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我可不累,反而會神清氣爽呢。”仰起頭笑盈盈的瞥了蕭寒一眼,媚娘伸出雙手繞過腦後抱住蕭寒的腰,手摸索一下,突然好奇的問道,“大唐律法不是允許你可佩刀進入皇宮的嘛。”
“唉,別提了,不是我沒帶,而失去了一趟河北,刀被人搶了去。”蕭寒提到這件事情就是一臉鬱悶,而媚娘則來了興趣,每天都是國家大事,不是這裡官員有毛病就是那裡百姓有問題,難得聽這麼精彩的話題了,媚娘一眯眼,笑盈盈的開口道,“快說快說,你肯定是吃了不小得虧吧。”
“有什麼好說的,一個武功極其高超的神秘女人罷了!”想到這裡,蕭寒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姓名呢,飄雲這個人小鬼大的丫頭明顯還瞞着自己很多東西,只不過長久以來蕭寒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畢竟這麼一個可愛的丫頭對自己沒什麼特別的用心,蕭寒裝傻充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今先是她那個一頭銀色長髮的姐姐,隨即又是這河北黑木崖,蕭寒如今回味過來,小丫頭是拐彎抹角的引着自己來這裡的,恐怕就是要見什麼人吧。
之後又是這個紅衣女人的出現,簡直徹底打擊了蕭寒的自尊,抱着認真的態度,揮一揮衣袖,就能把自己搞昏在地,更恐怖的是自己失去知覺後,那個紅衣女人會不會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做些什麼齷齪的事情。
一陣感嘆,仰頭看了看書房裡這高高的房樑,才一邊漫不經心的揉捏着媚孃的肩膀,緩緩將紅衣女人描述了出來。
性情古怪,身手高深莫測,又有着和童飄雲牽扯的莫名關係……仔細聽完這個故事後,媚娘微微皺眉,輕哼一聲,揚起嘴角道,“這女人,真是像極了我,不過搶了你的刀,着實可惡,功夫再高,面對我西涼軍千軍萬馬,還不是隻有戰敗的結局!”
媚娘深知那把飲血刀的珍貴,更知道蕭寒是很喜愛它的,如今寶刀被人搶了,別看蕭寒一臉淡笑,但心裡鬱悶着的吧,媚娘細長的眼睛細細眯起,仰頭看着蕭寒問道,“要不要派人將她殺了,搶回飲血刀!”
“不需要!”蕭寒無語一笑,低頭白了媚娘一眼,面對朝中大臣冷眼相視的女皇帝武則天則柔柔一笑,可愛的眨眨眼睛,貼心的躺在蕭寒腹部,輕聲問道,“怎麼?覺得她長得漂亮於是就捨不得了?”
“什麼話,無緣無故的殺人家幹什麼,這點小過節還不需如此,等我精進練武后,便會踩着她的屁股將我的飲血刀奪回來。”
蕭寒握着拳頭一臉期待和自信,媚娘則捂嘴一笑,細長的眉毛一揚,道,“你真是流氓,竟然還想要踩人間愛姑娘屁股,我看,不止想要踩,還想摸吧。”
“怎麼會,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蕭寒一臉正色十分認真的說着,媚娘笑笑,不再討論這個女人,“那麼,我的劍,先借給你用吧。”
“不用,這段時間,我要好好學拳,將那剩下的《九陰真經》學完!”蕭寒昂首挺胸,彷彿已經看到高高在上蹂躪那個紅衣女人的場景了,“我就不信大名鼎鼎的《九陰真經》還鬥不過一個女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小瞧我們女人家吧!”媚娘嬌嗔的一皺眉,小手不滿的在蕭寒手背上拍了一下,蕭寒連忙賠笑說了一聲‘哪有’,便殷勤的繼續給媚娘揉肩。
“對了,這次來,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蕭寒低下頭來,俯在媚娘耳旁輕聲嘀咕了幾句,媚娘一愣,隨即一臉驚喜,不亞於聽到當初曹魏萬軍收入自己囊中的消息更振奮。
“誰大誰小?”媚娘壓抑着驚喜問了一聲,蕭寒愣愣,隨即也沒有底的回了一聲,“這個我要問問。”
“罷了,我只是說笑罷了,備份不能亂的。”媚娘眯着眼睛很是開心的笑着,緊緊拉着蕭寒的小手,開口道,“我現在就吩咐人去準備?”
“嗯,也好,你是皇上,到時候會很麻煩吧?”蕭寒體貼的拍拍媚孃的肩膀,道,“我的建議,會不會有些過分了,要是讓那些大臣知道……”
“怕什麼,你如今可是皇上的男人!”媚娘抿嘴一笑,精緻清冷的臉蛋浮現着暖意,“最多,他們只是議論一下你的花花心腸罷了。”
“我花心麼?”蕭寒挑挑眉毛,一臉古怪,媚娘只是笑笑,歪着脖子眨眨眼睛,彷彿在問,‘你不花心麼?’
蕭寒的歸來,讓京城內的大小姐們,身份不低的婦人們開始聚在一起齷齪的討論着蕭寒的牀上功夫和各種意淫的話題,畢竟,如此帥氣瀟灑文武雙全的男人,實在是難得,只是‘大秦第一才子’‘曹魏第一才子’‘大唐第一才子’這三個名銜,就足以能夠讓無數少女彎腰拋媚眼了。
只是令人傷心的是,國師今天剛剛回京,晚上就已經從皇宮內傳出消息,女皇帝武則天要舉行迎娶蕭寒國師的儀式了,聽起來怪怪的,甚至有些虛幻的感覺。
但是皇宮內太監們、宮女們紛紛開始忙碌起來,這個消息不經意的流傳出來,卻更有可信度了。
消息傳出的第二天,女皇帝登上天壇,召集朝廷中前五品官員,上百太監、上前宮女,擺好,宰好的豬羊牛放在盤子裡擺在供桌上,女皇帝武則天一身男人穿的金色龍袍,一臉偎依,身後率領百官,隆重的進行着祭天儀式。
三跪九叩大禮完畢之後,洋洋散散的一幫人,又聚集在宣政殿內,宮女太監退下,媚娘端身正坐在龍椅之上面色平靜的看着衆人,說道,“朕要將蕭寒接入慈寧宮,你們可有意見?”
慈寧宮,本來就是皇太后居住的地方,那是先皇女人可以安心睡覺的寢宮,如今媚娘自立爲皇,又要將蕭寒接到慈寧宮裡,這蕭寒的身份,果然又是不停的往上升啊。
“臣等有所耳聞。”武則天問一句,這下面的一幫大臣纔敢回答一句,如今,女皇帝武則天的勢力越來越鞏固,大權掌握得越來越牢,衆人也更是小心,能不說話,那就連屁也別放!
“你們覺得如何呢?”媚娘坐在龍椅之上,一挑眉,淡淡的詢問除了這個問題,如今的媚娘,無時無刻的不再轉動着她自己的小心思。
說這話,一,是想讓大家都知道這個事情;第二,那就是看衆人的態度了,不論是說沒說話,媚娘當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開始細細觀察着衆人的表情。
誰喜,誰憂,誰挑眉,誰撇嘴,一目瞭然,全部被收在眼底。這女皇帝武則天輕輕一笑,看着宣政殿上鴉雀無聲,再次問了一遍,“你們覺得如何?”
這時候,拍馬屁的於是就上來了,只見一個五品官員,走出隊伍,一彎腰行禮,然後笑盈盈的說道,“微臣認爲,皇上和國……和蕭寒先生實在是郎才女貌,天下人無不敬仰皇上的英明仁慈和蕭寒先生的風流文采,若皇上能與蕭寒先生白頭偕老,想必是人家最美好的事情了。”
“皇上,我兒子說的對!皇上若能與蕭寒先生百年好合,老臣……老臣都要開心的流淚了啊。”一個三品大臣走出來,年邁的一張老臉低下頭來,硬生生的擠出眼淚,然後用手背擦着眼角,一副很是感動的模樣。
大臣中一就是有些針落有聲,不過很快的,‘嘩啦’一片,衆人七嘴八舌,開始祝福皇上和蕭寒,‘早生貴子’‘相親相愛’‘海枯石爛’‘蕭寒公子愛你一萬年’之類的話從這些大臣裡面噴出來,絡繹不絕,似乎都不需要思考,只是一個勁的張嘴閉嘴說詞就是了。
“哈哈哈哈!”武則天突然發出一陣笑聲,輕鬆,愉悅,眼睛笑眯眯的彎起,武則天緩緩站起身,留下一句話就走了,“各位愛卿等着喝朕的喜酒吧!”
百官大臣紛紛叩頭行禮,等着武則天真的消失在宣政殿內後,才紛紛起身,臉色各異,組成三三兩兩的小隊伍,低聲討論着,飛快的走出了宣政殿。
武則天,歷史上第一位女皇帝,如今散發出消息還要迎娶一個男人,這種陰陽顛倒的事情,有些守舊的大臣是嗤之以鼻認爲男女不應該如此,而民間百姓,更多的,只是調侃和好奇罷了。
女人娶男人,男人嫁女人,一男一女偏偏還如此出衆,這樣的婚事,也惹起不少的轟動,甚至許多京城外地人士,都從家裡匆匆趕過來,只想目睹一下這奇葩的婚禮。
皇上的迎娶儀式依然在繼續進行着,按着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告期,最終,良辰吉日,定在了十一月一日。
“你知道嗎,聽說,那個帥小夥國師要成親了。”“嘁,這有什麼稀奇的,你喜歡的男人,難道不會成親的麼?”“怪就怪在,你知道他要娶誰嘛!或者說嫁給誰嘛!當今皇上啊!”“嘁,孤陋寡聞,我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咦,怎麼可能,你每日呆在家中閉門不出,聽誰說的?”“嘁,給你,看看我相公買來的書,《武則天和蕭寒不得不說的秘密》!只要九文錢哦。”
一個身形孤單的姑娘面無表情的走過一個茶攤,聽着兩個已爲人婦的女人調侃着當今的蕭寒,女人微微一愣,頭也不回,只是腳步放慢了些,本來就是漫無目的散步的她此刻更是走出一步停頓一步。
一步、兩步、五步、六……本年想繼續向東方海邊走的女人,突然一回頭,調轉了路線,朝京城而去,走丟的丫鬟,將要回家了。
與此同時,一輛白色的馬車,也已經駛進京城,大搖大擺的,停在了衆多護衛保護的蕭寒府,此地本來是國師府,只不過換了一個牌子罷了,這地和人,卻都沒有動過,只是作爲了蕭寒在外閒遊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