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鍍金的光芒透門而入,成平行四邊形映在青磚地面上,映襯得正堂內的光線明暗紛呈。
坐在暗淡的案桌旁微感陰冷,卻又感觸着一股風兒把右側印在地面上的那種鍍金光輝吹拂過來襲面、溫暖如玉撫摸着面頰似的。
“沙沙”
秦瓊起身離去。
走的這麼急,真是操心的命,王浪軍瞥眼見秦瓊步入正堂門口的平行四邊形的鍍金方塊中的背影很是無語,直至秦瓊拐向右側消失在門框內的視覺中,轉向肖天盤詰:“說吧,你還發現了一些什麼事情?”
“呃,公子明察秋毫,法眼如炬…”
哪裡出了問題?肖天問心無解,躬身向公子行禮說道,真是邪門了。
好歹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以豐富的經驗掩藏心跡不會露出破綻。
可是自己的破綻還是被公子看出來了,這怎麼可能呢?
莫非公子使詐?
王浪軍瞥眼站在右側的肖天流露出疑惑不解的面色,擡手敲着桌面說道:“你少拍馬屁,那些奉承話在本公子這裡不好使。
本公子自從抓你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你夠笨的。
咋地,你還不服氣是不是?
那你告訴本公子你一腳把香荷踢成重傷,差點把她給踢死人了,香荷把你恨得要死。
再加上那夜你被本公子束縛在地上,嚷嚷着不公平。
而你自己卻施展暗器襲擊本公子,這公平麼?
本公子不想過問你的私生活,但你認爲本公子傻麼?
本公子知道你去追查姜婉婷的行蹤,發了大半天的時間一無所獲。
結合你以前跟着那個誰,對,跟在侯武身邊做事,侯武的情況你會一無所知麼?
再說今日讓你去張侍郎家裡辦事,以及協助秦柒舒華他們突擊青樓,別告訴本公子你一無所獲。
再說本公子知道姜婉婷身懷絕技,她又怎麼會遲遲沒有消息?
至少她也應該給你留下師門印記取得聯繫,你說呢?”
“公子高人也!
實不相瞞,奴才擄掠狄小姐是第一次幹,又擔心狄家人發現了奴才的行蹤,奴才一着急下腳重了些,就把香荷踢成重傷了。
第二,奴才跟蹤過侯武,發現他根本就不是惡勢力中人,至少他不是惡勢力中的核心人員,到像是編外人員。
因此,在他的身上,奴才沒有探查出師妹失蹤的線索。
第三,奴才突擊侍郎家與青樓,確實發現了師門印記,刻印在一處密室的牆上。
印記爲飛鷹,鷹腹處刻印出七個小孔洞,這證明師妹現已中毒,受制於人。
依據印記孔洞判斷,對方有七人,皆是武林人士,僅此而已。
第四,奴才在各大青樓中發現了多處密室,密室內都有死去的年輕女子,死得很慘。
她們其中的一部分人屬於中毒而亡。
其中三人死於毒針,兩人死於鷹爪功,七人死在風旋腿下,全都是命中在要害部位一擊斃命。
這種殺人手法異常歹毒,絕非正常武林人士的行事風格。
因此,奴才很擔心師妹的安全,並非刻意隱瞞公子!”
也不知道師妹現在怎麼樣了,肖天揪心的看着公子如實彙報,希望公子睿智的頭腦想出救師妹的辦法。
如今看來對方的人手有限、沒有把握襲殺皇帝,沒敢行動?王浪軍有所猜疑,瞥眼見肖天殷切的目光,沒好氣的說道:“你看什麼看,爲啥不早說呢?
你早說出來、本公子已經幫你救出你的師妹了。
不過你的師妹中毒受制於人是好事。
別瞪眼,她中毒受制於人就證明她有點價值被人看中了,她也就沒有生命危險了,懂嗎?
既如此,她就是本公子粉碎惡勢力的敲門磚了,你去給她預留印記,註明本公子可以替她解毒的信息,但她得用投名狀換取解毒的機會。
咋了,又瞪眼,本公子消耗內勁救人不需要報酬麼?”
“不,不是,公子誤會了,奴才這就去辦!”
公子沒那麼貪財吧?肖天瞅着公子溫怒的面色,行禮說道,或許是公子還不相信奴才…
這猴子太天真了,王浪軍見肖天離去,站起身來向西園酒坊走去。
“呀,公子,你怎麼回來了,不許對小姐使壞…”
公子的眼神往哪看呀,香荷羞怒的跺足,閃身攔在小姐的前方,凝視着公子嬌吼。
真是的,就沒見過公子這種炙熱的欣賞眼神,不帶眨眼的…
不是,公子故意眨一隻眼挑逗,還帶着邪邪的微笑,笑得人羞憤的暖流溫身的感覺好好。
呀,想什麼呢?
都怪公子…
哥怎麼才能突破這丫頭的防線呢?王浪軍摸着下巴欣賞着香荷的半拉酥胸,香荷都這樣打扮出來了,她爲什麼不讓哥看?
擱在那世界彩繪衣服、光溜溜的上街逛呢?那是送給人看,叫藝術。
說保守一點就是那些模特,穿泳衣在舞臺上扭來扭去的,不都是給人看的麼?
真是的,香荷就露出半拉酥胸也不讓哥看,誠心刁難…王浪軍不樂意了,單眨着眼睛刺激着香荷視感神經說道:“公子與韻兒兩情相悅,互訴衷腸說話交流,屬於正常的感情互動。
主要是韻兒與公子互爲欣賞,賞美暢談人生風雅。
這是一件多麼多麼浪漫的事啊?
可是擱在你的眼中就變味了,你說,你都想些啥了?
你不會把我們想成……”
“呀,公子別說了,再說下去就非君子所爲了!”
啐,壞壞的公子,香荷羞得滿面潮紅,嗔怪的嬌吼起來。
“咯咯咯…”
浪軍真是的,狄韻嬌笑着側眸浪軍,羞得掩面輕顫起來,笑不露齒?
巧笑嫣然,玲瓏娥羅,王浪軍不禁看呆了,直至被香荷阻擋了視線,纔不甘的說道:“死丫頭,公子還摸你來着…”
“啊,公子,你還說,走啦,快走…”
羞死人了,香荷受不了了,直接把公子推着走。
唉,看來哥摟抱韻兒談情說愛還差點火候…王浪軍無奈的向外走着說道:“無事說風華。
紅脣觸白牙。
談吐論嬌娃。
情牽品花茶。”
“壞公子,你想品花茶,是想去青樓裡喝花酒吧?那你就別想再見到小姐了,快走…”
吟詩也沒用,香荷羞憤的說着話就把公子推出了涼亭。
得,不招人待見,哥去找茶花…王浪軍早就發現南園花叢中生長着幾株茶樹,正好用來培育茶樹成長,採摘茶樹上的嫩葉炒茶。
催生,這是草木內勁的另一種能力。
只是催生草木生長消耗內勁比較大,但一邊汲取樹木內的精華,一邊催生茶樹生長不怎麼費力。
不過催生茶樹發生了變異,變成了紅色的嫩芽兒。
這是咋回事呢?
王浪軍回眸一看,見身後汲取精華的幾棵樹像桃樹,應該是野桃樹,樹上沒有果實。
但樹幹內積攢了不少催熟桃子的殷紅激素,促成了茶樹嫩芽兒變成爲嫣紅色澤?
這可是一大發現。
貌似哥可以改良草木生長的季節,乃至草木內的含量,讓桃子吃出葡萄的味道行不行?
黃瓜也可以變香蕉嘛,茄子變木瓜也不錯……
有點意思了,王浪軍越想幹勁越大,直到催生茶樹採足了三斤份量的嫩芽兒,才收手找來一個青瓷鉢炒茶。
炒茶經過點火烘烤,揚茶,控溫,抽溼一番忙碌,飄出了一陣清香,吸入鼻息不禁口腔生津,誘惑着心神用茶葉泡茶喝一杯的衝動。
這茶葉太香了,看來哥培植的新品種茶樹非同凡響。
“沙沙”
秦瓊遙見浪軍在南園花叢中搗鼓着什麼飄出一陣香氣,聞着香唯疾步奔近浪軍問道:“浪軍,你又發明了什麼好吃的……”
“樹葉吃不,看見沒,這些樹葉都捲起來變成顆粒狀了,你要吃麼?”
屬狗的,鼻子怎麼這麼長?王浪軍瞥眼見秦瓊流露出一臉的貪慾,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吃樹葉?秦瓊一頭黑線,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道:“不,不吃,人不吃草…”
“那行,你不做動物吃草也不吃菜,做人去吧。
只要你不後悔就行了,喝茶去洛。”
這可是極品中的絕品茶葉,王浪軍收好茶葉直奔南園正堂,泡茶細品起來泌人心脾,通體舒泰,美的沒邊了。
只見茶水淡紅,晶瑩剔透的猶如一杯玉胭脂,抿入口,舌尖微麻、且甜,回味無窮。
片刻後,體內隱隱的發燥,潤膚微紅,似是在發汗,這是排汗洗滌人體的功效,好東西……
“咕咚”
秦瓊一頭黑線的看着浪軍品茶饞的只吞口水,懊惱自己先前說錯話了,見浪軍享受得飄飄于飛的模樣,蠕動着嘴脣說道:“浪軍,你剛纔聽岔了,秦某說的是人不吃草,沒說錯話吧?
吃草與品茶不能混爲一談,快我嚐嚐鮮…”
“喲,秦大將軍耍起賴皮來了還真是新鮮。
不過你的先說事,後喝茶,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王浪軍瞥眼見秦瓊扭捏的模樣就知道他有事來訪,一邊給他沏茶一邊問道。
秦瓊見浪軍似笑非笑的模樣漲紅了臉面,尷尬的說道:“我們釀出了一罈酒,可是那壇酒的味道不敢恭維,比外面的酒水強那麼一丟丟,沒法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