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怎麼?”雪鳶不明青璇爲何而笑,其實很少有人看見師妃暄,會說她不是絕色的,皆被她所吸引。

“沒什麼。雪鳶,跟我來吧。”

“青璇,你怎麼就不怕我是壞人。”雪鳶總覺得其中蹊蹺之處。

“雪鳶以爲青璇隨便就引人進這麼,早在有人進林之時,青璇就有離去之意,卻聽雪鳶蕭聲合奏,蕭聲柔美,知是一名女子。且若不是魯先生書信與青璇,有一位名爲莫雪鳶的姑娘蕭藝出衆,魯先生的友人。青璇又怎會帶雪鳶來此,比做知音之人。”青璇答出其中奧妙。

“看來雪鳶是因魯伯伯的緣故,不過能識青璇,雪鳶又多了個美人朋友啊。”雪鳶笑着說,心中卻有另一番想法:果然如此,魯伯伯也不告訴雪鳶。

“雪鳶,不如把□□去了吧。此處也稀有人煙,青璇以真面目視之,雪鳶不可在此總戴面具吧!”

“青璇都這麼說了,那......雪鳶遵命。”說着,雪鳶撕下面具。

“你......!?”青璇張着嘴,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雪鳶有何不妥嗎?”雪鳶小心說道。

“不,只是雪鳶像極了青璇的娘生前所做的一幅畫像中的女子。”青璇不敢至信。

“喔!真巧啊。”雪鳶知青璇之母已故,又怕觸動其心事,壓住心中好奇。

“青璇也不敢相信,世間竟真有這麼美的女子。難怪雪鳶不會因爲妃暄的容貌而讚歎,雪鳶纔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兒。青璇這就去畫室取畫!”以爲雪鳶不信,青璇起身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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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鳶,你瞧。”青璇將畫慢慢展開。

映入眼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端莊而不失溫和,冷然又不失活性,隨時有種羽化而登仙的感覺。她的眼睛柔和的望着前方,給人的感覺只需一眼,你便會被她看穿心事。這樣一個女子該不屬於凡塵,找不到任何瑕疵。

就是這一眼,雪鳶便知這畫中女子就是娘,娘總是這樣看着自己,卻也帶着幾分失落。可是,青璇的娘又爲什麼會畫自己的娘,聽青璇的話,應該不認識娘。青璇的娘應該不是孃的朋友,否則青姨怎麼會叫出孃的名字。和此畫一比,雪鳶有些想知道娘到底爲何失落。

“真美,可惜我不是她呢。”雪鳶說着,娘曾說過不可輕易告訴他人自己的身世,孃的名諱。

“仔細一看,雪鳶到和畫中仙有五分相似。畫中仙太過完美也許不存在,雪鳶卻是真實。娘生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看看這畫,對着畫說着什麼,面色有着懷戀。青璇也不知孃的想法,畫也是在娘死後,纔打開一看。”青璇悲傷的嘆說。

“也許青璇的娘正在天上看着青璇,不會願意看見青璇難過的。”雪鳶安慰道。

“恩,青璇明白。謝謝!”慢慢把畫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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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過去,雪鳶與青璇共奏蕭曲,或比藝,或談論各自蕭中的不足。

“師姑娘,還未出來麼。”雪鳶擔憂的說,自從那日進屋,師姑娘不再出屋。

“不死印卷哪有那麼容易破解,否則娘也不會心力衰竭而亡。我每日都在屋外放上清水,她應是無事。”青璇回答道,言語間不難看出對此武的厭惡。

雪鳶點點頭,看來武功在什麼朝代都是那麼引人癡迷。

“青璇去山中採些野菇,雪鳶看似狀態不佳,進屋歇息歇息。”

“恩,多謝青璇關心。”雪鳶也不知道什麼,在這裡總是難入眠。

青璇提籃走進山中,雪鳶進屋打坐,不知不覺進入了通明,感覺彷彿又來到當日遇見青璇的地方,這時卻看見前方有一位白衣儒士。突然,白衣儒士轉過身來,雪鳶還未看清他的模樣,就被驚醒。猛的睜眼,剛纔感覺到一雙精銳的眼神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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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來這?”青璇帶着恨意說道。

白衣儒士不曾開口,只是看着青璇。本來是想看偷偷看看她,沒想到在這碰上。

青璇雖知他這幾年偷偷來過,心中卻恨他,爲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爹。若不是他留下不死印卷,娘又怎麼會死,他都消失了這麼多年,爲什麼還要出現。

白衣儒士嘴角略揚,轉身離去。卻在快要出楓林之時,感覺到什麼,猛然轉身,皺眉想到:慈航靜齋的人在這,如今能達通明的又出現在這此,應該是慈航靜齋的現任聖女--師妃暄。

“慈航靜齋?哼。”白衣儒士面帶嘲笑輕哼。

青璇回石屋途中,沒想到師妃暄已經準備離去。

“妃暄,你臉色蒼白,不如多留幾日。”青璇看見她臉色不佳,說道。

“多謝青璇好意,不死印法當真厲害,我研究幾日也只能略有些法門,可卻走火入魔。且妃暄還有其他事要處理,不能久留,告辭。”師妃暄神色凝重的說,輕身離去。

青璇看着師妃暄離去的身影,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們爲什麼都喜歡研究這個不死印法,自己不喜歡靜齋,真的不喜歡。那裡太靜了,那裡的人不需要感情,娘卻是靜齋的上一代聖女,靜齋真的那麼好嗎?可以讓她們不惜生命也要爲它做事。青璇在心中嘆着,臉色不怎麼好看。

進入石屋,“雪鳶,你怎麼了,怎麼滿頭大汗。”青璇不經懷疑是不是雪鳶和妃暄之間發生什麼,怎麼兩人氣色都不佳。

“沒......沒事,大概是剛纔做的噩夢。”雪鳶也不敢相信,只覺先前的感覺似是做夢般。

“恩。”

“青璇,剛纔好象聽見有人離去的足音,是師姑娘嗎?”

“妃暄她有其他事要辦,已經離去。”青璇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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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雪鳶,能否借你的蕭看看?”青璇越來越對這蕭好奇,因爲紫玉蕭到是很少見,通常玉蕭皆是翠綠。

“這個......恐怕不能。”雪鳶也很爲難,知青璇也不是個執着的人,不如直接說明。沒辦法,娘說過紫玉蕭,不可離手。其實雪鳶真不懂孃的用意了,可是怎麼也找不到這蕭的獨特,除了顏色,查不出古怪。但是答應了娘,無論如何雪鳶也不能將蕭給青璇看。

“看來雪鳶有些難處,青璇不強求,只是想知道爲什麼這蕭的聲音和其他玉蕭不一樣,高低音吹出好象毫不費神。”青璇笑說。

雪鳶突然感覺尷尬起來,畢竟自己在別人住處叨嘮這麼久。

“青璇,雪鳶準備明日離去。”過了很久,雪鳶才說出。

“你也要離開了麼,青璇又要一個人了。”青璇臉色暗了暗。

“青璇爲何不也多往外走走,看看山水,多與人交流。天下之大,雪鳶數月的遊玩,看見了很多人和事了,天下戰亂不短,有些地方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雪鳶一路幫了不少人,雖然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可是幫助他們,雪鳶很快樂。各地景色,都有其特色,欣賞美景也是一件樂事。瞧,世間有很多美妙的東西,青璇何不也去看看,只在這可不就白白浪費了時光。讓更多人能聽到青璇的蕭聲,蕭聲也是可以幫助他人快樂的,音律可以進入每個人的心,把你快樂傳遞給所有人。”

“音律可以進入每個人的心,把我的快樂傳遞給所有人?雪鳶,你真會說話。”青璇輕輕讀着雪鳶的話。

“呵呵,那也不完全是雪鳶說的,是雪鳶的......師傅說的。”本想說是自己孃親教自己的,可是不知到嘴邊又變成這般。

“你師傅,你師傅的蕭藝一定很高。我娘就不曾說過,她只會教我吹曲後,讓我自行練曲。”青璇羨慕不已。

“青璇不是說你娘是慈航靜齋的上代聖女嗎?你娘一定受很多人仰慕吧!看師姑娘就知道,江湖人士提到慈航靜齋的弟子,都稱爲仙子,心地善良,宅心仁厚,智慧過人。”雪鳶稱讚道。

“我娘?她很溫柔,很聰明。可是青璇不喜歡他們稱我娘爲仙子,因爲仙子是不屬於人間的。”青璇說到後面,搖了搖頭。

“恩,這點雪鳶不同意,仙子爲什麼一定不屬於凡塵,爲什麼人人都只稱貌美的女子爲仙,雪鳶覺得只要心地善良,即使面貌醜陋,在我眼中就是仙。”雪鳶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想法真是超乎常人所能想到的。這不能感覺到奇怪,雪鳶前世可是被稱爲小東邪,有個離經叛道,狂傲不羈,厭惡俗世的外公東邪。

“沒錯,面醜心美的人也是仙,總比看似貌美心卻如蛇蠍般的人好太多。雪鳶的想法,青璇受教了。”青璇笑說道,心中暗想:真想見見雪鳶的師傅,是怎麼的人才能教出這樣的徒兒。從來沒人教過自己這些,在慈航靜齋時,他們也只是告訴自己,魔門的人皆是可惡之人。可是有時候自己看見這些所謂的正道中人殺魔門的人,連小孩也不放過。自己纔會離開慈航靜齋,回到這幽林小築,不願常在外行走。

“對了,青璇好象很痛恨魔門的人,其實我也看見不少魔門中人救人,正派的人濫殺無辜。”雪鳶想起青璇提起魔門,就恨意橫生。

“雪鳶,青璇明白你意,青璇只討厭該討厭的人。”青璇不經想起那個被稱爲邪王的人,臉冷了下來。

“對不起,雪鳶許是說錯話了,望青璇不要生氣。”雪鳶看着青璇臉色一變,知自己說錯話,畢竟正邪不兩立,當着一個正派人士說這些總是不好。

“沒有,既然明日雪鳶要走,青璇今日當好好爲雪鳶辭行。”青璇知自己定嚇到雪鳶,故不在說魔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