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微微一笑,卻轉身對魚玄機說道:“看來道玄這孩子心裡惦記的還是那位靈蓮姑娘啊。”
她說着便轉了語氣,低聲道:“玄機,你不在的時候,我總覺得身邊少了一個人,等到花朝節之事結束了,你還是回來陪我一起參道如何?”
魚玄機福身行了一禮:“殿下,玄機也是這樣想的。”
李道玄口脣動了一下,嚥了一口唾沫,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芙蓉苑的四匹步景馬與那紅花錦繡的錦官車都已備好,只有那兩匹瘦弱的白馬卻賴在馬圈中不願離去。
李道玄親自走到馬兒身旁,手指捏住了那馬兒兩側垂下的長毛,輕輕撫摸着馬鬃。說也奇怪,他這樣撫了一會兒,那如錐子一般的馬頭髮出鶴鳴之聲,立刻站了起來。
李道玄回身對身旁伺候的幾個馬伕說道:“去取些新鮮的魚蝦來。”
那幾個馬伕本驚奇看着他撫弄這怪馬兒,聽說去拿什麼魚蝦來,不禁疑惑道:“公子要魚蝦等物做什麼?”
李道玄微微一笑:“自然是喂這馬兒,沒看到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飽了麼。”
便有一個馬伕奔去了曲江池邊,自掏了幾把淤泥,摸出一籃魚蝦,洗乾淨送了過來。
李道玄親自捧着竹籃,餵給那兩匹馬兒。
兩隻白馬果然暢快的吃了起來,不多時就將一籃魚蝦吃的乾乾淨淨。
玉真公主和魚玄機都是看得好笑。
李道玄便牽着一對吃飽的馬兒,三人又回到了茶屋中,他將白小蠻的香車御馬撤了下來,換上這兩匹白馬。
等魚玄機上了車子,李道玄便對玉真公主道:“殿下,我們要回去了。”
玉真殿下微微點頭:“切記着姑姑跟你說的話,有什麼事便可來芙蓉苑告訴我。”
馬車緩緩啓動,那兩匹白馬四蹄踏踏,速度卻是緩慢極了,直到出了芙蓉苑後,才邁開細長的蹄子,飛馳起來。
魚玄機坐在車中微微愣神,李道玄掀開車簾對那車伕說道:“待會兒跑起來後,莫要驚慌。”
那御車馬伕心中正納悶時,忽然覺得車子隱隱浮動起來,再一會兒,那一對兒白馬八蹄虛度,已經看不到奔馳之痕,整輛車子飛到了空中。
車伕在雲裳小築御車十年,也曾見過修士的靈獸,但還是第一次真實的感受這種騰雲駕霧的仙人手段,不禁臉上變色。
那車子橫渡虛空,不過一刻的時間,就落到了金風細雨樓前,再看兩匹馬兒,卻展開了一對白羽招展的翅膀,驕傲的噴了幾口氣。
李道玄和魚玄機下了馬車,笑道:“找人去打幾桶御山清泉來,記得,只用那陽光照不到的冰泉水,好好洗刷乾淨,再牽來看看。”
他說着拉着魚玄機的手,走進了後院的桃花塢中。
整個後院寂靜無聲,鶯歌燕語站在木屋前,正在陽光中整理着一隻大木櫃,口中嘰嘰喳喳道:“這件不錯,就是有些舊了,不過那桃花仙子麼,自然要嬌豔一點兒。”
李道玄放開魚玄機的手,邁步走了過去。
那燕語首先擡頭看到了李道玄,不由啊的叫了一聲,回頭看看木屋,滿臉的不自在。
鶯哥卻快步走了上來,偎依在李道玄身前,輕聲道:“公子回來啦,可帶了什麼好東西來,帶咱們去看看吧。”
李道玄見她面色微紅,不時回頭張望,心中便懷疑起來,低聲道:“靈蓮姑娘呢?還在木屋裡麼?”
那鶯哥去死死的扯住他的袖子,幾乎是哀求道:“公,公子,現在不時時候呀,咱們還是再等等吧。”
李道玄愈發懷疑起來,扯開她的手臂,邁步走到了木屋前,伸手就要敲門,卻聽到一絲細弱的呻吟聲傳了出來。
他這一下可驚得魂飛魄散,勉強鎮定下來,忍不住貼到木門上仔細聽了起來,但那微若簫管的吟聲時斷時續,偶爾還夾雜着兩個女子的低聲淺笑。
李道玄再聽了一會兒,心中打鼓道:“這是怎麼回事,蓮生師父和白小蠻……”
魚玄機此時也走了過來,在木屋邊只聽了一下,臉上便飛起了一團紅暈,拉着他快速的離開了。
微風吹動那木屋窗角的薄紙,發出簌簌之聲。
但屋中的淺笑之聲卻愈發低沉了。木屋石牀之上,白小蠻正支起了赤裸的身子,長髮低垂在耳邊,她調皮的晃動長髮,以髮梢撫弄仰躺着的蓮生雙胸。
蓮生只裹着一層輕紗,飽滿的雙胸被勒得緊緊的,鼓動起緊緻的兩團。此時她四肢皆被細細的琵琶弦死死的捆在了石牀上。
那琵琶弦周邊浮動着粉紅的柔光,卻也並未勒住皮肉,只是你粉紅之光偶爾散出一陣幽幽之香,更顯得春意昂然。
白小蠻柔滑的青絲在蓮生的雙胸上擦來擦去,蓮生眉頭皺了起來,小嘴中發出無意識的呢喃之聲,她的臉紅的就像樹上桑梓,又似桃紅一般。
白小蠻嘻戲多時,伸出纖纖手指,勾住了裹在蓮生胸前的薄紗,微微扯動一下,那一對兒玉丘不安的跳動出來,櫻紅立起,彷彿在渴求着什麼。
白小蠻嘻嘻一笑,那瓜子臉上的大眼睛中露出了戲虐之色,微微俯身,以赤裸的胸膛壓住了蓮生的身子,湊到她光潔的小耳邊,伸出丁香小舌輕輕舔了一下。
蓮生身子一顫,被困住的雙手掙扎起來。
白小蠻沙啞着嗓子悄聲道:“果然,這裡便是你的死穴了吧。”她說完再啓小脣,含住了蓮生的耳垂,以舌尖挑動着,偶爾還用玉齒輕輕咬一下。
蓮生全身顫抖的愈發厲害,白小蠻手指向後揮出,切斷了她雙腳的琵琶弦。蓮生下意識的勾住了白小蠻的腰,但雙手還是不能動,兩女便糾纏起來。
輕紗下那一雙彈性驚人的雙腿死死的纏住了白小蠻的細腰,蓮生在用力糾纏,想要討回主動權,但小蠻任她糾纏,雙脣離開耳垂,伸手拿過了一罈桃花釀。
蓮生雙目中露出迷茫,白小蠻卻拍開了封泥,將那渾濁帶着桃花蕊的酒液傾倒下來。
桃花酒一路歡快的翻過了玉豎雙峰,流過了緊緻的肌膚,在那小腹上的可愛的肚臍上轉了一個彎,終於流到了一處神秘的幽深之地,便如小瀑滴流,劃過了一道紅潤縫隙,舒展了那紅縫周邊的黑玉芝草……
最終那酒中花蕊迴歸了玉人花蕊,引得蓮生揚起了身子,口中長長吐出一聲呢喃。
白小蠻雙手向後斜伸着,輕輕捏住了蓮生的雙腳,小手指輕輕滑動着。
蓮生纏在她腰上的雙腿無力的放開,嘴角彎起,咯咯的笑了起來。
但白小蠻手上的動作並未放鬆,卻更加溫柔了,蓮生笑着笑着便哭了起來,眼淚汪汪的討饒起來,因爲身子晃動,那桃花酒便潤溼了全身輕紗。
白小蠻雙眼迷離,卻低頭看着那一對白玉雙峰之中殘留的桃花釀,俯身低就,舌尖輕點。
她喝了那一小口帶着乳香的佳釀,便一發不可收拾,自雙峰向下,舌尖就如一隻細管狼毫筆一般,在那白玉紙一般的肌膚上游動。
她口中的“筆法”宛若遊蛇,每一絲肌膚都不放過,舌尖滴落的玉唾混合在潮溼的酒水上,漸漸就來到了花蕊邊緣。
蓮生雙臂顫抖,腋下都起了一團粉紅之色。但白小蠻舌尖卻停住了,只在花蕊之上打着圈圈兒。
含情未到深情處,此時最是動人時。白小蠻見蓮生身子起伏着,粉紅羞澀的肌膚起了一粒粒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求,便擡頭一笑,舌尖舔了舔嘴角,一隻小手滑向了蓮生小腹之上。
蓮生在一聲更爲驚人的呢喃後,整個身子僵住不動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蓮生在眩暈中回覆回來,發覺雙手的禁制早已沒了。她心思稍恢復了一點清明,羞惱的掩住了雙胸,第一次生出難過的滋味兒。
白小蠻愜意的躺在她的胸膛上,一隻小手還在她的身上游動,卻低聲道:“蓮生,你現在可知道自己心中真實的感覺了麼。”
蓮生不說話,只覺自己的身子疲倦的一動不能動,蠻聲道:“沒想到,你,你竟也……”
白小蠻卻坐了起來,雙手輕捧雙胸,臉上柔媚之情漸漸變作聖潔一片,整個身子都籠罩在一團靈光中。
蓮生雙眸眯了起來,急忙試探丹海之中,赫然發現靈力全失,只餘一絲遊動的靈力。她有些明白過來,傷心道:“原來你是爲了我的靈力。”
白小蠻扯過一件袍子遮住了身子,晃晃長髮淡淡道:“咱們都是鬼靈體,靈力還不是來自公子身上,只是你是靈鬼體,丹海的靈力最是精純,小蠻修煉天蓮心法進境太慢,只好借姐姐的一用了。”
她說完又湊在蓮生耳邊低聲道:“姐姐你若想要恢復靈力,大可以去求李道玄公子啊。”
蓮生臉上露出憤怒之色,勉力擡起手掌就要打出去,卻被白小蠻捉住了。
白小蠻帶着玩味之色望着她:“其實你心裡早已喜歡上公子了吧,只因你不願承認,所以這些日子來一直纏着那幾個女孩子,但你的身體早已說得清清楚楚。”
蓮生靈力被吸,漲紅着臉,咬牙道:“等老孃恢復了靈力,定要好好折磨你……”
白小蠻手指一點,兩根琵琶弦再次困住了蓮生,她再次解開身上的袍子,一團靈光裹住身體,卻是運轉起了天蓮秘法,漸漸那靈光之中出現了一個赤裸的男子模樣。
白小蠻以天蓮幻術變化出李道玄的模樣,對着蓮生微微一笑,沙啞着嗓子道:“既然靈蓮你執迷不悟,小蠻就代公子好好安慰你一番如何啊。”
蓮生臉上現出驚恐之色,明知道面前的是幻術,但那畢竟是李道玄赤裸的模樣,只覺得全身發熱發冷,想要側頭不去看,卻被幻化後的白小蠻按住了下巴。
那白小蠻幻化的李道玄已壓了下來,蓮生雙眸緊緊閉上,但心中卻泛起了一種奇怪的漣漪,盪漾在全身上。
她,竟然再次達到了那無法言表的極樂之境!
只是,這一次更加婉轉,更加悠長,在無盡之中帶着絲絲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