的笑意,抱着懷裡的孩子,目光堅定的注視着蕭寒,“若我想見你的時候,你會回來麼?”
“當然。”蕭寒嘆了一口氣,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女人,都不容易啊,尤其是自己女兒的母親,怎麼會狠得下心來不聞不問?
“那就好,這樣放你離去,我也就放心了。”曹穎柔柔笑笑,“不過,呂雉要留在這裡!”“……”蕭寒無語的揉了揉額頭,女人,終究是吃醋的啊。
“中原的美食,真是好吃啊!”東北,一處偏僻安靜的客棧裡,裡裡外外,站着一幫佩刀的黑衣人,而酒樓之中,諸葛亮面前,坐着一個留着小鬍子,地中海髮型的男人,腰間佩戴着長長的彎刀,這男人抓着雞腿,粗獷的撕咬着,然後還不忘抹掉嘴角油膩一笑,一口生硬的中原話脫口而出,“不知道,有沒有,花姑娘,大大!”
“小泉先生,恐怕,這個要求暫時不能滿足了,老朽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熱切你們,還需要低調些。”
“唉,低調什麼!我們日本的武士!從來不怕你們中原的皇上!”這男人,來自日本一個名望武士家族,他的父親,是當今日本天皇!
這一次被諸葛亮喊來,自然是爲了對付那佔據京城軟禁了太后、蕭寒的曹穎!諸葛亮爲了騎兵早飯,可是謀劃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自己手中已經有精心訓練的幾萬人馬,再加上這日本小泉先生的相助,救出蕭寒,應當是易如反掌之事吧。
諸葛亮自贊可預知過去未來,但是,卻沒想到,曹穎和蕭寒的實際關係,已經與他腦中想象的那般背道而馳!
“若扶持你所說的那個人爲皇帝,你們當真,會把你們中原的島嶼送與我們日本麼!”小泉手裡抓着雞腿一口氣也不喘的死命啃着,彷彿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雞腿。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還在爲苦苦營救蕭寒而操心的諸葛亮微笑着揮了揮手裡的鵝毛扇,一臉認真的說道,“海邊最大的那塊島嶼,相比小泉先生已經見過了,若能幫老朽打贏這場仗,那島,便是日本人的了。”
“哈哈!好!大大的好!那座島,就叫釣魚吧!我在那島上,釣了好多魚呢!”小泉一臉激動的的大笑着,此次來到中原,若能帶一座島回到日本,父皇肯定會大大的喜歡的!
“如小泉先生所願,那麼,不知道,何時才能出兵呢?”爲了營救蕭寒,諸葛亮這將近一年來到處奔走勸說,手上精良的幾萬人馬,偷偷培養出來已經很是不易了,能早些營救,自然是最好的了。
“我的人,將都會渡海來到中原,到時候,我們就立刻出兵,將你們的皇上殺掉!諸葛先生也可以隨意的玩弄這個天下了!哈哈,來,爲了我的釣魚·島,乾杯!”小泉油膩的爪子抓起旁邊的酒杯就一飲而盡,諸葛亮微微一笑,淡定的跟着喝了一小口酒,希望,變化如計劃。
幾乎是一夜之間,蕭寒回京的消息長了翅膀一般飛往中原各地,曹穎爲蕭寒的‘迴歸’設下了酒宴,請的人,只有蕭寒和賢妃娘娘兩個人罷了,但是,席間曹穎將蕭寒認公主幹爹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剎那間,整個朝廷都是一動。
誰都知道如今曹穎霸道的獨攬大權,各位大臣的官職和權力已經不知道架空多少了,如今這公主幹爹的身份出來,蕭寒噌噌噌的一下子,比那些文武大臣都高了幾個檔次。
不過,要是讓他們知道蕭寒就是公主的親爹,那會有什麼想法呢?曹穎承諾當初的諾言,將蕭寒徹底解放自由了,而幾乎同時,蕭寒自己親手寫信,開始尋找失散一年的親人們。
半個月後,身處御劍山莊的依雲等女激動的熱淚盈眶,紛紛寫信到京城告知蕭寒的行蹤,而在西涼秘密操練士兵的媚娘,則多了一個心眼,沒有過多詢問,只是寫了一個‘西涼’,便送往京城皇宮內。
一個月後,得知衆女下落的蕭寒也突然看出些局勢來了,媚娘不管和楊玉環關係如何不好,也不可能分居兩地的,媚娘回到西涼這段時間,定然是忙着在做什麼,難道,這丫頭還在想救自己?
想了想,蕭寒還是羞澀的將自己和曹穎的關係寫清楚回信了過去,希望她們不要介意,並且早日回到京城團聚,可惜的是,有些事情,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第二天將寫完的信交給下人送走,一身龍袍的曹穎就緩緩走了上來,跟在他身後的,是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的賢妃娘娘鬆島楓。
想起這個名字,蕭寒都總是情不自禁的看這賢妃娘娘幾眼,平生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蕭寒也不知道這鬆島楓是不是真如鬆島楓一般漂亮,不過,眼前的女人,已經夠精緻性感的了。
“你在給她們寫信?”帶着一點點的醋意,曹穎這霸道的身影站在宣政殿外的臺階上,剛剛上完早朝的大臣們紛紛避開幾人從角落走下,不過臨走時還不忘對着蕭寒招呼行禮。
“是啊,讓她們來京城,我們一家子好好團聚下,多好。”蕭寒回頭看了曹穎一眼,微笑着解釋道,“難道你就不想和你的幾位姐姐緩和一下關係?你軟禁我將近一年,她們肯定會有怨言的。”
“哼哼,還是你想得周到!”在外人眼中不怒而威的曹穎,臉部雖然沒有太多表情,但是語氣卻是愉悅輕鬆,“朕要當你的第一夫人。”“想得美!你是老四!”蕭寒啞然失笑的白了曹穎一眼,這小丫頭,當了皇上,真是沒大沒小的目中無人。
這時候,臺階下,一個小太監正慌慌忙忙的走上來,看到曹穎,直接就在這臺階上跪下來行禮了,“拜見皇上,奴才有要事稟報!”
臉色·情不自禁的一板,曹穎眼角一揚,有着皇上應該有的威儀,“說!”
“中原東北境內,有大批外域人士入侵,聽東北軍傳回消息,是來自日本的皇子,說是要與皇上見上一面,切磋一下武藝!”小太監身子一抖一抖的稟告着,同時雙手奉上手裡的加急奏摺。
曹穎臉色一寒,抓起奏摺一目十行的閱讀了之後,冷笑一聲,“日本?與我中原是隔海相望吧?區區一個島國,竟然挑釁到朕的頭頂上了!”
發了幾句火,曹穎又沉默了下來,重頭仔細閱讀了一下這封奏摺,臉色再次一變,“竟然隨意屠殺中原百姓?甚至說我中原武功徒有虛名?真是一個混帳東西!”
氣狠狠的將手裡的奏摺扔掉,打在了這太監的臉上,小太監身子緊繃,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蕭寒則微微皺眉,這小日本當真是閒的啊,這個時候都在想着入侵中原?
“那個狗屁皇子不是要見朕麼,好!朕帶上精兵十萬,與他會一會!”冷冷的掃了地上的小太監一眼,曹穎起的轉身朝宣政殿內走,“那個誰,去把幾位大將軍喊回來!”
曹穎要討論國家大事,雖然蕭寒是皇帝的男人,但是此刻也是要避嫌的,和賢妃娘娘轉移到了後書房候着,賢妃娘娘小心翼翼的將懷裡的*遞給蕭寒,然後便沉默不語,坐在旁邊發呆。
輕輕抱着安睡着的女兒,蕭寒這時候纔看向鬆島楓,問道,“賢妃娘娘,你們國家的皇子,很牛麼?”
鬆島楓愣愣,隨即搖搖頭,手指撫平耳旁的金色秀髮,低聲說道,“皇子是一個非常浮躁的男人,胸無大志,甚至沒多少頭腦,民女,也不知道皇子這次進入中原到底是所謂何事。”
蕭寒無奈的笑了笑,“你都是賢妃娘娘了,爲何還自稱民女呢?”“因爲,你們從來沒有把我當皇上的女人來看,不是麼?”目光如水的掃了蕭寒一眼,鬆島楓這平靜安穩的模樣,讓蕭寒一陣感概。
“你難道是覺得可惜了?覺得不公?”蕭寒看着眼前的美女這般憂愁的模樣就揪心,低聲問了一句,鬆島楓卻搖搖頭,“中原以來,恐怕我是第一滴如此輕鬆自在的娘娘了,只不過,有些不適應罷了,總覺得,你們樂在其中,而我永遠是一個圍觀的外人。”
“這說話就不對了,我也有把你當自己人的!”聽到蕭寒的話,賢妃娘娘只是點點頭,低聲回答道,“多謝國師。”
與此同時,宣政殿內,剛剛參加完早朝的幾位大將軍再次被找了回來,兵權在誰手裡呢?在曹穎手中,這些大將軍,如今只有空名,真要調兵,卻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曹穎找他們來,只是爲了商議一下士兵的佈置以及計劃罷了。“日本的皇子來到我們中原,肆意殺害百姓,甚至還提出要與我見上一面,商討中外武藝,你們說,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