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臣爲陛下賀!”程咬金走進御書房先大笑幾聲,震得殿裡的書籍都顫了顫!李世民顯然是早就已經習慣了程咬金的嗓門了,揉了揉耳朵苦笑道:“你這剛出宮不到一個時辰,有什麼喜訊通知朕啊?”。程咬金雙手抱拳道:“可解決我大唐馬患!”,李世民砰就站了起來,盯着程咬金道:“知節此言當真?”。
“陛下,臣帶來一匹駑馬,現在就在宮外,還請陛下下令帶到宮中,陛下一看變知!”
“來人,去將馬牽來!”
李世民一聽有方法能解決馬患,當時便下了命令,程咬金跟着他這麼多年,可以說沒有誰比自己更瞭解這位老夥計了,有的時候可能是沒什麼正六,但是大是大非上面絕對不含糊,沒有把握他也不能可能說出來。
沒多久,李世民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說是奇怪卻是因爲這種聲音節奏應該是馬一類的動物,可是聲音卻又一種金石碰撞的聲音。
李世民疑惑的看向程咬金,這就是解決馬患的方法?程咬金抱拳道:“陛下,駑馬到了,您一看便知!”,李世民點點頭,與程咬金一起出了書房,就看見門外臺階下有一匹棗紅色的小馬,其貌不揚,一看就是駑馬的苗子。程咬金兩步跑到馬匹近旁道:“請陛下御覽!”,說完就用蠻力擡起了一隻馬蹄,小紅馬現在也很配合了,不配合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了!
李世民來到駑馬前身一看,就見馬蹄上釘着一個月牙形的鐵片,剛纔的聲音就應該是這種鐵馬蹄發出的聲音。李世民看了兩眼,眼睛就放出光來!大唐天下,說是李世民在馬上打下來的也不爲過,作爲一個征戰疆場的皇帝,這馬蹄的用處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當時就翻身上了馬背,也沒用馬鞍,幾個陪同的護衛嚇一跳,趕緊圍在旁邊,生怕皇帝墜馬。
“都給朕閃開!”李世民一聲大呵,隨後一拍馬臀,小紅馬‘塌塌塌’的就在宮中跑了起來,程咬金連同幾位護衛趕緊跟了上去,皇帝陛下,可是萬萬不能出意外的。
聽着馬蹄聲,看着馬兒如律平地的在宮中奔跑,也沒顧及嚇的半死的宮女太監,李世民仰天大笑,笑聲傳遍了大半個皇宮,李世民沒法不開心,大唐每年因爲蹄子磨損的戰馬足足有四成!什麼概念?每年都要淘汰下去百分之四十的戰馬,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騎兵就是最高戰鬥力!而自己的最高戰力每年都要減少百分之四十!更讓李世民不爽的是大唐的馬匹,遠遠比不上突厥!
戰馬更是大部分都需要在突厥購買,這每年都是很大的一筆消耗!就這麼一塊小小的鐵片,就這麼一塊小小的鐵片!每年能爲大唐剩下多少銀子?天文數字!就連這匹平時根本不屑一顧的駑馬,現在看起來都眉清目秀了起來。良久,李世民纔在御花園前停下,在皇宮中騎行了快要兩刻鐘的時間,程咬金好不容易追了上來,就見李世民正細細的觀看馬蹄鐵的磨損情況,看到程咬金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道:“知節,你爲我大唐立下了大功!有此物在手,朕有信心三年之內一雪前恥!”
程咬金神情肅穆,他當然知道李世民說的一雪前恥,是什麼恥辱,程咬金道:“陛下,此物卻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我兒處默的同窗好友,王丑牛想出來的法子”,程咬金這種國公,自然不屑去貪人家的功勞。
“哦?”李世民感興趣了,嘴中問道:“處默今年應該也才十歲吧”,程咬金點點頭道:“正是”,李世民更敢興趣了:“處默的同窗好友,那他今年多大?”。
程咬金一怔,這個自己還真沒問,但是看那個樣子也查不了多少就道:“與處默一般年紀”,李世民哈哈大笑道:“好!國之將興,必有良才!這一介幼子就能解決我大唐缺少戰馬的問題,賞!重重的賞!”,程咬金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右臉高高腫起的娃子,現在想起來還感覺有些萌萌噠。
“來人,傳我口諭,王丑牛爲國有功,賜黃金萬兩,良田百畝!嗯,良田讓他自己挑,告訴他,這是朕賞他的!”李世民話說的很霸氣,地可以自己挑!
說完繼續愛惜的看着這匹小駑馬道:“去傳李靖(兵部尚書)和段綸(工部尚書),讓他倆火速來御書房,朕要一個月內,我大唐所有鐵騎全部釘上此物!”,程咬金忙道:“陛下英明!”,幾位護衛道:“陛下英明!”
......
程咬金是和宣旨太監一起到的,蘇白跪地接皇帝的口諭,聽到良田百畝,黃金萬兩的時候還是有些小興奮的,用個馬蹄鐵換爵位什麼的也不太現實!現在能有百畝良田,黃金萬兩,自己也算是能有個屬於自己的地盤了!宣旨太監留下一小張黃卷道:“王公子,只要拿它去見縣令,自然能領到良田百畝”,說完留下一箱子應該是‘萬金’的賞賜就離開了程府。程咬金越看蘇白就越是滿意,最後硬是逼着蘇白與程處默二人結拜!
要知道在唐朝,兄弟結拜一個頭磕在地上,再起來的時候就跟親兄弟一樣!這是國公的長子啊!程咬金這是第一次見自己,就放心的讓自己跟處默結拜?要知道這樣自己的身上可就是會被打上程咬金的旗幟,以後自己出去做些什麼事情,人家也會覺得是不是有程咬金在背後。這種感覺就彷彿是你去同學家玩,他爹是高官,然後第一次見你就打算收你當乾兒子,你什麼想法?
蘇白果斷就要拒絕,程咬金不緊不慢的捏着手指,發出卡茨卡茨的骨骼碰撞聲音,蘇白當時就讓下人去準備黃紙了,二話不說,當然是要結拜了!
老程家人丁興旺,現在就有三個男丁了。老大程處默今年十歲,老二程處亮今年六歲,老三程處弼今年五歲,蘇白光榮的加入了這個大家庭,現在程處亮與程處弼都要喊他一聲二哥!
“哈哈哈,好娃子,我家這三個傻貨,要是有你一半的腦子我也就知足了!”
程咬金在看他們四個結拜以後,哈哈狂笑兩聲,聲音震的蘇白腦子都疼,當下程咬金就喊過了老管家,吩咐一聲準備宴席,今日不醉不歸!也領着蘇白見識了一下程家的主母,以及一些程府的關鍵人物,大家也都認識一下小公爺的結拜兄弟。
程家人的吃飯方式很親民,不是大唐現在正式的分餐制,而是和尋常百姓一樣的一家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氣氛也很是熱烈,開吃的時候簡直如同打仗,一點也看不出來這是一位國公的家裡!就連今年只有五歲的程處弼,也玩了命的奔着桌上的雞腿使勁!
“娃子,我聽處默說,你在羣賢坊開了一個戲樓?”,蘇白笑道:“稟程伯伯,正是!小子家貧,只能想些辦法爲家裡減輕一些負擔!”,程處默點點頭道:“不錯,小娃子不大就能有如此孝心!不錯不錯,不過商人在我大唐畢竟不是正途,不可給人留下什麼把柄纔好”。
蘇白明白,現在自己怎麼說也是程處默的拜把兄弟,身上有着程府的烙印,這要是去經商,有給程府抹黑的嫌疑。蘇白抱拳道:“程伯伯放心,東家的名字早就過戶給家父了”。程咬金點點頭道:“那自然是好,卻不知你以後有何打算?”。
蘇白道:“現在每日讀書,打算明年去求取功名!”,程咬金點點頭嘆息道:“讀書好啊,俺老程就是吃了沒讀書的虧”,說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居然有些難過起來,蘇白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好在沒用多久他就恢復過來,舉起手中的酒杯道:“來來來,喝一杯”。
“程伯伯,小侄今年方纔九歲,飲酒怕是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酒量是練出來的,趁早不趁晚!”
“這,好吧,那小侄就捨命陪君子了”
“哈哈哈,這纔對,來來來,這是第二杯!”
蘇白記不住自己喝了多少酒,唯一能記住的就是自己躺下的時候,桌子上除了程咬金別人全被自己放倒了!是的,老程家的門風很是彪悍,就連五歲的程處弼都端起了酒樽,硬是和蘇白喝了兩樽才倒下!最後蘇白喝上頭了,也徹底的放開了,什麼酒樽?什麼國公爺?直接用大碗喝,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今天非得給他們全都喝服氣了不可。
最後看着程咬金那張似笑非笑的大黑臉,蘇白才發現自己太天真了,自己上輩子能喝,可是這輩子自己只是一個孩子啊!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太陽高照,自己躺在一間房內,衣服已經換成了睡衣,看樣子自己是睡了一夜了,腦子疼的厲害,掙扎着坐起身,門口丫鬟聽到聲音,拿着一身換洗衣服走了進來,爲蘇白換起了衣服,蘇白迷迷糊糊的配合她們換好,程處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