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尊教在突厥的一處據點中。
趙德言剛離開皇宮,就急匆匆的趕到了這裡。而接待他的是一個昂藏英偉的華服大漢。這人三十來歲,鼻子稍長,闊嘴角像永遠掛着一絲笑意,充滿自信,一看就知是那種不斷要找事實來證明他纔是最強大的那一種人。
就聽趙德言說道:“大尊,今晚,皇宮之中的那場決鬥你想必也聽說了吧?不過你一定想不到後來會發生了什麼。”
這個被趙德言稱爲大尊的華府大漢,正是大明尊教的教尊許開山。
“發生了什麼事?”許開山問道。
“今晚,畢玄突然出現在皇宮裡,後來更是冒出一個叫李尋歡的人,這人的武功十分高明。他雖然沒有出手,不過依我看,此人便是畢玄也沒把握說自己可以取勝。這人居然可以和畢玄媲美,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了!對了,上次你說要找殺你教中‘五類魔’之一的兇手可能就是此人。我見他的武器正是一柄飛刀。”趙德言說道。
“你說他叫什麼名字?”許開山。
“李尋歡。”
許開山露出深思的神態,然後才說道:“你不是說有個叫秦川的說書人所說的故事中有個人物正好叫李尋歡嗎?這裡有沒有什麼貓膩?”
趙德言聽的一愣,然後才動容說道:“不錯,那秦川故事裡描述的小李飛刀也許就是此人!我被那人和畢玄的氣勢所迫,一直到現在都有點恍惚。要不是你說起,恐怕還想不起來。”
許開山繞有所思的說道:“這麼說來,那件東西很有可能落到秦川和李尋歡手裡了。”
趙德言點了點頭,說道:“極有可能,我看你可以先找秦川談談,乘那個李尋歡不在他身旁的時候。”
許開山看着趙德言心有餘悸的神色,點點頭算是同意。心中不由的對這個叫李尋歡的人感興趣起來,居然讓魔門八大高手之一的魔帥趙德言如此失態,真讓人有些期待啊。
而被李尋歡扶回到客棧的秦川再也頂不住,體內的紊亂的真氣已經由李尋歡調順,不過身上的內傷卻是別人沒有辦法幫忙的,他直接躺在了牀上,一動也不動,宛如活死人一樣。
李尋歡看着秦川誇張的樣子,不禁失笑,然後才說道:“你沒聽過‘戰鬥之後的瞬間原本就是最好的練功時間’這個道理嗎?”剛一說完,就拿起剛纔進客棧順來的烈酒往嘴中灌去。
秦川一怔,然後就想到跋鋒寒也曾教過雙龍這個道理,當下只能勉強坐起來,盤膝運轉洗髓經,調息起來。
直直將洗髓真氣繞體三個大周天之後,秦川才長舒一口氣,心中的氣悶感已經好多了。
“你剛纔在皇宮中所得那段話是從哪兒聽來的?”李尋歡見秦川已經調息完畢,灌了口酒便問道。
秦川隨口說道:“自然是我自己想到的了。怎麼了?”他自然不會將那段出自天機老人之口的話的來歷說清楚,難道跟李尋歡說,你將來在和上官金紅決鬥時,會有一個叫天機老人的老傢伙帶着孫女過來攪局。那纔是笑話了。
“難道我隨口說的話,很有道理嗎?”秦川故作驚訝的問道。
李尋歡看了他一眼,微笑不語。既然秦川不願意說,他卻是不願意勉強他。
“你好好的養傷吧。養好了,我調教一下你的功夫,我可和那人說好,要你三年後去找他比武的。”李尋歡岔開話題說道。
“知道,我會努力的!”秦川一臉堅毅的說道,這是出自於真心的,因爲現在的他極度渴望實力。
幾天後,秦川終於恢復了健康,於是一個人走出客棧去逛街,本來想要李尋歡作陪,可惜李尋歡喝的醉醺醺的,只得搖頭作罷。
這幾天可把秦川給憋壞了,出來透透氣真好。
可是就在秦川剛走到街上,沒過多久,就有一個人走來過來,擋道了他的面前。
秦川皺眉問道:“路這麼寬,閣下爲何阻我去路?”
那人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可是秦川先生?”
秦川聞言不由的戒備道:“是我,怎麼了?”
那人又道:“沒什麼,就是我們尊主請你去我們那裡坐坐。”
“尊主?你們是什麼人?”秦川疑惑的問道。
“大明尊教,先生可聽說過?”
“當然。”秦川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他似乎和大明尊教沒有什麼交集啊。難道上次自己用小李飛刀殺的那個面具男的事情暴露了?不可能呀,當時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呢。莫非是獨孤鳳?
秦川立刻將這個念頭拋在腦後,雖然獨孤鳳對自己愛恨難分,但秦川還是相信獨孤鳳不可能爲了對付他而將自己殺死麪具男的事情泄露給大明尊教。
既然如此,大明尊教爲何會找上自己呢?
“好,前面帶路,我隨你去。”秦川出於好奇,終於決定去看個究竟。他現在倒是不怕大明尊教會對他不利,相信李尋歡此時的大名早已在突厥都城傳開了,能和武尊畢玄一較高下的絕世高手,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得罪的。
兩柱香之後,秦川就被帶到了都城西北角的一個山莊。
此山莊倒是不小,讓人大爲驚訝的是這幢山莊的造型明顯帶着一點波斯建築的味道。而且看其表面,已經建成有段時間了,難道大明尊教很早就已經在突厥發展了?秦川有些疑惑的猜測到。
夕陽西下,風中忽然充滿了蕭瑟之意!
只見一個錦衣華袍,面貌和善,眼角卻微露威嚴的中年人從山莊裡大步而出,竟朝着秦川走了過來。
秦川看着他,忽然覺得這個人絕不會像他外表那樣和善。
此人也正盯着秦川,一張國字臉忽然變得全無表情,眼睛裡卻露出*人的鋒芒!這絕不是“歡迎”的目光。
他身上並沒有攜帶武器,不過他的身後卻跟着十幾個拿着彎刀的波斯人。其中一人尤其讓秦川印象深刻。
那是一個與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年輕人,不過這人的眼神卻像曾歷盡滄桑,看透世情,這種矛盾對比令他散發某種妖異的味道。他的面孔狹長,皮膚白嫩得像女人,說不上英俊,但總令人覺他擁有異乎尋常的魅力,如此人物,秦川僅在多情公子侯希白和宋閥二公子宋師道身上見過。
在他的身後,跟着十二個黑衣勁裝的波斯人。這十二個人長相、年紀大小都不一樣,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每一個都沉穩而冷靜,就像是他們腰間的彎刀。讓人一眼就看出他們每一個人都可算得上江湖上的二流高手。
“想不到中原大名鼎鼎的百曉生秦川先生,今天可以大駕光臨本山莊!”爲首那個中年人說道。
秦川不由的對此人的話有些無語,一時之間也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句話纔好。明明是你們請我來的。
不過這中年人不過是客套罷了,因此也根本沒有打算要秦川回答。就聽他微笑着又接着說道:“在下許開山見過先生。”
大明尊教的教尊!秦川心中一驚,面上卻回道:“見過許大家。不知許大家找秦某前來,可有什麼事麼?”
許開山沒有回答,他身後那個年輕人就上前一步,微笑施禮道:“烈瑕見過秦先生。正是在下冒昧請先生來此。”他說的居然是字正腔圓的漢話。
旁邊許開山臉色一變,不由的哼了一聲,頓時冷笑旁觀不語。
秦川心中驚,立刻知道眼前這人正是大明尊教五大明子之首的烈瑕。於是說道:“烈兄的漢語說得如此地道,一定是曾到過中土了!”心中也對烈瑕和許開山的關係感到有點疑惑起來了,按理說許開山是大明尊教的教尊,應該就是教主了,而烈瑕僅是五明子之一,地位應該在許開山之下,可爲什麼他會打斷許開山的話語,這明顯的駁了許開山的面子。
烈瑕一怔,然後才笑道:“我從未到過中土,不過對中土的文化非常仰慕,故盡力學懂漢語,乃是打算將來到中土去時,不致有言語上的隔閡和障礙。到讓秦先生見笑了。”
他雖然說話冠冕堂皇,並對秦川客氣尊重,可秦川又怎麼會不知道他這人高深莫測,一定是別有用心呢。
秦川目光閃動,不欲與烈瑕糾葛太多,於是便直接問道:“在下久仰大明尊教的大名,只是不知兩位爲何找秦某呢?”
“先生萬勿誤會!請先生來,烈瑕僅僅是想向先生討回一件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烈瑕微笑着說道。
“哦?那是什麼東西了?”秦川有點疑惑的問道。
烈瑕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擡頭說道:“我教有一件聖物叫做聖火令,這枚聖火令可以號令整個大明尊教,是大尊的信物,說起來這就和中原皇帝的玉璽一樣。所以這聖火令絕對不可以落到外人的手裡!”
烈瑕頓一頓,目光*視着秦川,道:“這一點,秦先生想必明白?!”
秦川當然明白於是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烈瑕這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見秦川點頭,烈瑕突然雙目射出銳利的光芒,緩緩說道:“那就請秦川把東西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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