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稀罕,滿意麼?”
王浪軍坐在沙發上,端着茶杯品茶,面對魏老頭激動的跳起來質問自己的舉措,淡然處之。
無形裝逼,很雷人的。
魏徵像吃了蒼蠅似的卡殼了,難受的嘀咕:“哈哈,可笑至極啊!
別人奢望不到的帝位,在你眼你一文不值。
好一個累,不稀罕啊!”
“你能選擇相信我的話,說明你還沒老糊塗。”
“你少來譏諷老夫,看不上老夫那點看家本事,也不至於不給老夫一家人留條活路啊?”
“魏老頭,你又錯了。
這世上若說有人不給別人活路,那就是帝王權貴一黨定下的制度,限定,控制,掐斷了別人的活路。
不是麼?”
“幾個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了?”
“這還用說麼?
好吧,我就給你簡單的講一講,人有擅長夢想,迥然有異的影響力。
人上一百,各有各色。
這不僅僅是面貌膚色不同的問題,而是內質思想與追求都不同。
可是你不覺着帝王霸權制度,限定了人們的思維模式,生生斬斷了夢想麼?
若是換成百家爭鳴,不分貴賤,只講利國利民,樹立功勳典範,弘揚修行科技等開放式的制度,國家是否會迅猛發展?
門路廣,思路活。
人們的追求無止境,誰又會成天瞅準皇位權勢爭的頭破血流呢?
說白了一句話:人貴自知,成就自我纔是幸福!
人們在追求這條幸福的路上,未必不能榮耀今生,載入史冊,乃至成就無上造化。
說再多你聽不懂,就比如我,完全具備蹂躪帝王的實力,你覺着我會選擇做帝王累成狗麼?”
王浪軍大肆諷刺帝王制度,弊端太多了。
因爲帝王要掌控百官,籠絡權力,霸佔江山社稷,不得不限制子民的發展。
若是民衆自發的研究出數不勝舉的高科技。
再被有心謀逆的勢力所用,豈不是要危機帝王的一切?
所以帝王要限制子民的發展。
反而要提倡血統高貴引人敬仰膜拜,大行禮孝制度約束子民的行爲。
這都是爲了鞏固帝王權勢的手段。
別提什麼執政惠民了。
就算有,那也是爲了鞏固地位,造福子民,籠絡人心的手段。
更有載入史冊,打撈子民聲望,彰顯帝王仁義名聲的手段罷了。
作爲帝王不給子民辦點實事,誰會擁護這個帝王?
說白了那都帝王該做的事情,工作?
若是李二是一代明君,可他弒兄殺弟,逼父上位的狠辣,縱有情非得已的理由,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何況他霸佔兄弟的女人,都是詬病。
僅李二幹出這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醜事,他不做點政績出來,拿什麼去平息罪過,證明他是對的,是一位明君呢?
一飲一啄,誠不欺人。
可別把李二當善人看待。
王浪軍早把李二的肝膽看透了,不屑一顧。
魏徵越聽心裡越涼,但思維活絡了,覺着王浪軍說的很有道理,可又與帝王制度相沖,接受不了。
關鍵是危機到切身利益與生死,難以接受啊!
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這裡,沒少做錯事害人。
更有維護族人害人的事蹟。
這等事一旦被分奪權勢的民衆得知,結果很悽慘的。
其實哪個權貴子弟不明白,民怨沸騰最恐怖?
這種事帝王都害怕。
莫說下馬的官員子弟了,那是作死的節奏!
魏徵直覺着不能接受,接話說道:“你說得都對,但你真要把滿朝文武逼上絕路嗎?”
“你這是在恐嚇我麼?”
“你知道就好,別忘了軍權物資財富全都掌握在擁有權勢的人手中。
一旦雙方鬧僵了,你認爲民衆會佔上風嗎?”
“會,只要我插手,民衆就是天!”
“你這是欺負人……”
“別逗了,你們這些個帝王權勢圈子裡的人,欺負民衆的時間還不夠久麼?
有臉反問我麼?”
“不,不是這樣的,你不能整死打下李唐江山的功臣,給你自己臉上摸黑啊?”
“切,你威脅不成改名望攻心戰,不覺得太幼稚麼?”
“這是事實,怎麼幼稚了?”
“哈哈,你還真是自欺欺人啊!
那我問你,李二一家人取締了隋朝,世人會說什麼麼?
會說李二一家人狼子野心,是竊國賊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麼,那我就明說了。
新舊時代的更迭,那是大勢所趨,爲此犧牲一些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人,那也是政見不同,死有餘辜罷了。
時代在進步,人心亦在思變,嚮往自由!
別守着你們歪曲祖宗傳承文化的真諦,整出限制人們追求和諧繁榮時代的夢想與使命。
那樣只會顯得你們短視,無知,幼稚,毀人不倦的行徑!”
王浪軍眼瞅着魏老頭食古不化,給予當頭棒喝,往死裡嘲諷,鄙視教訓。
說實話,王浪軍不屑打理天下的爛事,嫌累。
但是爲了更好的對付狄溥,打造征伐世界的強軍,他不得不維護民衆的利益,打造和諧社會,組建強軍對外開戰。
這也是爲了防禦敵人進犯的必然措施。
不然呢?
總讓敵人滲透進來挑撥離間,禍害蒼生?
其中的因果,罪過只怕都會落在他頭上,他不想被人誣陷,唯有被動反擊罷了。
可惜李二不識好歹,扶不上牆。
哪怕是他整出隋朝在浮空山一代建國,刺激李二的神經,也沒取到效果。
反而把李二刺激反了?
李二開始跟狄溥合作,對付他了。
雖然沒有實證證明這些事,但是時局與失態的發展,顯示出李二向狄溥出賣他的徵兆。
於是,王浪軍痛定思痛,才決定剪出李二這個禍患。
若非他看在倆公主的面上,不能殺了李二以絕後患,早就抹殺李二了。
也不至於促成李二聯合百官罷工,逼宮與整出魏雅興師問罪的醜聞了。
這一切的一切,磨盡了王浪軍的耐心,才決定剷除異己,扶持民主制執政了。
魏徵總算聽明白了,無言以對。
乃至羞愧難當。
可是想到魏氏家族可能會滅亡的命運,魏徵不甘心的說道:“你說的在理,都是對的!
可是你就不能給我們留條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