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兩天真是的,一直都在停電,兩天居然才攢了八千字,一起發了吧。
以下是正文:
“玄成你的意思是……”李靖在旁邊只是聽了幾句,立刻就明白了魏徵的意思,因爲他和魏徵想的是一樣的,那就是分兵,只是他不熟悉少年軍的戰鬥力,因此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派出多少兵才能收拾了侯君集。
“我的想法是——既然兩方我們都不能放棄,那分兵就是唯一的辦法了。”魏徵笑道:“而且你剛纔也聽大將軍說了,滅掉侯君集,也只需要最多四萬人,如果調派四萬人給大將軍,我們手裡還有三萬人。現在唯一剩下的問題就是,只憑着這三萬人,大帥你能不能平掉六詔叛亂了。”
“三萬人……有點少啊……”李靖眉頭深深皺起,六詔之前的情況也都介紹過,這是一個山地民族,百姓民風彪悍,與豺狼虎豹爭命,每一個都是天生的戰士,別看六詔只有一百多萬子民,若是真的逼急了他們的話,估計抽出五十萬精銳肯定是沒問題的。
敵人有五十萬,自己這邊只有三萬,三萬少年軍對五十萬精銳……
這這仗不好打啊……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就在兩人面露失望的時候,李靖卻忽然語氣一轉,笑道:“何況五十萬是他們的極限力量,六詔如今只有十五萬可戰之兵,真正在嶺南的只有十萬,仁貴都可以四萬人滅十萬大唐精銳,我這個做師父的怎麼也不能比他差吧?三萬人滅十萬蠻人,不成問題。”
戰爭畢竟不只是雙方兵力和實力的對比,除了這些之外,天時地利人和都可以對戰爭造成致命性的影響,而出了這些先天條件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統帥的能力了。
李靖爲什麼被稱爲大唐軍神?
不是因爲他能打,事實上李靖雖然會武功,但他學的都是江湖廝殺之術,若是論戰場上的戰鬥力,三個李靖也打不過一個秦叔寶。
李靖真正厲害的是他的智慧,是他的戰場指揮藝術。
正是憑着他的腦子,他才能屢戰屢勝,陰死了一個又一個對手。
六詔的戰鬥力確實很強,但是卻沒有什麼合格的統帥,甚至內部都還沒有穩定,更沒有大殺器,戰鬥力在少年軍面前就是渣渣。
因此雖然手裡只有三萬人,但是隻要運作一番,李靖覺得自己擊敗六詔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就太好了。”魏徵撫手道:“那我們這就寫信回稟陛下,請求兵分兩路,一份由大將軍帶領南下平滅侯逆,爭取一戰而競全功而大元帥你則率領剩下的三萬人回兵征討六詔,不求速勝,只要能壓制住六詔就可以了。”
“三萬人是不是有點太少了?”薛仁貴卻有別的看法:“倒不如我率領兩萬人先去牽制住侯君集,待師父滅了六詔之後再和弟子合兵共同對付侯君集?”
“最好不要這樣,雖然我不知道我們的敵人都在搞什麼鬼,但是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不盡快弄死侯君集,我們終究會攤上大事的。”李靖卻反對道:“何況侯君集只有十萬人,在南洋只是經營了一年多,看似實力強大,實則根基不穩,只要滅掉他手中的有生力量,甚至只需要滅掉一半,他的軍隊就絕對會潰散。六詔不同,他們在西南經營就這麼多年,根基深厚,百姓的認同度很高,擊敗他們十萬人簡單,可要徹底滅掉六詔就非常困難了,戰爭嘛,當然是要先易後難了。”
李靖自信滿滿,畢竟除了沒有退路不得不死戰的軍隊之外,這世上還沒有哪一支軍隊能夠做到傷亡一半還能堅持作戰的,這一點哪怕是少年軍也做不到。
而只要擊潰了這十萬人,那侯君集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但是六詔不同,六詔在西南經營百年,底蘊雖然不及大唐,但也不凡,畢竟百萬生民真要是全民皆兵武裝起來的話,光憑三萬人想要消滅他們可並不如何容易。
魏徵也在旁邊補充道:“而且我在嶺南還有一支援軍,那就是劍南道和江南道的援軍——只要我這邊能堅持下來,相鄰的劍南道和江南道甚至是是山南道的援兵也會很快到來,到時候我們這邊就好打多了。”
“多謝師父和監軍大人的提點,是弟子思慮不周。”薛仁貴終於明白了兩位長輩的打算,不由心服口服。
魏徵起身道:“那就這樣吧,我這就將我們的打算告訴皇上。”
“有勞監軍了。”
……
“對於李靖的提議,你們覺得如何?”魏徵的信很快就出現在李世民的御案上,他迅速召集羣臣商議。
“陛下,衛國公的提議臣是贊同的。”房玄齡當先站出來道:“畢竟薛仁貴本身就是沙場老手,更是少年軍的主帥,深知少年軍的戰力,既然他有這個把握以四萬之衆滅掉侯君集,這麼大的事情,想來他應該是不敢說謊的。”
“那可未必。”尉遲敬德站出來反駁道:“左驍衛大將軍雖然也是沙場老手,但是他面對的是侯君集還有他的十萬大軍,四萬少年軍或許可以滅掉侯君集的十萬精銳,但是戰場爭鋒可不只是戰鬥力的較量——薛仁貴固然是大唐的未來將星,但是終究經驗不足,如果貿然對上侯君集這個老狐狸,只怕還欠了幾分火候……”
“那要不,讓李靖去對付侯君集,讓薛仁貴去平六詔?”房玄齡提議道:“薛仁貴本就是滅掉爨人的功臣,侯君集也不是李靖的對手,他們兩個互相對調,應該就不成問題了吧?”
“不行,李靖既然這麼安排,他必然是有他的考慮的,否則以李靖的智謀,他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的。”杜如晦果斷有餘,但是謀略不足,恰恰和房玄齡相反,但是也因此兩人形成了強烈的互補,房玄齡想法子,而杜如晦負責下決定,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方纔有了他們那‘房謀杜斷’之稱,然而現在關乎到大唐的江山社稷,即便是兩人,也難得的出現了分歧。
“我覺得杜相說的對。”
“對什麼對?房相的話纔是老成之言。”
“大家不要吵,都不要吵,要和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