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單薄的嘴脣,又嫩又粉,好想咬一口。
要不要拒絕一下顯得哥比較君子風度……去他媽的矜持,親!親腫那種親!
李冉閉眼迎了上去,隨即嗅到了一股香風撲面而來。
這妮子用的薰香,味道還真不錯……就是,胸口有點痛。
誰特麼說的姑娘家的粉拳捶胸口是調情用的?!
分明是跟打鐵的錘子一樣,穩準狠,就差沒把一口老血捶出來。
“……仙蕙兒,你謀殺親夫,噗。”,李冉猝不及防,一張臉扭曲得都快擰成了麻花。
“哼!誰叫你自作主張讓我管家的,也不跟我商量下……我,我還沒準備好。”
李仙蕙出手便知重了,懊悔的直皺眉頭,但服軟多沒面子,傲嬌的嘟囔道,“若虧了你的財產,那不是成千古罪人了。”
“哪的話?你又不是敗家娘們。”
李冉緩過氣來,揉着胸口曬然道,“再說了,你不會,我教你唄,頂多收點學費,比如香吻什麼的……”
“討厭!壞人!”,李仙蕙羞答答的抿着嘴脣,“……最多讓你拉拉手。”
“那多沒意思,就香吻,說定了,走,我們去找師傅,進城大采購嘍。”
富二代多沒追求,便宜老爹留下的偌大家產,敗了敗了。
燻肉香腸,夠營養,買個幾十斤解解饞。
蜀錦綢緞,穿着就是比葛布舒服,買幾丈給媳婦留着做新衣。
代步騾馬,省腳力的玩意,給老丈人管上,讓他白天晚上都能策馬奔騰。
離開府邸前,一輛空空如也的牛車載着三人。
打道回府時,十幾輛滿載牛車,三匹騾馬,以及……四十個僕人。
“徒兒,買衣食住行的東西也就罷了,爲何要買人?”
李顯不解,改善生活質量他不反對,但一口氣買這麼多僕人,他實在不理解李冉的思路。
“不會吧,師傅,你真喜歡每天晚上自己打洗腳水?大冬天的,還親自去柴房燒火淘米做飯?”
李冉同樣一臉懵逼,莫非,這老丈人以前的皇帝生涯是假的?
好在兩人思路還在一個頻道上,怔了片刻,李冉明白了他的意思,曬然道,“師傅,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以前嘛,洛陽那邊的人三天兩頭來,你寒磣點也就罷了,現在咱們瞞過了武皇,再裝孫子,那就是真孫子了。”
“說得難聽點,武皇今年快八十了,能有幾天活頭,現在她掌控力還強,能將師傅你搓圓搓扁的,再過兩年,她年歲越高,師傅你若羽翼豐滿,她還能拿你怎麼樣?”
“所以,咱們表面上自污,底子裡該怎麼囤積資本就怎麼囤,不然,回洛陽城容易,想長住洛陽城就難了……”
這番戳心窩子話,聽得李顯熱血沸騰,感動之餘,一個爆慄敲在李冉額頭上,“說話注意分寸,武皇,可是我親孃!”
“呃,師傅,要不,咱們祝武皇長命百歲?”
“……免了,這些僕從,你打算怎麼用。”
“呃,師傅,咱們大唐王爺府邸標配的僕從編制,你應該比我懂行吧……另外,這個人,咱們得去見見,我從裴東來那裡套到的情報,此人現在就在廬陵。”
李冉輕輕說出三個字,李顯臉色頓時黑得跟鍋底一樣,“不行,我與他勢不兩立!”
反應在意料之內,畢竟不是每個正常兒子都能直面睡自己老母的野男人……男寵也不行。
“師傅,枕邊風,吹起來很有用。”
李冉嘆了一口氣,他必須說服李顯放下對張易之的成見。
這姓張的具備一切完美男公關的條件,‘潘驢鄧小閒’樣樣精通,當然,更令人叫絕的是他牀上功夫獨特,侍奉得武則天連早朝都不上……七十多歲坐地能吸土的需求量,想想都恐怖。
所以,睡服武則天,高付出,高回報。
不但得到十足信任,還以弱冠之年就坐火箭似的升到了司衛少卿的官位,權傾朝野,連武家的人都得巴結他。
若他肯在武則天耳邊吹吹李顯的好話,那李顯絕對高枕無憂,想怎麼浪就怎麼浪。
“我寧死不與此等小人爲伍!”,李顯堅決搖頭,表示他是個有底線的人。
“……好吧,這種髒活,就由徒兒代勞吧。”
李冉曬然笑笑,暫時不再勸,這張易之在士族階層中風評極差,李顯與他走得太近,絕逼奔着遺臭萬年去的,但李冉顯然沒這個麻煩。
畢竟,他的名聲……呸,鄉紳之子要什麼名聲。
改道縣外山林,尋着山坳處鬱鬱蔥蔥的黃楊樹林地,李冉花錢如流水,徑直將這百畝林地盡數買下。
“大郎,我們的錢,沒了!”,仙蕙兒心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才當了一天管家婆,偌大家產都沒有捂熱,手頭就空空如也,只換來幾張薄薄的地契。
“別急,待爲夫給你變錢出來,走,咱們去見大財主。”
李冉神秘笑笑,拉着她直奔驛館,遙遙便瞧見白馬銅車,好不氣派。
“晚輩廬陵鄉紳李冉,求見張大人。”,瞧見一粉面帥哥款款走過,李冉立刻打招呼,對方狐疑片刻,靠近道,“我們……認識?”
“一回生,二回熟,晚輩對張大人敬仰已久,聽聞大人大駕廬陵,特趕來送一份賀禮。”
看在錢的份上,拍點噁心馬屁毫無羞恥感。
“哦,何禮?”,這帥哥正是張易之,盛名之下無虛士,單論外在條件,滿分沒得說。
“聽聞大人南下尋找好木材,這廬陵有一種樹,叫做黃楊木,十年成木,木質極佳,用秘法打磨後,數十年都不會被蟲蛀,是上好的建築材料。”
“真的,快帶我去看看!”
張易之聞言大喜,這反應,完全在李冉預料之中。
如果歷史進程沒錯的話,此時張易之正受武則天之命修建控鶴府,廣蓄男寵供她娛樂,而修建控鶴府的木料,正是黃楊木!
這種國家一把手欽定的工程向來不缺銀子,不痛宰這土豪一筆簡直對不起良心。
“天色不早,若張大人信得過,可先往寒舍一住,明日一早,我們去現場。”
李冉曬然笑笑,眼中閃過一絲狡猾,不但賺這廝的錢,還要賺得他感激淋涕認下這段交情。
至於老丈人李顯的情緒,嗯,多大的人了,別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