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寶胡亂的穿上衣衫,擡頭看着煙視媚行的李可盈。忍不住伸出大手,在這蕩女豐滿的胸前摸了一把,這戀戀不捨的出了閣樓。
阿幼黛雲漫步走了進來,望着一身慵懶就如牡丹花謝的李可盈,半含笑意說道:“姐姐可知道這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過人之處了。”
李可盈勉力撐起了身子,撿起一片衣衫遮住了雙腿,再望着阿幼黛雲哼聲道:“原來你是五毒教中人!”
阿幼黛雲手指在腰帶中摸出了一隻小木盒,打開來露出了五隻毒物:“姐姐既然知道我的來歷,此時也該乖一些了。”
李可盈的父親前齊王便是魔道中人,父王還未敗事時,多承家教,自然明白阿幼黛雲口中之意。她將身子再支撐起,伸出一隻纖手懶懶道:“且來扶一把,讓奴家看看妹子的傑作!”
阿幼黛雲身子不動,雙眸在李可盈全身上下打量一番,卻搖頭道:“當年齊王乃是魔道高手,姐姐怕是也學了不少,我可不敢過去!”
李可盈見她不過來,只無奈一笑,身子半轉,將背部靠近了閣樓之中的一面明光水晶大鏡。她側頭看着背上被蠱屍下的毒,只見白嫩如豆腐一般的背上現出了五道深淺不一的傷痕,分爲五色。
李可盈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這是千劫萬毒手,你小小女孩卻是怎麼學到的。”
千劫萬毒手共分五層,乃是五毒教中極爲高深的刻毒之法,西苗毒教中的功法,除了種蠱之術,便是這“刻毒”之技最爲神奇了。
阿幼黛雲沒有說話,但李可盈眼中卻露出了深思之色:“你這小女子原來沒用蠱術,卻用上了這隻有五毒教主才能聚集的刻毒之術,我知道你是誰了。”
李可盈脣間含笑,再望向阿幼黛雲時已變了神色:“你是阿幼黛雲,大唐與邏些和親的那位西苗公主吧!”
阿幼黛雲默默等着毒效發作,但見李可盈氣定神閒,心中一動之下,忽然抽身而上。她雙指點出,各帶一點綠色幽光。
李可盈冷聲大笑起來:“此時纔看出不對,已是晚了!”這女子說着,雙腿忽如蛇尾,一下就纏住了阿幼黛雲的雙臂,身子卻古怪的扭起來,粉背向外,五道血箭就噴射出來。
那刻印在她背上的千劫萬毒手被逼出了鮮豔的紅血,眼看就要解開阿幼黛雲苦心設置的禁制。
在李可盈雙腿盤旋之中的阿幼黛雲咯咯一笑,袖子翻轉,一條碧綠如七尺長劍的大蛇探出腦袋,唰的一聲鑽入了李可盈的雙腿之間!
啊的一聲尖叫後,李可盈周身的靈力還未發動,阿幼黛雲就脫離她如鐵箍一般的雙腿,身子跳過了她的身子,落到了李可盈身後的軟塌上,右手袖子飛舞起來在半空扭結成一條袖鞭,狠狠的抽在了這女人光裸的背上!
雖然阿幼黛雲修爲淺薄,但這一記袖鞭畢竟出自修士之手,直抽得李可盈悶哼一聲,身子趴到了塌上。
阿幼黛雲不住的冷笑着,袖鞭不停的抽打在李可盈的背上,道道紅痕浮腫起來。李可盈口中卻發出了激盪纏綿的吟叫聲。
對於背上的苦楚來說,更讓李可盈害怕的卻是那隻已藉着歡好痕跡鑽入雙腿間的碧綠青蛇。
阿幼黛雲抽打累了,便收了袖鞭,居高臨下看着全身顫抖的李可盈厲聲道:“你這賤人修煉的奼女之道莫以爲我看不出來!”
那鑽入李可盈雙腿間的青蛇已消失無蹤,只留下一隻蛇尾在外抖動着。
李可盈的浪叫變作了哀叫,終於喊出來:“饒,饒了我吧……”
阿幼黛雲跳到了她身前,隔着袖子拽住了李可盈雙腿間的蛇尾,猛然抽拉出來。
李可盈雙眼翻白,口吐白沫,一陣痙攣之後便如死人一般四肢大張的躺在了牀上。周身帶着白沫的碧蛇在阿幼黛雲手中緩緩被扯了出來。
那蛇頭在泥濘之中發出撲哧之聲,粗大的蛇身出來後,李可盈無力的再抖動一下,便見蛇牙咬着一粒粉紅色的圓潤珠子掉了出來。
整個鵝毛軟榻都被古怪的粘液溼透,那蛇頭口中咬着的粉紅珠子還帶着絲絲白氣。
李可盈雙腿大開,兩眼無神的看了一眼阿幼黛雲,嘶啞道:“你,你是如何知道!”
阿幼黛雲放下蛇兒,口中冷笑道:“安國啊,你在洛陽遍採男子精華,便是爲養育這隻奼女雲珠吧!”
她說着伸出腳尖就要踩那蛇兒口中的粉珠!
李可盈尖叫一聲:“不要!不要!”
阿幼黛雲收起腳尖:“奼女之術已失傳多年,最後出現的一代奼女便是你父王的侍妾,你以爲這件事我不知道麼。”
李可盈見她說出這秘密,再也無心反抗,仰着脖子哀求道:“公主且饒了我吧,自當年父王親手爲我種下這珠兒,這些年奴家確實吸取了不少精華,已到了快要育成之時。若是沒了它,奴家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
阿幼黛雲赫然聽到這奼女珠竟然是齊王種下的,不禁低頭罵了一句:“真是一對兒不知羞恥的淫蕩父女。”
但她本有意收服這位洛陽交際花,便呼嘯一聲,那碧蛇翹動蛇頭就如男人那話兒一般竄了起來,唰的一聲再入幽境!
這次蛇兒鑽入李可盈雙腿之間後,身子便緩緩縮小起來,最後化作了一隻碧色小蛇,盤旋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
阿幼黛雲皺眉看着一片狼藉,轉身跳了下來,甩手道:“如今你的本命奼女珠便在我的手中,還有什麼話說!”
奼女粉珠再回丹海,李可盈出了一口氣,沉吟片刻便俯身跪在軟榻上,低聲道:“多謝公主之恩,奴家只有侍奉公主,忠心爲公主辦事啦!”
阿幼黛雲滿意的點點頭:“你且穿戴好了,這番模樣可醜死了。”
那阿幼黛雲便走出閣樓,她既控制了李可盈的本命珠,倒也不怕她再作怪!
李可盈細心的梳妝一番,收起了長髮,薄施黛粉,還專門穿上了一身拖地的錦裙,這才與阿幼黛雲相見。
阿幼黛雲正等得不耐煩,見她這般凜然高貴的模樣,便不滿的說道:“這般模樣兒,可不像你李可盈啊!”
李可盈緩緩走來,小心的陪着笑,跪在了阿幼黛雲腳下,細心的爲她揉捏小腿。但她雙手剛剛接觸阿幼黛雲的肌膚,便被這女子一腳踢翻。
阿幼黛雲冷聲道:“你這髒女人離我遠些,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問你!”
李可盈也不惱羞,只撫了頭上髮髻,不遠不近的跪着,口中含笑道:“公主,哦不,主人喲,你想問的事,難道也是那洛陽神醫的事情麼?”
阿幼黛雲低頭看着她,笑了起來:“看來這些年,有不少人問過你這事吧!”
李可盈抿着嘴脣,那千般風流都化作了一腸溫順,淡淡笑道:“主人這話說對了,這些年來,前來打探那洛陽神醫消息的人,確實不少呢!”
阿幼黛雲聽出了不對,懷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那洛陽神醫的下落,這些年來都是騙人的!”
李可盈深深看着阿幼黛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低聲問道:“主人是在擔心什麼呢,是雷千雲公子麼?”她說着忽然低頭一笑:“不對,那雷千雲身份人才固然使得,但我看主人是看不上他的。那就是李公子啦!”
阿幼黛雲臉色陰沉下來,但出奇的沒有反駁,只嗯了一聲:“你且說一說那神醫的事兒。洛陽雲深谷中難道真的有什麼神醫麼?”
李可盈眼眸半轉,已隱隱猜到了面前魔女的心思,低聲道:“當年父王與神醫蕭杏林確在雲深谷中隱居過一段時間。”
她說着回憶道:“蕭杏林本是父王多年的好友,一身醫術在修士界極爲有名。本來父王逃出長安,靠的就是蕭師續命。但我父王逃到了這洛陽並不是逃命來的。”
李可盈說着嘆息一聲:“那年我還不是如今的模樣,那夜父王忽然出現在我閨房之中,他,他爲我種入了這奼女陰珠,說,說要將我獻給冥界諸魔……”
阿幼黛雲打斷她的話,厭惡道:“這些事兒我不想聽,你只說那神醫的事!”
李可盈低頭想了一下,這才說道:“蕭杏林雖然是父王知心好友,但父王當時已是走火入魔一般,他不但親手殺了我兩個妹妹,還將孃親送入了雲深谷中的黑天峰下,獻給了那冥界魔獸!”
阿幼黛雲低呼一聲:“你,你說當年那齊王在雲深谷中,找到了冥界魔獸?”
李可盈露出冷笑:“何須去找,那雲深谷中本來就隱藏着冥界入口,守門的魔獸還少麼?”
阿幼黛雲聽到這裡便站了起來,來回走動幾步,她將當年的秘辛之事一一想來。昔年隋煬魔帝在長安崔園地牢之中畫出了九天十魔陣,卻沒有召出冥界諸魔。那魔帝此後不久便遷都洛陽,難道這洛陽真的有冥界入口?