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需要大量水泥,水泥又需要河砂等原材料,李冉並沒有憑空變出河砂的本事。
所以,開山取石、下河挖沙,有什麼不對?
那麼在取石挖沙的過程中,再順便撈點外快,比如鐵礦金礦什麼的,好像也順理成章對吧……雖然,後果有點嚴重,得掉腦袋。
大唐律例明文規定,鹽鐵官府專營,任何私人敢插手,斬立決!
所以,想撈這筆燙手的快錢,得悄悄幹,打槍的不要。
那麼,讓九歲的小姨子去找礦,總不會引起旁人懷疑了吧。
李冉很爲自己的天才想法點贊……名義上帶着小姨子游山玩水,搗鼓熱氣球這種新奇的玩具,實際上利用它升空到廬陵縣礦石場地附近,定點收割。
當然,之所以將這差事交給李裹兒,並非她信得過,而是爲了掩人耳目,尤其是矇蔽王弘義那廝,幼童登上熱氣球顯然比成年人更讓旁人放鬆警惕。
不得不說,小蘿莉的運氣真不錯。
升空僅僅七天,就發現了一處露天鐵礦,品相還不錯,當天晚上,李冉便帶着程伯和心腹民工百餘人悄悄溜到了礦場,摸黑猛幹,利用自動加工作坊,將碩大一片鐵礦石原石加工成了精鐵。
同時,啓動了天地銀行的儲蓄功能,存了個一年定期……足足三噸的精鐵,瞬間消失不見。
“少爺,你會法術?”
程伯等人眼睛都看傻了,當場便要頂禮膜拜。
“你忘了,我可是占卜師,跟仙家有點淵源。”,李冉面不改色的瞎扯淡。
在下屬面前,保持神秘感沒壞處,反正,他也沒有更合邏輯的解釋。
“走吧,這地下應該還有礦石,不過咱們沒開採技術,把地表裸露的收了便罷,精鐵這種資源,多多收集沒壞處,若是能找到露天金礦,那就真發了。”
“……少爺,小心爲上,你帶着裹兒小姐這些天爬山涉水,那姓王的,都派了人盯梢,我依照你的吩咐,沒有打草驚蛇,另外,根據咱們收買縣衙小吏反饋的情報,這姓王的正在收拾行李,像是要出遠門。”
李冉瞬間來了興趣,壞笑道,“嘖,他這是準備進京告御狀呢,放緩修路工程進度,千萬別他還沒從洛陽回來,咱們便完工了,那多沒意思。”
“是,少爺……不過,會不會太託大,這廝御史臺出身,抓人把柄,可是行家。”
“有理,這樣吧,你也進京一趟,去拜見太平公主,只說我在廬陵發現了新鮮的物事,若她有空,不妨來廬陵賞玩,時間嘛,就定在王弘義從洛陽回來那會兒,你懂的。”
“是,少爺,王弘義走時,我便走。”
夜深後,兩人才回府,李冉意外的發現,臥房裡的燈竟然亮着。
他的臥房,從來不準下人入內,那麼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只有一個!
“艹,這偷東西,居然偷到我頭上了?”
李冉生平最恨三隻手,那是與電瓶車不得不說的故事,“程伯,給我一根水火棍,你上去把賊子給我按住,我要打斷他的手。”
“是,少爺。”,程伯永遠不會說不,貓身便上,李冉聽到一聲尖叫,當即凶神惡煞的衝了進去。
“……大郎,你要幹什麼!”
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入眼畫面,程伯正摁住李仙蕙的手,四目相對,雙雙懵逼呢。
“……程伯,你竟敢欺負我媳婦,看我不打死你!”
李冉的反應可不是蓋的,不由分說舉起水火棍就砸,當然,力道全在嘴上,手頭輕得緊,程伯會意,大呼小叫着逃出屋子。
“仙蕙兒,你沒事吧,這程伯沒輕沒重的,有沒有傷到你……對了,這麼晚了,你來我房間,是不是要,那個。”
化解誤會的最好法子就是轉移話題,再說,這丫頭深更半夜來自己房間,的確很引人遐想不是?
“什麼這個那個的,呸,登徒浪子……我找你,是因爲我娘。”
李仙蕙羞得臉色通紅,捶了他一拳,“你開了義堂,爹讓娘去幫忙,娘都快累病了,你看你乾的什麼事。”
“咳咳,我也是一片好心嘛。”
李冉尬笑,沒想到韋氏這麼經不起折騰……好吧,他的確耍了一點小手段。
義堂裡施捨的,並不是粥,而是米飯和饅頭,甚至還有帶葷腥的肉菜!
這年頭,尋常百姓想吃肉都得等到重大節日才捨得,那乞丐瞧見大塊回鍋肉,眼睛都綠了。
所以不單廬陵,附近的乞丐聞風而動,齊齊趕到義堂吃大戶,比過年還熱鬧,韋氏忙是必然的,再加上每天跟乞丐打交道,心情多半也糟糕透了,不病纔怪。
當然,他毫無同情心,甚至還有點想笑。
不爽哥不是?哥就給你找點事做,省得一天花花腸子沒處使,盡給哥找麻煩。
“大郎,我不反對開義堂,只是施捨的東西,真不用那麼多,這幾天,可花了咱們不少銀子呢。”
李仙蕙有些心疼,管家快兩個月了,她對柴米油鹽醬醋茶多少有了概念。
“沒事,這是積福的好事,再多錢,咱們也花……好吧,我明兒派兩個幫手去協助你娘。”
瞧見小媳婦氣鼓鼓的樣子,李冉最終退了一步,反正以韋氏那智商城府,在他手上也翻不起風浪來。
“這纔對嘛,你也別那麼累,這幾天,帶着裹兒,辛苦了吧。”
溫柔起來的仙蕙兒迷死人不償命,她主動揉捏着李冉的肩膀,那手法力道,舒坦!
“不辛苦,就是沒有你的陪伴,心裡不踏實……要不,今晚你別回去了,就陪我睡唄。”
此景此景,不提點過分要求簡直對不起觀衆,好吧,就隨口那麼一說,爲何這丫頭就……答應了呢!
等等,她答應了?
李冉瞬間風中凌亂,確認了好幾次,的確沒看錯,李仙蕙就是在點頭。
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至於都沒準備好……要不,先去刷個牙什麼的。
“……大郎,吹蠟燭嘛,怪亮的。”
被李冉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李仙蕙嬌羞的縮到了牀上。
一秒鐘後,屋內黑了。
李冉躺在牀上,臉色發燒,心跳加速,身邊,還躺着臉色更燒,心跳更快的李仙蕙。
“大郎,咱們,睡麼?”
“……仙蕙兒,要不,我再確認下,真的要睡?”
“嗯?躺在牀上,不就是睡覺麼……咦,大郎,你打自己耳光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