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時分尷尬!特別是當趙月兒也出現在二人視線中的時候,那就更加尷尬了!
趙月兒看清楚情況以後,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蘇白娶了她這麼多年,還從來不知道她還學過這一門變臉的絕活。
趙月兒急的都有些快哭了,一臉緊張的看向蘇白,生怕她給公公和宿老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王興和宿老現在都懵了,就算大唐的女子豪邁灑脫,但是這樣追殺自己夫君的他們也就沒有見過。
蘇白是一個好男人,自然不能讓自家的婆娘下不來臺,蘇白轉過頭,手裡也捏着一個劍訣,一臉正色的看向趙月兒道:“好了,時間到了!這次該我追你了!哪裡跑!”
趙月兒是個聰明人,當下就知道了蘇白的打算,隨後馬上裝出一副逃命的樣子轉身就跑。額,可能也不是裝的,速度那叫一個風馳電掣啊!
蘇白也不好讓自己娘子演獨角戲啊,隨手捏了一個劍指哇呀呀的追了上去!
身後王興一臉尷尬的看向宿老,想着怎麼才能找到一個藉口,爲自己兒子和兒媳辯解一番。宿老也是有些尷尬,別看他活了七十多年,也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看見王興那一副彷彿是便秘的模樣,宿老豪邁一笑道:“不虧是陛下親封的文曲星!果然是一副赤子之心啊!好,好啊!”
王興也跟着哈哈大笑兩聲,隨後輕聲道:“其實,他,哎”,宿老給了他一個,你不用說,我全明白的表情,隨後主動轉移話題道:“老爺,今年紡織廠的生意不錯,按照老朽看來,應該多種麻,老爺你看呢?”
提到農耕的事情,王興絕對是一個行家,當下再一次跟宿老討論起來。
另一方面趙月兒捂着小臉跑回了房間,透過指縫都能看見她那已經紅透了的小臉。趙月兒跑回房間以後,就像是一個鴕鳥一樣,把自己的頭蒙在被子裡。
過了沒有幾秒鐘的時間,她就聽見一陣陣的腳步聲響起,隨後就感覺身邊有人坐了下來。她知道肯定是蘇白過來了,一想到剛纔的糗樣都被別人看見了,她就有些想哭。
心想這個時候自己夫君肯定是要安慰自己的吧,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聽見蘇白說什麼安慰的話,反而是能聽見陣陣的偷笑聲音。趙月兒剛開始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呢,不由屏住呼吸仔細聽。
隨後她肯定了!沒有錯,真的是偷笑的聲音!
趙月兒猛地掀開被子,就看見蘇白正坐在牀上,嘿嘿嘿的偷笑着,看見被趙月兒發現了,蘇白還有些尷尬,剛想要解釋兩句的時候,趙月兒就猛然跳了起來,一手在背後抱住了蘇白的脖子,就把蘇白按到!
另外一隻手捶着蘇白的胸口道:“我讓你笑!讓你笑!還打壞我的首飾!打壞我的胭脂!”
蘇白故意裝出一副非常痛的樣子道:“夫人饒命啊,饒命啊!”趙月兒不聽還好,一聽見蘇白說話就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一幕幕,當下手下更是用力!
這下蘇白也覺得有些痛了,就聽見趙月兒惡狠狠的說道:“把剛纔那些事情全忘掉!記住了嗎!”
蘇白一副苦瓜臉道:“那你到底是讓我記住,還是讓我忘掉啊!”
“忘掉!”
“忘掉什麼啊?是剛纔你追殺我被父親看見的那件事嗎?”
“啊呀呀呀!你還敢說!”趙月兒簡直是要抓狂了,伸出小粉拳就要捶下,卻被蘇白一把抓在了手心中,趙月兒一呆,隨後就看見蘇白那雙彷彿星辰一樣的眼睛盯着她。
趙月兒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是被抽空了力氣,雙拳也再也沒有力氣打下。
蘇白暗道不好,眼見趙月兒眼睛已經有些媚眼如絲了,緊忙站起身,輕輕咳嗽兩聲道:“夫人,爲夫剛剛想起來,小寶哪裡還有一些事情等着我處理呢,咳咳,我就走了”
說完就在趙月兒那幽怨的眼神下緊忙逃離,等着蘇白走遠之後,趙月兒才嘆口氣,心道夫君怎麼就這麼不解風情呢?難道夫君說要等到他十八歲以後是真的?可是那個時候自己都二十一了,都是個老姑娘了,夫君還會喜歡自己嗎?不行!自己一定要去想個辦法才行!
趙月兒看了看自己那嬌好的身段,心道莫非夫君不喜歡自己這一款的不成?
蘇白當然不是不喜歡趙月兒!要不然他也不會娶她。而是他覺得不應該這麼早就對趙月兒下手,不然會讓他覺得有一種罪惡感!
蘇白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胸控,後來發現自己好像是腿控,再然後覺得自己是臀控,鎖骨控,臉控,後來蘇白發現其實都不是,他就是很單純的好色而已!
可想而知,這樣好色的蘇白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壓下自己的邪念,儘管邪念的對象是自己明媒正娶過來的妻子!
......
時間悠然,又過了幾天,長安方向傳來了消息,太子要搬出東宮了,邀請蘇白去參加太子的喬遷之喜!
來鄠縣傳達旨意的小太監,是王喜的乾兒子,蘇白知道,這就說明李世民是同意這件事情的。而且他這次去長安以後,還有些事情要找李世民呢。
二指山,蘇白打算用炸藥來炸掉他,沒有李世民的批准,蘇白可不敢自己製作火藥,不然說不定沒等到自己炸山呢,自己就被玄衛的人給帶走了。
蘇白是小宗師,又有九龍遊護身,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自己的家人怎麼辦?爺爺奶奶今年已經五十了,讓他們怎麼跑?
三日後,蘇白僅僅是帶着袁洪和吳師二人,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向着長安方向而去。
這一次蘇白也沒有穿那一身鬼王鎧,而是穿着一身便裝,一件雪白的皮裘,搭配着黑色的《綠巨人的短褲》倒是也有兩分灑脫俊美。
到達長安以後,蘇白直奔太子府而去,太子府就在朱雀大街上,朱雀大街非常寬闊,起碼也有五十米的寬度,但就是這麼寬的一條路,現在已經被擠得水泄不通!
路上人頭閃動,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和馬車,馬車上面裝着一箱箱的賀禮,上面用紅布綁的仔細,不少車伕管家模樣的人,焦急的衝着前方喊叫,讓前方的人給讓出一條道路來。
前方也擠得水泄不通,身後人再大喊大叫,換做誰也不爽,可是這是給太子來賀喜,也不好發生什麼衝突,不過口角之爭還是難免的。空氣中的火藥味,也是越來越重。
袁洪和吳師的眉頭都緊皺着,這麼多的人,是非常容易發生意外的,如果沒有必要,他們二人是絕對不會讓蘇白來這種地方的。
蘇白看着眼前的場景也是覺得有些頭疼,正當他在想怎麼能過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笑聲,緊接着一雙大手就拍在了蘇白的肩膀上:“王小子,我就知道你會來!”
蘇白一回頭,就瞧見拍他之人正是尉遲敬德,尉遲敬德看蘇白轉過頭以後,哈哈哈的大笑兩聲,最後笑眯眯的看向蘇白道:“老夫在這裡都等你半天了,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蘇白有些疑惑,表面上卻依舊是笑臉相迎道:“伯伯找我有何事?”,尉遲敬德哈哈大笑兩聲道:“這裡人多,豈是說事情的地方?來來來,咱倆去太子府內!”
蘇白跟着點點頭,隨後看着前方密密麻麻壓根就擠不進去的人羣,對着尉遲敬德苦笑道:“這也進不去啊”,尉遲敬德臉上漏出一絲有些古怪的笑容看向蘇白,蘇白下意識的就覺得有些不好。
尉遲敬德嘿嘿笑道:“想要進去還不簡單?”蘇白就覺得自己後背出了一層的冷汗,還沒等到蘇白反應過來,他就看見尉遲敬德狠狠一腳踢在了他的馬上!
蘇白下意識的就抓住馬繮,想要控制住戰馬,但尉遲敬德是什麼人?可以說是從小就長在馬背上的人!他對戰馬的熟悉程度可不是蘇白能夠比擬的。
比如說剛纔那一腳,就是正好踢在了戰馬身上最重要的地方!想相信廣大男同胞能夠猜得出來,是踢在什麼地方!
蘇白就覺得自己戰馬叫的聲音都有些撕心裂肺了,不管蘇白怎麼拉繮繩都控制不住,對着面前的人羣就衝了過去!蘇白也顧不得尉遲敬德的身份了,張嘴就喊了一句:“你大爺的!”
也不知道尉遲敬德聽沒聽清,袁洪幽怨的看了尉遲敬德一眼,緊忙跟了上去,至於吳師,早在他反應之前就跟了上去!
別看現在人羣是人擠人,但是當看見蘇白的馬驚了以後,人羣紛紛閃躲,愣是給蘇白讓出一條路來!隨後就罵開了。
“你爺爺的!你知道這裡都是什麼人嗎?竟敢縱馬?”
“就是!老夫告訴你,我家老爺可是當今鴻臚寺寺卿,在我面前縱馬?”
還有一些話就比較難聽了,全是親切對蘇白家人進行問候的,這些人嘴上罵的過癮,可是當他們擡起頭,看清楚那馬背上的人影之後,全部閉上了嘴巴。
甚至幾個人馬上低頭向着人羣中鑽去!
他們已經認出來了,那馬背上的人不就是無雙侯嘛!我滴個親孃嘞,自己剛纔幹什麼呢?罵無雙侯?誰不知道無雙侯是和太子殿下穿一條褲子的!
自己這次來本來就是爲了討好太子,結果倒好,自己在門口就把最受太子信任的無雙侯給罵了,回家自己老爺不抽死自己?
他們卻不知道,蘇白壓根就沒看清他們的臉,蘇白的全部精神都用來控制胯下的戰馬了!他胯下戰馬跟了他太久了,他不想傷害到這位老夥計的性命,不然以蘇白的怪力,只要一用力就能讓它停下,但是骨頭什麼的肯定是要碎上不少。
等到蘇白也控制住戰馬停下了,也到太子府門口了!
站在太子府門口守大門的,正是嶽滿江!嶽滿江看見蘇白以後,緊忙走上前來,也沒顧忌自己的身份,親自幫蘇白牽馬,蘇白剛剛翻身下馬,袁洪,吳師和尉遲敬德等人就趕了上來。
尉遲敬德和蘇白一樣,沒多帶人,只是帶了兩個貼身護衛而已。蘇白狠狠的瞪着尉遲敬德,這老貨卻完全沒有往心裡去,反而得意洋洋的向蘇白顯擺道:“怎麼樣?老夫就說能進來吧!”
尉遲敬德身後的兩名護衛默默的低下了頭,顯然這兩人還是有一些羞恥心的!
蘇白咬牙切齒道:“那我還真應該謝謝伯伯您了!”,尉遲敬德就彷彿沒有聽懂一樣,輕輕拍了拍蘇白的肩膀道:“這些都是小事,不用記在心上”
說完也不搭理蘇白了,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向着太子府內走去,看的蘇白一愣一愣的。心道這老貨的麪皮居然要比程咬金的還厚實!看來大唐的武將不光光是戰力驚人,這臉皮也是驚人啊!莫非,在大唐當武將,首先就要考慮臉皮厚不厚?
嶽滿江之前一直沒有敢插話,他面前這兩位一位是國公,一位是封號侯爺,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嗎?現在看見尉遲敬德走了以後,這才走到蘇白身邊輕聲道:“侯爺,殿下等您很久了”
蘇白輕輕點頭,隨後對着嶽滿江問道:“陛下來了嗎?”,嶽滿江搖搖頭道:“時間還早,陛下最快也得午時才能過來”,蘇白這才點點頭,在嶽滿江的帶領下,大踏步的走進太子府內。
太子府的規模很大,但是其中的裝飾就有些寒酸了,就拿那園中的假山來說,不光光是規模小,就連材質都算不上是好料,就好像是隨便拿過來糊弄人的一樣。
院內和外面的大街也差不多,密密麻麻的全部是人,不少小太監穿梭其中,爲其中的達官顯貴服務着。蘇白一走進來,不少人的視線就落在了蘇白的身上。
當看清蘇白的面容以後,不少人漏出善意的微笑,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太子府內的人,大部分都是對太子有善意的人,或者是中立的人,對於這樣的人,蘇白自然要釋放善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