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該怎麼回答呢,解釋自己說的不過是幾千年後一個叫做古龍的人寫的一個故事,大唐根本就沒有中原一點紅這個人。不過綰綰有可能相信這種無厘頭的解釋嗎?秦川苦笑,他突然發現眼前這局勢居然是一個死局。他不由的想到《哈姆雷特》劇中的一句經典臺詞:“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
口中喃喃的用英語嘀咕着“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這句名言,秦川閉上了眼睛,靜待自己喪命的一刻。可惜自己還沒有領略過這大好的河山,可惜沒有親眼見見那些名垂千古的人物,可惜俺還沒有找個古典美人在牀上交流一下感情,可惜……
綰綰許久不見動靜,等秦川疑惑着睜開了眼睛才吐氣如蘭道:“你想死?”
秦川無語苦笑。
“先生既然知道我叫綰綰,就想必瞭解我們的陰癸派是個什麼樣的門派,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綰綰說着右手一拂。秦川立刻感覺到一股氣流透背而入。他馬上醒悟過來,魂飛魄散中往一旁爬去。
誰知道沒等秦川爬出幾米遠,就覺的身上竟隱隱發起癢來,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伸手抓撓了一下,誰知不抓還好,一抓之下,這種瘙癢感越來越強烈,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身上撕咬,秦川知道是綰綰搞的鬼,心中怨氣橫生,但他還是使勁壓抑住想要抓撓的念頭,將雙手壓在身下。經常看武俠小說的他知道有種功夫就是這樣,抓撓不會止癢,只會讓皮肉撓的血肉橫飛。
不甘心的看着那個形似精靈卻心意歹毒的妖女,口中斷斷續續的諷刺道:“不知……綰綰……小姐爲什麼不穿鞋?我……看陰癸……派似乎很有錢,難道是……因爲……綰綰小姐有……腳氣……”
饒是綰綰修養在高,也不禁臉色一變,這人居然敢諷刺自己,右手一揮,又有兩道熱流涌入秦川身體,“看你還敢嘴硬!”
頓時秦川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打滾,口中哀嚎着顧不得理會綰綰的話。爲壓制用手去撓的衝動,秦川一口將手咬住,血肉模糊。然後他就那樣活生生的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秦川身子接連抖了幾下,呻吟着醒了過來,口中乾渴的厲害。他的全身宛如虛脫,好似一灘爛泥般攤倒在地上。此時天已大亮,環目四顧,並不見那個妖女的蹤影,他想要掙扎着爬起來,但是搖搖晃晃一陣還是無法站起身來。咬着牙往一邊的樹林裡爬去,雖然知道逃脫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但束手就擒從來不是他的本色。
眼見離樹林只有一丈多遠了,“咕咚”一聲,秦川仆倒在地。
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砸在他的腦袋上。
是一個不知什麼材質的葫蘆!秦川頹然的翻個身坐倒地上,也不往前爬了,知道綰綰已經回來了。
“爬啊,怎麼不爬了?”頭頂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不知綰綰小姐還藏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吧?”秦川擡頭看着立在樹梢上的綰綰。
“秦先生可知道我們陰癸派的弟子爲何是女子衆多呢?”綰綰不理會秦川,自問自答道,“‘陰’可視爲女性的象徵。‘癸’的字面意爲女子月事,《史記》稱‘癸之言揆也,言萬物可揆度,故曰癸。’所以,陰癸派是由女性而掌控的門派。在陰癸派中奇功絕技很多,有一門功夫比較特別,需要吸食男子的精氣來增長功力,凡是被作爲藥鼎的男子最後身體會成一具皮包骨的軀殼,我看先生正是一具上好的藥鼎……”
聽着妖女的描述秦川不由的想到了前世在紀錄片裡看到的非洲兒童,心中儘管十分害怕,但口中哈哈大笑打斷了綰綰的話語,“這種死法正和我意,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綰綰見秦川一臉的無所謂,心中生氣,當下探出晶瑩的右手虛空一抓,秦川只覺身子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捉住一般,登時動彈不得,凌空朝綰綰的方向飛去。
領口被綰綰捉住,秦川面無懼色的調笑道:“其實綰綰小姐不知,秦某十分願意做你的藥鼎的……”
一聲冷哼從綰綰嘴角吐出,抓着秦川的右手驟的一翻,一掌打在秦川的胸口。
秦川只感覺一股大力透體而入,窒息的呼吸不得,口中噴出一股鮮血,朝樹下掉去。
這回可真的完蛋了……
就在秦川眼看着要和地球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一條白綾靈巧的好似一條毒蛇纏到他的腰間,將他下墜的姿勢像秋天一樣平着蕩了出去。
“通”一聲響,秦川落到地上,剛剛受傷的胸口被一個東西碾的生疼,不自禁有吐出一口鮮血。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耳邊傳來綰綰的冷哼聲。想綰綰的功力何等深厚,天魔*早已練至第十六層的境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心態都波瀾不驚,何曾失態過。沒想到今日幾次三番被秦川氣的不清,就連綰綰自己也覺得奇怪,在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前,她是不會讓秦川輕易死去的。
“我們聖門有一門絕技叫做‘七針制神’,是素有‘五極刑’之稱的其中一種,這種絕技是以七根寸許長的細針分別插入頭部的七處奇穴,能令人不能言,不能寐,不能動彈,肌肉僵硬,而神智卻清醒無比。無論如何心志堅定的人,在受刑後亦要精神崩潰。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說出中原一點紅的行蹤,說不準我還可以考慮饒過你……”
秦川呻吟了一陣,緩過勁來,從身下摸索一陣摸出一個葫蘆。原來是綰綰先前砸自己的那個葫蘆,自己剛好落在上面。順手擰開,赫然是一壺酒。從昨夜到現在秦川滴水未沾,早就飢渴難耐,此刻見有美酒當前,也不顧綰綰的說教,將酒壺拿起痛快的暢飲起來。
綰綰皺眉看着眼前這人喝酒,竟出奇的沒有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