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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女王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欣賞長孫凜的傲骨,所權勢去逼他。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是嚇到了他,所以並沒有展示自己身爲女王的優越,而是娓娓道來了這些年爲了王位,爲了新羅而不得不放棄作爲女子所希望得到的東西。

她其實並不享受這帝王般的生活和權力,哪個少女不懷春?但是善德卻只能早早坐在冷冰冰的王位上,擺出威嚴而冷酷的模樣。她不得不這麼做,因爲她必須要維繫一個帝王的威嚴,尤其像她這樣以女兒身登基更是必須如此。長此以往,人們似乎都忘了女王陛下也是個女人,也有女兒家專有的喜怒哀樂。

如今善德女王卻是向長孫凜展示她的另一面,一個女子以自己的智慧和背景在波譎雲詭的朝廷中不僅登基坐上皇位,而且還做得不錯,這個傳奇故事對於男人而言也許並不吸引人。但若是孤憐女子咬着牙在男子爲主流的社會堅持撐起祖上留下的責任和擔子,雖然是同一個故事,相信後者的表達更能引起大多數男子憐由心起。

善德女王是長孫凜在古代見過的所有女人當中,見過的世面和經歷過的事情最多也最複雜的。即便是身爲公主的長樂、自小喪父的二孃或者父仇難報的憐卿,她們所需要承擔的責任其實相對而言都是狹窄的,只有善德女王,她的每一個決定牽涉着一個國家以及這個國家千千萬萬地百姓。

要做一個好上司善於溝通這個優點是必不可少,女王陛下更是這方面的佼佼者。她知道每個男子都有自己的野心,在關於未來的宏圖中,孫林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物,甚至夫妻檔這一想法善德女王都隱隱約約想過。在古代沒有自由戀愛,政治與婚姻掛鉤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善德是真心喜歡他。

然而善德女王卻沒有想到,長孫凜並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他是一個有能力地人,他自信有足夠的能力維持感情的純粹。所以在長孫凜的習慣思維中,根本不可能參雜這方面,他所考慮的是作爲一個男人該負什麼責任,以及會不會影響他身邊的人。

“孫林,留下。新羅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女王雙手挽着長孫凜地手臂,雙眸含情脈脈地望着他,很誠摯地說道。

長孫凜沒有回答,一是在忍耐蛇毒漸漸發作的痛苦,二是藉助這個時候來回避一些他暫時無法解決的問題。女王獻出了她地處子之身,而且還救他免於淫毒的痛苦,作爲男人無論如何他都得做出一個交代。不過造成如此局面也恰恰是因爲善德本人,所以長孫凜隱約總覺得被善德女王給擺了一道。所以在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之前,他也只能是採用拖字訣。恰好這時候連太醫唯恐蛇毒太晚醫治會造成負面影響,因此催促宮女進來傳話。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春香和秋姬都擔心長孫凜身體會有大礙,只得硬着頭皮傳了一聲走了進來。見裡面兩人衣衫不整地模樣,兩個小姑娘粉臉不約而同都羞紅起來。反倒是當事人之一地善德女王表現大方,她只是羞澀地粉臉俏紅,但依然雙手緊緊抓着他的手臂。

但見到之前長孫凜還赤紅的俊臉,此時已是蒼白如紙,蛇毒再加上激烈的運動,已經消耗了長孫凜全部的能量。春香只能趕緊將連太醫的話照搬說一遍,善德女王雖然希望能立馬知道長孫凜心裡地想法,但還是以他的身子爲重。便讓春香爲自己趕緊更衣,而命秋姬去請連太醫速速進來爲孫林療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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鍼灸、敷藥、煎藥、服藥。長孫凜在經過太醫地各種嘗試治療後。白天地時間也快過去了。一番折騰下來他也是疲憊不堪。還沒等藥效起作用。只覺得眼皮如千鈞之重。竟然睜不開。就躺在這張女王陛下**於他地牀上昏昏入睡。

善德女王在他沉睡之時一直都是坐在他身旁緊身服侍左右。她既然把身子決定給了他。豈會怠慢。從太醫爲其療傷開始。雙眸就一直關切地望着他。直到看着他蒼白地俊臉。漸漸紅潤起來了。最後。終於又恢復了他本來地面色。她這才鬆了口氣。然而此時也是到了夜深人靜。繁星點點之時。

長孫凜緩緩地睜開眼睛。先是看到一雙盈盈秋水地眼眸。然後是三張充滿了關心和

面孔。他扯着嘴角笑了笑。美人情深。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在心裡感嘆豔福難承。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與善德女王兩兩相望。

“太好了。公子醒來了。我去讓御膳房爲公子做些羹湯來。”中長孫凜之毒最淺地也最活潑地秋姬見他醒了過來。打破沉靜開口說道。說完便拉着春香往外走。她也是個機靈之人。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給他們單獨相處地時間。

按理來說平常這些應該是最體貼地春香最先提出。但這次由於春香心掛長孫凜地傷勢。心思都放在這上面了。哪怕被秋姬扯着離開了。眼眸依然是依依不捨地望了長孫凜一眼。

“你醒了?”善德女王溫柔地將他扶了起來,平常這些事情都是宮女服侍她的,可是現在她不介意自己做一回下人,因爲這時在他面前,她只覺得自己是他的女人而並非高高在上的女皇帝。

“連太醫醫術可真高,這蛇看來是難得一見的稀罕蛇,我能當日醒過來還真是神奇。”長孫凜其實還巴不得能睡得更久一些,不過既然醒來了他也不想裝作沒醒。

若不是這事情過於真實,他還懷自己是在做夢。

“那是因爲你身體壯實,連太醫臨走時說有可能明日才能醒過來。”善德女王掩脣輕笑,說起他的時候她心裡是猶如蜜般,這是女子初戀時最正常的感覺。

“陛下……”長孫凜半躺在牀上,感覺身體還有些麻痹,蹙着眉頭。

“你我都已是這樣了,難不成還不能讓你改變稱呼?”善德女王臉色微微一變,在面對他時,她已經下意識地改變了自稱。“叫我德曼吧,母后在世的時候有時候會這麼稱呼我。”女王陛下幽幽地說道,她最開心的日子,也就是和母親在一起的豆蔻年華。

長孫凜有些窘迫,昨天還只能算是略微熟悉的朋友,今天卻是關係如此的緊密,看來他還是低估了自己對女人的吸引力。

“陛下……”長孫凜習慣性的稱呼冒出了口,見善德眼神楚楚動人地望着自己,然後又改口說道:“德曼……於情於理作爲男子我應該對這件事負責,只是你的身份過於特殊,而且兒女姻緣應由父母做主,所以此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待我向我爹我娘提過之後,我才能合情合理地給你一個交代。”長孫凜平日裡還不怎麼待見“父母之命”,但現在他也只能借來用一用。

“能不急嗎?再晚你就得和大唐公主成婚了。”

由於大唐皇帝的賜婚使已經在前來新羅的路上,善德女王怎能不急?要不然她今日也不會那麼突然就決定把身子給他。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犟太牛也太難說服了,她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若是兩人能夠正式在一起,李世民哪怕權勢在大也不好意思硬把公主塞過來。但若是賜婚使先頒佈了唐皇的聖旨,那她想要再挽回可是晚了。

作爲一個大唐的附屬國的君主,這樣很明顯是抗旨。現在正是新羅憂患的時候,所以善德女王也不想和大唐交惡,但她也更不想失去了長孫凜,所以見他這麼不着急,她可是焦心得很。

“大唐公主?!”長孫凜莫名其妙地愣了愣,聽善德細細述說了詳細,他不由苦笑。這岳父大人也實在是多此一舉,長樂早已經是他的人了,現在還把雪雁也塞過來,還真嫌不夠亂。不過他也聽出了一些苗頭,比如說這消息應該是從大唐傳過來的,那麼爲何卻遲遲沒有家裡的消息呢?而且以李世民的賜婚來看,很明顯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孫林就是失蹤了幾個月的長孫凜。要知道以長孫凜創造那麼大的聲勢,如果並非有人刻意要隱瞞,他是漢人的身份要想外人不知道可比讓他們知道要難得多。

想到這一點,長孫凜也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他頓時冷臉質問道:“這麼說來也就是我託你們爲我向家裡傳的口信,並非是因爲路途遙遠,而是因爲你們壓根就沒有幫我傳到?”

善德女王沒想到長孫凜會往這方面看出一些苗頭,她當場就愣了,然後吞吞吐吐地說道:“這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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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一些事情,寫了三天才寫完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