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手掌之中含着木元靈力,打得李道玄身子一個踉蹌。她收回手掌,望着李道玄搖頭道:“小蠻爲你差點死了,你既到了洛陽,見到了我們爲何不告而別。那個於惜竹就比小蠻的命重要!”
蓮生說着罕見的嘆息一聲:“往日你曾說過許多事情,如今我都不記得了。李道玄啊,等治好小蠻,我就要帶她們去西域了。”
李道玄大吃一驚:“什麼,去什麼西域?”
蓮生面上冷冷的,卻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白小蠻,一掌將李道玄推了下去,沉聲道:“安國縣主那個騷女人我們是對付不了的,李公子若是找到那洛陽神醫,還請去一趟洛陽牡丹園告知一聲。在下可就不勝感激了。”
蓮生說完一腳踢在馬車上,馬兒嘶鳴一聲,馬車疾馳而去。
李道玄看着奔馳的馬車,心中五味雜陳,那張三郎堪堪趕到,皺眉道:“這女子身懷木靈道法,莫不是那妙花歸藏宗的蓮生宗主麼。聽說她是你的師父。”
李道玄沒有聽到張三郎的話,他從未見過蓮生這種模樣。自在樂都城拜師蓮生後,只看到這個女子生氣的模樣,惱羞的模樣,還有可愛莽撞的模樣,卻從未見過她如此冷淡的模樣。捫心自問,李道玄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很多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中。
但對白小蠻,這個從一開始就犧牲自己的女子,李道玄帶着深沉的愧疚之心。
張三郎連喊了幾聲,李道玄才收拾心懷,低沉道:“安國縣主這個女子,當真是那麼難對付?”
張三郎感受到他焦急的心態,也是壓低了聲音:“這安國縣主李可盈放蕩不堪,沉溺在無數面首之中,若是要對付她,倒也很簡單,只需滿足這個女人便是了。”
李道玄想到面前的爲難之事,將那焦急的心態壓住了,聽到張三郎的話便冷笑道:“這種女人意志最是軟弱,我自有對付她的法子。”
李道玄說着便大步走了進去。
四季芳菲門的春日館中稱不上多麼素雅,但青綠一色的裝飾,以及那乾乾淨淨的擺設,倒真有幾分春光之景。
一個待客女娘子迎了過來,兩眼卻沒有看李道玄,歡喜的走過來,扯住了那張三郎的袖子:“三郎好久未來,小小姑娘可等了多日了。”
張三郎自懷中抖出一隻布袋,倒轉過來,那一粒粒金豆子就灑滿了整個大廳。女娘子眼中冒出金光,伸手就要去撿。
張三郎口中微微吐氣,但見那布袋中源源不斷掉落的金豆子順着大門就滾了出去。一路金豆滾出了門外。那女娘子彎着腰跟着金豆子就衝出了門外。
張三郎口中呼哨一聲,手中布袋裡飛舞出的金豆,金餅,以及那數不清的青色大錢,就如下雨般斜着滾落,發出叮噹之聲。
此時聞聲趕來的春日館中的下人,奴僕,姑娘們都是高聲歡笑着,衝到了張三郎身前,然後又跟着那財寶奔出了門外。
一隻布袋看起來也不打,但其中的東西彷彿吐不完一般,這一切也不過是很短的時間。整個春日館中竟再無一個人。
張三郎大笑一聲,揮動袖子,那春日館的大門轟然關閉。門外嬉笑糾纏搶錢的人聲也消失無蹤。
張三郎將手中布袋收起來,身影一閃就到了樓上,李道玄急忙跟了上去。
小樓雖然不大,但門戶衆多,李道玄跟着張三郎自二樓上去,到了三樓一側,卻看到一隻小木梯,直通樓頂小閣。
李道玄剛一走到這木梯之前,就聽到閣樓之上傳來一聲尖叫和嬉笑!
那尖叫聲中帶着纏綿之意,其中還摻着歡好之聲。李道玄皺眉停下腳步,那張三郎卻側耳聽着。
閣樓之上的女子就如春日孩童折柳做成的葉哨一般,不停的尖聲叫着。一邊叫着還摻着淫詞浪語:“千雲我的心肝肝,這邊癢得很……”
張三郎倒退一步,露出厭惡之色,低聲道:“雷千雲!”
李道玄此時當然也感到了那充沛的雷元力。只聽閣樓之上吱呀聲不絕,一個男子喘息道:“有人!”
這句話後,衣衫索索之聲響起,那安國縣主李可盈不滿的撒嬌了幾聲,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那李可盈哼了一聲。
李道玄身子猛然向左一閃,右手伸出,一道土元靈力組成打盾張開來。無聲無息之中,暗紅色的雷光擊中了那盾牌。發出悶響之後,閣樓上的雷千雲哼聲道:“少爺還有事,這次就饒了你!”
張三郎大怒道:“豎子欺人!”
李道玄身影卻已衝到了閣樓之上。這一衝上來就呆住了。只見這整個閣樓上只有一張鵝毛大牀。牀上躺着一個赤裸的豐腴女人。
這位安國李可盈雙手被一道輕紗吊到了閣樓頂上,雙腿張開一線天,卻被柳條在牀上固定成一個斜角!
李可盈長髮散亂,一臉紅暈,細腰之上的碩大雙乳還在餘韻之中抖動着,自小腹而上緊乍的肌膚都如血染一般紅通通的。紅肌之上乳浪翻騰,雙腿之中淫露滴滴不停。
張三郎衝上閣樓後,卻沒看一眼這女子,走到閣樓小窗前,看着那消失不見的雷千雲,跺腳道:“這小子走得快,要不然趁他歡好的時機,說不定可以幹掉他!”
李道玄沉着臉走過去,伸手捏住了李可盈的下巴,低聲問道:“雷千云爲何來這裡,難道專門來與你幽會的麼!”
李可盈伸出小舌舔了舔嘴角,見是李道玄,雙目露出放蕩的誘惑,扭動腰肢呢喃道:“是,是你這個小冤家,來,姐姐來好好愛你!”
李道玄見她意識還未清醒,手掌便翻了過來,水元靈力聚集起來,一道冰冷之流在李可盈頭頂澆灌下來。
黑色的長髮沾滿了冰冷的水,火熱的肌膚被冷水一激之下瞬間收縮,那紅暈還爲退去,李可盈的雙胸卻激盪的挺立起來,胸上兩粒紅丸更是激靈靈的豎立起來。
這女子在冷水激盪之下,張開的雙腿一陣哆嗦,嘩啦啦之聲響起,大腿根部一道激流不可抑制的衝刺而出,打得鵝毛大牀噼啪作響,竟然是失禁了。
李道玄噁心的轉過頭,那張三郎手指一彈,切斷了李可盈的束縛,雙手隔空一推,將她送出了牀側。
失禁之後的李可盈終於清醒過來,尖叫一聲,伸手扯過一條薄毯裹住身軀大怒道:“張三郎,你這是想要盈兒的命麼!”
李道玄緩緩轉過身,望着只裹住腰肢,雙峰還在挺立晃動的女人,沉聲問道:“安國縣主,我想請問那洛陽神醫的下落!”
李可盈伸手攬了一把頭髮,放蕩的一笑,胸前乳波再次搖動:“公子喲,爲何如此見外,叫我一聲盈兒可好?”
張三郎咳嗽一聲,望着李道玄搖頭道:“想讓這個蕩婦說實話,恐怕還真不容易!”
李道玄也沒了耐心,手指翻舞,一隻蠱蟲彈射出來,直入那李可盈而去。
但那蠱蟲還爲接近李可盈,就見這女子伸出血紅的指甲,隔空切了過來。那蠱蟲被斬成了兩半,一道浮游觀特有的靈力涌動過來。
李道玄微微一愣,他本意是以子午端陽蠱術制住這李可盈,然後逼問那洛陽神醫的下落,但沒想到此女竟然身懷修爲,而且隱隱覺得修爲還不弱。
那李可盈將薄毯提了一提,遮住了一半豐胸,但這樣一來,小腹之下影影綽綽,一雙肥美的大腿連着那陰影之處更是引人遐思。
安國縣主李可盈破去了李道玄的蠱術後便咯咯笑了起來:“原來這俊俏的郎君兒心卻好狠呢!”
李可盈笑完,有些玩味的看着李道玄:“小弟弟可別忘了姐姐我可是齊王大人的女兒,你還在孃胎裡時,我就已修行了。”
李可盈轉頭又看着張三郎:“三郎啊,你說是不是呢。”
張三郎苦笑一聲:“昔年齊王乃是隴西李氏第一高手,他的女兒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李可盈身子微微坐在了鵝毛塌牀一側,面對李道玄伸展了雙腳,忽然伸出一隻小腳勾在了李道玄的腰上,也不顧這腿兒展開,薄毯下春光大泄,卻只媚聲道:“聽說玉真那賤人在長安勾搭上了王摩詰那白玉一般的美男子。想來就恨得我牙癢癢,也好在洛陽遇到了你這美少年。”
李可盈口中說着,嘴角一彎:“你不是想知道那洛陽神醫在何處麼?只需陪姐姐一晚上,我便告訴你。”
李道玄低頭看着這隻白嫩的小腳兒正在沿着自己的腰向下移動,身子一轉,那凝聚在身的五元靈力激盪而去。
但李可盈卻在靈力擊打之前就縮回了小腳,雙腿盤坐起來,細長的脖頸向後伸展,口中呢喃道:“怎麼,不願意麼?那雷千雲就願意!”
張三郎上前一步急聲道:“那雷千雲也是來問洛陽神醫下落的?”
李可盈媚眼如絲,點頭道:“不錯啊,聽說他那小情人出了點事,嗯好像是中了什麼毒呢!”
張三郎眼中閃過一道異色:“雷千雲的小情人,你說的莫非是漢王李元昌的女兒,他的未婚妻!”
李可盈不理會張三郎,雙眸只看着李道玄,柔聲道:“不錯,千雲那孩子可爽快的很啊。三郎難道不知,那漢王在洛水岸邊遭人暗襲,漢王之女爲救父王,身受重創……”
李道玄心中焦急萬分,但面上不動聲色,權衡之下忽然笑道:“可盈姑娘,你真的知道那洛陽神醫所在之地麼?我卻怎麼相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