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不知道是誰叫來秦老爺子,他這個人不說十全十美,也不敢說對秦老爺子知之甚詳,可是他明確地知道他們過來新房的時候,秦老爺子他們一羣人正喝得興趣,若沒人去叫的話,他們斷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席到這邊來幫他們的解圍的。
李雪雁嘴角含笑,心裡已經知道是誰了,起身走到魏凌的身邊,小手抓着他的大掌,軟綿的身子靠在他懷裡,輕聲道:“不用想了,一定是魏姐姐去通知的秦將軍。”
“還叫秦將軍。”魏凌低頭靠近她的耳邊,笑問。
感覺到他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細嫩的肌膚之上,一時之間她的小臉緋紅,聲音也變得軟綿細小了。“那跟你一樣叫師傅?”
“不,叫公公。至於紫兒,以後斷不能再叫姐姐了,跟我一樣叫紫兒吧!”秦瓊拿他當親兒子,他嘴上不叫爹,心裡其實已經把他當成親爹看了,現下有媳婦,自然是叫公公,叫師傅,到離得遠了。再就是他妹妹,他稱妹妹,媳婦稱姐姐,這不是亂了套麼。
“恩。”小小的點頭,李雪雁也知道這個是必須改的。
魏凌鼻間不斷地聞到李雪雁身上的淡淡的香味,手臂稍稍用力,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李雪雁嚇了一跳,輕呼一聲,雙臂抱着他的頸項,整張臉紅得快滴出血來,魏凌到是看得哈哈大笑,待將她放到牀邊,紅帳暖榻間,纏纏綿綿,你濃我濃,說不盡的濃情蜜意。
事後,魏凌摟着李雪雁,看着她羞澀的小臉,說了幾句體貼的話,突然想到一件事,又見李雪雁沒睡,就提了出來,“雁兒,有件事我雖然做了決定,可還是要跟你商量一下。”
李雪雁擡頭看到魏凌嚴肅的樣子,心知這事應該很重要,收斂心神,不禁有些不安地問:“什麼事,你說吧!”
“我曾給紫兒和小寶說過,若我們有兩個孩子,第二個孩子必改姓秦,師傅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卻勝似親生父親,我有今日,除了紫兒聰明和自己的努力外,最大的助力就是師傅,他真心對我,我當然也要爲師傅着想。這事我想了很久,你怎麼看?”魏凌心裡有些不安,對於父母來講,過繼孩子這種事都不是好決定的。
李雪雁垂下眼斂,心裡一片清明,她原本以爲他要說什麼通房啥的,原來是這個,鬆了口氣,她復擡起頭,揚起嘴角道:“應該的,公公全心全意對我們,我們這樣做也難以報答他老人家的盛情。”
也是,人家開國功臣,要什麼沒有,非得你魏凌,若非真心以對,誰會這般大方。
“雁兒,謝謝你,我原本以爲你會生氣的。”
“怎麼會,凌哥,我不是胡鬧的人,我知道你的意思,再說孩子都在身邊,沒有什麼不好的。”
“恩。”有妻如此,夫復何求。“雁兒,我很慶幸此生能遇到你。”
埋首在他的懷裡,李雪雁一臉甜蜜,很是滿足地閉上眼,她知道抱着她的這個男人是真心對她的,以後的日子如何她不知道,可是她很珍惜現在的一切。
魏凌摟着懷裡嬌軟的身子,心裡也滿足。以前食不裹腹,現在事業初定,妹妹幸福,小弟讀書順利,他也有了嬌妻相伴
,想來苦日子真的過去了。
另一邊院子裡,魏紫看着醉倒在牀上的小寶,心裡一陣嘆氣,她本以爲這小傢伙跟着鬧鬧就算了,誰知細問之下才知道幾個大男人言語激了幾句,小寶和李治兩個小鬼就像爆竹一樣,鬧着要酒喝,李承乾斥了一句安靜了,誰知他一轉身,小寶和李治就偷拿了一壺酒,還你一杯我一杯地雖完了,現在好了,兩個都醉得一塌糊塗,李治和晉陽公主被帶回宮了,小寶現在躺在酒上呼呼大睡。
“去打水幫他洗洗,另外再讓廚房送碗洗酒湯餵給他喝,等明天我再好好教訓他。”
“是。”
回到秦府裡屬於自己的院落裡,一進房看着已經洗漱好的李敬業兩眼笑意地盯着她看,那眼神火熱的好似想一口把她吞了。
“你這是怎麼了,沒喝酒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魏紫不禁出聲打破一室的曖昧。
李敬業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拽到自己懷裡,薄脣在她的紅脣輕啄好幾下才道:“酒都讓敬猷他們幾個擋了,爺爺他們又鬧着,我尋了個時機躲開了,本想過來看看你的,誰知道你不在。”
聽着他貌似委屈的言論,魏紫側身用一隻手臂攬着他的肩,嬌笑道:“怎麼,今天是哥哥和嫂子的洞房花燭夜,又不是你的,都老夫老妻了,還埋怨這個。”
“誰說不是,我們來重溫洞房花燭夜如何?”李敬業聽了她的話,笑得一臉邪氣。
“快別鬧了,這裡不是家裡,讓人聽到了可不好。”拍拍他的手,魏紫不想招人話柄,雖說是在自己的孃家,可今天留下的客人多,若是有個什麼風聲傳出去,對兩家人都不好。
“就你想得多。”點點她的俏鼻,李敬業可沒這麼好打發,低頭吻住她的紅脣,霸氣掠奪,似要將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這一吻上。
魏紫被吻得有些暈眩,在情事上,即使已經成親幾年了,連孩子都有了,她還是一樣被動,偶爾就是主動也僅止是親吻。李敬業不用她主動就這麼熱情了,她怕她出手玩以前看小說時提到一些‘手段’,最後受罪的還是她自己,她可不認爲只有現代纔有‘A片’啥的教這事,要知道古代的避火圖在小說中出現的機率,那是本本古代小說都有的,其受歡迎程度一點都不比現代‘A片’的差。
感覺他有力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游走,魏紫立刻意識到他不是在說笑,用空着的手捶打他的背,示間他停下來,李敬業正在興頭上,哪裡會理她的拒絕。推不開身上的人,再加上他們是夫妻,魏紫最後也就聽之任之地被他抱到牀上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今夜的李敬業比過往都熱情,暖帳中,一聲低低的嘶吼後,所有的喘息吟哦都慢慢平息了下來。魏紫伏在沉香枕上,早昏了過去。李敬業長出了一口氣,輕輕躺下,將那嬌小的身軀擁在了懷裡。軟玉溫香,他埋進那一堆烏絲中,眷戀的享受着那淡淡的暗香浮動。不知道是不是想到那個獨屬於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今夜的他有些忘情了,不管她的低泣和求饒,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明知這兩天她並不輕鬆,他還是放任自己佔有她的美好,雖然有些懊惱,卻無一絲後悔。先前
她還說是在秦府,要注意一些,現在依他剛纔的舉動,明天她起不來又該惱了,想到這裡,李敬業不禁愛憐地吻吻她的俏臉,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睡了。
次日,陽光斜穿進雕花的窗櫺,照在青石地板上。李敬業習慣了早起,一到時間他就醒了,今天也不例外,目光看向一旁睡得香甜的魏紫,想起身,又想起平常他一動魏紫就會跟着醒來,想到這裡,他又閉目養神,想等着她醒了再說。
差不多半個多時辰之後,魏紫才睜開眼睛,接着坐起身來,扭頭看着睜着眼睛笑看着她的李敬業,她想也沒想,一個拳頭就捶上去了,接着想到今天新媳婦敬茶,他們禮上說不用參加,可留下來了,就該去看看纔是,看外面這天,恐怕時間早過了。伸手推推李敬業,嬌聲道:“哎呀,快起來啦,看這時間,肯定就我們在睡懶覺。”
“呵呵,沒事的……嘶……。”伸手準備摟她的肩,誰知手才伸過去,肩膀這裡就傳來一陣麻痛感,由於來得太突然,李敬業到是叫出了聲。
“怎麼了,哪傷了嗎?”魏紫一臉擔心地看着他,小手在他的身上又摸又看。
“沒,手臂麻了。”指指手臂,李敬業笑眯眯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剛纔叫過痛。
魏紫雖然有些怪他嘻皮笑臉,可兩隻小手還是伸過去幫他揉,她知道他的肩膀痛,一定是自己靠了一夜才造成的。說來也怪,她有枕頭不睡,每次都會爬到他懷裡,靠着他的手臂或者胸膛上睡,可能是多半都靠在胸膛上睡的關係,也可能是躺在手臂上睡的時候,以往夜裡喜歡換動作,而昨天太累,睡得太死,一夜未動,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好點了麼?”
“恩,好舒服。”
看着李敬業一臉美美的樣子,魏紫用力拍拍他的背,假裝不悅道:“問你一句,你還真美上了,快點起來了,再不出去讓人看笑話了。”
“好好好,我們這就起牀,彆氣了。”李敬業哄了一句,起身穿衣。
“誰氣了。”魏紫跟着起身,剛站起來,身子一軟,若不是李敬業手快,恐怕就要摔到地上了。
“沒事吧!”
“沒事,還不都怪你,要不是你亂來,我會這樣嗎?”
李敬業明白過來,一把抱起魏紫,笑鬧道:“那爲了彌補娘子,爲夫就侍候娘子起牀好不好。”
“啊,又鬧。”
兩人嘻嘻哈哈地邊鬧邊笑,說什麼要快點起牀過去,誰知鬧到最後,等兩人梳洗完出房門的時候,已經是巳時(9:00-11:00,又稱隅中等)了。
這個時候,李雪雁和魏凌已經拜完長輩了,秦瓊對於李雪雁的稱呼很滿意,也可以說感動於他們的用心。至於孩子姓秦的事,魏凌和李雪雁早就商量好了,等懷上第二個孩子之後再說,畢竟還是沒影的事,說出來卻沒有辦到,圖惹笑話。
小寶年紀還小,不過對於李雪雁這個大嫂還是很歡迎的,再加上平日大家相處的也不錯,自然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到是後到魏紫和李敬業覺得很不好意思,但該給的禮李雪雁也沒缺。一行人說說笑笑,早膳吃得皆大歡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