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當空,繁星似錦。
星芒匯入月華灑滿大地,和風搖曳的梨樹林下,形成樹影草葉盛開的星月銀花。
她環繞着一堆篝火,點綴着一對並肩坐在篝火旁敘話的人兒,似是融化了周邊的銀花。
或是彼此襯托,生輝,勾勒出一副情感畫卷。
唯美,和諧,熱情似火……
“我告訴公子光團的去向,有什麼獎勵麼?”
公子太睿智而唯美了,上官婉兒賭氣的把手中的樹枝扔進篝火堆,激起一陣火星四濺,伴風炫舞,旋即側眸坐在右側的公子,嘟起嘴說道。
少女年華,熱情似火。
結合星月銀花搭配篝火光輝的映襯,把她的半邊俏臉長髮披上銀華閃點,與另一面紅光滿面不失少女情動的韻紅光彩,把兩種不同的美感與韻味聚焦於眉心到鼻樑嘴脣一線而下,閃耀出仙幻唯美的神韻,甚是美豔,不可方物。
再加上她動情的散發出女兒家的熱情與體香,聞之動心魄?
王浪軍不禁看得一呆,雙目溢彩,遂回神笑道:“大丫頭,你好調皮哦……”
“呃,公子,公子比婉兒還要調皮呢!”
上官婉兒先是一愣沒聽懂,旋即明白了公子的意思,公子獎勵自己一個大丫頭身份,不再是小丫頭?
這樣也行?
可是自己明明沒有得到公子口中最理想的答案,但爲什麼不生氣了?
難道公子給自己升了一級,就滿足了?
何況自己還不知道公子的丫頭等級制分多少級?
會不會小丫頭,俏丫頭,大丫頭,甜心丫頭,靈巧丫頭,再到通房丫頭等等,不知多少個級別?
感覺自己得到公子的認可好難,好難啊!
但公子賞了自己一個大丫頭身份,自己都點沾沾自喜了,真是……
不對,貌似這是公子態度,考驗,任用之道等等,不讓自己輕易得到,而讓自己努力爭取,最終纔會更加珍惜?
究竟是什麼用意呢?
看來公子一身是謎,謎一樣俏郎君!
但公子無論怎麼爲難婉兒,一定是婉兒的歸宿,一定是……
王浪軍不清楚她在想什麼,但見她展露出迷離的眼神,不禁微微搖頭說道:“有麼?
你要知道李二,包括他的文武大臣,幾乎所有人都把當死敵對待,或是當金主宰割了。
可想而知,在他們眼裡,我調皮得起來麼?”
這話說得有些酸,結合他十六歲的年齡,透着失去了少年該有的那份純真。
既不能享受少年年華,又不能像少年一樣繞在爹孃跟前撒歡。
當然,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不可能去做的。
但是他在地球上都沒有經歷過完美家庭的薰陶,成長與孝敬父母與祖輩。
這是一種缺憾,早已刻印在他的心神上。
哪怕是他來到這方世界,在父母祖輩面前不會展露出少年心性,但他可以與家人和睦共處,享受生活,密佈心靈缺憾。
但這一切都被黑衣人與李二搞砸了。
而且一直對他展開奴役與追殺,窮追猛打,沒完沒了。
這讓他忙於應付他們的算計與追殺,根本與上官婉兒口中的調皮扯不上邊。
而上官婉兒的話也不是這個意思,對話不對人,感覺又被公子帶進另一個話題,中招了。
可問題是公子說的是心裡話,讓她感同身受,根本生不起反駁的心思,相反心疼起公子來了。
雖然這樣不好,明顯被公子忽悠了,但是她也情不自禁的留下兩行清淚,模糊而迷離又心疼的凝望着公子略顯憂鬱的俊臉,顫聲說道:“公子,對不起!”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過錯了就要認罰……”
收拾一個丫頭小菜一碟,王浪軍一改缺憾情懷,嚴肅的看着她說道,心說這叫即興演出。
演繹出自我的切身體會,又能分清,控制自己的情感,沒誰了。
確實,他這句話把上官婉兒雷得不輕,擊碎了心疼,感同身受的一切情愫,迎來一股怒氣,公子太壞了。
盡會欺負人,欺負大丫頭算什麼本事?
不過她感想不敢言。
因爲她冥冥中意識到這是公子的懲罰,懲罰自己逾越身份規矩,所求公子賜予身份地位,性質是惡劣的,哪有不受處罰的道理?所以她既生氣又俏皮的嘟起嘴,不敢反駁了。
俗話說得好:無規矩不成方圓。
這對於任何一個上位者而言,尤爲重要。
若是稍微處置不當,就會讓人鑽空子,以此爲標尺而善加利用,導致上位者法令不明,久而久之必然失去上位者的權威,乃至失去一切。
因此,她覺得公子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自己。
接受懲罰理所當然。
當然,她寧願接受公子的懲罰,也要冒犯公子多加試探,方能確定公子是不是自己誓死效忠,追隨的完美男神?
一念至此,她見公子威嚴的盯着自己,旨在攝服自己主動接受處罰?心裡暗喜不已,但表面上委屈的說道:“公子懲罰婉兒,婉兒不敢違抗。
但婉兒體質弱,還望公子從輕發落!”
“嗯,態度誠懇,主動認罰,有長進。
不過考慮到你是一介女流,從輕發落也無不可,那就罰你三點要求。
第一,罰你在今後三天裡自食自力。
第二,罰你通報光團的去向,不得隱瞞。
第三,罰你以自己的角度對無量宮興建作坊的項目,結合實際情況,規劃出年內計劃方案。
以上三點懲罰要求,視你完成的程度而定……”
王浪軍見她悟透了自己的暗示,立馬把她拉上考驗之旅,心說才女就應該發揮她的優勢,要不然白瞎了。
其實他自己早已規劃出無量宮的未來發展方向。
但他畢竟不熟悉外界的一切人文環境,需要通過上官婉兒加以完善。
上官婉兒一聽就拉下臉子,差點哭出聲來了。
公子的懲罰太狠了。
這拋開爲無量宮規劃未來的發展方向,其中包含太多因素,太多困難,以及朝廷的打壓帶來的不確定性,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說。
單說三天自食自力,她就完成不了。
主要是她纔不久品嚐了公子做的美食與茶點,美味絕倫,迷上了。
甚至懷疑自己以前吃的都是豬食,跟公子做的美食沒法相提並論,仙品佳餚與豬食的差別,沒法比。
因此,她覺得公子的懲罰太狠了,不禁哭訴道:“公子,婉兒不會做飯……”
“不會做,那是以前,你現在就可以學……”
“學,婉兒學做飯還不行嗎?可是公子忍心看着婉兒吃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