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巔上風吹葉浪的景象,猶如大海中的波瀾盪漾。
再鑲嵌夕陽鍍金在葉浪之上,鍍金燦燦的看着迷眼而晃。
像是看見金燦燦的金葉子、譁沙沙的盪漾在樹巔上奏起搖滾樂唱,勾起了心神中對那紙醉金迷的慾望。
悅耳醉心的陶醉在後世人無法享受的清新空氣中展望。
真是讓哥泌人心脾的舒暢,這是屬於哥自由的空間、盡情地豪放…
“李世民,你這鱉孫皇帝還不盡快回復我們可汗的話。
現已惹惱了我們的可汗,可汗已下令我們備足了火箭。
只待明日辰時,我們就給你這鱉孫皇帝來一個萬箭齊發,火燒大唐土鱉…”
左側樹林裡傳來一道張狂的嘲諷。
這都限時了麼?王浪軍站在樹丫上欣賞樹巔之上的風景,循聲望去發現左側臨近發聲處、一大片樹枝逆風亂晃,有情況了?
“沙沙”
遊蕩在樹木之間,如魚得水。
伸手抓住一根細小的樹枝,輸入草木內勁加持樹枝的韌性,樹枝就會跟隨自己的心意向異常區域遊蕩。
雙手互動,像盪鞦韆似是交替使用樹枝遊蕩着趕路。
一直盪到異常區,王浪軍停在一處茂密的樹枝叢中,透過枝葉縫隙偵查前方三十丈外的敵情。
“大哥,我們一路追蹤那些從白石山上離開的人,怎麼沒有任何發現?”
粗豪的聲音,有點耳熟。
好像是那個木託哈?
“閉嘴,就是你這個蠢貨放哨偷懶,讓人溜進我們的大營救走了人質。
自那時起,那人就開始戲耍我們,把我們當猴耍,肆意的虐殺。
我們一夜之間被他虐殺了我們三千多人。
這都是你的錯…”
這人處在四十丈外的位置上嘶吼。
暴躁的傢伙嗓門夠粗的,應該是那個刀疤漢?
他們都來了麼,好玩……
“啊,首領息怒,這不能怪我啊。
我當時站在凸石上,怎麼可能看不見從身邊走過的人?
再說那人會飛,他分明是個大高手,誰防得住他呀?
他還在白石山下佈置迷魂陣,挖掘出一條曲曲折折的溝渠,硬是讓霧氣變成鬼氣森森的。
不知怎麼就讓兄弟們鬼迷心竅的相互射擊,自相殘殺起來了。
這一戰就打到天亮,死傷慘重。
當我們剛發現那道曲折的溝渠的時候,就迎來了無數毒蛇的攻擊,咬死了我們不少人。
毒蛇還把我們追得亡命而逃,只到我們爬到樹上才保住了性命。
這纔剛安定下來,首領就帶領我們追擊那個飛天的人,追了一路連個人影都沒有追到。
他就不是人…”
這該死的木託哈說啥子,王浪軍一頭黑線,哥這麼英俊帥氣的人,既能玩滑翔,又能巧布迷魂陣,怎麼能說成不是人呢?
他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不過說成神……
“閉嘴,那小子的身上有古怪,會妖法,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他的能力有限,他不可能掩藏所有人的行跡,給我追…”
尼瑪的,一個個咋說話的?都在敗壞哥的形象。
哥有那麼不堪入目麼?
什麼妖法?
那是利用壕溝裡的熱火浪潮溢出壕溝,觸及瀰漫在樹林裡的陰冷的霧氣,在冷熱的反應下聚煙騰雲生像。
而那曲曲折折的壕溝,是爲了增大生成鬼氣森森的面積。
再經哥刻意製作木頭人安插在樹林裡,映照在篝火的光輝中,結合霧氣瀰漫在木頭人的身上,以及壕溝內的篝火光輝形成了陰間刑法的景象,堪稱小恐怖而已。
這可是接地氣的活計,這幫蠻子啥都不懂。
他們不懂科學常識,竟然說成妖法。
真是一幫無知的蠻子。
混賬玩意,王浪軍生氣了,取下背後的弓箭,正待張弓搭箭射擊蠻子,突聞右側樹林中沙沙作響,止住了射擊的衝動。
“沙沙”
兩方人對向攀越在樹丫上匯合到一處。
“木庫首領,是你們啊,可汗還未抵達隴伊村…”
突厥人交流開了。
可惜的是沒有聽到他們可汗的消息與行蹤。
難怪哥遊走在樹林裡,繞着隴伊村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個熟人?
還有老袁口中的故人會是誰呢?
猜不出來,這就打破了哥探查突厥人背後的真相的計劃了。
看來對方很謹慎,他沒有被哥逼得現身,露出破綻。
這就有點小棘手了。
若是不能洞察他們的陰謀,就無法在皇上面前替老袁他們開脫罪行,以及無法開釋保安隊員的罪行。
如此一來,所有人將變成皇上泄恨的目標,也會被朝廷裡的文武大臣抵制,集體上奏嚴辦。
只因這件事早晚都會傳揚天下,就需要有人頂罪,安撫天下人心。
如此一來,皇上就會殺人…真是難爲哥了,現在怎麼辦?
要不哥就讓突厥人宰了李世民?
但李世民死了,這天下必然動盪不寧。
到那時戰亂四起,滿地遊乞,賺錢如洗,不夠買米……
不行,不就是打迷魂戰麼?
誰怕誰?
對方真是一隻小狡猾的耗子…王浪軍坐在樹丫上犯難了,左思右想不得其法,捱到戌時,潛到北方。
“嘩嘩”
夜風增劇。
樹丫在風中妖嬈的晃盪起來,牽帶掛在樹丫上的一個個木條吊籃,吱吱的搖晃着。
吊籃裡躺着剛睡下的突厥人。
這些人看守隴伊村裡的皇帝兩天時間,加上他們又被樹下的毒蛇驚擾着心神,如此疲累很正常。
放眼望去,每十丈遠一個吊籃,左右環繞至東方,那邊的突厥人成堆,組成圓環大陣妄想困死皇帝。
那就從這裡開始吧。
“沙沙,噗呲…”
王浪軍控制着一根藤蔓順着樹枝接近突厥人,藤蔓妖嬈的連人帶吊籃一起捆綁,繼而藤蔓鎖喉,藤蔓的尖端扎入突厥人的耳孔。
依次暗殺解決了二十多人,撕開了突厥人囚困在隴伊村北方樹林裡的口子。
隨後牽引着一根草繩潛到隴伊村北方的懸崖下方,攀巖而上,直達頂端一處凹陷的崖壁處駐足下來,思慮對策。
哥就這樣貿然的衝上去,一定會驚動所有人,他們若是鬧起來就會讓突厥人生疑而失去控制,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好在哥控制草木如指臂使。
只要崖壁上有一絲絲縫隙,哥就能讓草蔓扎入其中穩定手腳攀登,如履平地。
哈,哥比蜘蛛人牛逼多了。
蜘蛛人也就是依仗蛛網的粘性,玩點花活而已。
哪有哥這種控制草木變成軟、硬、粘、幹、溼、生死、繞扎等等妙用無窮,來的牛氣,隨心所欲。
嗯,不錯,哥該幹正事了。
王浪軍繞到右邊房屋的左側,爬上房頂,潛伏在房頂後坡的石牆上,取下弓箭,射箭溝通。
“咻,咄”
擰弦箭,弧線式的飛行紮在東側的桑樹上。
“啊,小心…”
侍衛驚慌失措。
一陣小騷亂之後,侍衛取下扎入桑樹上的羽箭,交給小喜子轉交到皇上手中。
這是純木質的羽箭?
外形與朝廷製作的羽箭一般無二。
只是此箭的份量略重一分,木絨爲羽,應該更加精準,也射的更遠?
這是那庶子射來的?
咦,箭桿上有字…李世民坐在太師椅上,手持羽箭,伴隨小喜子取來火把照明,發現箭桿上的字跡,細看起來。
這,這,這是威脅?
他比突厥人還要狠?
庶子,庶子…
豈有此理。
該死的,李世民憤怒的站起身來,把羽箭遞給站在右側的魏徵說道:“你仔細看看吧,這就是你維護那庶子的結果。
那庶子想幹什麼?
他想戲耍,蹂躪朕致死不成?
朕要你給朕一個說法,否則你就以死謝罪吧!”
“啊,皇上息怒,待臣先看看箭桿上的內容再說,臣老眼昏花的,最近眼神也不大好了。
還望皇上息怒纔好。
畢竟那小子來了就證明我們有機會脫困…”
好小子,終於來了,魏徵欣喜莫名,顫抖着接過皇上手中的羽箭,不急着查看箭桿上的字跡,捧着羽箭躬身行禮道喜。
老東西,他這是要存心氣死朕嗎?李世民憤怒的揚起手抽打魏徵,臨近魏徵的老臉又打不下去,甩袖怒道:“哼,朕讓你看內容,不是讓你耍貧嘴的。
記住,你要把箭桿上的字跡看仔細了,再來囉嗦?”
“啊,哦,是,皇上…”
不好,皇上要打人…魏徵嚇了一大跳,本能的縮脖子,矮身子躲避,卻見皇上收手了,嚇出了一身冷汗說道。
遂藉助火把觀看羽箭箭桿上的字跡。
這是,嘶嘶,這怎麼可能?
天啦,那小子真敢想…
這可怎麼辦?完了完了…難怪皇上震怒…
這老東西現在傻了吧?李世民喘着粗氣,側眸魏徵驚詫的看過來,憤恨的說道:“魏愛卿可看清楚了?
這羽箭箭桿上的字跡潦草,註明僅供兩人觀看,你再看看箭桿上面的字跡還在不在?
那庶子要毀滅證據…”
“啊,皇上,上面的字跡消失了,嘶嘶…”
天殺的小子啊,他這回把本相給害苦了,魏徵泛起一頭黑線,遍體冒冷汗,不可思議的看着字跡消散的箭桿說道。
可惡的草木內勁戲法,朕受夠了,李世民怒不可愈,氣得搖搖欲墜,被小喜子攙扶到太師椅上坐下來說道:“魏愛卿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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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皇上聖裁,臣愚鈍,哎呀,臣這頭好痛,要暈,暈了…”
你們鬥法幹本相什麼事?裝暈得了,魏徵說着話軟到在地上裝死去了。
這還是一代宰相該有的形象嗎?
周邊的侍衛眼珠子掉一地。
皇上氣得差點背個氣…
效果不錯,王浪軍趴在房頂上審視全場人,看了一場好戲,咦,這麼快就醒了?
李世民睜開眼簾,掙扎着坐起來,咬牙低吼道:“豈有此理,庶子該死,朕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