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速速報來?”
李世民震怒,暴瞪錦衣衛呵斥。
錦衣衛跪在地上遍體一顫,磕頭時滴落滿地汗珠,顫聲稟奏:“啓稟皇上,黑衣人在東城現身……”
“什麼?抓到人沒有,死屍也行……”
黑衣人現身了,李世民嚇得心悸,面色煞白,失聲問道。
而錦衣衛越發心驚膽顫,哆嗦着說道:“回皇上,據報,黑衣人太過兇狠,斬殺上百人逃走了……”
“廢物,拉下去斬了!”
跑了,李世民頓時怒火中燒,站起身來怒指錦衣衛下旨,自己氣得差點噴血。
堂堂朝廷竟然留不住一個黑衣人?
反被黑衣人殺人如屠雞,來去自如。
朝廷還有什麼顏面?
“皇上,冤枉啊……”
錦衣衛嚇得面無人色,打呼冤枉。
其實他在奏報時把據報二字咬的很重,但還是被皇上的怒火湮滅了。
在值守於殿外的侍衛衝進來架走了,成了替罪羊。
這讓衆臣心驚膽顫的,惶惶不安。
要知道黑衣人攪動朝局,多次陷朝廷於水火,幾近改朝換代。
其陰狠,歹毒,前所未聞。
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鬼厲,總在陰暗中作祟,防不勝防。
這比王浪軍明面上針對朝廷,還要恐怖。
若非王浪軍屢次設計網捕黑衣人,搗毀了黑衣人的奸計,朝廷早已變革了。
要知道黑衣人安插的眼線,內應,滲透了整個朝廷。
分佈在皇宮大內,包括潛入各大文武府上。
形成網絡滲透,掌控一切。
這種危機太可怕了。
從這方面來看,黑衣人未能逆反朝廷,全拜王浪軍所賜,以德報怨,功不可沒。
可是朝廷還在算計王浪軍,這算什麼?
魏徵不禁想到這些,愧疚的心痛,冥冥中對效忠朝廷產生質疑,錯了嗎?
王浪軍相交於皇上,誰更仁義?
誰的能力最強?
誰能讓天下百姓受惠?
誰能打造一個盛世王朝?
顯然,在這些問題上,皇上不及王浪軍。
但王浪軍生不逢時,不得人心擁護,處在皇上的打壓下難有作爲。
否則時局就不一樣了。
相反,皇上自打帶回天書以來,自行參悟至今,沒有任何改變與流露。
這算什麼事?
且不說天書的真假。
單論天書已變成皇上的私有品,自賞自珍。
這對天下百姓有害無利。
而且無視了衆臣的關切,遲早會出事。
加上皇上一意孤行,保全以長孫無忌爲首的罪人,無視衆臣的呼聲。
也沒有處決爲首的罪人,緩和王浪軍的關係。
王浪軍對此勢必懷恨在心。
這對交好王浪軍不利,逼上朝廷的對立面。
要知道先天尊嚴不可犯。
其身份地位不亞於皇上。
而皇上這麼做,根本就是幻想奴役王浪軍爲朝廷所用。
照這樣發展下去,不堪設想。
魏徵越想越怕,不見衆臣進言,出班跪奏:“皇上,臣以爲徐大人的計策儘早實行。
鎮壓土匪,交好王浪軍,勢在必行。
如此同時,還請皇上下旨,落實王泰的官位,入朝參政。
以此穩定王浪軍之心,消弭他畫地自重的流言蜚語。
再擇日封賞王浪軍爲異姓王,以逍遙王,不幹朝政,種植,開發爲綱要。
安齊心,易交好。
定天下,興李唐。
此爲一舉多得之策。
若是一切順利,或許可以請王浪軍追殺黑衣人,剷除後患。
還望皇上恩准!”
“臣附議!”
魏徵這老狐狸,真是治理天下的一把好手,徐茂公感慨的請命,生出一種有心無力的質感。
這是他不如王浪軍的戰謀,不及魏徵的執政,生出的感觸。
顯然,他認同魏徵針對王浪軍的交好策略。
否則,他真不知道王浪軍會整出什麼幺蛾子。
只因王浪軍從不按常理出牌,且提前佈局,隨機應變,真是防不勝防,處處受制。
加上王浪軍的超能力,現已鋒芒畢露。
堪稱仙術。
一旦傳揚開去,必受世人敬仰,膜拜,收買人心。
根本阻止不了。
除非朝廷限制王浪軍的一切,不外傳。
但這可能嗎?
即便是王浪軍不屑外傳一切仙術物種,朝廷難道不眼饞,引進來興盛李唐嗎?
即便是皇上忍得住這種誘惑,衆臣也會眼紅,忍不住的。
因此,他自己都想參與其中,以求仙術物種改善資質,再以仙法問鼎長生。
要知道袁天罡跟着王浪軍已經逆天改命了。
這不是什麼秘密。
他又怎麼可能免俗,不起貪心長生之念呢?
而像他懷有這種心思的人大有人在。
這都是被王浪軍的超能力烙印在信箋上,引發的誘惑。
房玄齡緊跟其後,出班跪奏:“皇上,臣附議……”
“臣附議……”
好麼,滿朝文武集體請命了。
這讓李世民色變,黑着一張臉,哆嗦着嘴脣說道:“好,難得各位愛卿意見統一,朕深感欣慰。”
“臣惶恐,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臣唱喻,見慣不怪。
李世民的臉更黑了,心想,這難道是朕先前下旨執行一號計劃,惹的禍?
這讓衆臣離心了?
不過他們絕大多數人都是牆頭草,風大逆向倒,順風好。
只要鉗制王浪軍,哼哼……
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心有定機,他氣得擺手說道:“傳旨兵部,分兵兩路,一路追殺黑衣人,提頭來見,連升三級。
第二路,剿滅進犯無量宮的土匪,再給王浪軍傳信,請他追殺黑衣人。
同時宣詔:封賞王浪軍爲逍遙王,自給自足,自防自樂。”
“渣”
“皇上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臣大喜,唱喻退朝。
李世民氣得甩袖離去,餘下一幫大臣議論紛紜。
“魏三本,你派人滲透無量宮傳回消息,難道就不怕王浪軍追究朝廷?”
徐茂公湊到魏徵身側補刀,佈局,刺探口風。
魏徵冷哼一聲,無視他的嘴臉說道:“東西可以亂吃,大不了拉肚子疼幾天。
話可不能亂說,小心禍從口出……”
“切,我信你個邪。
你做好設防,以免王浪軍興師問罪,避免措手不及。
當然,那些圍攻無量宮的土匪出自草原刁民,但驅趕他們的人是誰?
即便滅口,也難免留下蛛絲馬跡。
難逃王浪軍訓練的狗羣追蹤……”
徐茂公寸步不讓,逮住機會打擊魏徵,不放過。
這讓衆臣詫異以待,側耳傾聽。
魏徵氣壞了,這是要讓自己背黑鍋,再傳到王浪軍耳中,變成裡外不是人,妥妥的報復……
“哈,徐大人,徐大軍師派兵佈陣堪爲一絕,就不要把驅趕土匪進犯無量宮的事強加到本相身上……”
“握草,魏三本你無恥,別忘了皇后娘娘收義子義女的主意是你出的……”
“徐茂公,你血口噴人……”
魏徵大怒,徐茂公寸步不讓。
似乎都被王浪軍的發展給逼的凌亂了心緒,不知道再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