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花開堪折

Jinbang 208.花開堪折

爆炸似的熱情在兩人之間點燃,頓時燃燒成一場熊熊大火。兩人的衣服很快掉落在地上,他輕鬆地抱起她,毫無猶豫地走向牀邊,然後輕輕地放下她。

她全身赤裸,如初生嬰兒般躺在牀上,卻又媚眼如絲地望着他。她絲毫不懼,直直地看着他,就好像這樣在他的俯視之下,是多麼自然的事。

他眼光如熾地望着眼前這副美妙的畫面,心旌搖曳,彷彿盪漾在春水裡,直若吃了迷魂藥一般,彷彿是冥冥中被蠱惑住一樣。他舔了舔乾燥的嘴脣,以快速的動作褪除自己身上的衣物,將自己雄健的體魄壓上了她滑若凝脂的肌膚……

暗沉的深夜裡,長安城遠處傳來了更鼓的響聲。悠閒自在地飛着的落葉,好像夢境般虛幻飄悠,顯示着悠涼的暮秋。無邊無際的寒意悄悄地滲入房內。彩色屏風上,畫着淡煙籠罩流水,是一片的迷濛幽暗。

月光自縫隙處灑入點點銀光,與房內搖曳的燭光交相輝映。融融的反光映照在牀上赤裸相擁的男女,嫵媚嬌豔的女子是氣喘吁吁,高潮過後的臉上是嬌豔欲滴,緊緊地貼在他的心口上。她的下脣上被咬出一道深深的齒印,足見剛纔的戰況是何等的激烈。

長孫凜也是舒爽的閉着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氣後又吐了出來,靜靜地回味着剛纔暢遊在極樂世界裡的極度爽快。說實話,他漫遊花叢無數。卻不曾遇到過比懷中地女人更勢均力敵的“對手”。在經歷了一場勾心鬥角之後,能夠得到如此的“放鬆”,遇上這樣的媚骨女子,實在乃是男人一大幸事。

“在想什麼?……”她釵橫鬢亂、俏臉酡紅,輕吐香舌,靈巧地舔着他的耳垂,一絲絲的溫軟香氣熱熱的。沒有什麼比這樣地情調更勾引人的。蕭氏特別的原因在於,比起其他女孩深入骨子的矜持,她更懂得如何取悅她的男人。

被她這麼一挑逗,長孫凜剛被滿足的慾望又有龍擡頭的現象。她感覺到體內他的變化,不能自持地嬌吟出來。早已是不堪重負的她不得不輕推他一下,媚眼斜了他一眼,用一種細不可聞地音調說道:“弄壞了下次你就沒有了……”說完她將火紅豔麗的俏臉埋在他溫熱如火的懷裡。

“姐姐莫非是那文君轉世,讓我享得相如那風月無邊?……”

長孫凜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讓她心驚的慾望。輕輕地撫摸着她滑如牛奶般的肌膚,採用典故對她調笑。

蕭氏輕啐了他一口,用她的纖纖玉指嚴懲了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表情卻依然是鎮定自若,大大方方。她迷濛的眼睛半眯半張,任由毫無瑕疵的胴體沉醉在他肆無忌憚的舞弄中。細細地嬌哼了幾聲後,她捧着他那張俊逸地臉龐,兀自喃喃地說道:“人生短暫,姐姐只想讓你盡享一分快樂……”

何止是一分快樂,眼前這女子簡直是上帝賜予他的尤、物。事實上,蕭氏住進長孫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所以她會選擇這個時候,大概是因爲今日被嚇到了。畢竟沒有人能比蕭氏更瞭解這宮中爭權奪勢的水深火熱,而蕭氏並不像長孫凜那樣瞭解歷史的走勢,在她看來,與太子鬥爭,誰勝誰負真的不好猜測。身爲弱女子的她無法助他一臂之力,唯一能做的是在不可預知的未來讓他多享得一份極樂,這是現在她唯一能做地。

儘管她沒有說得很明白。長孫凜也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她的心意。他的嘴脣微微向上翹,然後堵住了她香甜的紅脣。兩人享受了一陣水乳、交融地密吻之後,長孫凜才放開了幾乎喘不上氣的她,望着她那紅潤的櫻脣。他伸出拇指爲她擦拭了脣上的一絲沫液,輕輕喃道:“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姐姐的香脣可真是銷魂。”

蕭氏卻是誤以爲他說的是之前那放縱之事,便是俏臉酡紅地給了他一個媚眼,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那是奴家出嫁之前宮中地妃子所教,只是沒想到第一次會用到你這個小壞蛋身上……”

長孫凜愣了愣。立馬反應

過來。意識到她所說地是適才讓他極度銷魂的那一刻。他不懷好意地笑着說道:“非常好,這種事情不僅以後要常做。而且還要發揚光大,明兒姐姐可要把這樣地技術也教給憐卿她們……”

蕭氏聞言臉上的紅暈更濃,她兩隻小粉拳在他身上輕輕捶打,卻又被他反攻用那胡茬在她細滑的頸窩蹭個不停。兩人嬉笑打鬧一通後,蕭氏伏在他同樣赤裸的胸前,聽着他的心跳,細細呢喃着說道:“弟弟,考慮你孃的感受,也想想姐姐的立場吧。姐姐可以在牀上任由你輕薄,對你百依百順,可是卻不能忍受世人的眼光。這點姐姐可不依你,不許你將我們的事情隨意說出去。”

說完她那明媚的眼睛放射出堅定的光芒,直直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長孫凜怔了怔,然後笑着攏她入懷說道:“娘那裡好說話,你只要懷……”

蕭氏扭動着腰肢,拒絕順入他的懷中,她輕巧地用香舌舔了舔嘴脣,然後微微撅起香脣,眼神直逼着他說道:“你若是不答應,我這就穿上衣裳回自己房內。”

長孫凜望着她堅決不疑的眼神,恍惚了半天,只得暫時答應她的要求。見她這會兒心滿意足地投入自己的懷抱,不由得感嘆地說了一聲:“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還未等他的話音落下,蕭氏嬌柔豐滿的身子猛地顫抖一下,她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眼神裡閃爍着熠熠的光芒。伸出潔白的玉臂環住了他的頸項,哧地笑了一聲說道:“弟弟果然是年少天縱……”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獻上自己的紅脣堵住了他的嘴脣,兩人又掀起了一場短兵相接的較量……

東宮的正殿裡,李承乾正跺着腳罵道:“他媽的,算那小子命大。不過這事兒也怪了,明明喝了鴆酒下去,當場吐了那麼多血,居然能夠起死回生,莫非他真有神助?”他轉過頭去一臉不滿地望着賀蘭楚石,怒氣衝衝地問道:“難不成你那鴆酒是假的?”

賀蘭楚石趕緊跪下地來磕頭說道:“殿下,小的跟您一樣,恨這廝恨不得他立即粉身碎骨,哪裡會用假酒來救他,莫非是這酒乃是家父多年前釀造,因此毒性已失?”

李元昌深知若是造反必然需要賀蘭楚石的岳父侯君集幫忙,所以也忙着爲他說了些好話,然後陰沉沉地說道:“大概也是酒效已過,哪能有什麼神助,純屬僥倖罷了。這次失手,只好等待時機,再徐圖後舉。倒是殿下得想想該怎麼將此事向陛下解釋,畢竟謀害朝廷官員,可是一件大事情,現在恐怕陛下正在往長安趕回來。”

“有什麼好解釋的,這小子不就吐了幾口血而已,御醫都檢查他脈象沒有中毒,就說他不勝酒力,喝多了罷……”李承乾怒氣衝衝地拂袖罵道,他這回可真像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長孫凜沒有毒害成功,而稱心現在還躺在臥榻上昏迷不醒,怎能不讓他越想越窩火。

“殿下,我怎麼覺得這事情可沒那麼簡單,而且這事情重大,恐怕這會兒必然傳到了青雀那兒,若是他不利用這個機會在皇上面前說你壞話,那他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咱們可得先下足功夫提防。”李元昌一臉擔憂地說道。

“殿下,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現在趁早做那奪位的準備,到時候若是陛下要換儲君,咱們便可有備無患……”杜荷眼珠子骨碌一轉,趕緊上前慫恿說道。當年李淵起兵造反,李世民在說服父親方面可是立了大功。杜荷倒也想學李世民那樣,成爲謀事功臣。

李承乾咬了咬牙,點頭說道:“賀蘭,這次可是你這兒出了問題。你可得負責將侯國公請到東宮來,說服他助孤王一臂之力。若是事成,這次事情本王就饒了你,而且還有大大的獎賞給你。”

賀蘭楚石聞言,忙不迭地點頭答應着說道:“殿下請放心,我那外父最近一直鬱郁不得志,想必拉攏過來是輕而易舉之事,這會兒您就放心讓小的辦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